閔鬱懶懶的往椅背後一靠,頭頂的燈光打在精緻的五官上,看起來愈發溫潤如玉,“茶難道不都是拿來喝的?”
卓雲脣角抽了抽,“可那茶老爺子都珍藏了幾十年,這要去偷了,讓他知道還不得鬧翻天?”
偷?
閔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說道:“那就不要讓他知道,既然已經珍藏了幾十年,再珍藏個幾十年又有何難?”
卓雲摸了摸鼻尖,然後朝自家主子抱了抱拳,好吧,論厲害,還是他主子厲害,是他見識短淺了!
“那我今晚就安排人去。”
“嗯。”閔鬱輕應了聲。
卓雲拿着手機,想到剛剛下單的幾十盒安神香,不知道爲啥,心裡忽然有點不踏實,不由望向自家主子,不確定的問了句:“鬱哥,這霍小姐的香,真的是在這家店買的嗎?”
連裴老都說了主子手上這盒香價值千金,網上這299就能買到一大盒,哦不,剛剛店家在得知他需求好多時,還主動給了個買一送一的優惠……現在想想,總感覺好假。
閔鬱用手輕輕的撥了撥旁邊的檀香,面不改色的回:“嗯。”
卓雲撓了撓頭,也不疑有他,只道:“店家說明天就發貨,我讓他發空運,後天應該就能收到了。”
“嗯,你自己安排。”閔鬱輕飄飄的說了句。
卓雲看了看閔鬱,這話聽起來好像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但仔細一品,似乎又沒什麼問題。
搖了搖頭,大概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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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
霍庭銳剛下飛機,在接機口等着的童禹看到他,就朝他揮了揮手。
童禹是霍祥的經紀人。
“霍二哥。”童禹衝霍庭銳微微頷首,隨即主動伸手幫忙拎過行李箱,“真的很不好意思,還特意讓你跑這麼一趟。”
“沒事,霍祥他現在怎麼樣了?”霍庭銳邊走,邊問,神色是少見的凝重。
“他……很不好。”童禹的聲音有些澀,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是先上車再說吧。”
“好。”
很快,霍庭銳就跟着童禹走出機場,上了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霍庭銳看了一眼童禹,問道。
“幾個月前,祥哥在一次舞臺表演中,不小心傷到了脊椎,當時我們大家都不曾注意,只以爲沒事,豈料過了一段時間後,祥哥在個人訓練中再次受傷,去到醫院做檢查才知道那次受傷其實早就傷到了神經……”
童禹抹了一把臉,繼續說道:“神經受損原本還可以修復,只是因爲疏忽,導致受損程度加重,去了很多醫院,得出的只有一個結論,他再也不能在舞臺上表演,更不能有劇烈的運動,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霍祥他天生屬於舞臺,讓他從此放棄舞臺,那等於殺了他無疑。”
霍庭銳聽言,沉默了半響。
對於這個弟弟他是最瞭解的,從小就熱愛唱歌跳舞,後來更是不顧家裡人反對,一個人獨闖娛樂圈,沒有靠任何關係走到了現在的頂流位置,這一路上所付出的艱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