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婭沒有說話,但眼底沒有一絲溫度,符誠對上她的眼睛時,有那麼一瞬間他有種猶如置身冰窖的錯覺。
符誠被自己升起的這種念頭怔了怔,只不過那種冰冷感很快就消散。
符婭已經斂下了眼皮,將耳機線捏了捏,也扔到了茶几上,“說罷,你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她這個堂哥平日裡基本不和她說話,一說話不是諷刺人,就是有目的性的找她,這麼多年她早就摸清了這一點。
符誠也早習慣了自己這個堂妹的尖酸語氣,壓下了不爽,沉聲道:“協會今年的考覈,你又不打算參加?”
符婭輕捏着手指,脣角的譏笑一閃而逝,心中大概已經猜到了符誠要找她什麼事,“對,不打算。”
她乾脆的應道。
“爲什麼不參加?”符誠皺着眉頭問了句。
符婭撓了撓耳朵,毛拖鞋被她踢得老遠,沒什麼形象的將腿盤在沙發上,“我參不參加和你沒關係吧?”
“別忘了你姓符,是符家人,更別忘了當初你是靠着誰進的藥師協會,這麼多年又是誰養着你,供你上學吃穿用到如今。”符誠淡淡的說道。
“哦,那你也別忘了,你能成爲一名高級煉藥師是靠了誰。”符婭輕笑了一聲。
每次都是這些藉口,沒點新鮮花樣,她真是都聽膩了。
符誠冷眼看着符婭,好半天,他才說話:“你可以不參加今年的考覈,但你必須要給我一張S級的藥方。”
符婭脣角扯了扯,就知道是爲了這個,她看向符誠,略帶諷刺的說道:“你不是高級煉藥師嗎,你問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要什麼配方?你確定不是在搞笑?”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符誠並不同符婭說些沒用的廢話,他目光看向朝他們走過來的母親,神色恢復如常,“當然,你要繼續當白眼狼,我也沒有辦法。”
符母已經走近,臉上帶着慈愛,將符婭剛剛踢開的拖鞋撿起,擺放回她跟前,狐疑的問了句:“婭婭,符誠,你們倆在聊什麼?看起來怪嚴肅的。”
符誠看了眼符婭,只道:“也沒什麼,就協會裡的一些事。”
符婭放在膝蓋上的手捏了捏,臉上所有帶刺的情緒都已經收斂起,她這個堂哥是渣,但他卻有個很好的母親,她只低低喊了聲嬸兒,沒說別的。
符誠見符婭又變成乖順的樣子,眼底露出一絲譏笑,然後站起了身,“媽,你們聊,我還有點事。”
符母知道兒子平日裡很忙,看了看他,便應了聲好。
符誠剛走兩步,他腳下頓了頓,又回過身,對着符婭輕聲說了句:“妹,我等你的好消息,別讓大家失望。”
符婭擡起頭,符誠只是對她挑了下眉,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然後就走了。
旁邊符母聽到這話,不由疑惑的問了句:“什麼好消息?”
符婭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一臉溫柔的符母身上,到底是沒多說什麼,只笑着搖了搖頭,聲音很輕:“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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