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越遠望劍光消失不見,也下山回觀。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林宗越吃過早膳後,正和焦道真、齊先齋倆人說話時,李通元卻和祝天羅走來,他看向三人時臉色便有些古怪。
祝天羅說道:“諸位,長宗有令,着令三位師兄和林師弟暫時留在香爐觀,另有要事相托。稍時請隨天羅去見師傅。”
林宗越一怔,驀地想起來總門之前,師傅曾說起此行另有安排,想必就是和此有關了。心中忖道:“這祝天羅倒是做人伶俐得很,昨日相見出了李師兄之外,其他人不過是諸位稱呼,不過隔了一夜,稱呼便親近了三分。看來長宗所令之事定然不是普通之事。“
李通元眼睛裡閃過一道古怪的神色,卻被林宗越看在眼中,越發堅定所想。
焦道真說道:“長宗有令,是我等榮幸,怎能說是相托?只要我等能盡一份綿薄之力,自是萬難不辭。”
祝天羅笑道:“焦師兄有心了。”
彼時,遠遠傳來晨鐘鳴聲,不時有弟子駕着劍光落下,冷清的香爐觀登時熱鬧了許多。林宗越仔細看去,卻見來人之中三五成羣,以服飾看皆是內門弟子。焦道真低聲介紹着,居然是各宗門下,總數有近百人之多。又過了一會兒,就見幾道遁光疾速而來,不過轉瞬間已落在香爐觀中。
祝天羅臉上立時生出一股莊重之色,說道:“諸位,請隨天羅來。”
衆人穿庭過院,卻見到來來往往的弟子三三兩兩的低聲交談着,暗覺詫異。不多時,來到觀後一座大殿中。
大殿中早有人在,一個白髮垂眉老者坐在上首,厚衣裝束,蜷縮在木椅中,臉色蠟黃,雙目被長眉遮掩,也不知是閉是合,正和一個藍衣黑臉老者低聲說話。旁邊還有三個老者,站着幾個年輕弟子,一色的雪衫法衣,顯然也是內門弟子。
林宗越看去,白髮垂眉老者卻是一副病怏怏模樣,心道:“這白髮垂眉老者就是黃應魯黃師叔了,不知道是有什麼傷在身,精神如此萎靡不振。而旁邊這幾位老者應該是長宗前輩人物了。”
祝天羅走上前,說道:“天羅見過師傅、姜師叔和各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