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已經說了,這奇醜少年天賦異稟、怪力驚人,劍術還非常厲害,這些特徵都在說明這位奇醜少年應該名聲很大,不管怎麼說,憑藉奇醜少年這些特殊的特徵都應該有些名頭。
然,正道人士對此一概不知?
是我孤陋寡聞嗎?
正道勢力中好像不曾有一位長相奇醜、又樂於助人的俠客?
如果正道人士說他沒聽說過,豈不是在隱晦的說明正道勢力不重視人才?那世人又會對名門正派嗤之以鼻?最近正道勢力在民衆心中的形象一跌再跌,要是再這樣下去,正道勢力就真的成了衆人眼裡的雞肋,空有一身名頭,卻從不做事。
“朋友,你不會是沒有聽說過這位奇醜少年吧?此等英才居然都能埋沒?這正道勢力都已經如此黑暗腐朽了嗎?難怪最近帝城五傑在大荒胡作非爲,諸多正道勢力選擇視而不見,漠不關心,原來正道勢力已非正道!”
“奇醜少年如此天資,如此不畏強權的性格,在正道勢力理應如魚得水,赫赫有名,然而這位仁兄的表現令我很突兀,你們正道勢力到底是培養義士?還是培養賊子?現在正道勢力在外人眼中褒貶不一,但毋庸置疑的是你們名門正派最近的作爲都很令人寒心,經由這位奇醜少年一事,我算了懂了,你們正道勢力的高層絕對是酒囊飯袋,昏庸無能,唯利是圖!”
“哎!多少人假以正義之名卻行着卑鄙之事?此番正道勢力涌入大荒王城難道不是貪圖青丘狐寶藏?呵呵,別把正道勢力看的很高尚,也許他們比黑暗勢力更加骯髒、不堪!”
諸多觀衆見正道人士遲遲不語,而且還一臉難色,立馬就知道奇醜少年在正道勢力中籍籍無名。
此等鐵骨錚錚、剛正不阿的正道人士爲民請命,不出名?那些道貌岸然、虛與委蛇的正義人士選擇漠然置之,卻名聲斐然?這這這……正道勢力果真是雞肋。
“住口,爾等休的污衊我正道勢力,那奇醜少年定是大門大派的隱秘弟子,出來歷練紅塵,我等小人物自然是不知!”
“還有大荒百姓遭到帝城五傑欺壓?正道勢力選擇不出手自然是有高層的考慮和顧慮,豈容你們在此胡加猜測,疑東疑西?百姓遭到欺壓一事你們既然知道爲何不出手相助?還不是害怕帝城五傑的報復?最終還不是人家白家率先打破死寂,不忿而起!”
這位正道人士指着衆人破口大罵。
霎時間,一些散修緘口不言,不再說話,免得自討沒趣。
反倒是一位百姓唯唯諾諾的開口:“大人,帝城五傑欺壓我大荒子民,本就讓我們黎民過得提心吊膽,我們不求正道勢力出手相救,但是你們能不能別跟着他們一同作惡?大荒城內除去帝城五傑的迫害,一些正道勢力流入其中也欺詐良民,擄走民女,甚至毆打我們……”
“污衊,你純屬污衊……”
說着說着這位正道人士悄悄的溜了,因爲看客中隱藏着許多正道勢力的人,自然知道一些隱秘,大荒王朝本就落後,屬於貧瘠之地,這裡的百姓在他們眼裡自然就是貧賤,欺負他們那是看的起他們。
他作爲正道勢力中的一員,自然也做過,此刻溜走實在是怕言多語失。
……………………
另一邊,白梓箬殺完林家的看門狗,她心情格外愉悅,楚軒將真武境一重的武者打成半殘廢,然後交給她練劍,正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林家的看門狗三下五除二就被清理乾淨。
不多時,白旭東與兩位戴着斗笠的人出現門前,後者兩人身姿高挑,無可挑剔,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腰肢纖細,堪堪盈盈一握,修長纖細的一雙美腿亭亭而立,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款擺扭動,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其中白旭東面帶焦急,得到女兒傳信,他是馬不停蹄從內院趕了出來。
看見外面遍地屍體,他心神一跳,所幸在不遠處看見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都相安無事,這才鬆了口氣。
青陽沐萱與楚靈兒此刻戴着斗笠,遮住了面容,目的就是爲了不引起沒必要的騷動,不過見到遍地都是鮮紅血跡,甚至隱隱有刺鼻的血腥味傳來,不由秀眉一皺。
這時,白鼎豐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拖着三位華服青年朝着父親走去,三人好似死狗。
“豐兒,這是……”
白旭東率先瞥了一眼兒子手中硬硬拉生拽的三個昏迷青年,三人皮膚白潤粉嫩,身上穿的又是比較昂貴的華服,一看就是幹過活的少爺,只是此刻三位臉上佈滿了血痕,顯然是被打的,一看就是他兒子打的。
兒子生擒了林家三位少爺?
白旭東面露喜色。
旋即盯着遍地屍體,發現居然都是真武境?
其中有一個破喉而死的傢伙更是真武境二重?
我靠,這些都是我女兒和兒子的手筆??
不遠處,白梓箬細眉輕蹙,一臉的茫然的遊目四顧,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誒?恩人怎麼不見了?
剛剛還在我身後了?
“回父親,此三人便是林家派來我林家戲弄、欺辱我白家族人的三個狗雜種,現在已經伏法,回去就給族人一個交代!其餘林家的看門狗全被梓箬與恩人斬於劍下?小妹,快帶恩人過來見父親……”
白鼎丰神情振奮的回頭朝着梓箬方向望去。
嗯?!?
“小妹,恩人呢?”
白鼎豐不由瞪大眼睛詢問。
“我不知道,剛剛還在了,我一轉身他就不見了!真奇怪?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白梓箬精緻的俏臉上佈滿了迷惑,還皺着眉頭撓了撓頭,按理說這畫面她應該是無比的可愛。
然,她現在給別人的視覺感覺是驚悚,沒錯,就是驚悚,因爲此刻白梓箬她雪白的俏臉上沾染了鮮血,剛纔的怒氣與殺氣融合在一起,所以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壓迫感。
“恩人?”
白旭東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說明協助白家一同殺敵的還有外人,而且那個外人還救了兒女,不然兒女不可能稱呼他爲恩人,不過他也不奇怪,被殺的林家人中有真武境,自家兒女俱是玄武,肯定有人相助。
只是,他擴散神魂,外面除了一些偷偷摸摸的看客,便無其他,莫非兒子口中的恩人藏進了人羣?這是爲何了?莫非是不敢見我?
“爹,興許是恩人有事,提前離開了,不過今日我們能夠大獲全勝,全賴恩人,沒有他,我與梓箬恐怕就慘死於門前!”
白鼎豐急忙替恩人邀功,對於恩人甚是誇讚,最後還一臉悲傷,感覺要是沒有恩人,他們死在自家門前,那得多丟臉啊!
白旭東沒有安慰兒子,而是敲了敲他的頭,嚴肅道:“爲父之前就多次告誡過你,凡事動腦子,打不過你不知道後退嗎?真武境的武者也是你能夠撼動的?若非有人相助,你與梓箬是不是沒了?你踏馬是不是想讓老子白髮人送黑髮人?以後再如此魯莽,我……”
白鼎豐埋首不語,回想起剛纔的點點滴滴,發現的確是有些魯莽了,遊戲玩的有點兒大,若是沒有恩人,他與梓箬都得死。
不過他不後悔,因爲當時的他很憤怒,憤怒林家的殘忍行爲,憤怒徐長風休了他妹妹的告示,憤怒對方藐視白家的尊嚴,種種因素讓他迎難而上,無畏亦無懼。
白梓箬突然開口打斷父親,解釋道:“爹,這不怪大哥,主要是林家人做事太無恥、太卑鄙了,一切細節且回府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