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臉‘色’凝重起來,因爲他在明烈的身上第一次感覺到了威脅,是他無可抗拒的實力修爲。
明烈的出現,他單手一揮,承載明月心等人的氣泡立即爆裂,幾人落在了一處建築的頂部。
易陽對着明烈拱了拱手道:“前輩,我勢必斬殺範宏!”
明烈看了明月心一眼道:“看在月心的面子上都不行麼?”
易陽沉默,旋即搖了搖頭。
明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可否答應我不要讓螭‘吻’在前進一步,你前去便與範宏一戰即可?”
“晚輩答應前輩便是!”易陽斬釘截鐵道。
“那好,你去吧!”
明烈手指一彈,一道光球飛向了九淵大學府的深處,易陽身影如電,緊隨光球而去,尋找範宏的住處。
“二叔,你爲什麼不阻止兩人的爭鬥!”明月心急切道。
明烈‘露’出幾分苦笑,他忌憚的看了遠處的螭‘吻’一眼,無奈道:“我沒有阻止兩人的能力,我能做的只有將九淵大學府的毀壞降到最低。”
“那易陽自己去會不會有危險啊!”明月心更急,問道。
明烈搖了搖頭道:“此子不容小視,就算我全力出手都沒有把握將其擊殺!”
一處寬闊的廣場,這裡也已被打水淹沒,只剩下幾處高聳的建築樓羣沒有被淹沒,‘露’出半截來。
此時範宏高大壯碩的身軀站立在一個高樓之上,衣衫獵獵,目光炯炯,等待着即將的大戰。
易陽的身影終於出現了,他落在明烈不遠處,面無表情道:“臨死之前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小畜生,你殺了我兒子,現在又來殺我,今日我不殺你誓不爲人!”範宏喝道。
“範宏,你顛倒是非的本事當真不小!”
易陽冷哼道:“當初孫斌接二連三的要置我於死地,不料卻死在了我的手中,而你竟然不要臉的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追殺於我,若不是我有貴人相助只怕早已命藏你手了,如此大仇我豈能不報?”
“少廢話,你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放馬過來吧!”範宏自知沒有理,不願在爭辯,說道。
“火鴉魂顯!”
範宏出手便是最強在武學,手印變幻間,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將整個天空映成了一片火‘色’,只見在火光最集中的地方,一隻上百米的火鳥乍然出現,大地的溫度頓時升高了一倍,整個水面都升起了熱氣。
火鳥鳴叫一聲,向着易陽撲了過去,翅膀閃動間,無數的火焰蒸騰而出,化作火一般的旋風。
“有點意思!”
易陽冷哼,手中一握,數十米長的血矛凝聚而出,環繞着無盡煞氣,厲魂慘叫之聲不絕響起,歸元境之下的武者只要靠近便會被煞氣侵蝕,爆體而亡。
轟轟轟……
易陽手舉血矛,衣袍無風自動,整個人猶如天魔下凡,與滿是火焰的火鳥轟擊在一起,每一回合都發出驚天巨響,衝擊‘波’席捲四面八方。
“殺!”
範宏大喝,他手持一柄寬大的戰刀,魁梧的身子向着易陽劈了過去,揮舞間,一道巨大的火柱向着前者壓了過去。
易陽面‘色’從容,血矛先是一挑,將火鳥避開,旋即回頭一刺,抵住了那巨大火柱,硬是將範宏的攻勢抵擋了下來。
片刻間,易陽以一敵二已是‘交’手的三十多回合,旋即他的身影一閃間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是在數百米開外,與兩者遠遠的拉開距離,然後冷冷一笑,血矛便擲了出去。
血矛在半空中立即消失不見,下一刻只聽火鳥一聲淒厲的叫聲,卻是被一團血鞭纏繞在了身體之上,無盡的煞氣侵入它的身體,更有無數骷髏在它的身上撕咬,滿身的火光頓時暗淡了下來。
“看招!”
範宏一聲厲喝,向着易陽一刀劈了過去,上百米的火焰長刀向着他壓了下來。
易陽單手拍出,一道弧形的真氣護罩出現在他的身前,擋住了火焰長刀,只聽砰地一聲,爆裂的氣流將易陽推出百米開外,但滑行只見他單手一抓,那一團血鞭猛然緊收,將火鳥生生的擠爆,衝擊‘波’席捲,如同一個小型的太陽大爆炸一般,將周圍的建築盡數的擊碎。
“哈哈,你是沒有勝算的!我的火鴉魂顯可以隨時召喚的!”
範宏大笑一聲,法印一扣,一隻炙熱無比的火鳥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身後。
“真是麻煩,一次‘性’解決掉你吧!”
易陽冷哼一聲,赫然指天,只見在他的頭頂一個巨大的黑‘洞’漩渦撕裂空間顯現,轉動間,一股可比天地的吸力出現,將那隻原本還威風凜凜的火鴉直接吸入了其內。
“這…這是什麼功法?”
範宏臉部肌‘肉’跳動,吃驚不已,旋即雙手一併就要再次召喚火鴉。
“玄天神指!”
易陽面‘色’一寒,一指點出,正是在尋仙界獲得的武學玄天神指。
一道光芒如同流星放快了無數倍一般,向着範宏刺了過去,只是瞬間已是來到了他的面前,直刺喉嚨。
範宏臉‘色’來不及恐懼,他到底是歸元境後期的強者,身體本能的扭矩一轉,但還是慢了一步,光芒刺入了他的右肩,從他的背部而出,帶着一股鮮血,刺向了遠方,在連續刺穿了數十座樓舍才停了下來。
範宏的長刀脫落,身後的火鴉也被這一指刺穿,直接消散,此時是他做脆弱的時候,易陽一個瞬移已是來到了他的身邊,冷冷的看着他。
範宏‘肥’胖的臉上極爲的扭曲,左拳仍是打了過去,卻被易陽一把抓住胳膊,然後另一隻手猛然一託他的肘部,直接將他的關節卸了下來。
範宏慘叫一聲,雙目中充滿恐懼,而易陽卻是冷笑着抓住他的衣領,又是一拳擊在了他的面部,使得他的左臉直接凹進去一片,鮮血碎牙不斷地從口中噴出。
“不要殺我,我願做你的奴隸,以我的實力對你還是有些用處的!”
範宏眼中滿是驚恐,口中含糊不清的求饒道。
“蠢貨,以爲我會放過你嗎?”
易陽冷哼,一腳踩在了範宏的小‘腿’之上,發出“噼裡啪啦”的碎骨之聲,疼的範宏眼淚直冒,痛苦的呻‘吟’之聲不絕,幾乎昏死過去。
“那…那你給我個痛快吧!”
範宏痛苦的哀求道。
“給你個痛快那是便宜你了!”
易陽冷哼一聲,一把掌‘抽’了過去,打得範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將死之人,你就給他一個痛快吧,你的兄弟們還等着你去營救呢!”
無聲無息中,周東海虛空緩步而來,他面‘色’平靜的瞥了狼狽不堪的範宏一眼,搖頭對易陽說道。
“周學士,這些年我爲九淵大學府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就見死不救嗎?”
範宏勉強‘露’出一絲的驚喜,哀求道。
周東海沒有去看範宏,而是背過身去道:“你們同是我九淵大學府的人,但都有錯在身,我不會偏袒你們任何人,因此就有你們之間自行解決吧,我不會出手。希望易陽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早些瞭解了你們的恩怨。”
範宏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他不再言語,悲慘的笑了笑便閉上了眼睛。
易陽眼底的寒光漸漸收斂,他不再去看範宏一眼,手中化出一道風刃,向着後者的脖子抹去。
解決了範宏後,易陽望向周東海道:“你是告訴我關於李峰等人的消息嗎?他們現在在哪?”
“被天地會的成員圍困在碧悠山脈,你現在去還來得及救他們!”周東海頭也不回的說道。
“多謝告知!”易陽拱了拱手,化作一道殘光消失在了原地。
“告訴他了?”
明烈的身影出現在易陽原先站在的位置,若有所思的問道。
周東海轉身,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明烈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我九淵大學府出了如此一個不平凡的學生,不知道是好事否,或許這次泰親王的叛‘亂’,他可以平復,還龍象國一個太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