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驚悚的慘叫聲中,猩紅的鮮血噴濺。
李長壽渾然不在意自己滿手、滿臉的鮮血,竟又生生把那老披甲人的脖頸割斷大半,任由鮮血噴的他滿身都是。
眼見這老披甲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李長壽這才淡漠的看向帳中這幾個白花花的窈窕身影:
“你們,誰想跟他一樣?!”
……
用血腥手段徹底宰殺了那老披甲人,並且震住場面之後,李長壽直接把這一帳篷的女人鎖在裡面,快速來到泉眼這邊清洗身體。
即將要進入盛夏了,李長壽可不想因爲這等細節,給自己的身體沾染上什麼疫病的。
而李長壽本以爲,剛纔那血腥的一幕,必然會讓他感到後怕,可此時,心裡竟遠沒有那等害怕感。
而是在不斷反思,剛纔的出手,明顯還能再果決些的……
這讓李長壽也忍不住苦笑。
果然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那!
收拾妥帖,去披甲人的大帳裡找了件乾淨衣服換上,李長壽也對這窩子上方的老地方,打了個呼哨。
此時,周圍的獵狗雖也感覺到了不妙,正‘汪汪’叫個不停,李長壽卻已經並不虛了。
不僅是因爲它們被拴着,更重要的是,它們的主人已經死了。
兩者結合,這纔是最可怕的。
此時只有一方,且主動權明顯在李長壽手裡,又怕個球子的?
片刻,山上也傳來墩子興奮的呼哨聲迴應,顯然,他和秦三姑,一直在牢牢的盯着這邊的局面。
李長壽也稍稍放下心來,卻壯起了膽子,抱起了腳下一塊壓帳篷的大石頭,竟自走向了最近的一處狗窩。
旋即,直勾勾的盯着它們,就這般近距離看它們‘汪汪汪’兇殘的叫着!
正所謂戰勝恐懼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李長壽之前便觀察的明白,這四面的狗窩,每一個裡面,都有一隻‘狗王’!
若是能把狗王搞定了,局面應該會好很多。
雖然李長壽並不懂得怎麼分辨獒犬,此時夜也很黑,但此時,挑着叫的最兇的搞,準沒錯。
“撲通!”
片晌,隨着一隻叫的最兇的大獵狗的腦袋,直接被李春來砸的腦漿迸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原本有些噪雜的夜,驀然有些安靜下來。
這些畜生,也不是不害怕嘛!
……
“什麼?”
“你姐不在這裡?!”
不多時,李長壽已經接連‘處死’了六七條大獵狗,營地中早已經一片血腥的安靜,秦三姑這時卻急急跑過來,告訴了李長壽這個消息。
看着秦三姑焦急的模樣,李長壽臉色不變,眸子裡卻止不住露出了一抹深沉。
這般狀態,人不在……
怎可能不讓人想許多?
忙道:“三姑,你先別慌,你姐吉人自有天相!你想想,這裡有沒有你相熟的人,說不定會知道消息的。走,咱們一起去找!”
看李長壽已經大步離去,秦三姑這才反應過來,忙快步追過去。
……
“哥,這些個女人,咋個辦喲……總不能,咱們把她們都殺了吧……”
此時,所有十四個女人,已經全被聚在一起,秦三姑正在挨個的尋找問詢,卻依然沒有什麼答案。
墩子這時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對李長壽小聲道。
“我!”
李長壽猛的便擡起了手,卻還沒往墩子的後腦勺扇去,這廝已經先抱頭蹲下了。
或許是今晚李長壽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墩子連巴拉都不敢巴拉李長壽一句了。
看着墩子畏懼的模樣,李長壽的眼睛稍稍清明瞭些,冷聲道:“你他孃的就掉女人堆裡吧!看三姑怎麼看你?!”
“額……”
墩子這纔回過神來,忙急急湊到李長壽身邊道:“哥,那,那咋辦啊……”
“出息!”
李長壽沒好氣的踢了墩子一腳,恨鐵不成鋼的低聲罵道:“咱爺們活着出去,以後建功立業,何愁封妻廕子?你他孃的急個球啊!”
還想教訓墩子幾句,但這時秦三姑已經垂頭喪氣的快步跑過來,李長壽忙對墩子使了個眼色,幾步迎上去:“怎麼樣?”
秦三姑小臉上已經滿是淚痕,沖刷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死死抿着嘴脣道:“哥,她們說,說,山後埋了十幾個,還被送出去了七八個,可沒人認識我姐啊……”
說着,秦三姑便緊緊的抱住了李長壽的胳膊,嗚咽不止。
李長壽只聽她喊自己的稱呼,心中便是一定,但轉而眉頭卻也止不住的皺起來。
若情況真如秦三姑所說,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說實在的,李長壽也沒有想到,這幫狗韃子,對人心的把握,竟然已經到了這等程度!
連女人都不給她們拉幫結派的機會啊!
也無怪乎,後世有大賢說,古往今來,滿清這個民族玩弄人心的手段,冠絕華夏了!
但李長壽究竟不是秦三姑這等未經世事的丫頭片子,片刻便是有了主意,對秦三姑使了個眼色,便大步上前來。
秦三姑愣了片刻,忙緊緊跟上。
李長壽這時已經來到了這幫女人近前,冷冽的一個個掃視她們:
“我妹子姐姐的消息,誰有?若是這消息有用,我非但不會殺她,還會帶她一起走!回鐵山後,隱姓埋名重新生活!不定還能找個好人家呢。”
“當真?”
李長壽此言一出,這幫都穿着白衣的妙齡女人們登時一陣躁動,許多人眼睛裡都是露出了止不住的驚喜。
卻也有人一臉茫然。
正是主要接客大帳裡的那幾個漂亮女人。
李長壽掃視過後,目光竟自落到了一個容貌不是太出衆、卻是略有熟悉的白衣倩影身上。
剛纔,正是她說的話。
而之前半夜裡,想要一把火燒了這營地的,似也正是她!
“自然當真!”
“我姓李的一口唾沫一個釘,怎會騙你們這幫可憐的女人?”
李長壽冷冷盯着她的眼睛道。
這女人死死咬住了紅脣,片刻道:“這個妹子的姐姐秦二姑奴認識,她沒死,卻也不在這裡。
她性子太剛了,不接客沒少捱打,幾次差點就活不過來了。
但她長的不錯,所以沒死。
大概一個多月前吧,她被人送走了,奴隱約聽到過一句,她好像被送到牛尾巴山那邊、那大主子阿代的寨子裡,要送給大貝勒爺阿敏享用了……”
“什麼?”
“哥,這,這可咋辦啊……”
三姑登時急眼了,淚如雨下,死死的抱緊了李長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