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對於新人雙方而言都是一件幸福而又浪漫的事,但是籌備結婚則又是一件十分繁瑣的事了。江夏擺下那麼大的陣勢自然求婚成功,而接下來的結婚籌備江夏則一股腦地全都交給韓慕楓去幫他奔波,而他自己則只是去見過一次崔如霜和崔念奴的父親而已。
雖然江夏一下要娶崔如霜和崔念奴兩姐妹讓崔父有些不滿意,但是聽見江夏竟然是金科狀元,他這纔對這門婚事稍稍滿意了一些。見過崔父以後江夏便沒再去管籌備婚禮的事,不過其他人也無法說他什麼,畢竟是金科狀元,應酬多到數不清。
原本按理說科舉放榜應該是殿試三日以後,但是江夏偏偏就大張旗鼓地走了一個後門兒,早早的得到了金科狀元的御封聖旨。這件事很快流傳了整個京師,科舉榜上有名的進士們紛紛大呼不公,心有憤慨。
不過這些言論自然不影響江夏的心情,他求婚完畢以後便先去了李東陽的府邸謝師恩。當日李東陽拉着他不斷地講什麼忠君愛國,報效朝廷之類的道理,聽的江夏頭都大。
第二日是和天驕的人一起在天驕總部梨園那裡相聚慶賀,天驕這一次也有不少人高中,實在是可喜可賀。即便是沒有高中的人也沒關係,他們家中自會爲他們找關係進入朝堂。
第三日江夏和京城的幾家老字號藥鋪的老闆談了一天代理飛鳳丹和九陽丹的事。其實說起來這件事不能算是談,而好像是江夏在給下屬佈置工作任務一般。
前來和江夏合作的一共有八家藥鋪,全都是京師之中聲譽不錯,規模不小的老字號。江夏答應他們將頒發八塊特許經營店的牌照給他們,然後允許他們以賣價的八折價格從他那裡拿貨。不過要求是不能以次充好,不能以假亂真,若是發現除了要廢除其特許經營店的資格以外,同時還得賠付鉅額罰款。八家藥鋪的老闆全都同意了江夏的想法,最終簽訂了一份契約。
而第四日就是讓江夏鬧心的事兒來了,上午江夏首先接到了十幾封挑戰書,以他的性子自然全都沒有理會。但是正午的時候江夏接到了宮中太監送來的帖子,上面寫明讓他在今天黃昏的時候進宮去參加“恩榮宴”。
恩榮宴其實就是所謂的瓊林宴,只不過瓊林宴乃是宋朝的叫法,明朝則稱其爲恩榮宴。其性質都是一樣的,由當今皇上在御花園設宴,宴請甲榜進士及第的士子十名,以示皇恩浩蕩。
這恩榮宴江夏自然是必須得去的,但是在江夏的記憶當中給自己送挑戰書來的人基本上也都是甲榜進士,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這一次的恩榮宴必然又會有一場酸溜溜的文學比試。江夏雖然不懼,但卻覺得很厭煩。十幾個大男人在一起難道就不能聊一點女人身材黃金比例標準這種有意義一點兒的話題嗎?
黃昏,宮中派出的馬車來到逍遙山莊門口接江夏,而此刻江夏也正好在小玉和小草的侍候下換了一身全新的衣服。小草小心翼翼地爲江夏捆了一塊玉佩在腰間,江夏看了兩個小侍女一眼,心中頓時覺得有些不習慣。
若是此時是如霜和念奴侍候,少不得又可以親一親摸一摸了。不過按照規矩如霜和念奴在正式嫁給江夏之前是不能夠和他見面的,所以這幾日如霜和念奴都只能在她們父親所居住的別院那裡住着,不能來逍遙山莊住。
另外江夏也準備重新購買一套別院居住,逍遙山莊畢竟是個做生意的地方,偶爾小住尚可,但要把它當成是一個家就不行了。這件事江夏已經讓王文博幫忙留意挑選,看看京師之中有沒有什麼好的別院出售。
從逍遙山莊出來,江夏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將江夏送到左掖門門口,然後隨行的一名公公下馬車帶江夏進入皇宮。作爲皇宮裡的人,公公知道當今狀元爺和皇上的關係不一般,所以一路上都對江夏十分恭敬客氣。
而江夏也沒倨傲擺架子,一路上和這名公公有說有笑。
突然江夏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停住腳步回頭看過去,只見七八名士子打扮的年輕男子相互交談了幾句。然後一名身穿錦衣華服,好似富家公子模樣的男子話語中夾槍帶棒地說道:“喲,這不是今科榜首狀元爺嘛。聽說狀元爺走慣了後門,怎麼今天卻從前門進宮來了?”
江夏看着那男子,嘴角帶着一抹淡淡地笑意說道:“若是有種就把心中想說的全都說出來,如此含沙射影畏畏縮縮的話語聽着像娘們在指桑罵槐。”
“如此一個粗鄙不堪之人竟然與我等同處甲榜之上,真是令我等感到顏面無光。我直說就直說,你這個狀元不是憑真本事得來的,若是不服可以和我比試。”
“好啊,那就比唄。”江夏話一說完突然學着李小龍那樣怪叫了一聲“哦打!”然後整個人一下跳過去一腳將那華服男子踢翻在地,然後江夏騎在他身上雙手左右開弓,一連煽了那男子十幾個巴掌。
打的心滿意足神清氣爽以後江夏站起身來,氣定神閒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與那男子一起的幾個士子指着江夏又驚又怒地說道:“你......你於皇宮重地公然毆打今科探花郎,我們定要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狀!”
“關我屁事啊?”江夏理直氣壯地指着躺在地上仍處於迷糊狀態的華服男子說道:“是他說要和我比試一下的,我只是滿足他的願望而已。公公,相信您一定會大公無私的爲我作證吧。”
那公公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重重地點了下頭道:“咱家的確聽見了是探花郎主動開口找狀元郎比試的。”
“你......你強詞奪理,我要找你比的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剛剛反應過來的探花郎憤怒地說道。
江夏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給他,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便輕描淡寫地說道:“誰叫你不早點說清楚,那我給你說對不起......”
“你......”探花郎險些沒被江夏氣吐血,他氣得渾身都微微抖了起來,大聲斥道:“無賴,無恥,小人,地痞,流氓!”
很明顯探花郎平日裡是個飽讀詩書才情高雅之人,如今就算是氣到極點指着江夏罵也只不過是從肚子裡搜出這麼一些詞彙來,並且剛說沒幾個就詞窮了。
江夏搖了搖頭,他心中默默對自己說道:“我本來是不想罵他的,但是作爲一個喜愛助人爲樂的人,我有責任也有義務教教他什麼叫罵人。”
想到這裡,江夏微微吸了一口氣後指着那探花郎便大聲罵道:“你卑鄙無恥下流,地痞無賴兼流氓。你五歲就偷看你媽洗澡,你七歲就逼你妹偷看你洗澡。你個人渣敗類二皮臉,你媽帶你上街,別人都會問你媽:‘大姐,這猴子多少銀子買的?’。你好色的程度驚天動地,你媽生你的時候你還沒忘記回頭看一眼,你爹養了兩頭母豬,把你和它們關一起最後那兩頭母豬竟然都懷孕了。我真佩服你竟然還有臉活在這人世上,我猜你媽生你的時候恐怕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到像你現在這麼大的。”
說完,江夏冷哼一聲揚長而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一羣士子,以及那個公公。原本剛剛被別人扶起來的探花郎看着江夏的背影一陣大喘氣,終於最後沒能忍住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什麼叫氣到內傷,恐怕這就是氣出了內傷吧。
等到江夏走出了好遠那公公才叫着追上去:“等等狀元公,我爲你引路。”
江夏停下腳步等了那公公一會兒,等到他那公公追上自己以後江夏才又繼續走。二人繼續談笑風生,從交談中江夏得知這公公姓黃,在乾清宮當差。
黃公公引着江夏到了御花園的玉林苑,恩榮宴就是在此處設宴。
江夏到時玉林苑四周已經點滿燈籠,看上去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科舉取士才歷朝歷代都是一件大事,所以這回恩榮宴不僅有甲板進士出席,同時內閣六位大臣也都來了。除此以外江夏走進來就驚喜地叫了一聲:“師父?”
李東陽對着江夏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摸了摸鬍子。
江夏立刻跑過去挨着李東陽坐下來,興奮地問道:“你怎麼會來?老二請你來的?”
“咳咳。”李東陽咳嗽了兩聲,然後低聲說道:“有外人在的情況下不得胡亂稱呼皇上,更不得透露你和皇上的關係。”
江夏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李東陽這才說道:“爲師好歹還是當朝太傅,這種恩榮宴只要爲師還在京師就一定會邀請爲師一同參加,這也是顯示皇上尊師重道。”
“哦,原來如此。”江夏點點頭道,然後他掃了場內一眼。這一看還真有好幾個熟人,江夏首先對靳貴揮了揮手道:“靳大人,我給你的藥好不好用啊?”
靳貴笑着點了點頭,回答道:“好用,好用的很啊。”
旁邊曹元忍不住問樑儲,“咱們的小師弟賣的是什麼藥啊?”
樑儲偷偷地看了靳貴一眼,有些尷尬地回答道:“好像叫什麼九陽丹,是壯陽藥。”
內閣幾位大臣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靳貴額頭立刻浮現三條又粗又濃的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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