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屬下這就安排!”趙四領命,轉身欲走。
“且慢!”楚澤又叫住他,沉思了一會兒,吩咐道:“黎星那邊也讓他派些機伶的人手,四處散佈官府正在徹查這些謠言的消息。既然姜家想在民間敗壞本王的名聲,咱們就用事實說話!”
趙四會意,忙道:“王爺英明!小的這就去辦!”
“去吧。”楚澤揮揮手道:“記住,低調行事,莫打草驚蛇。”
“諾!”趙四領命離去。
楚澤端坐在書房內,神情凝重地思索着。
姜江凱這個敗類,竟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真真是欺人太甚!
看來,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是不會知道天高地厚的。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趕緊平息謠言,穩定民心。
若是讓百姓們對朝廷、對自己產生誤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裡,楚澤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查清幕後黑手,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
鳳陽城街市繁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茶樓酒肆裡,三教九流皆有,大家閒聊打屁,熱鬧非凡。
近日,街頭巷尾流傳着王爺楚澤的各種負面傳聞,百姓們議論紛紛。
“誒,老張,你聽說了嗎?那個楚王爺啊,聽說是貪污了不少銀子,還欺上瞞下呢!”一個在茶館喝茶的老漢對身旁的朋友說。
“放屁!楚王爺爲咱們鳳陽修路架橋,造福一方,哪像是貪官污吏的樣子?”老張白了他一眼。
“就是!我看啊,這些都是有人故意在放屁!”旁邊一個讀書人模樣的男子幫腔道:“楚王爺一向清正廉潔,爲民除害,在百姓中口碑極好。這些流言,十之八九是那些大奸大惡之人放出來,污衊王爺的!”
“我看未必。”另一桌的一個商人搖頭道:“誰知道官老爺們心裡怎麼盤算的?今天表面上做好事,明天搞不好就原形畢露了。這世道,可不就是這樣?”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各執一詞,嘰嘰喳喳吵成一片。
“都給我閉嘴!”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衆人的爭論。
衆人扭頭一看,一個身着藍衣的英俊男子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黎星!”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驚呼道。
黎星環視四周,緩緩開口道:“諸位,近來坊間謠言四起,說我家王爺如何如何貪墨民脂民膏,大肆聚斂,胡作非爲,絲毫不顧百姓死活。可大家想一想,王爺這些年爲咱鳳陽做了多少實事?修路架橋,興修水利,賑濟災民,哪一件不是在爲民除害,爲百姓謀福利?”
衆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
黎星又道:“王爺如今正籌建書院,教化民風,普及文化,這是何等的德政仁舉?豈是一個貪官污吏能做出來的?諸位,你們自己好好想想,是要相信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還是要相信王爺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爲?”
有人大聲說道:“黎公子說的是!俺們鳳陽百姓,誰不知道楚王爺是個好官?那些流言蜚語,一定都是些居心不良之徒放出來的,就是要搞臭王爺的名聲!”
“就是!楚王爺爲咱們做了那麼多好事,這點人品,大夥兒還不放心?”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百姓發出了附和之聲。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極力爲楚澤辯護。
黎星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王爺在鳳陽根基果然深厚,這些謠言對他的影響有限。 大夥兒七嘴八舌地議論了一陣,黎星才悄然離去。
他一路思索,暗忖道:姜江凱這個奸賊,這次是真的把王爺得罪狠了。
王爺向來宅心仁厚,處處爲百姓着想,妄圖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在民間敗壞他的名聲,簡直是癡心妄想。
哼,等着瞧吧,遲早有他好果子吃!
……
與此同時,小學工地。
趙四安排的探子,已經悄悄混入了工人隊伍。
他們喬裝打扮,與衆工人打成一片,暗中觀察着工地裡的一舉一動。
突然,探子們發現,有幾個工人鬼鬼祟祟,行跡詭秘,似乎在圖謀什麼。
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心照不宣地尾隨而去。
只見那幾個可疑的工人,悄悄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掏出幾個包裹,鬼頭鬼腦地竊竊私語。
“快點,趁沒人發現,把這些東西藏起來。”
“媽的,上頭的人也真夠陰的,非要咱們在工地裡搗亂。老子冒着這麼大風險,他們最好給足了銀子!”
“少廢話,趕緊幹活!”
探子們屏息凝神,仔細聽着他們的對話。
原來如此,果然工地裡有內鬼,故意搗亂!
而且,他們還提到了'上頭的人',看來幕後黑手果然別有所圖!
他朝大夥使了個眼色,示意包抄上去。
可就在這時,不知哪個工人不小心踢到了石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那幾個內鬼猛地回頭,發現了埋伏的探子,頓時大驚失色!
“糟了!有人!”
“快跑!”
說時遲,那時快,探子們一擁而上,眨眼間將幾個內鬼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在工地上搗亂?”上前問道。
“我們,我們只是…”爲首的一個內鬼支支吾吾,額頭冒汗。
楚澤聽罷黎星的彙報,不由得心頭一熱。
沒想到鳳陽的百姓竟如此信任自己,甚至不惜冒着被姜府報復的危險,也要站出來力挺自己。
“黎星,你說咱們鳳陽的老百姓,是不是傻得可愛?”楚澤感慨萬千。
“這世道艱難,誰不想多個銅板兒,過得滋潤些?”
“我知道姜家肯定用錢收買百姓幫忙造謠,可他們非但不貪這個便宜,反倒要站在咱們這邊。唉,這份恩情,楚某人記下了。“
“王爺,百姓們不是傻。”黎星笑了笑道:“他們是真心擁護您啊。您爲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們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這會兒咱們有難,他們當然要幫襯着點兒。”
“是啊,這都是咱們的本分,不值一提。”楚澤嘆了口氣道:“只是姜家那幫人,欺人太甚。竟敢在工地上搗亂,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