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幾乎乎是在嘉靖話音落下的第一時間,緊跟着呂芳就感到一陣地動山搖。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從地底深處覺醒。
呂芳只覺得腳下的土地突然變得不再堅實,而是像波浪一樣起伏不定。他知道,主子已經開始了,要把方圓二里地一切送入仙界。
想及此處,呂芳頓時起身,體內功法‘引氣訣’更是在這一刻開始運轉。隨着靈氣在體內運轉,那股劇烈的搖晃和眩暈,這才消失。
嘉靖站在原地,仔細感受着這一切。
此前都是他自己進入修仙世界,這一次則是將一整座山給送過去,這其中會有哪些變化,讓他很是期待。
同時,本命大明,京城郊外,嘉靖跟呂芳此刻所處的這一部分空間也被單獨拿開,此時這一部分正在緩緩擡高,上升。
天穹之上,雲層似乎因爲這突兀的動靜而發生了變化,開始翻滾,堆積。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在這一刻驟然下降了不少,一股奇異的能量開始在山谷間迴盪。天空忽然間烏雲密佈,儘管現在還是白天,但天色卻迅速暗了下來,彷彿夜幕提前降臨。
原本堅實的山土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逐漸脫離了地面。塵土飛揚,樹木東倒西歪,鳥獸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
此前那頭準備埋伏嘉靖跟呂芳的那頭變異灰狼,也突然被這巨大的動靜所驚,直接折返身,朝着身後的叢林飛竄而出。
野獸的本能,讓它很是害怕,要趕緊逃離這裡,否則很有可能會死。
此時,整座山彷彿活了過來,緩緩地、但又不可阻擋地離開了它原有的位置。
隨着山體的升高,嘉靖明顯的感受到,這一次與自己前幾次進入修仙世界不同,之前的空間波動,都是圍繞着他自身。
但是這一次他身處於山中,而空間波動的範圍卻是籠罩了整個山體。
不過他卻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若是自己現在離開,並且不打算前往修仙世界,那麼這股空間波動就會立刻停止。
若是自己離開,只是將這座山體送入修仙世界,空間波動就會只圍繞山體進行。
“放在整個大明的層次來看,朕和眼前這座山體其實沒有分別,我們都是本命物的一部分,但進入修仙世界卻因爲朕而存在!”
“這是獨屬於朕一個人的神通。”嘉靖將自己穿梭修仙世界視作是一種神通。
捋清楚了心中的最後一點疑問,嘉靖的心神也放鬆了下來。
穿梭進入修仙世界,是他最大的依仗,嘉靖不希望因爲自己綁定了本命物,這一獨屬於他的神通,會出現什麼意外。
“嗡!”當範圍更大的空間波動盪起,下一刻呂芳只感覺自己腦子裡陡然涌入一陣眩暈,繼而意識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而就在嘉靖帶着整座山體和呂芳進入修仙界後沒多久,突然出現幾道人影疾馳而來。
這些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同樣處於大明郊外,負責清理變異靈獸的仙武衛。
不過此時,當這些仙武衛,站在某個像是被從上而下切開,石壁光滑如鏡的高峰上,看到眼前的景象後,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神情間滿是震撼與不可思議之色。
只見原本山體所在的區域,現在只剩下一個巨大的圓形空洞,此前連綿不斷的山脈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就像是用一把巨大的刀切割過一般,山石裸露在外,形成了一道深邃的裂谷。
這個裂谷的寬度達到了數裡之廣,深度則無法一眼望到底,彷彿是通向未知世界的深淵。
從高空俯瞰,就會發現,原本好端端的山體,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塊一般,很是突兀,也很是震撼!
原本覆蓋着茂密植被的山坡,現在只剩下光禿禿的岩石斷面,這些岩石的顏色因爲暴露在空氣中而顯得異常鮮明。
一些植物在被山體抽離的時候被扯斷,殘枝敗葉、被不幸攔腰斬斷的動物屍首,散落在裂谷的邊緣,訴說着此前發生的慘烈一幕。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混合了被血水浸溼的塵土與植物汁液的味道,讓人感覺呼吸都變得沉重。
裂谷的兩側,原本緊密相連的土地,現在出現了明顯的錯位。
一些地方因爲失去支撐而塌陷,形成了一個個小型的巨坑。
不遠處,受到驚嚇後,又折返的動物們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了,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原本山腳下流淌的小溪,由於失去了源頭,水流開始變得細弱,甚至有的地方已經乾涸,一些依賴水源生存的動物開始尋找新的棲息地。
天空中,原本蔚藍的顏色被厚重的塵埃遮擋,陽光透過塵埃灑下來,形成了一道道光柱,給這片廢墟增添了幾分末日般的氛圍。
空氣中充斥着一種壓抑的感覺。
幾個仙武衛看到這一幕後,迅速平復心中的震撼,領頭的修爲達到後天三重境界的仙武衛,當即發號施令,道:“你們留下,駐守這裡,不得讓任何跟生靈靠近此處,我去上報!”
“是!”
約莫半個時辰,數道破空聲響起。
嚴嵩、嚴世蕃、徐階、高拱、張居正、胡宗憲、王崇古和俞大猷等人紛紛抵達,當看到眼前這巨大的天坑後,幾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如此震撼的一幕,在場的除了王崇古,在當初葬滅陰山一役中,見證過那仙人出手,陰山山脈塌陷,看到過相同的景象,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
不過饒是見識過葬滅陰山那震撼一幕的王崇古,看到如此圓潤而慘烈的天坑,也是頭皮發麻。
“發生了何事?”此時,不遠處破空聲傳來,裕王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不過當看到下方那像是被什麼人硬生生摳去一塊兒的天坑後,二人都下意識的瞪大了雙眼。
“莫非是有什麼靈獸出沒?”胡宗憲身邊的俞大猷沉聲道。
“若說這坑的大小,與當時陰山那恐怖的一幕相比確實不算什麼,”這時,王崇古微搖了搖頭,開口道:“但如此圓融整齊,就像是被人從大地上,畫了一個圓一樣,挖去……嘖!”
說着,王崇古咂了咂舌,道:“恐怕只有那仙人親自出手才能做到了……”
“這麼說此處的手筆是仙人所爲了?”高拱看向王崇古問道。
“可能吧……”王崇古有些不確定道。
“若真是仙人所爲,那又爲何如此呢?”景王擰着眉,看着下方的天坑自語道:“莫非是此處有什麼不同?”
事關仙人,一時間衆人的神經都不由的在這一刻變得敏感了起來。
畢竟值得仙人突然出手在大明挖了一塊地,這怎麼看都會覺得這裡很不簡單,肯定是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仙人在意和出手。
甚至有可能這裡有的,大明其他地方也有。若是他們能提前找到,那豈不是說仙人可能找上他們,若是能給仙人獻寶……
不過緊跟着,衆人就將這一想法壓下心底,他們都知道,現如今這個大明,能跟仙人聯繫的,只有皇上一個人。
若是讓皇上知道他們私自聯繫仙人,心中又會如何想?一時間,衆人心中頓時一凜,然後紛紛將心底這些想法強行壓下。
當然他們現在也不敢確定,此處是不是仙人所爲,但如此手筆,想來只有仙人了吧?
而且也只有仙人的想法他們才捉摸不透,毫無跡象可循。
“不管怎麼說,此事還需儘快讓父皇知曉纔是!”裕王率先說道。
衆人聞言,都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先不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情就發生在京城郊外的深山裡,皇上必然是要知曉的,而且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隱瞞這事!
很快,吩咐了陸炳封鎖此處後,裕王跟景王二人便衝着玉熙宮而去,內閣衆人則是各自離開。
“爹,今日之事,你怎麼看?”回到家裡,靈田小院的茅草屋裡,嚴嵩、嚴世蕃和嚴紹庭祖孫三人再次匯聚到了一起。
聞言,嚴嵩沒有回答兒子嚴世蕃的話,只是坐下的同時,擡眼看了一眼,然後便對此候在一旁的嚴紹庭招了招手。
嚴紹庭見此,立刻奉上靈茶。
“那地方肯定有什麼東西,引起了仙人的注意啊!”嚴世蕃說話間,急聲道:
“爹,您想啊,京城剛鋪下了靈脈,之前因爲這事,整個京城,甚至是其周邊的其他府縣,全都被靈雨覆蓋,深山老林裡更是有不少的野獸、花草樹木因此而變成了靈獸和靈植。”
嚴世蕃說的到這裡語氣微微一頓,而後又跟着道:“您還記得當初推測的皇上要發展仙朝,大力發展靈土,種植靈物資源的原因嗎?”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跟仙界的仙人有聯繫……可是有件事我們始終沒有搞明白!”
聽到這話,嚴嵩依舊不說話,只是擡眼盯着嚴世蕃。
“那就是仙人爲什麼要幫助皇上!”嚴世蕃說話間,言之鑿鑿道:“肯定是大明發展成仙朝以後,對仙人有用,而這個用不止是靈物資源,這纔是仙人幫助大明的主要原因!”
這一刻的嚴世蕃,很是自信,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皇上背後真正的秘密。
“紹庭,”看着又覺得自己行了的兒子嚴世蕃,嚴嵩低眉垂目,擺了擺手腕,道:“我累了,扶着你爹出去吧……”
“爹!”看着老爹這一副態度,嚴世蕃自信的臉色頓時一僵,還要說什麼,就聽嚴嵩道:“抓緊時間把‘啓思革新’的變法推行下去。”
“父親,走吧。”嚴紹庭說着,就要上前去扶嚴世蕃,卻被他一甩袖子,“老子還沒到這個份上。”說完,輕哼一聲離開。
他對老爹這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很不滿。
難道知曉仙人和皇上背後的秘密不好嗎?俗話還說呢,富貴險中求,退一萬步講,就算你不想搏一搏,但有些事情知道了總沒壞處吧?
總好過倆眼一抓瞎,別人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會有其他準備。
自己倒好,什麼都不準備,別忘了自家還是高個子,哪天天塌了,壓死都不知道爲什麼!
裕王跟景王奔向西苑,卻被陳洪給攔在了門口。
“陳洪,你敢攔着本王?”見陳洪越來越放肆後,裕王頓時臉黑。
“對不住了二位殿下,”陳洪立刻告罪,放低姿態道:“實在是沒有皇上召見,不論是二位王爺,又或者是內閣諸老都不能打擾皇上清修,這規矩一直都在,甚至就連奴婢等人都不能在無召見的情況下,踏入玉熙宮闕半步。”
說到這裡,陳洪的臉上頓時有些犯難,道:“二位殿下,你們就別難爲奴婢了!”
雖然他面對內閣衆人,可以甩臉色,但面對裕王跟景王,他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畢竟他是皇家的家奴,二位王爺可是主子,要是家奴敢對主人甩臉色,他也別想活了。
“哼!”見陳洪如此,裕王一甩袖子,“那還不去通報?”
陳洪說的確實是對的,他也是一時着急,忘了這一茬了。
近些日子,父皇召見內閣的次數多了,也開始理政了,大明盛世空前,他都忘了父皇現在,哪怕是擁有築基後期的修爲,依舊沒有廢除以往的規矩,玉熙宮依舊是父皇修道之所!
“是,奴婢這就去。”陳洪說着,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然後快步折返回去。
玉熙宮有專門伺候值班,修煉了仙武法的小太監,聽到陳洪的彙報後,這些小太監自然知道呂芳不在,於是只能道:
“勞煩陳公公告知二位殿下,皇上和老祖宗可能在清修,不便打擾,若是皇上跟老祖宗出關,我們會第一時間稟告。”
“嗯。”陳洪點了點頭,看了眼大門緊閉的玉熙宮,對小太監的答覆倒是不意外,修仙之人,隨時閉關這纔是常態。
他近來隨着手頭上的事放權下去,也會不時的閉關,畢竟未來是仙朝,修爲境界早日提上去了,肯定沒壞處就對了。
“父皇閉關了?”聽到陳洪的稟告,裕王眉頭一擰,與景王對視了一眼後,也不再理會陳洪,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恭送二位殿下。”無視身後陳洪的聲音,裕王看向景王,“此事你怎麼看?”
“我?”見裕王問自己,景王指了指自己,而後深吸一口氣,回頭瞥了眼玉熙宮,道:“我在想,這事到底是不是仙人乾的。”
“你懷疑父皇?”裕王看着面前這個素來膽大的四弟。
“我就是懷疑一下,”景王微微搖頭,擡手用拇指剮蹭了一下鬍鬚,道:“如果是父皇乾的,目的呢?如果是仙人乾的那必然是那天坑,或者是大明有什麼東西值得仙人重視。”
“反正都是我們空猜,到時候問父皇就什麼都知道了,何必去猜?”
“再說,猜對了倒還好,猜錯了,平白的遭父皇不快,與其如此,倒不如抓緊修煉……”
景王一番話說完,笑着拍了拍裕王的肩膀後,轉身便大步離去。
“四弟,似乎變了……”看着景王的背影,裕王眉頭蹙起。
景王這番話說的確實在理,可是這麼有道理,甚至聽起來有點像是開導自己的話,竟然從景王,這個自己死對頭口中說出來,太不正常了,一時間裕王也顧不上去想天坑了。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提高修爲,同時在大明全面步入仙朝之前,完成自己的勢力佈局,同時盯死景王的一舉一動。
想着,裕王也快步離去。
……
修仙世界,深夜。
“嗡!”隨着劇烈的空間漣漪蕩起,無涯林北邊,無盡山脈外圍深處的一片空地突然劇烈震盪,大地在這一刻發出劇烈的轟鳴。
一座佔地約二十多畝的山體憑空出現,不少古獸,更是被這突然出現的山體直接活埋。
當然,一些實力強大,修爲達到築基後期的古獸,則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威脅降臨,瞬間逃離,這一刻,整個無盡山脈外圍亂做一團。
巨大的轟鳴聲,還有大地崩裂的聲音,傳出老遠,驚動了不少強大的古獸和修士。
此前嘉靖曾經在無盡山脈外圍深處埋下過本命當中的一部分,用於給大明通靈氣,所以這一次他進入修仙世界後,出現的地點就在此處。
當然,早在之前幾次埋下本命的時候,嘉靖就已經發現自己可以通過本命埋下的痕跡,讓自己每一次穿梭進入的地點都不一樣。
否則若是每次進入都是宗門傳承閣,或者是自己的住處,那麼他是萬萬不會將一座山送進修仙世界裡來的,到時候可就解釋不清了。
除非他已經徹底將宗門掌握,成了自己的一言堂,並且擁有了可以不用擔心被李長卿覬覦而無動於衷的力量。
雖說嘉靖選擇降臨的是無盡山脈外圍深處,可此處畢竟是外圍,當初大荒開闢戰爭,那些強大的古獸都離開了,但還有不少古獸留下。
之前,大明仙宗野市建造完成,無盡山脈的外圍又被佔去了一些。
一些散修更是因爲野市建造,經常的出入無盡山脈獵殺古獸,或是殺人越貨,在野市大賺特賺一些見不得光的“錢”。
深夜,無盡山脈外圍深處突然而來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不少修士的注意。
無盡山脈外圍某處。
“師兄,什麼動靜?!”一名中年女散修聽到聲響的第一時間就站起身,對身旁同樣第一時間起身,朝着無盡山脈深處看去的中年男修道。
“莫非是有什麼遺蹟,秘境出現?”中年男修說着,拋出飛劍,道:
“師妹,我們過去看看,若是有秘境出現,或許這就是我們的機緣!”
一道飛劍遁去,二人朝着聲音源頭而去。
當然,這一刻四面八方不少,都有道道劍光,甚至是飛梭,飛行法器等等流光劃破夜空,朝着聲響之地而去。
由於野市的火爆,周圍可以說是匯聚了不少的散修和散修勢力。
這些人此刻就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貓一樣,興奮的朝着無盡山脈外圍深處而去。
嘉靖雙眼緩緩睜開,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確實還是之前的山體,而在他身旁,呂芳此刻卻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讓嘉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入修仙世界時,身體適應這個世界,也是昏迷狀態。
“嗖、嗖、嗖!”就在這時,只聽四面突然傳來一道道破空聲。
“看來這裡的動靜,引起了不少的注意……”想及此處,嘉靖將看了眼呂芳,心中一動,直接拽着呂芳快速離開。
出了山體的範圍後,嘉靖給自己和呂芳打了兩道“斂息符籙”,然後便尋了一個高處,靜靜的觀望着那不時落入山體中的修士們。
當然,他也將神識探了出去,仔細觀察着山體的動靜,以及從四處飛快而來的修士。
“築基初期、練氣中期、練氣中期、築基中期……”神識探出,觀察着遠處山體附近落下來的修士身上散發的氣息,嘉靖默默數着這些人的修爲,發現大多數修士的修爲都保持在練氣期。
其中,築基後期一個也沒有,築基中期也少的可憐,只有兩個,其他的就是築基初期。
不過對此,嘉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在野市附近的都是一羣散修,而散修的修爲,普遍都不是很高。
能達到築基後期的,都已經是矮子裡拔高個,屬於前輩一層及的人了。
一般情況下,只有最後面纔會出手。
不過沒有發現,不代表此時暗中,沒有像自己一樣的築基後期在觀望。
至於有沒有金丹期的修士,嘉靖不確定,但大概率應該不會有這種級別的修士。
這種大修士,要麼在無盡山脈內部,要麼就是宗派,家族的掌門或長老,而且大荒四方城附近,普遍修爲最高就是金丹期。
這是書院有意安排的結果,因此下層爭鬥的修爲上限,就是築基後期了。
“呼!”就在這時,呂芳突然猛的坐起身,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當看到身旁的嘉靖後,頓時道:“主子,奴婢剛纔……”
“朕知道……”嘉靖擺擺手,示意呂芳不必多言,而後示意呂芳向前看。
順着嘉靖的目光看去,當看到滿天飛行的流光,還有不時傳來的呼喝聲,呂芳瞳孔驟然一縮,呼吸一滯,道:
“主子,我們這是到仙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