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座,老先生端着茶水出來了。
娟兒比較着急,因爲她最近正在整理製藥製毒方面的問題,雖然暫時沒有遇到困難,但總感覺漫無目的,不知自己方向是否正確。
“老先生,多有打擾。我太爺爺藥書竟然有留下您的絲綢,想必你們一定有所關聯!”娟兒想要打聽老先生的來歷,朱祁鎮只是在旁邊默默聽着。
“孩子,其實我一直在等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先生似乎是在看着他們兩個人。
“既然你親自來找我一趟,出山並不難,我也可以把畢生所學都傳授與你,畢竟我也沒有後人,孤家寡人的,之後如果能在皇宮安享晚年想必是極好的。”
見老先生這麼說,娟兒開心極了,連忙點頭:“放心!先生肯教我,之後就交給我們打理吧!”
老先生向娟兒微笑點頭,之後又神色肅穆轉向朱祁鎮,他眼神諱莫如深,朱祁鎮越發肯定這老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至於這位小友,我知道他肯定別有所求,他的事還需要在我這裡答上一題,方可過關。”
娟兒以爲老人說朱祁鎮要求教他武功,心想老人一大把年紀了,大概也是有自己的收徒癖好吧。
朱祁鎮在接過老人出的題之後終於確定,這老先生也是來自現代無疑,因爲他給自己的,是一道方程。
“老先生,借一步說話!”
朱祁鎮起身,給娟兒一個眼神,示意自己要去幹正事兒,娟兒也很會察言觀色,乖乖坐在原地喝茶等待着。
朱祁鎮和老人來到院子另一角落。
“老先生,請問您......”
“別再叫我老先生了,我其實也只是比你早幾天過來,說不定我還比你小呢!”老先生嗤笑一聲,聲音混濁。
這下輪到朱祁鎮蒙圈了:“什麼意思?”
“這裡的日子可比我們那個世界慢的多,我曾在送我另一同伴回去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秘密,而我繼續留在這裡,想看看這個世界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朱祁鎮靜靜聽着,原來這裡時間更慢,那其實在現代社會也只不過過去了幾個小時。
“從婦保醫院和銀行出現開始我就明白,也有人和我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倒是比我運氣好,有了個帝王命。”
老先生搖搖頭,自己一生孤苦伶仃,雖說靠着腦子日子過得並不差,但終究還是離九五至尊有些距離。
朱祁鎮連忙抱拳示意不敢當,“那朋友可否,與我共謀這江山?”
如果他們來自同一時代,那麼智慧能力各方面都強過那些大臣們,有人才自然要收錄。
老人笑了:“哈哈哈,曾經先帝在時認爲我是個瘋子,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被你上身吧。”
“我當然願意幫你,但你也要滿足我的需求......”之後老人就和朱祁鎮一直在協商合作的事,直到二人談妥出門。
朱祁鎮並未察覺到老人有什麼異樣,他一心只沉浸在找到同類人的愉悅中,直到後來他才明白,這只是他人計劃中的一環。
娟兒直到老師傅要搬去宮中同住,開心不已,三人一起回到宮中。
娟兒緊趕慢趕,親自給老先生張羅住處和打理事物,畢竟已經認作師傅,自然要有徒弟的樣子。
三人慢慢熟悉之後,彼此瞭解,老先生名叫言生,一個共同修煉;的朋友早些年已經去世了,只留下他在這世上。
他知道自己曾留給娟兒太爺爺一方絲綢,一直盼望有人能夠找到自己,可等了這麼久纔等到了娟兒。
“太爺爺過世之後將所有都留給了我,家中也沒有其他人可以繼承父業,如果不是做了皇后,我也萬萬不會翻找到這些。”
娟兒以爲言生在怪她沒有早早找自己,連忙解釋。
言生搖頭示意無礙,之後的日子,娟兒總是往言生住處跑,偶爾朱祁鎮處理完公務也會去學習一二。
朱祁鎮有武功底子在身,修煉起來方便不少,可娟兒不一樣,她一切從頭練起,勢必更加辛苦一些。
過了些時日的早朝。
“衆愛卿,科舉之事準備的如何?”
“回皇上,已經全部準備妥當,就等您開口,科舉考試就能過開始了。”禮部工部的人都走上前來彙報。
朱祁鎮點頭,之後宣佈科舉,廣大考生心心念唸了好久終於迎來了考試日。
科舉首先是鄉試,朱祁鎮站在宮牆上,看着人來人往之中,偶爾有穿行的書生,在奔赴考場的路上,這讓他踏實不少。
已經好幾天沒看見娟兒了,自從認了個師傅回來,娟兒幾乎沒有再搭理過自己,日日和言生那老頭練功習武,倒是讓自己顯得頗爲尷尬。
想來這會兒肯定還是在言生那裡,朱祁鎮有些賭氣,一旁的小太監留着心眼道:“皇上,娘娘也是爲了大明好,皇上不妨去看看她?”
朱祁鎮本不情願,但實在思念過甚,傲嬌的點點頭,一旁人立馬開心道:“擺駕擺駕!”
朱祁鎮來到言生院子附近,還沒看到正門,就被從牆裡傳出的藥味逼退。
“快去給我拿塊口罩來!”實在是受不了,娟兒怎麼受的住這樣的氣味,朱祁鎮心情越發不爽,直接破門而入。
就見娟兒和言生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快把門關上!”還是娟兒出聲打破了沉默,朱祁鎮條件反射連忙關門。
“皇上!今天師傅教我煉製的湯藥真是......奇苦無比!”娟兒一邊說一邊假裝做出猙獰的表情。
朱祁鎮望了一眼房間裡的抽菸機,好傢伙,虧他還擔心娟兒會不會被薰到,言生這老傢伙是現代人,怎麼會沒有方法。
朱祁鎮一臉關切拉着娟兒問:“是做什麼用的呢?娘子今天累不累啊?”
“我不累,但我太笨了,這可苦了師傅......對了,你來嘗一下啊,師傅說這藥是良藥,治病救人,對身體無害的。”
說着,娟兒端上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看得朱祁鎮背後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