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幼的石頭切下第一刀的時候,裡面啥也沒有。
一塊綠都沒看見,一毛錢都不值。
旁邊,沈君堯輕笑,“小丫頭,認輸吧,看在司承的份上今天這事兒我們不會說出去讓你丟了面子的。”
他就說嘛,賭石這種東西,就算他不會看,隨便挑一塊就能贏得了。
小丫頭還是太嫩了點。
年幼充耳不聞,示意切割師傅直接往中間切開。
師傅會意,又開始切第二刀。
這一刀切得有點慢。
沈君堯已經沒耐心開了,目光只盯着年幼,哼笑出聲:“別掙扎了,把屍體給我送過來,我放了你哥哥,放心吧我沒有對你哥哥怎麼樣,他好着呢。”
年幼還是不聽,只盯着她的原石在看。
旁邊的陸懷謙也在盯着。
言亦衡好奇,也跟了過來瞧着。
當原石表面的灰塵被水沖洗開,原石中間露出一片玻璃一樣透明,細膩的結晶顆粒狀時,陸懷謙傻眼了。
是玻璃翡翠種。
所有翡翠中最好,等級最高,最難得的極品。
就那麼小小的一塊,價值卻比沈君堯那個不知道要高出幾千倍。
他陸懷謙玩賭石這麼多年,遇到這種極品還是在十年前奶奶幫他挑選的一塊原石裡發現過一次。
沒想到這小丫頭隨便選一塊,裡面竟是玻璃翡翠種。
言亦衡不嘗玩賭石,但他也看得出來,年幼的這塊是真極品。
旁邊的沈君堯也傻眼了。
他對翡翠也沒什麼研究,可是小丫頭的這一塊,漂亮的簡直沒話說。
不用想,光肉眼一瞧,小丫頭的這個絕對比他那一大塊值錢的多。
三個男人瞠目的看着,忽然間鴉雀無聲。
年幼從師傅手中接過切開的原石,轉身面向沈君堯,裝小白道:“我這個是什麼呀,跟你那個比起來,誰的值錢?”
沈君堯,“……”
臉色瞬間慘白,他愣在那兒,一時說不上話。
陸懷謙驚歎出聲,“幼幼,你贏了。”
年幼這才笑起來,“真的嗎?我真的贏了?”
“對,你贏了。”陸懷謙又說了一遍,他伸手接過年幼手中的翡翠,仔細的瞧着,越看越覺得養眼。
這種玻璃翡翠種,真的是極品了。
就這麼小小的一塊,最少價值五千萬不等。
年幼繼續笑着,看向沈君堯那一臉說不出話的樣子,挑眉道:“那就麻煩你把我哥哥親自送回家咯,願賭服輸,可不許耍賴。”
沈君堯有點不服氣,一把搶過陸懷謙手中的原石翡翠,不敢相信的問年幼,“你怎麼知道這塊裡面有這麼好的料子的?”
難道是運氣?
還是這小丫頭本來就懂?
年幼繼續裝傻,笑盈盈的說:“我怎麼可能知道,我見它生得乖巧隨便選的而已,反正我是贏了,你們不許耍賴哦。”
沈君堯,“……”
所以這丫頭就是靠的運氣?
他沈君堯就這麼輸了?
輸給了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想想就好丟面子,他氣得猛地推開面前的陸懷謙,原石丟給他闊步就出了切割室。
言亦衡過來,笑着拍拍年幼的肩,“不錯啊小丫頭,運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