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邪魔,安敢逞兇!”
面對雙邪聯手殺招,皇儒無上袖袍一揚,一手背後,一手緩慢提起,掌心凝聚磅礴浩元,“皇者唯道!”
皇者霸氣,一掌蓋下,天地顫動,雙邪頓時籠罩在無窮金光之下,隨着皇氣衝擊,兩人登時口濺硃紅。
“退!”
蚩羅與鬼麒主都不是死扛之輩,見機不妙,同時借力撤退。
“想跑?”
皇儒無上冷哼一聲,“既然敢搗亂,就留下點東西吧!”
話甫落,但見皇儒無上浩元再提,金色元力筆直衝天,宛若一根撐天之柱,“皇化魔赦!”
下一刻,巨大光柱向着四面八方擴散,儒門衆人自然並未感受到危險,但一息過後,兩道悶哼從虛空中傳出。
同時在地上還各留一灘鮮血同時還有幾片染血的衣甲與碎裂的頭飾。
……
而在德風古道。
皇儒無上、玉離經、敬天懷等人的離開。
墨傾池重傷閉關,邃無端與劍咫尺陪伴情緒不穩的席斷虹。
尤其邃無端,同樣身負重創,好在席斷虹與劍咫尺並未提起之前的事情,因此邃無端依舊被矇在鼓裡。
此時唯有俠儒無蹤在看守劍顛命夫子。
沒有了皇儒無上這根定海神針,無疑是儒門最虛弱的時刻。
“御天者?能對八部衆下令的人,真是讓人好奇。”
縱橫子已經出現在德風古道之外,他的旁邊是來看熱鬧的非常君。
沒有看到好處或者擁有必勝的把握,非常君不會輕易出手。
而在暗處,化身冥想者瑟斯二世的地冥以及化身酆都邪少的袁箏都已經出現。
“哦?真的沒有防備嗎?”
地冥輕咦一聲,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縱橫子同樣微微眯眼,“儒門會如此大意?”
“看來終究對吾等還是不信任,既然他想要驗證,那便一探儒門虛實吧!”
下一刻,縱橫子甩手一拋,黑白棋子灑落在地,竟是化爲棋兵,驀然衝擊德風古道。
“什麼人?”
德風古道守衛儒生紛紛拔劍,下一刻便與棋兵戰做一團。
而袁箏此時也同樣舉臂一揮,身後成千上萬骷屍一般的生物也衝殺上前。
一時之間,德風古道之外喊殺震天。
“妖魔邪物豈敢在儒門放肆!”
就在此時,一道冷喝傳來,看護德風古道的御鈞衡手握思齊劍衝出,“浩風鳴劍。”
御鈞衡旋身而出,劍如行風,一瞬席捲羣邪,頓時無數邪物爆碎,一些化作枯骨散落,一些則化爲破碎的棋子掉落在地。
“嗯?”
就在御鈞衡愣神之際,一道凜冽殺掌忽至。
“風魔狂赫!”
轟!
御鈞衡舉劍一擋,頓時倒退數步,一時內腑動盪,噴出一口鮮血。
“又是你!只會偷襲的宵小!”
面對袁箏,御鈞衡臉露怒色。
“看來儒門果真無人了!”
化身吩咐邪少的袁箏邪笑一聲,一手凝爪高舉,“既然如此,便送你一程——元荒煞!”
“我不會讓你得逞!”
御鈞衡大聲一喝,面色肅然,因爲他知道此人掌帶邪氣,那是連鳳儒尊駕、劍儒尊駕都無法抵擋的邪氣。
隨即御鈞衡猛提浩元,聚功於劍,登時磅礴氣勁沖天,“聖御浩凌天!”
一劍高舉,登時在劍身之上凝聚出一柄數丈高的璀璨光劍。
隨着御鈞衡一劍斬下,剎那塵浪翻涌,大地開裂。
袁箏掌凝天地煞氣爲己用,一掌轟出,由磅礴煞氣凝聚出的巨大球體轟然與光劍相撞,方原之地塵沙漫天,草木斷折。
龐然衝擊力另袁箏也倒退數步,而對面的御鈞衡更是直接拋飛而出,大口噴血。
袁箏體質非凡,從小修習九陽神功,真元浩瀚,更具有療傷之能,之後又受邪神賜予,修爲再度提升一截,即便御鈞衡修煉更久,但也無法與之相比。
袁箏撇頭掃了一眼依舊未曾走出的幾人,忍不住冷哼一聲,隨即大步前行,擋在身前的儒生一掌便被轟飛,生死不知。
“德風古道,不過如此!”
袁箏直接向着德風古道深處的昊正五道而去,不屑姿態展露無疑。
而在德風古道深處,正在療傷的墨傾池同樣聽到了喊殺聲,眉頭不由一皺,隨即緩緩起身,就要出去對敵。
縱是他重傷在身,但此地是他的底線,他絕不會退讓。
“讓我來吧!”
就在此時,一道玩味的聲音突然響起,“就你這幅樣子出去也是送命,相信玉離經不會希望回返後看到儒門聖司的屍體懸掛門外。”
聽到這道聲音後,墨傾池先是一愣,隨即恢復平靜,竟是直接坐下,不再理會外事。
因爲他相信,有此人在,足以頂替他固守一方。
“小娃,在儒門閒庭信步,是否太猖狂了?”
就在袁箏向着昊正五道深處逼近的時候,一道輕漫的聲音突然傳來,隨即,再聞熟悉詩號。
“平吞萬頃蒼茫,吐耀霓虹、劍雄萬敵,驚奇自胸中。”
一道身穿白袍紅邊,紫色長髮披散腦後,胸前還有兩根小辮的青年踏空而至,“嘆、人狂天地空。”
最後六字落下,周遭已是凝聚數十道劍氣直射袁箏而來。
“這就是儒門的後手嗎?”
袁箏雙掌猛然一翻,隨即當頭砸下,“傾天瀑!”
磅礴氣勁凝練,宛若一掛天瀑當空砸下,虛空動盪。
“靈鼉十三趾?你與圓公子是何關係?”
熟悉武學,嘆希奇一劍擋下強招,同時開口問道。
畢竟當初袁無極化身勝天半子執棋客對他也有恩惠,並且還在其麾下合作過一段時間。
“想知道拿命來試!”
袁箏冷哼一聲,一招被破,卻是激起心中怒氣,雙掌翻覆間,再運至極絕學,“漂浮手起式·揚手窮濤!”
浮力以袁箏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擴散,對於圓公子成名絕學,嘆希奇心下早有提防,身形暴退。
“會如此簡單嗎?”
袁箏輕斥一聲,人已如猛虎一般撲來,嘆希奇手中此刻已是多出一柄銀白長劍,正是得自袁無極的貪狼劍。
兩人掌劍相對,剎那便至激烈。
片刻之後,嘆希奇目中浮現一抹狐疑,因爲他發現,眼前對手並未拼死相搏,好似誠心拖延。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身邊的非常君、縱橫子、地冥都是聰明奸詐之輩,一個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袁箏雖然年紀幼小,無法與這些老狐狸相提並論,但也非單純傻子。
他知道自己算計不過這幾個老狐狸,因此率先出手,直到遇見嘆希奇這個看似旗鼓相當的對手,因此便維持糾纏,無力突進。
該表現的他已經表現,即便之後御天者得知也無法責怪,而其他事自然就轉移到了其他三個心思各異的人頭上。
“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縱橫子微微一笑,顯然三人此時皆已看破袁箏意圖,不過他們也沒有點破的打算。
因爲毫無意義。
“如此也不能全靠一個小娃了,我們一探吧!”縱橫子說着已經起身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