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幽州成爲一箇中心,南北四方想通,爲以後北上做好準備,正好距離滄州很近,所以順帶手體前進行佈防。
姜承望出去之後,元善繼續看着海圖。
想起李世民讓他過來之後,密切注意高麗等國的動向,大力發展艦隊,做到有備無患。
一想都明白李世民是要打高麗的主意,野心和報復這種東西真是無邊無際,大唐板塊現在西邊算是安定下來了,南邊由於整改之後都開始主要發展經濟,同樣非常穩定。
現在就剩下北方的突厥和東邊的附屬國,不難想象李世民的目的,解決後顧之憂,當年隋煬帝的野心報復都折在這裡,千古一帝的李世民想要重蹈覆轍嗎?
元善不管那些,反正他該做的就儘量不託後腿就好,至於其它的事情他懶得管。
三天之後,滄州號上的衛生紙全都運上了火車,這會兒應該已經到達洛陽。
洛陽商會的人真的已經在車站等着了,火車上全都是衛生紙,他們準備了很多馬車,這東西倒是比較好裝,空間佔大一些,只要不超重就沒問題。
呂子昂親自過來,衛生紙只有在長安城元家的造紙坊才能夠少量進購,像現在一次發來這麼多還必須要重視,接下來市場就靠他們洛陽商會發揮了。
“會長,這些衛生紙進貨價格這麼高,真的能賺錢嗎?”呂子昂的手下掌櫃的張凡問道。
“當然可以,你沒有聽說過薄利多銷嗎?”呂子昂道。
張凡琢磨了一下立即道:“會長,就算這樣也賺不到太多錢啊。”
呂子昂點點頭,解釋道:“確實如此,薄利多銷還是能夠賺點的,我看重的不是能夠賺多少錢,而是要抱住這一套大腿。”
“抱大腿?”張凡一頭霧水。
呂子昂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叫人看着卸貨。
“張凡,別看衛生紙這麼便宜,其實市場前景很大,聯繫商會其他的股東,衛生紙技術咱們洛陽商會爭取早點研究出來,也到時候擴充的商路自然能夠利益最大化。”呂子昂道。
“是。”張凡心說還是會長有遠見,原來是打着這樣的一個主意,算是接了東風了。
獨孤如蘭纔不會管洛陽商會的人怎麼策劃呢,她眼前做的事情目的已經達到了,貨船上的衛生紙大部分全都運到了洛陽去,其實若是洛陽商會不完全接收的話,衛生紙會直接被送到長安去,到時候元家自然有人接收。
沒想到到了洛陽就全都給接收了,等火車再次回來的時候洛陽商會的人便會過來結算賬目並且談繼續供貨的事情,這都後話。
眼下獨孤若蘭在元善身邊炫耀道:“夫君怎麼樣,三天時間一半貨物全都賣了出去,留下的一般是留給滄州本地消費的。”
“若蘭真厲害,不過你這樣,以後東海州的產量可能怕會跟不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研究出新式造紙術,市場沒了緊競爭錢賺了,可是無趣的很。”元善道。
獨孤若蘭不能理解元善的心態,疑惑道:“難道這樣賺錢不好嗎,爲什麼要讓給人分錢。”
“大唐這麼大,元家的財富能夠支撐整個大唐嗎?”元善問道。
“自然不能,可是憑藉夫君的手段,也不是不能實現啊。”獨孤若蘭道。
“額,你這是盲目自信,不要搞個人崇拜,雖然你這麼說,我很開心,可是錢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元善道。
“若蘭明白,這不是隨便說說吧,你不要那麼認真,禍及蕭牆的道理妾身還是懂的。”獨孤若蘭道。
“放心吧,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元善道。
“藍國公,長安急報。”兵士敲門進來道。
元善拿過信函一看是兵部傳來的,打開一看,突厥俟利苾可汗統精兵四萬,突厥人口三萬戶,馬九萬匹已經到了定襄城並且還建了牙帳。
突厥殘餘現在過來,信件中寫的清楚是爲了躲避薛延陀部的追殺,現在已經在定襄城安營紮寨,兵部來信就是想要徵詢他的意見。
現在的情況很簡單就是一個突厥後裔貴族帶着人馬在漠北混不下去了,害怕被薛延陀部落給吞掉,結果就選擇了投靠唐國。
兵部發來消息,看他的意見,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李世民想要藉助這批人馬來加劇南北的局勢,不然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何況還是突厥人。
元善不敢輕視,對於突厥人其實他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並不是種族歧視,而是大勢所趨,想要長久穩定,這些人必然需要被同化分解,不然大唐的邊患將用舞娘日。
猜出李世民的用意,他便開始計劃起來,想要一舉將薛延陀給消滅,還是要講究方法的。
元善寫好信件之後,遞交給來人,囑咐道:“記住要李靖親啓。”
“是。”來人匆匆忙忙的又離開了。
“夫君,怎麼了,看你臉色緊張。”獨孤若蘭關心道。
“突厥俟利苾可汗的人馬在定襄城駐紮,想要進入大唐長城以內。”元善道。
“漠北形勢真複雜。”獨孤若蘭道。
“哈哈,蠻荒之地講究弱肉強食,這本事自然法則,沒什麼。”元善道。
“就夫君把事情看的輕,突厥人野心勃勃,若是對我大唐不利,怎麼辦。”獨孤若蘭道。
“呵,我們家若蘭什麼時候開始這般憂國憂民了。”元善微微笑道。
“我等都是大唐人,自然希望百姓不受匪患,關心是自然的。”獨孤若蘭道。
“打仗的事情就讓專業的人去吧,咱們還是舒舒服服的過咱們的小日子纔好。”元善笑呵呵的攔過獨孤若蘭道。
“夫君你又不正經了,這裡是辦公的地方,隨時都會有人過來的,夫君不要鬧了。”獨孤若蘭扭捏掙脫後道。
“什麼時候這麼靦腆了,嘿嘿,也好,這種事情還是等晚上下了班在繼續不遲。”元善嘀咕道。
獨孤若蘭跑出了辦公室,元善坐回了凳子上,繼續看那份海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