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天呆呆的看着上官清,好一會兒他才長出了口氣,道:“你是聽誰這麼跟你說的?”李慶天真的不明白,上官清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得是多麼天真的人,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啊,他真的是有些不明白,這些雲海境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上官清沉聲道:“這還用人說嗎?老夥計,你不會認爲,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吧?影界的人真的會把一個界面給變成奴後?那些獸奴兵真的是修士變成的?不會的,那些不過就是血殺宗的人在騙你罷了,影界的人是不會那麼做的,他們還是需要我們的,不只是影界的人需要我們,血殺宗的人也需要我們,所以他們不會動我們。”
李慶天一聽上官清這麼說,不由得一驚,他馬上就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對,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原本已經把影界的所作所爲,都跟上官清說的十分的清楚了,當時上官清已經相信了他說的話,可是現在,上官清卻不相信了,還說出了這樣的一翻說辭,甚至還有幫着影界說話的意思,這話絕對不可能是上官清自己想出來的,一定是有人跟他這麼說過,讓他認爲是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是誰跟他說的這些話?那人的目地是什麼?這背後會不會有影界人的影子?
一想到這裡,李慶天的臉色也不由得微微一變,隨後他一臉平靜的看着上官清道:“上官,這些話到底是誰跟你說的?是誰跟你說,影界的人是不可能把人變成獸奴兵,是不可能把雲海境變成奴兵界的?”
上官清一聽李慶天這麼說,兩眼閃爍了一下,接着沉聲道:“大家都這麼說,這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不是這樣嗎?”上官清當然知道是誰跟他說這些的,但是他卻沒有跟李慶天說實話,因爲他覺得那人說的有道理,而且他也覺得,李慶天真的像那人說的那樣,真的已經完全的站在了血殺宗這一邊,完全的不想要幫他們了,他只爲血殺宗考慮,而不是爲他們考慮,他已經變了。
李慶天看到了上官清的眼神,他的心裡更驚了,他看着上官清道:“老夥計,我們認識的年頭也不短了,甚至可以說,我們李家與我們上官家是世交,我李慶天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可以十分清楚的告訴你,我在大營那裡,跟你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一點虛假的內容都沒有,影界的人是不可能真的讓我們在回到雲海境去的,他們是真的會把雲海境變成一個奴兵界,那些獸奴兵,真的是由修士變成的。”
上官清看着李慶天,李慶天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兩眼跟他對視,沒有一點兒退縮的意思,這讓上官清的臉色有些驚奇了起來,隨後變成了沉思,接着他看着李慶天道:“老李,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之前真的沒有騙我?”
李慶天苦笑了一下,接着他嘆了口氣道:“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麼你認爲血殺宗的人,難道會像現在這樣,一直跟影界的人對抗嗎?你不會以爲,血殺宗以前就這麼強吧?要是他們以前真的這麼強的話,他們會被影界入侵嗎?老夥計,你應該清楚,在大營那裡的時候,影界的人是如何的對你們的,就算是現在,影界的人還會指使着雲海境的人來進攻血殺宗的防線,很明顯的,他們是不可能攻破防線的,影界的人已經不在進攻了,可是他們還是讓雲海境的人進攻,這是爲什麼?難道他們真的相信,雲海境的人能攻破血殺宗的防線?不可能吧?他們還不是爲了消耗血殺宗那些高手的數量。”
“什麼?現在影界的人還在讓雲海境的人進攻血殺宗?這怎麼可能?”上官清一聽李慶天這麼說,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也不怪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一直都在玄武島這裡,而且他們住在這裡的人,全都是雲海境的人,在加上他們都忙着煉製身外化身,他們很少會跟血殺宗的人接觸,所以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也是正常的。
李慶天看着上官清的樣子,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老夥計,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現在可以進入真實幻境了,你可以在真實幻境裡打聽一下外面的事情,你們可以得到很多的情況,難道你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打聽嗎?”
上官清一聽李慶天這麼說,不由得老臉一紅,他還真的是沒有打聽,因爲他們這些天,光是忙着學習法陣之術了,根本就沒有心思把時間浪費在打聽情況上,所以對於外面的事情,他知道的還真的不多。
看着上官清的樣子,李慶天不由得長出了口氣,隨後他開口道:“老夥計,這些天你們真的沒有離開過這裡嗎?我記得宗主好像是沒有限制你們的人身自由吧?你們可以隨意的離開這裡,去打聽外面的情況吧?你們爲什麼沒有去外面打聽一下情況?”
上官清一聽李慶天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道:“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嗎?沒有人跟我們說過啊?在說了,我們現在每天都在忙着煉製身外化身,也沒有時間出去,所以沒有人出去,我們這些天都只是呆在這裡。”
李慶天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明白問題出現在那裡了,上官清他們這些人,剛剛從雲海境那裡到血海境這裡來,對這裡是完全的陌生,對於血殺宗也十分的陌生,血殺宗的人把他們帶到這裡來,是爲了讓他們更好煉製身外化身,等他們煉製好了身外化身之後,在給他們任務,或是給他們分配堂口,但是卻人抓住了這個機會,跟他們說了一些影界的好處,說了血殺宗的壞話,甚至還給他們灌輸了一種,讓雲海境可以獨立的思想,讓上官清他們有了一些不該有的幻想。
李慶天十分的清楚,不管是血殺宗佔領了雲海境,還是影界佔領了雲海境,都是不可能把雲海境在交給他們這些人來管理的,吃到嘴裡的人,怎麼可能在吐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跟上官清他們說這些話的人,絕對是別有用心。
不過李慶天也理解上官清他們這些人爲什麼會相信對方的話,他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裡還十分的封閉,這讓他們的心裡總是會有一絲的不安感,而這絲的不安感,會讓他們不自覺的抱團,而在這個過程中,只要有人站出來,那麼這個人就會成爲他們的主心骨,他們就會不自覺的聽那人的話,而那人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慢慢的給上官清他們洗腦的,讓上官清他們有了這種想法。
而且看上官清他們現在的樣子,還十分的圍護那個人,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因爲李慶天覺得,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對方一定是影界的人,已經死心踏地的跟着影界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跟上官清他們說這些。
李慶天看着上官清,沉聲道:“老夥計,宗主讓你們在這裡煉製身外化身,是爲了讓你們儘快的得到身外化身,讓你們多幾條命,這樣你們以後纔會更加的安全,並沒有限制你們的自由,你們這裡又不是前線,爲什麼要限制你們的自由?你們完全可以自己出去打聽一下外面的情況,甚至你們提出申請,都可以去前線那裡看看戰況,這些都是允許的,現在前線那裡,幾乎沒有任何的戰事了,你們卻把自己給關了起來,這算怎麼回事兒?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管以後雲海境那裡會怎麼樣,你都不用在想別的了,你成爲血殺宗的人,你認爲血殺宗還會讓你們離開嗎?你們加入了血殺宗,得到了這麼多的好處,在讓你們離開,你認爲這有可能嗎?不要說血殺宗,就算是任何一個宗門,都不會幹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以前在上清宗,你要是敢這麼幹,那也是要按叛宗之罪來處置的,至於我說的獸奴兵和影界的事情,在血殺宗這裡,都有十分詳細的資料,而這些資料不只是給你準備的,是給所有血殺宗的弟子準備的,裡面有大量的證據,你們可以隨時的去看,我只告訴你,不要在跟那些人蔘與太多了,雖然他們也是雲海境的,但是他們卻也不一定就有什麼好心,不要忘了那些攻擊防線的人,他們不也是雲海境的人嗎?而且還是反對影界最激烈的人呢,最後還不是攻擊了防線,差一點兒把我都給害了,老夥計,話我就說這麼多,我還有事兒,必須要離開一下,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說完李慶天轉身離開了。
上官清看着李慶天離開,卻沒有在說什麼,而是靜靜的想着李慶天的話,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回過神來,不過他的頭上已經出現了冷汗,他也不是一個笨蛋,很快就發現這件事情十分的不對勁,這裡面好像有很大的問題。
一想到這裡,上官清馬上就大聲道:“來人,傳令下去,從今天開始,我上官清閉門謝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任何人也不得與外人接觸,違令者,以叛族罪論處。”隨着他的聲音,馬上就有人應了一聲,快步的下去安排去了。但是上官清卻還是不太放心,他親自的把族人全都給召集到了一起,親自的下達了這個命令,這讓上官家的人都感到十分的意外,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看上官清一臉的凝重,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上官清在上官家,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所以上官家的人全都應了一聲,沒有人敢違反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