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到了中軍大帳的時候,這裡已經不能叫大帳了,因爲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房間了,房間很大,但是看起來卻是很普通,等到他們一行人進了房是,李無極就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他正背對着門口站在那裡,看樣子身材不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袍服。
李無極一愣,血殺宗的宗主溫文海就在自己的身邊,他都親自出去迎接自己了,而這個黑袍人,卻站在這裡沒有動,這是什麼意思?李無極心裡不由得有些疑惑。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溫文海開口道:“李先生,實在是對不起,之前我血殺宗剛剛飛昇到仙界這裡,不知道仙界這裡的情況,所以不得不採取了一些自保之道,在下並不是血殺宗的宗主,這位纔是我血殺宗的宗主,宗主,李先生到了。”
趙海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李無極,隨後他微微一笑,衝着李無極行了一禮道:“血殺宗趙海,見過李先生,李先生有禮了。”趙海一臉的笑容,但是李無極卻是完全的愣在了那裡,李無極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血殺宗竟然會有這樣的操作。
原來血殺宗從最一開始就沒有跟三山城的人說實話,也沒有跟陳家的人說實話,也沒有跟陽家的人說實話,他告訴他們的,全都是假的,現在他們連血殺宗真正的宗主是誰都不知道,要是這件事情讓他們知道,真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李無極看着趙海,隨後也是抱拳還禮道:“李無極,拜見趙宗主,趙宗主有禮了。”他現在還真的有些遲疑,因爲他不知道溫文海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趙海是不是真的是血殺宗的宗主,如果趙海也是假的呢。
趙海卻是微微一笑,隨後沉聲道:“先生客氣了,請坐,快請坐。”說着還指了指他左手邊最前的一個位置,隨後趙海就走到了主位那裡坐了下來,而溫文海他們也紛紛的走到了自己的坐位那裡,李無極也來到了趙海左手邊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趙海看着李無極道:“李先生是奉了城隍大人的命令而來,卻是不知道城隍大人有何吩咐?”趙海也沒有說什麼廢話,直接就問出了這句話,而他這樣的說話方式,到是讓李無極十分的不習慣,因爲在仙界這裡,人們都習慣了,在說正事之前,必須要說一些有的沒的,然後在拐彎抹角的說正事,好像不這麼說話,不足以顯示他們的身份一樣,所以現在趙海突然如此直接說話,讓李無極一時還真的是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李無極還是馬上就衝着趙海一抱拳道:“趙宗主快人快語,這一次李某前來,是想要奉命來給先生送一封信的,這是城隍大人親手寫的信,先生請過目。”說完李無極拿出了一封信,直接就交給了趙海。
趙海接過了信之後,發現信封上有火漆封着,他打開了火漆,抽出了裡面的信,仔細的看了一眼,隨後他放下了信,轉頭看着李無極道:“城隍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不知道城隍大人可還有什麼吩咐?”
李無極看着趙海,沉聲道:“城隍大人讓我告訴宗主,他與陽家那些大家族之間,必有一戰,就看宗主你該如何的選擇了,如果宗主你願意歸順城隍大人,那麼大人說了,他可以讓你當成三山城的城隍,而且三山城的大小官員,全部都由你來任命,如果宗主你不想歸順城隍大人,那你就是城隍大人的敵人,如何選擇,宗主一言可決。”
李無極的話一出口,大廳裡的氣氛爲之一冷,李無極也不由得暗暗的心驚,他感覺得出來,趙海並沒有生氣,他還是一臉的笑容,身上更是一點氣勢都沒有,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溫文海他們的身上氣勢卻是一變,看他的眼神之中,不由得帶了幾份冷意,李無極十分的肯定,現在只要趙海一聲令下,他馬上就會死在這大廳裡。
趙海卻是微微一笑,他看着李無極道:“我已經明白了城隍大人的意思,李先生請放心,城隍大人,代表的是仙界正統,我當然要聽從城隍大人的命令,如果在下不想與城隍大人多接觸的話,完全沒有必要現身出來,我要是不現身出來,我想城隍大人,也應該不知道我的存在吧?所以請李先生放心,我血殺宗當然是全力支持城隍的。”
李無極一聽趙海這麼說,不由得長出了口氣,隨後他馬上就衝着趙海一抱拳道:“趙宗主深明大義,在下佩服,那在下馬上就回去稟報城隍大人。”李無極之所以如此着急的離開,是因爲他感覺到了壓力,這壓力並不是來自於趙海的,趙海身上一點兒氣勢都沒有,與他說話的時候,也一直都是一臉的笑容,他身上的壓力,是來自於溫文海他們,溫文海他們在趙海說出那句話之後,身上的氣勢馬上就消失不見了,從這一點兒上可以看得出來,溫文海他是絕對以趙海馬首是瞻的,那也就是說,趙海是血殺宗真正的宗主。
而李無極真正害怕的,正是趙海身上那一點兒都沒有的氣勢,一個宗主,一個飛昇到仙界的人,他的身上怎麼可能一點兒氣勢都沒有?他看起來越像是普通人,就代表着他越是可怕,那是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他真的怕了,所以他想要快一點兒離開。
趙海一聽李無極如此說,不由得微微一笑道:“李先生不必着急,在我這裡盤桓幾日在回去也不遲,讓我們好好的招待一下先生,文海,客人來了,還不讓人上茶,在去準備一桌酒菜。”溫文海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軍士送上了茶水。
趙海轉頭對李無極笑着道:“李先生回去之後,一定要與城隍大人好好的解釋一下,我們血殺過剛剛從下界飛昇上來,對於仙界,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最一開始我們出現的地點,就在這雲靈山上,當時天地一片漆黑,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我們出現之後,這天地之間卻突然就有了光,然後就出現了一片區域,當時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是山下的一些沒有逃走的老弱山民,他們看到了神域之光,到了這裡,我們從他們的口中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當時我們就準備在這裡駐紮下來,不長時間就遇到了影族進攻,在擊退了影族的進攻之後,我們這纔想要派人與三山城聯繫,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又遇到了一些山民,就把他們收攏了回來,後來是三山城那裡的人,發現了我們這裡的神域之光,派人與我們接觸,我們這才與三山城有了聯繫。”
說到這裡,趙海停了一下,接着對李無極道:“在與三山城接觸之後,三山城的城隍大人文雲遜大人,就給我們提出一個條件,他願意保舉我們成爲三山城的範謝將軍,許我們駐守雲靈山這裡,讓我們血殺宗能獨*立存在,但是我們血殺宗必須要接受三山城十萬山民,我們同意了,於是就有了這雲靈山的基業,就有了這兩次向慶都城賣的糧食。”
趙海看着李無極,沉聲道:“但是因爲我們血殺宗想要保持一定的獨*立性,所以我們想要從三山城這那裡,得到什麼情報是十分難的,不得以我們這纔出此下冊,在各城之中安排一些人,專門的收集一些情報,我們收集情報也並不是想要對誰不利,而是想要自保,因爲一但影族人大舉進攻,而我們卻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到那個時候,我血殺宗就要有覆滅之危,所以我不得不做此安排,我知道,在文城隍的眼中,一直沒有把我們當成自己人,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兒,我擔心他不會通知我們,所以不得以只能如此了。”
說到這裡趙海不由得輕嘆了口氣,隨後開口道:“至於說與陳家的人接觸,那也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我們想要在三山城那裡留一些人打聽消息,就必須要有一個身份來做掩飾,所以我們就拿出了一些玉,準備販賣,卻不想被陳家的人看到了,陳家當時在爲陽家收集可以製做玉符的玉,我們的玉正好合他們用,他們就開始賣我們的玉,與我們進行接觸,最後我們這纔算是與陳家有了一些交情,也是因爲我們的玉,陳家對我們另眼相看,同意帶着盛兕去慶都城,盛兕到了慶都城那裡,到是做了一些事,其實最一開始也不過就是想要上陳家保持聯繫,不要斷了這條線罷了,卻不想被陽家的三公子陽柳風看中了,陽柳風隨後在召見盛兕的時候,由他房中的一件法器,發現了盛兕修士的身份,盛兕不得以這才說出了我們血殺宗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如此還得到了陽家的重視,其實我們最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要與陽家接觸,所以要說我們與陽家之間有什麼關係,卻還是真的沒有,所以請李先生回去之後,一定要與城隍大人解釋清楚啊。”
李無極聽着趙海的話,這才知道血殺宗是怎麼回事兒,他覺得趙海說的可能是實話,因爲血殺宗是如何冒出來的,如何是陽家接觸的,他們一直都在查,但是卻沒有查出來,只知道血殺宗的人,是陳家的人帶到慶都城的,爲什麼陳家的人會帶血殺宗的人去慶都城,他們卻不知道,卻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有這麼多的隱情,現在到是也可以解釋清楚,血殺宗爲什麼突然就與陽家接觸上了,不過就是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