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誰也別想跟我搶
吃了飯,買了泳裝,又去醫院給寧則梧換了藥,寧桐的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今天晚上一過,就要有一個禮拜不能跟寧桐相見,柴禹絕不會放過臨行前的機會——
今晚,他一定要跟寧桐淋漓盡致的恩愛一場,充足他一個星期見不着她的份。
洗香香、睡覺覺——
從浴室裡出來,柴禹特意瞄了一眼寧則梧的房間,發現他屋裡的燈滅了,約摸着寧桐已經將他哄入睡了。
他輕手輕腳的溜進寧桐的房間,餓狼撲食似的往她的大牀上一撲,裹着被子滾來滾去。
周圍全都是寧桐的味道,這感覺真好。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溫存,柴禹胸口裡的小鹿就亂撞不已。
啊啊,貌似他的某個部位也隨着他的心情興奮起來了。
聽到腳步聲,柴禹的腦袋從被窩裡冒了出來,不意外看到的是穿着睡衣睡褲的寧桐。
寧桐豎起大拇指,頭也不回的往房門外一指,道:“”你的窩兒,我已經給你鋪好了。
聽她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的口氣,柴禹當即就有種從頭到腳淋了冷水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僅在一瞬間就給幻滅了。
柴禹裹着被子,赤腳下地,他小跑到門口,看了一眼寧桐所謂的窩兒,原來就是多了一牀被子跟枕頭的沙發!
“不要啊,我都已經洗香香,就等着你把我吃幹抹淨了!”
柴禹還想掙扎一下來着。寧桐對他裝可憐這招兒顯然是已經不過敏了,她抽走柴禹身上的被子,瞄着他一絲不掛的身子,眼裡不染任何情/欲的味道。
不得不說的是,林辰歐的身材比柴禹好太多了。同樣是男人,差別咋就那麼大捏?
寧桐暗暗嘆息。擰着眉頭,擺出一副頭疼的樣子,“明天早上我還要趕飛機呢。”
想想也是,寧桐今天似乎也在外奔波了一整天。柴禹的花花心裡落空,失落的爬上了沙發。他的手按住了一個物件,並將那東西從沙發墊與靠背的縫隙之間抽了出來。
居然是一條男人的領帶!?
看着手裡的東西,柴禹傻了眼。想想寄居在寧家的樂平,柴禹就在想這東西會不會是他的,結果寧桐不打自招——
“喔,那個大概是邢柯的吧。”寧桐沒留意到柴禹變化的臉色。她的心思飄到那條領帶上,想着趁着邢柯還沒回過神兒的時候,她得趕緊在他來之前處理掉!
柴禹的雙眼冰冷。整顆心沉到了谷底似的,“桐桐,邢柯的領帶怎麼會在這裡?”
寧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沒聽出柴禹話中緊繃的情緒,實話實說道:“昨天晚上他喝醉了。就在我家沙發上過了一夜。正好,你走的時候,把領帶給他拿回去吧。”
“他在你家過夜?”柴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終於聞到醋味兒來,寧桐才一五一十的把當時的情況給柴禹好好的說了一遍。
聽到當時林辰歐跟他的經紀人莫小聖也在,柴禹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邢柯的存在對他跟寧桐的關係是一種威脅——
各種意義上的威脅。
“我要睡覺去了。不然明天起不來了。”說罷,寧桐撓着肚皮,轉身回房。關上房門,倒進牀裡,矇頭大睡。
柴禹攥着邢柯的領帶,呆坐了大半晌。在寧桐沒解釋之前,他一看到這條領帶就心煩意亂。現在柴禹對着這條領帶。腦子裡一片空白。不能說他對這條領帶完全沒了感覺,除了手感好之外。他還覺得這東西隨時可以活過來一樣,緊緊的勒住他的脖子!
……是他多心了麼?
早上六點,寧桐就被鬧鐘叫醒了。她快速收拾打扮,將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拎到了樓下。然後又跑到寧則梧的房間,拍着他的小屁股,將他吵醒了。
小傢伙顯然還是睡飽,他將被子抱成一團,滾到寧桐伸手夠不着他屁股的地方。
“不起來的話,媽咪走了。”寧桐作勢向門外走去,還故意發出很大的腳步聲。
寧則梧一瞬間驚醒,猛然坐起來,赤腳下地,追了上去。發現寧桐躲在門口,他雖然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還是抱着她的大腿不撒手。
在帶寧則梧去洗臉刷牙之前,寧桐擡腳踹了踹沙發上呈怪異姿勢趴着的柴禹。“你不起牀送我們娘倆去機場?”
柴禹翻了個身,不滿的咕噥了一聲,還是半夢半醒似的爬了起來。
寧桐將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寧則梧放到了樓下的餐桌邊,桌上已經擺好了一份早餐跟一杯咖啡,想來應該是樂平一大早掙扎着起來做好的。
“寶貝兒,你先吃早餐,媽咪看看還有什麼要帶的。”寧桐快速在兩邊土司中間抹了一勺子果醬,然後塞進了寧則梧的嘴裡。
寧桐跑進樂平的房間,對於比較嗜睡的人,樂平的房間比那母子倆的要講究多了。窗簾一定要不透明的那種深色的,牀一定要夠舒服。
寧桐爬到他牀上,抓起牀頭的平板電腦。她本來想在飛機上消磨時間呢,樂平這傢伙完了之後居然不知道給她充電,寧桐真想一平板呼在他腦袋上。
“要走了嗎?”樂平的意識多少是清醒的,可他的身體就是從牀上爬不起來。“終於一個禮拜裡,可以好好的睡懶覺了……”
“你把闆闆的充電器放哪兒了?”連被子都掀開了,寧桐就是沒找到充電器的蹤影。
樂平吃力的動了一下手指,“牀頭櫃裡……”
打開抽屜,寧桐抓起充電器。就在這時,樂平也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力氣,伸手抓住了寧桐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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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柴什麼來着,還是不要跟他交往了,程苑說……他不在軌……道上……”
樂平嘴巴一張一合。越說越小聲,最後索性是睡着了。
誰知道他說的什麼啊,寧桐將他的手塞進被窩裡,抱着平板電腦,抓着充電器,快步離去。
好在是柴禹的車上有車載充電器,去機場的一路上,好歹是將平板充了三分之一的電量。
寧桐幾乎是踩着飛機快要起飛的點兒來的,她抱着寧則梧,通過安檢。好險是在飛機起飛的前一刻登機了。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
一聽是熟悉的聲音,柴禹順着她的話就說了下去。“都怪我磨磨唧唧,差點害他們趕不上飛機。”
他一說完,才發覺不對之處。回頭一看,竟是柴靜,柴禹驚訝的問:“姐。你怎麼在這兒?”
話說寧桐這個班子裡,貌似沒有誰是值得柴靜送行的吧!
柴靜拿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兒看着他,“你不知道嗎?柯要去海南度假。”
邢柯……寧桐……海南……
那不就是說,邢柯現在跟寧桐在一架飛機上!?
想到這個可能性,柴禹好似被一記悶雷擊中。爲什麼……爲什麼邢柯一定要選這種時候休假?
柴禹的臉色鐵青,似乎也傳染給了柴靜。她不知是在安慰柴禹。還是在安慰自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虛弱的說:“不會那麼巧吧。那兩個人去同一個地方……”
同一時刻,飛機上——
寧桐和寧則梧及時到到達了頭等艙,漂亮的空姐聲音不僅甜美,服務也很周到。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各位乘客……”
寧則梧斜上方的對面。就是林辰歐的位置。看到林辰歐跟他他招呼,小傢伙也伸出手來。衝他揮了揮。
寧則梧的旁邊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大叔,從他登機後,就發現這個大叔一動不動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他臉上戴了個大眼罩,興許是在睡覺吧。
寧則梧想跟他換位置看雲朵,見大叔在睡覺,就沒有將他吵醒。
話說,這個大叔好像在哪裡見過,寧則梧仔細瞅着他的臉廓。由於對方的臉被眼罩遮擋住,寧則梧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看一下下就好,寧則梧小心翼翼的靠近他,還沒伸手揭開對方的眼罩,他就被寧桐用安全帶綁在了座位上。
寧桐揉弄他的小腦袋,有氣無力的說:“困不困?”
寧則梧搖了搖頭,一副興沖沖的樣子。
“媽媽咪眯一會兒,你要乖乖的啊。”
寧則梧點了點頭,伸手抓住了寧桐那隻在他臉上作祟的魔爪。他記得媽咪爲了趕時間,沒有喝樂平蜀黍泡的咖啡吧……
興許是太困了,也或許是寧則梧一直抓着她的手的緣故,寧桐睡得很沉,卻極不安穩。
她的呼吸緩慢而粗重,她夢見自己站在高樓的邊緣上,往前一小步便會萬劫不復。她掙扎着回頭,然而眼前的畫面好似定格了一般。樓下乾乾淨淨、空無一物,就等着她墜毀似的。
兩腿間有一股熱流滑下,寧桐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雙腿間全是血跡,觸目驚心!
寧桐驚醒,赫然發現自己身在飛機中。她喘着粗氣,慌亂四顧。當她看到右手邊安然入睡的寧則梧時,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寧桐傾身過去,在寧則梧的額頭上落了一吻,良久才離去。
待她心緒平復,寧桐才發現飛機已經起飛了。她不由自主朝窗口的方向看去,比起那飄渺的雲霧,更醒目的是坐在靠窗位置的邢柯。
“邢總裁,真的是好巧啊!”寧桐有些咬牙切齒,她說的當然是反話。只怕這不僅不是巧合,就連他們現在坐的位置,都是邢柯故意安排的!
“作爲監製,我有必要跟你、們一起出外景。”邢柯一本正經的說。
“你以爲這是在拍電影麼?”不就是拍個照麼,要個屁的監製!寧桐奚落道,“你不是應該在公司日理萬機麼?”
爲了掩飾尷尬,邢柯將視線飄向了窗外,“我的特助休假回來了,這次輪到我休假了。”
寧桐的眉頭打了一個結,仔細琢磨他前後的話,完全就是自相矛盾麼!“你到底是工作去的。還是玩兒去的?”
邢柯扭過頭,滿眼的彆扭之色,他話裡帶着不甘,“你不也是麼,如果只是去工作,也不會特意去買泳裝了吧!”
呀喝!這貨脾氣見長了啊!
邢柯這一次,的確讓寧桐啞口無言了。
邢柯從剛纔就留意到了,寧桐的臉色煞白,是因爲暈機的緣故麼?
寧桐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就她現在身體所感受到的。她就可以想象自己的臉色好看不到哪兒去。
寧桐耳朵裡的鳴叫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尖銳。糟糕,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了!
她拿起寧則梧的小揹包,翻來覆去也沒找到藥盒子。
“寧則梧,你把媽咪的藥放哪兒去了……”
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寧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呼吸時什麼時候不受控制的關閉了。耳鳴、目眩、窒息,寧桐渾身冒着冷汗。
寧桐本能的伸出手。抓住了從身旁經過的一位空姐。她吐出四個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要下機……”
空姐應付自如,她以爲寧桐的異樣是暈機造成的,便安撫道:“這位女士,您身體不舒服麼?我這就去給您拿暈機藥。請您稍等片刻。”
寧桐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見空姐離開,她解開安全帶就要追上去。
只是站起來。她全身的力氣就用了精光似的,她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跌在了機艙裡。
艙內頓時亂作一團,邢柯衝上前,扶着寧桐的臻首。拍打着她因閉氣太久而通紅的臉蛋。
“呼吸——快呼吸!你的藥呢!?”邢柯這才明白,寧桐的異狀並不是暈機那麼簡單。而是恐高症發作!
寧桐耳朵裡都是嗡嗡的鳴叫,她正如處在真空裡的世界,與現世隔絕。只見邢柯的嘴巴一張一合,寧桐卻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但是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對她有那麼緊張的神色?啊啊,他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寧桐完全不能將這樣的他,與記憶裡那個邪惡的他重疊在一塊……
“媽咪……”寧則梧一醒來,就看見地上抽搐的寧桐,一時間錯愕不已。
“藥呢?你媽咪的藥呢!?”
邢柯的吼聲起了作用,一下就把呆若木雞的寧則梧拉回了現實,也登時把他的淚水給逼了回去。
寧則梧的揹包就落在座位跟前,揹包原本就是打開的。他蹲下去翻找,可揹包裡除了他平時出門所帶的裝備外,就是沒有藥盒子的蹤影。
以免引起騷亂,邢柯將寧桐抱起,跟着空姐去了休息室。在臨走前,他不放心寧則梧一個人,便給林辰歐跟莫小聖交代,“你們幫那孩子找藥!”
寧則梧連座位底下都沒放過,救贖沒有找到藥盒子。一想到寧桐的病情刻不容緩,他就好害怕。一着急,他再也忍不住,張嘴嚎啕大哭起來。
林辰歐手忙腳亂的給他擦着眼淚,“是什麼樣的藥盒子?哥哥幫你一起找!”
“就是兩個顏色,一邊是粉色,一邊是藍色……嗚嗚~”寧則梧淚如決堤,洶涌不斷,他從來沒見過寧桐病情發作的樣子。剛纔她抽搐的那一幕,真的是把他嚇壞了。
當時程苑可是當着他的面,將那個藥盒子交給寧則梧的,所以林辰歐記得很清楚。
附近,有位老先生一看這麼可憐的娃兒,於心不忍,便上前安撫,“如果是暈機藥的話,爺爺這裡有。”
“是恐高症,媽咪有恐高症~”寧則梧自責不已,都怪他不好,把媽咪的藥給弄丟了!
聽了他的話,老先生一頓,然後笑嘻嘻當然摸摸他的頭,“治恐高症的藥啊,爺爺這裡也有!”
老先生的話還真管用,相信他的寧則梧登時就收住了哭聲,臉上還是掛着淚水。他半信半疑的問:“真的~?”
“真的。爺爺把藥拿出來,你跟爺爺一塊兒去把藥拿給你媽咪吃,好不好?”看寧則梧乖巧的點頭,老先生寵溺的捏了捏他的小臉兒。
老先生從行李包中還真拿出一個藥盒子。林辰歐個子高,越過老先生的肩頭,一眼就看見他拿的並不是什麼治療恐高症的藥,而是健胃消食片!
“喂。你……”
林辰歐正要揭發他這個老騙子,卻只見老先生對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這位老先生一身祥和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就信服了他。
老先生摳下兩粒消食片,擱在掌心裡,擺在寧則梧的面前,“你看,藥找到了。我們一起把藥拿去給你媽咪,好不好?”
寧則梧點點頭,牽着他的手往休息室走去。
在他們到來前,邢柯一直用嘴給寧桐渡氣。可以說是人工呼吸。
“藥來了。”老先生立刻將手上的兩粒消食片交給了邢柯。
寧桐現在連呼吸都做不到,又怎麼能吃藥呢?
邢柯還是用老辦法,將藥含在口中。合着礦泉水一起渡給了她。
這藥……味道貌似……
邢柯驚訝的看着那位笑的一臉慈祥的老先生,更讓他驚訝的是,寧桐明明吃的就不是治療恐高症的藥,此時她的呼吸卻變得順暢多了,臉色也在逐漸恢復正常。
老先生見寧桐的情況穩定後。就將寧則梧留在這裡,獨自回座位去了。
見林辰歐一個勁兒的往外衝,莫小聖一把將他按了回去。他見老先生回來,便問:“老先生,我朋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老先生呵呵笑了兩聲。
林辰歐自然不相信他說的,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老傢伙就是個騙子!“怎麼可能沒事,你剛纔拿給寧則梧的就是健胃消食片吧?!”
莫小聖聽了,震驚不已。
老先生笑的雲淡風輕。此等穩重果然還是要修煉一輩子纔能有所成,“你們的朋友得的是恐高症,恐高症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我這可以說是以毒攻毒吧,你那個朋友只要相信我的消食片就是治療恐高症的藥,那它就是治療恐高症的藥。那個藥讓她排除了心裡的恐懼。她現在已經沒事了。”
莫小聖對這位老先生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抱拳對他作了個揖。表示敬佩。
休息室內,邢柯抱着寧則梧,一起守在因筋疲力盡而熟睡的寧桐身邊。
寧則梧突然就在邢柯懷裡撲騰起來,這小子突然抽哪門子的風?
寧則梧摸了摸淚眼,雙眼炯炯的盯着邢柯的臉,“你剛纔親我媽咪了吧~!”
“我……”邢柯胸口一滯,他居然對一個小鬼沒有半點兒脾氣。哪像他家的邢小月,只要他一瞪眼,那小妮子絕對退避三舍,不敢上前!“我那是迫不得已!”
“你不要一老盯着我媽咪看啦~!”寧則梧一巴掌將他的臉推開,氣呼呼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你們誰也別想把我媽咪從我身邊搶走~!”
“你怕我把你媽咪從你身邊搶走,你就不怕你柴禹蜀黍把你媽咪搶走?”一提起柴禹,邢柯心裡就酸酸的。他的脣上還殘留着寧桐柔軟的觸感,爲她渡氣的時候還不覺得,他現在回過神來,才覺得嘴上滾燙的厲害。
邢柯的視線,不由自主又落到靜靜的躺着的寧桐身上。目光在她的雙脣上游弋,邢柯頓時覺得有什麼東西如驚濤駭浪一般在胸口內涌動。
邢柯正要壓制這股失控的情緒,突然間想起程苑給他的建議。他放任自己,任憑那股情緒在胸口中強烈奔波。
一瞬間,他明白了什麼……
看着安詳入睡的寧桐,邢柯明白了什麼……
“我討厭柴禹蜀黍,也討厭你~反正就是不許你們搶走我媽咪~!”寧則梧出氣似的,又在他臉上推了一下。
寧則梧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手,他怎麼覺得這次的手感跟剛纔的不對捏?他的臉好像比剛纔燙額了一些——
寧則梧的小手爬上邢柯潮紅的臉頰,驚問:“你發燒啦~?”
“沒有……”但是邢柯知道,因爲他的全身的熱度跟他的臉頰一樣。
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跟個純情小男生一樣,邢柯只覺得丟人。
因爲從來沒有好好談過一場戀愛,當他發現這就是戀愛的心情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太遲了……
如果早一點發現……如果在五年前發現這種心情,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