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幾人都是能打的,但也不能什麼準備都不做,齊小軍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讓人準備隨時支援。
“華子他們現在在火車上,大概晚上三個小時才能到,我讓他們下了火車就直接去這個村子。”齊小軍掛了電話,對齊震龍報告道。
齊震龍點頭,閉目養神。
“義父,您吃點東西吧,這一天一夜也沒吃什麼。”唐瑜遞上兩個長壽果,還有一點肉乾,也分了一些給齊小軍。
齊震龍也沒什麼心情吃,但想到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就接了過來默默的咬着。
坐在麪包車最後一排角落的高招娣渾身都痛得難受,車廂裡壓抑的氣氛讓她喘不過氣來,好想奪門而逃。
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以爲她找到木槿的家人,對方就會很感激她,會對她很好,但卻不是,他們不但兇她,那個男人還打她。
惡魔,她招來的是惡魔。
香味四溢,高招娣的肚子也叫了起來,她可憐兮兮的看向車廂裡唯一的女性,她的姐姐。
“姐姐。”她拉了拉唐瑜的衣袖。
唐瑜身子一僵。
齊震龍轉過頭來,冷戾地盯着她:“誰準你叫她姐姐,你也配?”
高招娣咬着嘴脣,往角落再縮了縮,想哭也不敢哭出聲。
“喊她小姐。”齊震龍看高招娣的眼神充滿了厭惡,要不是留着她還有用,真想弄死她。
高招娣垂下頭,小聲的吸着鼻子,心裡恨得咬牙,都是一個媽生的,憑什麼過的日子就是天淵之別。
這位姐姐錦衣玉食,如花似玉像仙女一樣,自己卻吃的糟糠,過的豬狗不如一樣的日子,人和人的差距爲什麼就這麼大呢?
嫉妒和怨懟像是一股無形的怨氣向高招娣席捲而去,她真不甘心。
陸向陽對高招娣的心理活動知道得一清二楚,冷冷地開口:“別妄想和她比,這沒法比。你父親,做的是犯法的事。”
高招娣幽怨的別他一眼,垂下頭小聲道:“這也不是我能選擇的,是他們生了我。我也不想要那樣的老畜生做爸,他不是人。”
“住口。”齊震龍聽不得那個字。
唐瑜問:“你們那樣的地方更看重兒子吧,他好歹也養你到十八歲了。”
高招娣慘然一笑:“你知道什麼,那是因爲一個丫頭可以幫家裡幹活,養大了還能賣錢,不然他憑什麼養我?現在他不想賣我了,他想和我睡覺生兒子,我纔想要逃。”
車子有些擺了一下,花國良聽着也有些發愣,還能這樣?
“老花注意點開車。”齊小軍拍了拍他,透過後視鏡看了高招娣一眼,道:“愚昧的封閉山村,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只要是母的,他們就能抓住繁衍。”
唐瑜聽着有些作嘔,手中的長壽果都不香了,這種事雖然不是什麼新鮮事,在網絡發達的時候會看到,但親耳聽見身邊人所說,她真有些難以忍受。
“所以,我求求你,能不能把我帶走,我不想那樣。”高招娣看着唐瑜哀求。
齊震龍冷冰冰地道:“你最好祈禱那個女人還活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