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想知道齊震龍他們去古家問話的情況,便還沒睡下,一邊在空間和豆芽下棋,等着他們回來。
只是,她心裡裝了事,這棋就下得心不在焉的。
豆芽皺起眉,不滿地看着她:“你這心亂了。”
唐瑜訕訕的,乾脆把棋盤一推,道:“不下了,沒心情下。”
豆芽俊美的臉沉了下來,呵斥道:“多大的事,至於這樣鬧心?學了這麼多年的棋子陣法,是白學的?”
“事關我的生身父母,我怎能不鬧心?更別說我母親,明顯就是遇害了,不是自然的生老病死,而是意外。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我還能不當一回事,那我還是人麼?”唐瑜無語。
豆芽難得的被噎住,修長潔白的手指靈活的把玩着一顆黑子。
“豆芽,我只是個凡人而已,凡人的七情六慾我都有的,別對我太苛刻了。”
豆芽輕哼,但也沒反駁什麼。
唐瑜看着他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臉,心中暗自罵了一聲孽畜,又把心思轉到生母的事上。
“豆芽,你神通廣大,知道我生母還活着嗎?”她試探着問。
豆芽沒有說話。
“豆芽?”
“不管前世今生,你都不會有和父母團聚的可能。”豆芽近乎殘忍地開口。
唐瑜一怔,臉色微白,嘴脣也微微抖動起來,想要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結果比哭還難看。
“雖然我猜到了,但你不能委婉的哄一下我?”她強笑着說。
“遲早會知道事實的事,何必哄?長痛不如短痛。”
唐瑜的心微微抽痛,膝蓋縮了起來,雙手環繞着小腿,下巴抵在膝蓋上,幽幽地道:“原來我真的沒有父母緣啊。”
豆芽沒有說話,他不懂安慰,也覺得這事,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的,只能等她慢慢接受。
半晌,唐瑜才平復了心情,道:“豆芽,你給我分析分析,對付木槿的會是誰。”
“我怎麼知道。”豆芽無語:“我以爲,你比我分析得更清楚纔是,這樣的情愛恩怨,我沒興趣去了解,反正左右就那幾個意思,來去就是她擋了誰的路,礙了誰的眼。”
雪參帶着小狐飄了過來,正好聽到這一點,道:“肯定是你那生父的家族做的,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不滿對方的身世,給錢打發她離開,要麼是找人做掉。”
小狐撲進唐瑜的懷裡,胖嘟嘟毛茸茸的身子在她身上打了個滾,滿足的嚎了出聲,引來豆芽和雪參的鄙視。
“應該不是古家做的,齊義父那邊到古家找茬都這麼多回,甚至逼得古家退出京圈,就這樣,古家也沒提供出什麼消息,他們那樣重視家族前程的,會爲了隱瞞一個人的去向而不惜賠上整個家族?”唐瑜捋着小狐脖子的毛搖頭。
“相比於古家,倒覺得跟古家聯姻的那人更有問題些,當然,我沒見過那人,不好下定論,就是按着正常思路猜的。”
“真相總有明朗的一天。”豆芽道:“他們回來了,去看看吧。”
唐瑜點頭,站了起來,又對小狐道:“小狐,你越來越胖了,該減肥了。”
小狐:“……”
要轉移沉重的話題,非要用攻擊它體型的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