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邪火燒大嶽城所造成的浩大聲勢,位於田神山朝倉家本陣中的朝倉義景這隻病狐狸可說是十分清晰地目睹了整個過程,比王天邪上一世的高清視頻更加高清。
這下子他登時就慌了,大嶽城的陷落,令他感到自己位於田神山的本陣危在旦夕。
“諸君!明日寅時正徹底將田神山本陣燒燬,全軍分兩路撤退!河合吉統帶領三千軍陣將敵人引到中河內口,本陣隨我經刀根口撤退前往柳瀨城。”他連忙召集所有家老,對着在座所有人大聲宣佈。
他的這道命令,自然引起朝倉家家老和一門衆的反對。身爲家老的山崎吉家更大聲對義景病狐狸喊道:“大殿,如果是撤退的話,根本沒有放火的必要!而且,一旦放火不就明擺着告訴織田家那隻鬼我軍要撤退嘛!”
“笨蛋!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將我們一手建造起來的本陣平白留給那隻鬼作爲補給的據點!即使那隻鬼看到火光知道我們已經撤退,也必須花費一段時間滅火休整,才能繼續追擊我們。”義景病狐狸指着山崎吉家大喊。
“只不過,到了那時天都已經亮了!而我們則早已到達柳瀨城!所以這個田神山本陣必須放火燒燬,用來阻擋那隻鬼的進擊。”朝倉義景繼續喊道。
看到他如此說,在座所有家老、重臣都不再言語,紛紛站了起來開始進行撤軍的準備。
可惜的是,朝倉義景這隻病狐狸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撤軍行動早就已經被王天邪所察覺了。
朝倉義景打算在七月十九日的凌晨寅時正,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凌晨三點放火撤退。?? 帶着鬼姬闖戰國600
而王天邪則在丑時剛過,也就是上一世的凌晨一點,就將前田慶次、竹中半兵衛、池田信輝,乃至是織田家所有部將級以上武士叫到了面前。
“信輝。你帶領四千騎馬隊寅時正出陣,目標田神山朝倉軍本陣。”王天邪看着池田信輝如是吩咐,對方聽了之後連忙大聲答應。
“慶次。你帶領四千鬼軍騎馬隊同樣寅時正出陣,目標一乘谷城外龍門寺。你沿着這條山路前進。中途無論遇到任何人都不要理會,用最快速度奪下龍門寺並佈置本陣。”王天邪指着越前國的山川地勢圖大聲吩咐。
“御意!”前田慶次同樣大聲應答。
按照山川地勢圖來看,他要走的路線可不是什麼好走的道路,而是近乎直線地,無視所有平坦道路與沿途的城池、村町,直接翻過兩座大山抵達一乘谷城。
不過,前田慶次看上去倒是信心十足。完全沒有一絲退縮的神『色』。
“半兵衛,你帶領六千騎馬隊越過地藏山攻打敦賀表,同樣中途無論遇到任何人都不要理會。”王天邪看向某隻長得和雪姬小蘿莉一模一樣的極品僞娘。
“我會帶領剩下的四千鬼軍追擊在朝倉義景那隻病狐狸的屁股後面。哼哼!想必那傢伙爲了『迷』『惑』我們,絕對會兵分兩路!只不過。他無論怎樣分兵,本陣一定會從刀根口前往柳瀨城,然後再向敦賀表撤退。因此,半兵衛你責任十分重大。”王天邪繼續向竹中半兵衛說。
“是!師父!”竹中半兵衛聽了王天邪的話後,同樣大聲領命。
“你!你去羽柴秀吉那裡。告訴他我的鬼軍已經出動進攻朝倉軍本陣!今晚朝倉軍必定會乘夜將本陣從田神山撤至柳瀨城。只要朝倉軍一撤退,就叫那隻猴子隨後追擊,一舉殲滅他們。”王天邪指着一名負責傳令的低級武士大聲吩咐。
這名叫做金鬆又四郎的低級武士,連忙躬身行禮大聲答應,隨後便一路狂奔向猴子羽柴秀吉的在野武士駐紮之地。
王天邪看了眼金鬆又四郎的背影。隨即右手一揮,抽出腰間由天玲大蘿莉和吃貨三公主彩姬合力幻化出的“妖刀.鬼閃丸”大太刀,嘴裡面大吼:“諸君!洗刷金崎城的恥辱的時刻到了!全軍出陣!”
“嗨嗨嗬!”
池田信輝當初由於負責守衛平安京,所以並沒有參與金琦撤退戰。但是,織田家作戰失利,他這個家臣自然也會感到臉面受損。
因此,他同樣和前田慶次、竹中半兵衛,乃至是所有部將級以上武士大聲吼叫起來,彷彿要抒發心中的那股怨氣一般。?? 帶着鬼姬闖戰國600
織田家的軍陣出陣了,大地被戰馬的鐵蹄踐踏得震動不已。
“敵襲!敵襲!大殿,織田家的鬼趁夜襲擊我軍!”原本在田神山朝倉軍本陣外圍戒備的富田長繁,突然神情慌張地衝進本陣主營帳,向朝倉義景這隻義景病狐狸稟告。
“八嘎!那隻鬼果然要置我於死地!全軍!立刻放火,隨後按計劃撤退!”朝倉義景大罵一聲,立刻下達撤退的命令。
同樣是作戰,撤退者與追擊者的心理,卻絕對可以稱之爲“天壤之別”。
對於被追者而言,必須承受着雙重的心理壓力,除了一心想要逃到安全地點外,更必須隨時警戒背後追趕的敵人,勞心程度絕對遠超過追擊者。
而作爲追擊者,那就絕對是妥妥地士氣如虹了。只需要一鼓作氣,追擊在敵軍身後,不斷向敵軍施加壓力,將自己作爲追擊方的最大優勢充分發揮。
此時的朝倉義景就是這樣,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兵分兩路計策,竟然被王天邪這隻“織田家的鬼”識破了。
織田家的軍陣壓根就沒有理會河合吉統爲了將敵人引到中河內口所帶領的三千軍陣,而是仿如找到了真正獵物的獵犬,死死地追在獵物身後。
義景病狐狸此刻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一門心思向柳瀨城方向策騎、策騎、再策騎。
爲了令戰馬拼命狂奔,他手中的馬鞭已經被他抽得變了形,甚至馬屁股上也已經被他狠狠地捅了一刀。
類似的情況並不只是他一個,所有跟在他身後的朝倉家家老、重臣,同樣在做着相同的事情。
至於身後的追兵,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停下來觀望了。現在停下來的話,絕對會被王太邪的四千織田鬼軍騎馬隊所吞噬。
只不過,雖然不能夠停下來回身觀望,但通過兩側是視角,朝倉義景這隻病狐狸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兩路騎馬隊,正彷彿在賽馬似的即將超越他胯下的戰馬。
“吉家,那是什麼?”義景病狐狸一邊繼續督促戰馬奔馳,一邊指着遠處隱隱約約的軍陣大聲喊叫。
山崎吉家順着義景病狐狸指的方向看了看,臉上頓時神情大變。
“大殿!那應該是織田家的軍陣,目標好像、貌似、可能是一乘谷城吧?但是……但是……這不應該啊!織田家怎麼可能會走那條路前往一乘谷城,那可全是崎嶇不平的山地呀!”山崎吉家看着正奔馳中的騎馬隊,滿臉驚慌地說。
他並不知道那是前田慶次所帶領的四千織田鬼軍騎馬隊,不過,從騎馬隊前進的方向來看,的確是向着一乘谷城的方向。
這下子,朝倉義景這隻病狐狸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完全猜不出王天邪打算做什麼。
對於人類來說,只有未知的東西,纔是最恐怖的東西。這也是爲什麼,王天邪上一世那些驚慄類電影,一定會弄個空無一人的場景,然後加上低沉的音效或直接沒有任何音效,凝造出令主角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情景出來。
朝倉義景這隻病狐狸此刻也差不多,入耳的除了“嗒嗒嗒嗒……”的馬蹄聲外,就只剩下隱隱約約的織田家騎馬隊,甚至這支隊伍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下子,帶給義景病狐狸的心理壓力可說是究極甚重。
在他此刻看來,眼下唯一的出路,只剩下順利進入柳瀨城後,依仗着柳瀨城進行抵抗,從而爲撤軍制造出時間。
畢竟從柳瀨城到敦賀表之間,依然有大約七、八里地左右。一匹戰馬用最快速度奔馳的話,一個時辰最多隻能走一里半到二里。也就是說,朝倉義景最快也需要四個時辰的時間。
問題是,現在的朝倉義景距離柳瀨城還有大約三裡地左右,他此刻完全沒有信心自己到底能否順利抵達柳瀨城。
即便他沒有回頭看過去,他也能夠感受得到王天邪正一直死死地追在他的身後。
那震耳的喊殺聲可不是蓋的,而且更別說那凝如實質的殺氣正不斷衝擊着他的渾身上下,令他仿如置身三途川九幽地獄中一般。
“該死的!織田家那隻鬼竟然沒有中計!早知如此,就應該叫河合吉統帶領三千軍陣斷後,給我拼死抵擋住那隻鬼,而不是將敵人引到中河內口了!”朝倉義景一邊拍打着胯下馬匹的屁股,一邊氣急敗壞的大叫。
“大殿!現在已經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返回柳瀨城,纔可以利用地利與那隻鬼拼死一戰!”山崎吉家在朝倉義景的身旁大聲喊着。
“八嘎!八嘎!八嘎!八嘎!豈可修!氣死我了!”朝倉義景看來是氣得不輕,惡狠狠地破口大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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