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
一個穿着僕從衣服的少年馬不停蹄的跑進欲春坊,氣喘吁吁的對城主公子說道:“老爺叫你回吧!欲春坊的事情,老爺已經知道了。”
城主公子站起了身,對着一旁的掌櫃點點頭說道:“拜託何掌櫃了!”
掌櫃笑着揮揮手中的絲巾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城主公子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看着城主公子離開坊間,小貓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裡面有貓膩。”
餘志仙微微一笑說道:“事情還沒有完,你且看完了再說。”
只見御廚房布簾微微一翹,露出一角,茶娘子在城主公子走後,走出了門房,蹲在那桌子旁收拾着茶水。
掌櫃的看着茶娘子的低頭認真的樣子,嘆了一聲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既然喜歡城主公子,他也喜歡你,兩情相悅豈不是很好?”
茶娘子搖搖頭說道:“我與他門不當戶不對,自當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掌櫃搖搖頭笑着說道:“你且告訴我,城主公子可歡喜?你可歡喜?”
茶娘子不語,端着茶桌走進了帷幕,不再出來。
小貓卻有些看不懂了問道:“爲何兩人相愛,卻終究不能夠在一起?”
她本以爲自己這幾個月的時間算是看清楚了一些人類的本質,卻在此時此刻又有了一些懷疑。
吃了一些飯菜之後,這欲春坊的規矩倒是真的如掌櫃的所說一般,不是尋常的紅樓。能夠在一座城中開辦這樣一家紅樓,可不是有着城主就的口諭允許就能夠做到。
顯然這位穿着暴露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餘志仙深深的看了一眼掌櫃,牽着小貓的手掌,向着門外走去。
門外對面的驛站邊,此時的車隊已經準備好的貨物,已經準備好的出發。
在道路的街頭,吳浪也在一個身穿大紅官袍的男人帶領下,騎馬而來。
在兩人的身旁站立的就是剛纔在欲春坊中的那位城主公子。
那位城主公子明顯是認出了餘志仙兩人,遙遙相望之間就已經作揖。
只聽得那官袍男人皺眉問道:“佳雲,你認識那兩人?”
城主公子回答道:“之前在欲春坊遇到,有幾分面緣。”
官袍男人還要說些什麼,卻見到吳浪甩開了這個所謂的城中大官,下了馬匹,快步走了過來,本想叫一聲主公,卻想起了現在的情況,躬身說道:“老爺,你醒了。”
餘志仙看着遠處已經懵了的城主公子,以及立馬皺眉的城主大人,微微一笑說道:“你我不必多禮,此番前去玉瓏鎮辛苦你了,你有事且先忙,我與小貓回馬車中吃些糕點。”
說着餘志仙與小貓走向了馬車。
只是那城主見狀有些踟躕,待吳浪走過去之後才問道:“吳兄,貴家老爺喜好紅樓中人?”
吳浪啞然一笑說道:“我家老爺是讀書人,自然放蕩不羈,雖說常去紅樓,卻不曾與任何姑娘家秉燭夜談。若是大人心有間隙,可尋其他商隊。我等並不強求。”
對於餘志仙的爲人,作爲曾經的吳家家主怎麼會沒有收集,在加上在涼州郡餘志仙的所作所爲,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認了餘志仙爲主公,自然是要爲了餘志仙的利益而奮鬥。
有句話說的好,君辱臣死!
不管這城主大人許諾了多少的好處,都不能改變這一點。
城主哈哈一笑緩解了尷尬說道:“老弟說笑了,我怎麼敢懷疑你家老爺的喜好呢!你等都是中部大家出來的,原諒老哥的粗魯。”
他也是看出了餘志仙沒有接觸自己的意思,於是將身後的兒子推了出來說道:“小犬陶佳雲,就拜託吳兄了!”
吳浪笑着說道:“自然如此!”
吳浪帶着陶佳雲走向了第二輛馬車,與其一起坐了上去。
待兩人坐下後,車隊開始行進。
陶佳雲撈起了簾子,看了看前方的馬車之後,轉頭對吳浪問道:“吳叔,我之前瞧見這老爺,不像是名門大家出來,身上不見一絲貴氣,反而多了一絲縹緲之意,想來老爺和夫人都不是凡人吧?”
吳浪微微一笑說道:“什麼凡人不凡人的話,自己知道就好,切不要再餘老爺和夫人的面前說起。”
陶佳雲連忙表示自己已經記下。
吳浪繼續說道:“所謂的貴氣,不過是後天養成的一種氣質,對於一般人來說還有用,但是對於修仙者來說,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此去玉瓏鎮,你既然爲官,自然是要接觸到修仙的法決,到時你想要培養所謂的貴氣也不遲。”
吳浪話風一轉,隨即問道:“我剛纔聽你說,之前與老爺在紅樓相遇,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陶佳雲惶恐,連忙將剛纔的事情說了出來。
保持自己的傲氣,也是需要分清楚對象。這位吳叔,自己的父親曾言語過,修爲雖然不及護城大長老,但也絕對在城中無敵的父親之上,至少也是一位練氣後期頂峰的修士。
就算是自己到達了玉瓏鎮,得到了修行功法之後,吳叔也是自己的前輩高人!
且不要小看了這個前輩高人,在修仙世界中,也是有派系之分,有後臺的官員與沒有後臺的官員,待遇和權利基本是兩個極端。
雖然作爲夏朝的官員,最大的後臺就是朝廷,但就算是夏朝的高層,誰的身後沒有站着幾個勢力通天的宗門或者大修士。
這是夏朝官方的慣例。
所謂的家天下!
吳浪聽完了事情的經過,自然也是想到了一些可能,繼而說道:“那姑娘倒也是有情有義,不過你卻是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想要嫁人一說,很大的可能,是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故而故意冷落你。”
“罷了罷了!這是你的孽緣,也是你的情劫。”
陶佳雲聞言胸口一堵,張了張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仿若自己整個腦袋都懵了一大圈。
最後竟然想要跳車!
吳浪擡手按住了陶佳雲斥責道:“癡兒!此番出任玉瓏鎮官員,是由得你胡來的嗎?”
陶佳雲淚流滿面說道:“叔!我!”
吳浪冷哼一聲,看了看前方的馬車,嘆了一口氣,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紙,揮手間化作了一道光消失不見。
“此番我幫你,讓你父親將那茶娘子接回府中贍養,不過你且記住,若夏朝沒有調令,你不能回家。否則禍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