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猛然擡頭,我好像聽到什麼奇怪的話,貨幣,買菜?
“誰讓她說幣值的事了,說增值!笨蛋!”老雷陰沉着臉做指示,心裡把平臺分析師們罵了個遍。
最近這麼多事,怎麼這些人一點都不敏感呢?
死光頭心裡肯定不爽多時了。
這幾年壓着中國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貨幣問題,美國工業空心化多年了,就一點高科技專利在手裡,服務業又不能服務全球,軟件外包中心都開到班加羅爾去了,如果再沒個國際貨幣頂着,迴流的美鈔能把商品價格頂到平流層!
艾麗婕咯咯咯笑得像個銀行坐檯的理財顧問:“您別擔心,其實我們有很厲害的理財師,可以幫您把這些資產增值,還是免費的。”
說到免費這詞時,她的表情像是通知蕭恩中了大獎:只要您買了我們的理財產品,我們還送兩桶非轉基因壓榨花生油和一袋麪粉哦!
“增值?理財?”蕭恩笑了笑,好奇地偏頭湊近問道,“有多厲害,每年都能刮出幾百個億?弄個金融風暴?打劫幾個國家?”
“如果您願意合作...倒...倒也可以試一下...”艾麗婕尷尬地笑了一下。
啪啪啪,蕭恩鼓掌哈哈大笑:“行,明天你們把這些理財師叫過來,我見一下,我特別想聽聽他們的傳奇故事。究竟是怎麼光明正大地把全世界的財富都搶過來,一次不夠還這麼多次,另外我還想請教一下他們是怎麼用錢的,這麼多錢到底死前用不用得完,用不完是不是一起埋進棺材裡。”
這特麼目標又對準華爾街了?
難道他已經在想向着華爾街下手?
照着米德利街的模式再來一回?
中控間裡又是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完蛋,索羅斯這些人被死光頭盯上了,不知道以後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死光頭內心是極其殘暴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很少殺人。
根據資料,現在直接被確認是蕭恩殺死的只是五個金威幫混混,其中四個前三角洲部隊成員,另一個據稱可能被丟進河裡的叫瑪法德,屍體沒找到。
別的幾百個人,包括那個店老闆,都只是各種重傷,“無非”就是終生癱瘓。
仔細分析起來,死得乾脆的人算是運氣好?不用下半生受苦?
那麼華爾街那幫人...應該不會比混混們差吧,應該不會死。
雨果小跑着過來,滿頭細汗,剛纔他看到會場又有失控之勢,立刻就開始遊走壓場,沒想到竟然收到這麼重要的消息。
“頭,有分析師重要彙報,他推測目標應該有計劃在華爾街策動一次華爾街之夜,弄倒的樓可能是紐交所大樓,歌曲有可能是另一首中文神曲叫小蘋果!”
老雷接過雨果手裡的平板,上面一張動圖一串文字介紹,後面可能接着上萬字的分析。
分析內容可以不看了,老雷只要看到這圖片就明白。
華爾街,紐約,米德利街,洛城。
華爾街的金融從業者,打劫全世界,米德利街的混混幫,打劫平民。
等愛的玫瑰,小蘋果,都是中國神曲。
幾個打圈的關鍵字一一對照。
大蘋果,小蘋果!
以死光頭的尿性,太有可能了!
這些人死一個都是麻煩,整條街如果被搞成米德利街那樣,美國經濟也得去半條大腿!
先在洛城斷一條文化的腿,再去紐約再切掉另一條金融的腿,美利堅還剩什麼?
兩腿之間的華府白房子?
老雷抓抓臉,仰頭吸氣,蛋疼的感覺止都止不住。
死光頭爲什麼突然這麼動情緒...精神病發作一般都是哪受刺激了,哪呢?
老雷掃視着前面的對話,眼角一抽,已經過的四句對話中,屬於艾麗婕的問號一個都沒有。
雖然不是正式對話,但這可都是得記賬單裡頭的。
就這麼四句話,死光頭淨損失兩千萬到四千萬,還是美元,夠在西好萊塢買別墅了。
要是一般人,那基本上可以別墅遊艇美女啪體醉生夢死幾十年了。
要是我也得發飈!
女人真是成事不足!
老雷心頭火起,沉聲罵道:“法克!你們在給誰省錢?剛纔說這麼多句裡頭一個問題沒有光套話當他聽不出來?!他智商比你們加起來都高!”
衆人無語,智商高的超級英雄不少,但財商這麼高的還真沒見過,幾句話就逼得大美利堅要送錢,不就是華爾街麼...關我們屁事!
反正領導發話了,上問題,隨便上!
每句加個問號太特麼簡單了,只要回頭別讓我們賣零件就好。
“呃...”艾麗婕慌張搖頭,“這個我們還沒有人選,蕭恩先生,先談別的好麼?...這算是個問題...您隨意回答。”
“理解,理解!”蕭恩沒理她,眯起眼笑着反問,“怕我把他們都捏死你們就沒辦法全世界搶錢了對吧?”
“不是這樣的蕭恩先生,...我是說資產增值的辦法很多,理財是一部分,還有別的辦法...”
蕭恩一言打斷:“像那個弗蘭德波爾一樣,藉着我的名頭賺錢?像那些媒體一樣?拿着跟我有關的小鏡頭收廣告費?”
你這麼打斷我,我問題都沒加上...艾麗婕無奈低頭:“蕭恩先生,我們還沒想那麼細,如果您想...我們可以找專業人員,需要麼?”
“就沒個計劃什麼的?”蕭恩好奇地看着她,“只想拿我做研究?”
“......”艾麗婕搖搖頭,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打下:到底第一個關鍵問題是什麼?
平臺上的分析師們也很焦急等着老雷的審批,被連續罵了幾次之後,他們也不爽了,東拉西扯地如果不是要給錢,那都無所謂,一個問題五百萬,那誰特麼放得開,除非是有回扣。
瞬間,好多人心裡冒出個大不敬的念頭,那個使勁叫着要送錢不送錢國家要完的不會是收了回扣吧?
這事只能在心裡暗暗想,平臺上絕對不能討論,都被監控着。
“我們想問的還沒問,他倒是問了一大堆,要是能抵消就好了!”有人輕聲說道。
“要是能收費就好了。”另一個人嘆息道。
“你覺得能是一個價?他問問題估計能給我們十美分算不錯了。”
“也許他會給個慷慨的打包價,一美元問什麼就得答什麼還不限時,他幹得出來這種事!”
“我們可以抗議啊!”
“呵呵,你信不信他一定會扯到貿易逆差上?”
“可以談最惠國待遇...”
“他又不是國家,只是個人...”
“變種人比國家還難搞!”
“我再也不看超級英雄故事了,完全不寫實!”
“我突然有種可怕的想法...你們說他”
“別說出來!我們什麼都不想知道!”
“對,我也不想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