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利街三大幫,實質上統治着這附近十多個街區,阿姆拉斯的金威幫又是三個幫派中實力最強的。
阿姆拉斯能打,智商也不弱,他服過兵役,曾經上過戰場,知道紀律的重要性。
金威幫之所以能在短短三年之內從一個小幫派變成大幫派,就是靠着他從就業培訓班裡學到那套管理辦法。
他甚至還知道通過分享利益的辦法聯合了另兩個幫派一起經營生意,因爲如果三幫混戰,他能贏也是慘勝,而且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贏。
這個城市,總有一天會在我的權力之下!
這是阿姆拉斯的夢想。
他也是少有的理解法律是什麼玩意的混混,所以很早就從利潤中拿出一部分來堅決投資律師這種人。
他喜歡看《教父》,雖然他不喜歡意大利人,但好的東西就應該學。
只不過,看看手底下這幾百個大大小小的混混們,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沒錢就去搶錢,動不動被抓進去,讓阿姆拉斯總是心驚肉跳這些人哪天會把他幹過的那些大事給供出來。
在街上搶二十五塊,捅死幾個人,阿姆拉斯覺得這樣的來錢太慢,更像是混混們的一種低端本能,真正的混混流氓,都是西裝筆挺舉着杯子談着千萬美元這樣的生意,他們的地盤在華爾街,在華盛頓。
金威夜總會在米德利街的一頭,佔地不小,地面四層,地下有兩層,四面都有出口,南面是一排修車鋪,專門處理撿來的車子改裝。
這裡的生意總是很好,但主要是非裔的客人,其中還有不少混出名堂或是沒混出名堂的歌手,球星,其他什麼的運動員。
他們也會帶來不少女伴,讓她們感受下米德利街最奢華的夜總會。
雖然外表這就是一棟老樓,但內部改造相當不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都不足以形容這裡的奢華。
每一天,這裡的營業額會超過百萬美元,但只有一小部分纔會交稅,這裡的地下室,還有個秘密的賭場。
每天晚上,總是兄弟們的狂歡夜,就像是萬聖節一樣,留在夜總會裡的人主要是維持紀律,更多的人在外面各個街區遊走。
二樓有一排半開的包間座位,當中的一個坐着阿姆拉斯和幾個小弟,他翹着腳,身前放着一杯血紅的葡萄酒:“還沒有找到他們三個?”
一個小弟搖頭:“電話打不通,全都是關機。開走的那車子定位裝置也壞了,不知道在哪!”
阿姆拉斯拿起杯子一口喝乾裡頭的酒,把杯子重重一放:“他們家呢?”
“說沒回家!”
***律師下午就已經電話通知他人被弄出來了,但到現在還沒有見這三個人回來報道。
晚上的任務怎麼辦?
哈桑是唯一見過那個亞裔的。
阿姆拉斯惱火得幾乎要拔槍四射。
一點紀律性都沒有,要是在陸戰隊裡,這樣的人會被教官折磨到哭!
混混就是混混,管起來比正常人困難多了。
這整件事透着無比的詭異,阿姆拉斯從二樓往下看去。
音樂勁爆燈光閃閃,明明感覺下面很熱鬧,可是眼中只見一片白牙和眼珠子在空中飄動。
跟特麼萬聖節似的!
“統計生意的好壞真不能靠眼睛啊!”阿姆拉斯心中感慨了一句,隨手掏出一個紅外望遠鏡看了一圈。
他的兩個合作伙伴各自佔了一個角落,摟着幾個妞邊喝酒邊笑。
中間的舞廳已經擠滿了跳舞的人,鐳射燈閃着光,勁爆的音樂震得地板都在動。
“去請他們上來一下。”阿姆拉斯對小弟說道。
提姆,米德利街第二大幫派圖圖幫的老大,聽說這名字來自於提姆的家鄉一個小鎮。
吉吉,米德得街第三大幫派吉吉幫的老大,幫派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字。
金威夜總會的收益,金威佔六成,圖圖幫佔兩成,吉吉幫也佔兩成。他們的作用就是別使壞。
到目前爲止,三個幫派因爲有這層關係在,除了一點小小的衝突,基本能一致對外,對付那些白皮豬,黃皮豬,墨幫、俄佬、意大利人和阿裔,還有南美人。
洛城,局勢很複雜,四戰之地,遍地黃金,黑家必爭!
“嗨!阿姆拉斯,兄弟,你好嗎?”吉吉來到包間,伸拳和阿姆拉斯撞了一下。
接着是提姆,也撞了一下拳。
小弟們拿來更多酒和菸草,把包間的門拉上,這樣就可以聽得到彼此的聲音。
“我們的生意很好。”阿姆拉斯給兩人倒上酒,嘴裡問道,“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總有很多風聲。”
“你知道的,”阿姆拉斯看看兩人,“總會有人想要破壞我們的生意,我希望你們警惕一點。”
“你是知道了點什麼嗎?”
“瑪法德被殺了,我們還沒找到兇手。”
“那我們能做什麼?”吉吉問道,“找人?”
“不用,我知道人在哪,一會就去抓回來。”
提姆點點頭:“這是你幫裡的事,可憐的瑪法德,他長什麼樣?”
瑪法德長什麼樣?
說實話阿姆拉斯也記不清了。
阿姆拉斯看看手錶,時間快到了,現在沒空再等哈桑他們,這羣混蛋,可能在哪裡喝醉了估計到明天才會回來。
阿姆拉斯知道真正人最困的時候是凌晨,但他不想等那麼久,現在這個時間派人去抓人也是可以的。
這個計劃都已經安排好了,沒道理因爲三個混蛋沒回來就取消。他向着一個小弟點點頭,示意去吧。
他要派去的是四個跟着他多年的老兄弟,也可以說是戰友,還真是一同扛過槍受過訓的戰友。
在混混之中,那是相當於精英的存在,精英混混,連幫中的混混們都知道老大阿姆拉斯有自己的核心班底。
四人一部車,綁兩個人回來足夠了,人放在後備廂裡,打暈用膠帶把嘴和手綁上,這都是培訓過的基礎技能。
…...
四個精英混混走進地下車庫,打開一個工具間,從那裡取了一些行動需要的裝備,武器,頭套,手電,刀子,手雷,還有電擊器膠帶等玩意。
他們全都換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外面罩着花襯衫,依次從一處暗門轉進停車場,在那裡停着一部車子,一個上車,另一個人從後備廂取出假牌照給車子前後安上。
“哈德威,我覺得好像還差點什麼。”一個黑人站在那裡,皺着眉頭。
“聖巴尼亞醫院特護區607,這情報應該沒錯。”
“但哈桑丹斯和小拉斯去哪了?”
“誰特麼知道,律師說他們早就走了,混混就是混混,不上臺面的玩意!上車吧威斯。”
“信號屏蔽器!”那個黑人威斯突然說道。
“要那玩意?”
“好吧,帶着吧,說不定有用,”叫哈德威的黑人略帶威嚴地說道,“馬魯達,你去取一下。”
馬魯達剛要走。
“等一下!”威斯叫住他。
“怎麼?”馬魯達疑惑看着他,“你又想到什麼了?”
“這衣服不行,去找一下有沒有白大褂。”威斯扯了扯身上的襯衫,搖搖頭,“這衣服容易招查。”
哈德威點點頭:“有道理。”他推開車門,下車。
“白大褂?我們有這玩意麼?”馬魯達皺眉問道。
“得問一下道具室,他們提供各種制服。皮魯,你見過白大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