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半,賺了8200萬,純利潤在2900萬左右。我說的對嗎?”謝末景對於這些數字向來過目不忘。
謝餘照現在只有哀嚎地份兒,他算是瞧出來了,謝末景這是跟他算總賬呢。之前謝末景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對付他,現在他這是自己撞到槍口上了。
“施晴確實偷走了公司的機密文件,你知道因爲這一份文件,公司會損失多少錢嗎?五個億,你說,就你一年一千萬不到的利潤,你要賺多少年?”謝末景大開嘲諷模式。
“真的偷了?”謝餘照原本還以爲謝末景只是給施晴隨便扣了一個罪名,然後才準備慢慢地收集施晴的犯罪證據。
“你覺得我會拿謝家的聲譽來做這些事情?你覺得這麼一個女人,她配得上我用整個謝氏集團來陰她一把?”謝末景這回是嚴肅的,對於謝餘照的反應他很不滿意。
謝餘照靜下心來的時候,也想到了,謝末景確實不是這樣的人,謝末景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外人可能不信,覺得謝末景的話裡恐怕沒有什麼可信度,但是謝餘照卻是信的。
“損失五個億的項目?”謝餘照有些艱難的再次確認了一遍。
“與一個跨國公司的合作,你說我給你算五個億多嗎?這還只是初始的合作,而現在,合作告吹。”謝末景的語氣裡並沒有可惜。
謝餘照有些懊惱,但是看着謝末景波瀾不驚的臉上,並沒有懊悔和痛恨,這……可能,就是差距吧?謝餘照不斷地在反思自己。
謝末景根本不知道謝餘照這會兒的想法。施晴確實是竊取了謝氏集團的機密文件,確實是與一個跨國公司的合作,當然,也確實是因爲施晴竊取的文件而合作告吹。但是機緣巧合下,這個合作案,被歐洲的分公司給截胡了過去。
所以,到頭來,也只是從一個口袋到了葉望舒的另一個口袋。
反正,謝末景是不在意的。到了謝末景這個程度,這點錢,也只是賬戶上的一串數字而已。
“哥,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吧!跟施晴,我就只得了三個晚上,你說,我這是不是太蠢了,三個晚上就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謝餘照慘然道。
謝末景實話實說,“確實不值。”
謝餘照與謝末景不同,謝餘照雖然外在放蕩不堪,對於女人輕佻行事,但卻也是鮮少逾越雷池,也只有需要的時候,纔會找固定的牀伴。因爲父母的恩愛,謝餘照對於愛情一直是保持着一顆虔誠的心,所以對於葉望舒,哪怕是謝家收養的女兒,謝餘照也一直恪守着好哥哥的位置。但是在遇上施晴的時候,謝餘照卻像個傻子似得沒有個防備就栽了,栽的有些莫名其妙。
而謝末景則不同,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不會願意在別的事情,別的人身上花費大量的精力。只要謝末景認定的,不管是不是名義上的妹妹,他都毫不在乎!
“哥,你說,我們謝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情種?”謝餘照開口問道。
“不會,是你太蠢。我兒子就不會是情種!”謝末景這般肯定他兒子不是情種,當然只是希望,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跟他一樣幸運,恰好遇上了葉望舒。而葉望舒也能恰好地愛上他!
“對,是我太蠢。哥,你說你會給我一個孩子,這話還作數嗎?”謝餘照自然也想到謝末景擔心的,他也希望自己的小侄子一定不要是個癡情種,那樣太苦太累了。
謝餘照雖然知道謝末景已經功德圓滿,跟葉望舒在一起,但是,謝末景活的太累,時刻擔心着葉望舒會出事,不得不繃緊了神經在生活。
“沒有!我們也不打算生了,就一個已經夠了!”謝末景半點兒不記得自己曾經答應的話,這一年來遭受的罪已經夠多了,要是再重來一遍,想想都實在是太可怕了。
謝餘照現在實在是沒啥人權,只敢小聲地嘟囔着謝末景說話不算話,旁的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回頭,我跟我妹妹說去,你答應的事情又反悔!”
“我勸你趁早說,這會兒還生着氣,可以一起鬨。”不管謝餘照如何癡纏,謝末景打定了主意不肯改了。“一會兒,我爸要過來看你,該說的不該說的,你自己掂量掂量!”
謝末景吩咐完就起身,準備走人。
謝餘照也是從小衆星拱月着長大的,什麼時候被人扔下過,立馬挽留謝末景,“哥,你要走了嗎?不留下陪陪我嗎?我就一個人!”爲了不讓謝末景惡寒,謝餘照還是識趣地沒有說,他會怕!
“吃飯,一會兒我會讓醫生給你安排一個護工的。”
“哥,哥——這個待遇是不是差的太多了,我妹妹那裡人滿爲患,我這裡,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太悽慘了!”謝餘照就差痛哭流涕了。
“我媳婦那是喜事,你呢,這是孽債,能比嗎?”謝末景一如既往地口下不留德!
謝餘照實在是自己下不了牀,要不然,他早就蹭到隔壁病房裡去了,也不會乖乖地留下來,讓謝末景擠兌那麼久。
苗小弟看着嬰兒牀裡的小少爺,只敢輕輕地伸出手指頭,任由小少爺握住,一個勁兒地重複着,太軟了,好香啊!偏又不敢大聲,怕嚇着小少爺。
“夫人,小少爺取了名字了嗎?”葉望舒不讓苗小弟換“夫人”,但是苗小弟堅持跟着苗嬸一樣,一口一個“夫人”地喚着。時間久了,葉望舒眼看着糾正無望,也就隨他去了。
“還沒有!”葉望舒果然說到做到,說不幫着想名字,就死都不想。已經半個多月了,一直也就兒子,小少爺這樣的叫着。
早知道謝家元也這麼地不靠譜兒,葉望舒當時就逼着謝末景應下來了。
“誰說還沒有的,已經定下來了!我特意找了好幾個大師,終於將我孫子的名字定下來了,叫謝烯。五行缺火,所以用了火字旁的烯。”
說曹操,曹操到。這人還真的不經說,葉望舒心裡正想着謝家元還沒有把名字給定下來,這不,人就來了。
“就這麼一個名字,也用得着半個
月?”謝末景跟在謝家元的身後進了病房,毫無例外地表達了自己對於這個名字的不滿意。
謝家元看到葉望舒低頭用手比劃着這個名字。就知道葉望舒也算不得太滿意。這謝末景一出口,可是讓謝家元逮着了機會教訓。“你能耐,那你來取名字吧,我就不管了。”
謝末景哪有這等閒工夫來想這些個名字,名字不過就是代號而已,“算來算去,這也算是不錯了。謝烯謝烯,謝家的希望!”
葉望舒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已經不容易,更是不懂這些字的意思,聽謝末景這麼一說,好像也不算太差。
謝烯,謝烯,這個名字也算是定了下來。
謝家元終於聽到了這夫妻倆人的首肯,總算是滿意的點點頭。“我急着來告訴你們孫子的名字,這會兒我得去看看餘照那小子,可算是醒了!”
葉望舒看着謝家元出了病房就往隔壁去了,這會兒也顧不上跟謝末景冷戰,催促着謝末景趕緊跟着去瞧瞧。“快去啊,要是這倆人又吵了起來,可咋辦!”
“你哥現在就是要吵,也沒力氣。”謝末景拉了一條椅子不肯走。
葉望舒知道謝末景這個動作,就是擺明了不肯走的,氣急,卻也沒辦法。只能豎着耳朵聽着隔壁的動靜。
謝餘照眼巴巴地盼着能來個人,還以爲是謝末景讓人請的護工到了,沒想到是謝家元來了。
這麼兩年,謝餘照與謝家元也總算是關係緩和了不少。謝餘照是看在葉望舒的份上,謝家元也是看在葉望舒的份上,如此,倆人總算是能好好地待在一個病房裡說說話了。
“大伯——”謝餘照自然還記得自己是晚輩,先開口打了一聲招呼。
謝家元倒是奇了,打趣道:“哎喲,這一聲大伯可真的不容易,回頭,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也包一個改口大紅包?”
謝家元到底是長輩,對於謝餘照的無禮,雖然很有意見,但是看在過世的二弟和二弟妹的份上,畢竟謝餘照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謝家元也不會真的對謝餘照袖手不管。到底還是連着血脈的一家人。
聽到謝家元的打趣,謝餘照緊閉着雙脣,不說話。他倒是想說些什麼,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些年除了吵架,謝餘照好像也沒有什麼時候能好好地跟謝家元說說話。
謝家元知道謝餘照的尷尬,自顧自地說道:“你這回能醒過來也算是萬幸了,以後還是要讓你哥給你找個靠譜的司機。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要我說,那種女人怎麼配進我謝家的家門。心狠手辣至極,這種女人進門,只會禍害了一家人。
我雖然嘴上沒說過,可大家都不是瞎的,娶妻娶賢,你看我這後半輩子的糟心事就沒停過。”
“大伯,你這是在用你的慘痛經驗教訓,教育我嗎?”在謝家元苦口婆心的攻勢下,謝餘照終於開口。
可這一開口,謝家元還寧願謝餘照憋着當個啞巴,這謝家的子孫呦,一個個說話真是太不中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