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像很嚴重啊……”小兔的一顆心忍不住揪了起來。
程之言放下手中的報紙,伸手摸了摸小兔的腦袋,嘆了一口氣道:“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許你媽媽最近真的是因爲要動的手術比較多,所以纔沒有空回來看你的。”
“……”小兔紅着眼睛,咬着自己的嘴脣,沒有說話。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小兔輕輕戳了戳的程詩童的胳膊,壓低了聲音朝着她問道:“童童,你知道最近在流行的SARS嗎??”
程詩童明顯驚了一下,然後聲音更小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報紙上有寫啊……”小兔有些無精打采地朝着她繼續道:“我媽媽是人民醫院的醫生,她都兩個星期沒有回來看我了……你說……她會不會是被隔離起來了??”
程詩童左右看了一眼,捂着自己的嘴巴朝着小兔低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爸爸不是市政府的麼,聽說最近咱們市裡已經有人感染SARS了,就在人民醫院,被隔離了,只是消息還沒有放出來。”
“爲什麼消息還沒有出來??”小兔不解地問道。
“哎……這個麼……”程詩童小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懂,不過之前聽來家裡的那些人說,好像一個城市要是感染SARS的話,就會影響到旅遊業、工業發展什麼的,因爲一旦把人都隔離起來的話,好多企業就要停產了,然後人家看你這個城市感染了SARS,就不來你這裡旅遊了啊,然後還說什麼也許今年財政收入會減少什麼的……”
“……”小兔低着頭聽着,程詩童說的那些東西,其實她也不是很明白,她只是擔心自己的媽媽:“就算是把人隔離了,至少也通知一下家屬啊……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你傻啊,通知家屬了,家屬萬一跟別人說怎麼辦,他們說,這樣會引起全市範圍內的恐慌……”程詩童一臉小大人的模樣給小兔分析道。
“哎……可是……”小兔嘆了一口氣,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拍在了她的桌子上。
“白小兔!”魏老師嚴厲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上着我的課還敢跟同桌講話,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看你好久了?”
小兔心中一驚,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怒容的魏老師,趕緊低頭不說話。
“你說說你,你自己身爲語文課代表,不想好好聽講也就算了,你還拽着程詩童陪你一起講話,你這不是在禍害人家麼??”魏老師盯着小兔看了好一陣子,然後語氣不耐道:“老師在跟你講話呢,你給我站起來。”
小兔低着頭,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告訴你,要不是程詩童同學極力請求我不要換同桌,我早就把你們兩個人給拆開了,你還不知足,你這樣讓我怎麼跟人家父母交代??”魏老師冷着一張臉,朝着小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