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嘉靖六年十二月。
由於沈顧郎熟知盧蘇、王受兩人的防禦,很快就帶着前鋒兵馬突破沿路阻擋,抵達了南寧城外不遠處。
而杜不忘與王陽明所帶主力也緊隨其後,也在南寧城外不遠紮起營來。
而此時盧蘇和王受屬下卻發生了叛亂。
原來是盧蘇手下管理替他管理田州的土官岑猛在上次戰役中戰死了,而岑猛妻子岑花卻是個女中豪傑,聽說明軍到來後,便召回了全部之前田州逃走的民衆開始反抗起了盧蘇。
盧蘇、王受一時腹背受敵,便想如當年金宣宗受蒙軍壓制,只得轉移戰線侵宋一樣,先用兵馬去討伐實力弱的女英雄岑花。
哪知芸羅此時聽說杜不忘在南寧攻打盧、王倆人,便帶着幾萬白人軍隊前來南寧幫忙,此時卻正好救了女英雄岑花的隊伍。
於是兩方隊伍便一起開始反攻盧、王部隊,盧、王部隊自是以爲可以剿滅岑花等人了,結果又遇大敵,自是不打自散,從而大敗而歸。
而此時南寧已被明軍與所來支援的各方軍民圍困,城中守將也只得投降王陽明與杜不忘了。
一時之間整個廣西,幾乎都在明軍控制之下了,盧、王倆人只得在田州城苟延殘喘了。
在南寧城,以前盧蘇宮殿內,杜不忘與王陽明正在接見岑花和芸羅還有各方投誠而來的將領。
芸羅自是不停對着杜不忘拋着媚眼,惹得杜不忘在場中都甚是不好意思。
王陽明似乎也發現了,便笑着讓杜不忘和芸羅倆人單獨出去走走。
芸羅由於許久沒見杜不忘,一出門,走到人少之處,就緊緊抱住了杜不忘。
杜不忘也是看着芸羅,問着:
“芸羅你最近過的如何?”
芸羅回着:
“最近可煩了,那個沐紹勳沒事老來煩我,讓我回家,我自是不願搭理他了!”
杜不忘又問:
“芸羅你以後打算如何呢?”
芸羅想了想,回着:
“過一天是一天吧,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
然後又說道:
“這裡不方便,我帶你去我現在的住處慢慢聊好嗎?”
杜不忘點了點頭,然後隨着芸羅走了一陣,就來到了城中一別致的院子中,裡面是一個花園樓閣。
杜不忘便問芸羅:
“你何時住在這的?”
芸羅回着:
“呆子嗎你,當然是與你們一同進入城中後,我找到的啊!”
然後把杜不忘拉入了閣樓二層一大房間,然後說道:
“現在這裡可沒人打擾我們倆了!”
然後迫不及待的兩手摟住杜不忘脖子,開始親吻杜不忘,杜不忘也是一番迴應。
吻過一陣後,芸羅便問:
“你最近想過我嗎?”
杜不忘回着:
“當然想過啊!”
然後繼續說道:
“自上次與你分別後,我可經常會夢到芸羅你呢!”
芸羅笑了笑,說道:
“夢到與我在做什麼呢?”
杜不忘笑了笑,回道:
“好像是春夢,不怎麼記得了!”
芸羅便兩眼盯着杜不忘,說道:
“你真壞!”
兩手便開始替杜不忘解衣衫!
杜不忘也說道:
“沒想到,你比我還急呢!”
便待芸羅解去自己上衣後,就把芸羅抱到一旁牀上,壓了上去,說道:
“芸羅,這可是你主動的啊!”
芸羅回着:
“你那麼重,輕點行不行啊?”
杜不忘回着:
“好的,我會很溫柔的!”
然後開始解芸羅衣衫。
當看到芸羅那傲人山峰後,杜不忘自是情不自禁問着:
“芸羅,你的真大!”
芸羅回着:
“別看了,人家害羞的!”
杜不忘又說道:
“我就看,我還要吃呢!”
隨後,倆人自是如久逢甘露一般,一直持續到了凌晨才睡着。
待第二天起來後,倆人便一起回來找王陽明等人。
王陽明也早早起來了,正在巡視軍隊,便笑着看了看倆人,又對杜不忘說道:
“我們準備待會就出兵,直接往田州剿滅盧、王餘孽,然後再往東去追其它逃走的五寨之衆!”
杜不忘便說道:
“當然好啊,解決完這些匪寇,我終於也可以返回蘇州靜養悠閒幾天了。”
王陽明正準備在說話,這時卻突然間手捂着額頭,倒在了地上。
杜不忘跟芸羅趕緊把叫人一起把王道長擡回了他的住處,經郎中診治,才知王道長早已疾病纏身,又加上經常爲了戰事徹夜難眠,才這樣病倒了。
正好衆人都在關心王道長病情之時,盧蘇與王受這時兩人負荊請罪前來南寧府投降了。
由於王陽明病倒了,只得由杜不忘一人來處理盧蘇與王受投降事宜了。
杜不忘與衆將領官員在大殿中開始接受盧蘇與王受倆人的投誠,只聽杜不忘問着:
“你們倆人帶領的八大寨在兩廣、桂南、湖廣和江西南部爲惡甚久,如今知錯了嗎?”
盧蘇回着:
“我們既然來投誠了,就是希望朝廷給我們倆人一條生路!”
杜不忘又問:
“朝廷憑什麼要給你們生路?”
這時王受說道:
“如今我們八大寨雖然實力受損,然後其它三位寨主逃亡了廣東、江西之境實力猶存,若朝廷肯對我們倆寨之人寬大爲懷,我們兩寨願爲先鋒討伐其它寨匪寇!”
杜不忘便笑了笑,說道:
“那你們倆人又何計策呢?”
盧蘇回着:
“我們既然這麼久一直統領八大寨,我自然有辦法號召他們一些人來向朝廷投誠,他們那些不服的我們也熟悉他們排兵佈陣,打敗他們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杜不忘想了想,說道:
“也行,不過我得與軍中將領和王道長商議一番在作決定!”
然後便讓人先替倆人解去背上荊條,讓人好好安置倆人和手下部衆,自己便先去詢問王陽明瞭。
此時王陽明正躺在房間,已經醒來了。
杜不忘便趕緊同王陽明說了剛纔之事,只聽王陽明笑了笑,回着:
“既然他們投誠,當然好了,看來我們這次一定是大勝而歸了!”
然後又說道:
“不知道我這身體能不能堅持到回紹興呢?”
杜不忘便回着:
“王尚書,您乃一代聖人之範,怎能如此喪氣呢,我覺得您至少能像老莊兩位先賢一樣過八十的!”
王陽明回着:
“爲兄我可不敢與老莊兩位先賢對比,爲兄或許可以與明道先生和朱文公兩位能比比!”
杜不忘回着:
“那也是,不過朱文公可也年過七旬而終呢,王尚書您還不到六旬呢!”
王陽明又回着:
“我如今可比明道先生活的長了好幾歲了!”
杜不忘又問:
“王尚書,你這陽明兩字怎麼趕緊與理學大家明道先生程顥的明道甚爲相似呢?”
王陽明笑了笑,說了句:
“這都是我年輕時,一時心氣高傲才取得'陽明'這名字的!”
然後便解釋起來。
原來王陽明本名王守仁,自小也甚是喜歡程朱理學,然在年長爲官之後,因爲想破解理學的'格物致知',便'格'了七天竹子卻一無所獲,還病倒了。
所以王陽明終其一生不再相信程朱理學,而悟出了自己的一套心學。
而'陽明'這稱號正是在不相信程朱理學後,想以正氣光明來撥正明道先生學說才取的'陽明'二字。
杜不忘聽完後,自是笑了笑,說道:
“我也覺得王尚書您的學說早已超過了程朱理學呢!”
王陽明趕緊說道:
“我可不敢這樣誇大呢,我只是指出了程朱理學弊端而已!”
杜不忘又說道:
“宋,理宗皇帝可是以理學治國的,可惜把國家治的一大糊塗呢,最後差點背上亡國之君罪名呢!”
王陽明回着:
“我們這些學說可不一定能符合當時治國之方略,要是以爲兄我的學說去治國,恐尚不及南宋理宗之世呢!”
杜不忘便繼續說道:
“王尚書,您又沒試過,如何知呢?”
王陽明回着:
“我預感四十多年後,定會有人拿我學說治國的!”
杜不忘便驚訝問着:
“王尚書您居然還會預測以後啊!”
王陽明回着:
“賢弟你忘了我乃修道之人了嗎?”
杜不忘回着:
“也是!”
這時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又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王尚書,便說道:
“王尚書,您還記得以前您的師傅俞太嵩他老人家嗎?”
王陽明這時一激動,然後又說道:
“我師傅他老人家走的太匆忙了,我當時都沒機會去見他最後一面,這恐怕是我一輩子最大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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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不忘猶豫了下,繼續說道:
“若是俞太嵩師祖還活着,王道長您還想不想去見他呢?”
王陽明趕緊回着:
“當然想了,我做夢都經常夢見我恩師他老人家!”
然後流着淚,又說道:
“可惜我都好多年沒去給恩師他老人家墳頭上香了!”
杜不忘便問:
“王尚書你可有辦法見到你師弟毒王莫升齊嗎?”
王陽明馬上撐起自己身體來,問道:
“你說的是我那三師弟莫升齊嗎?”
杜不忘點了點頭。
王陽明猶豫了下,說道:
“我倒是有辦法找到他!”
杜不忘便說道:
“那就好,您恩師俞太嵩現在就被毒王莫升齊關押着呢!”
王陽明一聽,驚了一下,趕緊問着:
“難道我恩師他老人家真的還在世嗎?”
杜不忘回着:
“當然了,我還見過他老人家呢!”
便把遇到俞太嵩之事詳細告訴了王陽明一番。
王陽明自是一陣激動,便趕緊讓杜不忘,幫他去找莫升齊。
原來王陽明方法就是四處張貼告示,說明王陽明想見三師弟莫升齊一面,畢竟倆人之前相處還不錯,也沒仇怨,而莫升齊會不會出現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