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7

他慢慢的引導她,享受身體上的歡愉,耐心的教她認識彼此的身體。

在靜寺相處的那段日子,她常贊他:孺子可教,愛老秋氣橫的摸着他的頭,誇他是個好學生,一副小老師的模樣。

同樣,她也是一個很棒的學生,一點就通——累

牀榻上,藉着酒勁的她,不再懼怕他的親近,還在他身上騸風點火,令他幾乎難以自制。

一場歡愛,說盡興,的確盡興,令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但也有遺憾的地方——他並沒有過足癮。

在她得到身體上的愉悅後,他也釋放自己。

當她因爲疲憊、因爲酒醉而睡過去後,他唯一做的是清理乾淨彼此,爲她穿好自己的衣裳,就這麼抱着睡覺——

不能貪歡,她的身子不允許縱慾。

只能親親,摟摟,抱抱。

那感覺猶如隔靴抓癢,但同時,也令他心滿意足。

他以爲,他們的關係會因爲這一夜而有所改進,或許將來還得磨合,會有新矛盾不斷產生,但是,他心裡憧憬她會就此一點點的向他敞開心扉。

結果呢,一覺醒來,她全忘了!

金晟心頭挺惱火,眯眼看着她,這丫頭就是這麼的讓人不省心。

一番思量,他忽又露着詭異的笑容,低聲說:“忘了是不是?嗯,沒關係,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的……”悶

魔掌一伸,將她拖過去,壓到了身下。

玉色的臉孔,唰的紅起來,紫珞又急又氣又惱又羞,直叫道:

“呀,金不離,你走開,你要是敢……”

你要是再敢耍流氓,我就讓你好看……

吻住了!

出不了聲了。

腦袋裡但覺得“轟”的一下,某些很親密的戲份,那些恩愛的肢體相纏,如放電影般在腦海裡回放起來。

是的,昨夜,好像是她自己跑來的,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她中邪了。

對,一定是中邪了。

自己好好的待在悠然山莊,爲什麼跑這裡來呢?

她想了好一會兒,想不起來。

不記得了!

只知道自己好像被他拉到牀上,窩在他懷裡說了很多話。

具體說了什麼?

她再想,很悲慘,沒啥印象了!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因爲他的吻,一點點再次甦醒過來。

不錯,她被這個男人軟磨硬泡的哄着騙着,然後,糊里糊塗就幹了一票風~流韻事。

說有風~流便有多風~流。

她原本很害怕的事兒,昨兒做的很歡!

哦,見鬼的!

她好像還記得那種達到歡愉時幾近顫慄的快感。

於是乎,今天的身子,被他一碰,就起了一陣異樣的騷~動。

粉嫩的臉頰紅起來了!

紫紅紫紅的!

“記起來了?”

一吻罷,他看到了她臉上翻起的羞韻,一如昨夜爲他動情時那般美麗,於是,他似笑非笑盯着她,欣賞着她迷人的風采。

“昨天……我……我喝醉了……”

紫珞小聲的解釋,一頓,瞪眼,牽怒:“等等,你真是夠小人的,明知我醉了,還趁機揩我油!你……”

“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投懷送抱,如果還可以保持謙謙君子之情操,那不是男人,那是廢物……呵呵,不惱了,我覺得,昨兒個,你醉的好,醉的棒極了,你要是不醉,我都不知道還要做多久的和尚呢!”

紫珞聽着一下黑臉,想打飛這個無恥之徒——聽聽,多得意啊!

“別打!我說的很實在!”

他低低笑着困住她,手已經不懷好意的探進了她底衣下,扶上那細細的肌膚,一邊吹着氣道:

“怎麼辦?我上癮了……昨兒做的時候,你有些迷迷糊糊,不如現在……”

紫珞窘的牙直咬,忙抵着他作亂的手,惱羞成怒的直道:

“呀!金不離……你給我節制一點……大白天的,你……臊不臊啊你……”

“那等晚上,嗯……我先跟你預約……晚上再來侍候我,別瞪,你要是不想侍候我,換我侍候你也行!”

紫珞瞪大眼看他。

他笑着咬她一口,酥麻麻的疼着,她想將他推開,他早防着,牢牢的將她手給扣着,低頭深吻,直吻得她身子軟如一灘春水,才放開她。

一片嫣色的紅潮,惹人遐思連連。

“唉,穿衣裳吧!再不穿,今兒,就別起了,乾脆我們在房裡折騰吧!”

現在他極想重新上牀,再狠狠的糾纏她一頓。

可是,不行,得努力節制,他很理性的放開臉紅的她,認命的拍拍手,叫道:“如兒,給王妃更衣!”

“是!”

景如應聲進來。

硬俊的男人回頭,揉揉女人的如絲如緞的黑髮,含笑的睇她:

“對了,今兒跟王妃穿男裝,出去轉悠,男裝比較方便……我這裡的衣裳全都太大,你讓人去墨問房裡選一套全新的雪錦素袍過來……”

每年,他都有讓人給墨問做新衣,有墨袍,也有白衣,只要府中到了置衣的日子,墨問的那份,他不會落下,就算做了沒人穿照做不誤。

“是!”

景如笑着答應。

紫珞惱火的拍開他的手,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愛管她的事,連穿衣打扮也管起來了,完全就跟蕭一諾一樣——

想當初嫁給一諾的第一年,但凡遇上宴會不得不帶上她的時候,她的外形包裝都得聽他指揮,嗯,新婚的時候,這男人工作之暇,就愛往她衣櫥塞衣裳,喜歡打扮她,活像是給自己娶了個洋娃娃。

“喂,你今天很閒嗎?居然沒有上朝!”

“嗯,我受傷了,父皇命我在家休養,是挺閒……快些,我等你!”

他轉身離去。

怎麼可能閒?

這個關鍵時刻,他如何可能閒下來?

哪裡出錯了?

紫珞愣愣的想:你閒,我不閒啊!這人要是這麼黏着她,她怎麼去辦事?

她抓起頭皮,懊惱極了:“如兒,我家月兒呢!煩你將月兒叫來……”

“朧月姐姐就在外頭,奴婢去叫……”

景如笑着回話,出門時卻被還沒走遠的金晟拎住往無人的地方拉去。

“爺?有事?”

景如疑惑的問。

金晟拍拍她的肩頭,認真的吩咐:

“記住了,最近這段日子,我若不在她身邊,你必須形影不離的守着王妃,別讓她有機會落單——她要見朧月,你大可去叫,但一定別讓她們單獨相處!”

“爺,您這是……”

“原因你別問,時候到了,你會知道!到時別高興的尖叫就好……去吧……”

景如看到王爺揚起了脣角,一副歡喜的模樣,顯露着只有少年人才有的、難以掩視的溫柔。

她不覺在心頭嘀咕:爺啊,你到底在樂什麼呢?高興的就像丟了魂似的!

****

豔陽高照,目景如離開,金晟眯了一下眼,舒展着腰身,一動,肋下有些隱隱發疼,昨夜裡因爲牀事,傷口曾再度裂開。

他掩嘴微笑,心情便如冬日正午的太陽,懶懶的,又暖暖的,忽然覺得這閒賦在家的日子,當真有滋味。

回書房,才站定書案前,卻見楊譜飛快的跑了進來:“爺!”

金晟擡頭瞄了一眼,卷着剛剛畫好的一幅畫,墨跡已幹,上頭畫的是房裡這個女人,之前,他起的早,她猶在睡,閒着沒事畫的。

“事情查得怎麼樣?”

他問,心情倍兒爽。

“回爺,那女人,被晉北冥他們先一步找到!就昨下午時候!”

又遲了一步?

金晟皺眉,目光一利,頓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惱:“怎麼到現在才報——說,還有什麼情況!”

楊譜忙答:“有,王妃昨傍晚時候帶着楊承他們幾人,私下曾跟他們碰過頭。”

眉頭擰的越發的緊,他將畫軸扔到桌上,喝起來:“簡直是胡鬧,旃鳳七殺功夫得了,憑楊承幾個人根本就奈他們不得,楊承怎敢跟着她如此去胡鬧。”

要是旃鳳七殺心存歹意,這丫頭一定又會落到他們手上。

但是他們沒有那麼做,他立即意識着這兩撥人馬在私下已達成某種協意。

“他們一定沒有把人帶回來是不是!”

“是!那女人還是被晉北冥帶走了。屬下跟了他們一晚上,這些人很是狡猾,在林子繞了幾圈後,故布了幾番迷陣,讓人以爲他們就南莊落腳,結果仍然趁夜往東莊而去。”

“不對,他們未見得會真在東莊,狡兔有三窟,這些人比狡兔滑頭千倍……楊譜,立即回去給本王看準了。這一次,一定要將他們一次拿下——夜長夢多,太容易生變!”

他想到了昨夜她的反常,估計和他們見面有一定的關係。

“是!”

“還有,那個女的,一定要活口,萬不能弄死了,更不能再讓她落到別人手上——金賢倒是不打緊,金暤就不一樣了,最近,他也一直在查這件事,最最重要的是,絕對不可以將人落到太后那邊的人手上,否則會是一件大麻煩……”

關乎她的來歷,金暤顯然早就知道她是冒牌的,金賢呢,絕對比他這個做夫君的知道的還要清楚,至於太后那邊,因爲牽扯出了當年小千樺的事,這位老人家也對“凌嵐”上了心。

不錯,現下好幾路人馬皆在查她的底,他必須把那個正牌拿捏在自己手上,日子才能過的穩當,不然,又得出亂子。

對極,他已認定那個流落在外、害她竭力在尋找的女人,纔是真正的“凌嵐”。

楊譜剛想應聲是,“砰”,書房內的休息室內發出一記聲響。

心頭一凜,金晟忙往裡面飛奔進去,拍開簾子,卻見程襄瞪大着眼站在那裡看着被她不小心帶倒的杯盞。

金晟臉孔陡然一沉:“誰讓你進來的?”

“我……我只是給你送衣裳……我給你做了一件衣裳……”

程襄手上捧着一件新簇族的衣袍,侷促的示意。

金晟掃了一眼,無視女人眼裡的期待,哼了一聲,臉色沉凝——衣什麼裳,他對自己的衣着從不在意,現在,他只在意自己的隱私遭到了外人的窺探,心頭一怒,冷聲問:“說,你聽到什麼了!”

這樣冰冷的語氣,足淹滅程襄一身熱情,她顫了一下身子,努力鎮定下來,然後,強自一笑:“我……我都聽到了……不知道王爺想拿妾身怎麼辦?”

“你……”

他的臉色一下變的就如冰塊一樣冷漠。

程襄慘笑,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金晟,自己喜歡的金晟,一直以來就對她很溫和,雖然態度也涼淡,但從不利喝,也不會給臉色看,現在的他,爲了別的女人,全不顧她的感覺。

他們的話,她聽得明白,聽那種口氣,好像“凌嵐”公主身上藏着大秘密,而他正千方百計的保護她。

金晟沒有發足,皺了一下眉,回想了剛纔的對話,或會讓人生出疑團,卻並沒有把凌嵐的身份給捅破,料想程襄不可能拿它生事,心下稍安,便冷冷道:

“不管你聽到什麼事,若想太太平平做你的側妃,最好三緘其口!”

他一把拎上她往外去,幾步到門口,怒斥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

“你們給本王聽着,從今往後,東院,除了凌嵐公主,禁止其他女人進出!”

手上的衣裳“啪”的落地,程襄慘白了臉色,他終於把她也明着給摒棄了——

從此不能到東院走動,而他,有那個女人在身邊,自不會再記得到襄園坐坐。

他將她遺棄了!

程襄心疼死了,面色駭白,捂着嘴裡的哭聲,強自悲問:“王爺,接下來,你是不是打算要給我休書了?你是不是預備跟我父親決裂?王爺,爲了這個女人,你當真想把正經事丟到一邊,棄之不顧了嗎?”

金晟抿緊了脣,不答,撇開臉說:“別拿程相來壓本王,公是公,私是私……程相分的清楚……本王也分得清!”

至於休書,她不提他倒還忘了,等過段日子,也許,他是該和程相通個氣兒,

心,涼透,她已感覺到金晟已有休離之意,悲憤之情難以言表。

正這時,淚光盈盈的她一轉頭,隔着一片青翠欲滴的松柏,對面的寢房內,妝成倜儻少年的女人,白衣飄飄的走出來。

身後,景如和朧月緊緊相隨。

景如追着在問:“王妃,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

白衣少年回頭想了想,陽光落在她身上,照得她眼神發亮,下一刻,她舉止很似男人的一把攏住景如,笑容可掬的調戲着:

“美女,有沒有酸的東西,現在,我除了酸的,其他都不對胃口……”

程襄在她身上看到一個幸福女人的光采,而且她還懷了他的孩子,那幅嬌懶的模樣,很惹人眼——那全是因爲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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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男人所有的寵愛。

金晟也看到了,不想被她看到他和程襄在一起,於是,一把又重新將她拉回書房,鬆手後,猛的將門關上。

“以後,不要來到這裡來。聽到沒有!”

“金晟……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她是你女人,我也是……你爲了她,就必須這麼踩低我嗎?”

程襄悲憤的直叫。

嗚嗚嗚的哭泣聲再也抑制不住的響起來,美豔的臉孔上悽然之色。

金晟轉開了頭,揹着手,看向窗外,這一聲接一聲的抽泣,在提醒他,他又傷害了一個女人——“凌嵐”說的對,他一直就是個爛男人,對女人很爛,怪不得她會躲。

“程襄,別再對我心存幻想!”

以前爛,那是以前的事,以後不爛就好!

他跨開步子往外而去。

怎麼可能不存幻想,他一直就是她想着的男人呵!

她一把撲過去將他抱住:“金晟,我不跟她來爭寵,但是,求你給我一個孩子吧,要不然,這寂寂日子要怎麼過呢……”

“不可能的!程襄,你死了這個念頭吧!金晟虧欠你的,他朝,金晟若有出頭之日,必還於你們程家,如果沒有那麼一天,那就,欠着吧……”

金晟斷然拒絕,淡淡的丟下一句,將她甩倒在地,再不理會身後痛哭流泣的她。

不知哭了多久,程襄木木的自地上爬起來,擦乾眼淚,走出書房的時候,卻見自己的這個男人,微笑的拉着俊面的少年往外而去。

那個得盡他憐寵的人兒,半嗔半惱很似不情願的低叫:

“你到底帶我去哪裡?神神秘秘的……就不能安生一點嗎?身上傷的厲害,不在家裡好好待着,還四處亂跑,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男人低低的說:“這點傷,不礙事的……嗯,你不是說府裡悶嗎?我在北邊有個圍獵牧場,今兒陪你到那裡轉轉去……哦對了,我這裡還有一匹很不錯的千里馬,跟我的那戰馬本是一對,以後給你了……我來教你騎它,我們騎着慢慢的往北邊去走一會兒……只是慢慢的逛一圈,可不許趕着它亂跑——等一下,唉,還是算了,坐馬車吧,你這人太不聽話了,坐馬車趕路最穩當。”

關切而帶寵溺的聲音漸漸遠去,程襄再次失聲痛哭。

他若也可以跟她這麼說話,她想縱然死了也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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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有兩匹絕世的奇馬,一匹名喚:赤電,一匹名爲:照夜玉獅子,赤電陪了他近七年,是他去得北地後,用一身蠻力馴服的一匹野馬。

照夜玉獅子,本也是北地野馬羣中的一匹神駒。

那一年,他騎着赤電,正好瞧見那羣野馬在草原上飛馳看中了這匹渾身沒有雜毛的雪駒,想去馴化,卻被幾番扔下來,心下極是遺憾,竟無法將其馴爲已有。

赤電呢,也甚是其奇怪,那一天,莫名的將他摔下來,直追着那野馬羣而去。

一去三天不回,三天後奇蹟般的回來了,還把那白馬給帶了回來,神奇活現的鑽進帳蓬,對他嘶嘶直叫,一副得意的樣子。

金晟後來才知道,那個時候,赤電已到了發情期,這馬兒靈性十足,一眼相中了那匹白馬,幾天追逐,終將其馴爲伴侶,並且帶它回了軍營。

金晟看到白馬,甚是高興。

這兩匹馬,後來一直是他的征戰生涯中最最愛惜的馬。

曾經有一段日子,這匹照夜玉獅子是墨問的座騎,金晟曾將這匹母馬相贈,墨問雖愛,卻沒有收下,直道它們成雙成對的,怎能因爲他而教它們天涯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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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自然認識這馬,嗯,三年多了,太久沒見到這匹通體雪白無一雜毛的照夜玉獅子。

再次乍看到這馬兒時,她的眉開眼笑,忙招呼着朧月將隨身帶着的又酸又甜的梅子放在掌心給它吃。

金晟在邊上看,倚着自己的赤電,好以整暇的微笑,貌似漫不經心的一問:“怪了,你怎麼知道這傢伙愛吃梅子?”

紫珞嘴裡正含着一顆,聽到這話,差點就梗在那裡,吐出核後,轉了一下眸子說:“誰說我知道它愛吃梅子!”

“玉獅子生人近不得的、騎不得的。”

含笑的話,意味深長。

她挑眉:“我沒說我要騎它,是你帶我來瞧的,這麼漂亮的馬兒,我用梅子賄賂它摸一摸,它自然不會異議。走了,喜歡歸喜歡,還是坐馬車穩當。以後有機會再騎!”

這男人一直在試探她。

照夜玉獅子會認人,但會辯氣味,它認得她,所以會那麼溫馴。

但她不會去騎,一來,是因爲昨兒醉酒又歡愛了一場,身子有些軟,騎上去,又是一番遭疑,二來,他也受了傷,她不想他騎馬。

自己不騎,憑着今天的他,斷不會樂意在外騎馬的,一定會鑽到馬車裡來——雖然很纏人,可是他身子傷着,纏就纏一下吧!

本來,她對他是極抗拒,後來,轉而一想,他們可以開心的日子不會再有很多,何必非得鬧得兩個人似仇家一般——

金晟笑笑,果然就挽了她去坐馬車。

****

馬車裡,就他們兩人,朧月沒有侍在裡頭,被金晟趕了出來。

隨行的近衛讓出一匹馬出來給朧月。

之後,朧月和承東一直落在最後,

朧月身上滿是落寞,心裡翻着有異樣的情緒。

這種情緒自昨夜小姐再次被留宿在金晟房裡開始,再次翻滾,她覺得小姐被搶走了,連人帶心一古腦兒全被金晟霸佔。

“愁什麼眉呢?這樣不是挺好。”承東低低的說:“他們挺配!”

“是挺配!只是,我爲什麼總是不看好金晟呢?還有,小姐昨兒心情那麼差,今天卻忽然對金晟笑臉相待,這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人覺得不踏實……東子,要是‘她’回了王府,你說,小姐會有什麼打算……小姐的原則性太強了……不可能留下的!”

小姐的原則:堅絕抵制一夫多妻。

承東懂,只微笑的寬慰:“你憂什麼?憂的該是金晟……你沒看到麼,金晟已徹底癡迷!”

*****

“朧月哪裡在得罪你了?每次都跟她使臉色!”

馬車動起來,金晟倚在榻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給她,讓她讀。

她瞟了一眼,是兵書,纔不要讀呢,拿它拍他,以示不滿。

金晟斜眼看着,伸出手,勾了一下,將她勾過去,輕輕咬了一口臉孔,方一本正經的說:

“她要是留這裡,我怎麼親你?當然,我是不介意讓她看,就怕她看在眼彆扭。”

“色坯,全是口水!”

紫珞嫌惡的拎起他的衣角,去擦臉上的溼潤的悸動,等真這麼做,才發現動作有些稚氣,臉上微微起臊,終於不再責怪,然後,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他的肋部,伸手輕輕觸了一下:“今天有沒有重新包紮過?”

“還沒有,等會兒,你幫我弄!過來,先讓我抱抱!”

“憑什麼?”

“憑我是你男人!”

“嘖,誰不知道蕭王榻上美女如雲,爺樂意就去抱別人,手上沾着別人的香味兒,少來碰我!”

紫珞推開他,瞪着那雙無恥的手。

金晟有些無奈,低頭嗅了嗅:“你這是什麼鼻子。我就拉了一把,你就能把什麼都聞了去?真是神仙。”

紫珞倚靠在窗前不理會:她不光聞到了,更重要是看到了——剛纔,他拉她進書房,她轉身時候看到,後來,她還聽書房裡傳來了隱約的哭聲。

不知他說了什麼話,將一個驕傲的女人生生給逼哭。

哭的肝腸寸斷的,絕對不是小事吧!

金晟沒法子,忙讓人停車,到附近的河裡洗手,直洗到聞不出一點點味兒了,纔回來,重新鑽進馬車,用幹帛拭乾了手,下一刻,立即將她攬了過去:“檢查一下,沒味兒了!”

手上是沒味兒,你身上有味兒!有些東西無論你怎麼洗也洗不乾淨。

這句話,她沒說出來。

“又怎麼了,凌嵐……”

他很用心的叫着這個名字,很細心的觀察她,然後,在她臉上捕捉到了一絲不自然,於是,不動聲色的一笑:

“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呀?臉孔都變了——我也不喜歡連名帶姓的這麼叫你,嗯,我想想,我該怎麼叫你……對了,在家時,岳父岳母如何稱呼你的?”

“啊?噢,他們都叫我嵐兒……”

紫珞淡淡的回答。

“哦,那你想我叫你嵐兒不?”

他目光尖尖的看着。

不喜歡。

她眯了一個眉頭,立即想到了凌嵐的慘樣,再想自己與他現在這種關係,他若時時刻刻叫她這名字,她想她會瘋掉。

“小的時候,孃親叫我情兒!你叫我情兒吧……”

一諾常常這麼叫她。

他笑了,現在,他可以完全斷定她昨兒夜裡說的話,全是真的了。

“嗯,我知道,你有個小名,叫若情!”

“呀!”

紫珞幾乎驚跳起來:“你……你怎麼知道?”

金晟將嚴重失態的她重新拉回來,溫笑說:

“怎麼這麼激動!你忘了嗎?你自己說的,昨兒晚上,你說了好多,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事,一古腦兒全倒了出來!”

唯一失策的是,沒有把關鍵的那些事給套出來。

“我……都說了什麼呀!”

她拍拍腦袋瓜努力想啊想。

“要不要提醒你一下呀?”

目光直勾勾的鎖着她,她懊喪的瞪着,表情很逗很可愛。

“嗯,你說你來自中國,你說你叫若情……”

他笑着將驚震的她攬入懷,聞着那寧靜的蓮香說:“你說你討厭一夫多妻,並且發誓,我,也就是你的夫婿金晟膽敢再去碰其他女人的,就拿把刀割了我的命根子……”

知道了她太多的事後,才忽然決定到北邊的牧場走走。

誠如她所說,王府裡女人太多,她生的又這是獨佔的性子,留在那裡,她不快活,他也難受。

****

中膳在郊外用的,金晟原來早打算了,讓人帶了不少食材,就在空闊的北康河邊上,生火做炊。

金晟拉着紫珞席地而坐康河邊上的樹蔭底下,天南地北的說話,並且時不時的來鬧她。

這種場景,令紫珞差點以爲自己已經迴歸江湖!

“我們去溜一會兒馬可好,慢悠悠的走,別有一番情致!”

飯後,他拉她上馬,赤電就在馬車後面跟着。

紫珞不曾有了一點點抗拒,他的溫情款款,令她迷醉不能自拔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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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板起臉孔,再不跟他親近的,這人是她名義上的妹夫,她怎麼可以頂着妹妹的臉孔,和這個男人溫存呢?

想到那可憐之極的女子,她心頭就有一種罪惡感。

凌嵐的種種,皆是她造成的!

她閉眼,耳邊不斷的回想着凌嵐悲哀的求救聲。

她覺得,這樣安寧的日子,以後可能不會再有。

哪怕他知道了她來自另一個世界,哪裡怕他願意用十二分的誠意來他維護他們的婚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非得以。

她的手圈着他的腰,心裡告許自己,就容許自己放縱一回吧!

這一刻,不管是他是金晟還是一諾,她便把他當作是自己的那個男人,可以依靠,可以撒嬌,可以擁抱,可以霸佔他的一切,可以愛他分分與秒秒。

她把頭靠到他背上,閉着眼,心上浮現一種美妙的感覺。

這樣的滋味從未有過。

飄泊了二十四年,她在人海里茫茫尋找一個不可知的結局,從不知道,她穿越時空來此,到底會有怎樣的結果,只知道將自己的心牢牢的鎖着,就這麼冷眼笑看紅塵,紛紛擾擾,與我無關緊要。

“金晟……”

“不許叫名字,叫夫君!嘖,真不長記性!”

他回頭睇她一眼。

在馬車裡的時候,他說他從此以後叫她情兒,還逼着她叫他夫君。

“我們那裡不興這麼叫……”

紫珞忍不住想笑。

“那該怎麼叫?”

“叫老公!”

“嗯,那就叫老公!”

她瞄她一眼,低低笑,搖頭:“不行,很彆扭。”

從不曾叫一諾老公過,不曾呵!

最常叫的名字是:三哥。

他是她的三哥,更是她的男人。

呵,就這麼抱他,多好。

金晟不滿意的回頭,卻看到她眼睛滿滿溫存的笑,所有的不滿被她的柔美幸福的笑,給深深融化。

他不自覺的揚起脣角,低頭咬她的脣一下:“你在誘惑我……害我都不想在路上閒逛了……怎麼辦?不如我們我直接去牧場,直接回房,直接那個啥……”

“你直接去死得了!死色坯!”

惱羞的瞪圓眸子低一斥後,才發現他在

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30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2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57 求月票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13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9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11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0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30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28番外:遲來的幸福 3禍起,血濺清王府 8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20爾虞我詐 誰人在棋局 6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45蠱亂,怪事又迭起 10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28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29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1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32詔宮夜宴 傾城聘妃天下驚 8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7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7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39(求月票)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6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5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23禍起,血濺清王府 2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9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5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7各懷肚腸,是誰意亂又情迷 5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34(求月票)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33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9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57 求月票大結局:千年一夢,魂歸北京城 4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02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0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37番外:遲來的幸福 2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12禍起,血濺清王府 3洞房怒,層層詭譎重重迷 1蠱亂,怪事又迭起 10洞房怒,層層詭譎重重迷 4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32各懷肚腸,是誰意亂又情迷 1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0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27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26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2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3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7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3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9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0禍起,血濺清王府 11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11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21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8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7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38(求月票)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41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9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48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3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46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33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0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52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17詔宮夜宴 傾城聘妃天下驚 5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5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7詔宮夜宴 傾城聘妃天下驚 5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3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33禍起,血濺清王府 8各懷肚腸,是誰意亂又情迷 4禍起,血濺清王府 1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7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1洞房怒,層層詭譎重重迷 4作壁上觀,爲君納新婦 1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4禍起,血濺清王府 2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4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5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1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3弄假成真,此情悠悠歸何處 7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7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10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30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20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蠱亂,怪事又迭起 7宮宴 生死懸於一線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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