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胎劫愛恨從此休23

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3

紫珞起初沒在意,反正,一如往常的吃飯睡覺,爲了找凌嵐,她頻繁出入山莊,白天時候忙的沒空去想別的。

承東和左朋一直在命各自的下屬在查探凌嵐的事,但,並沒有什麼好的消息傳來。

紫珞終於明白在茫茫人海尋一個人,是何等的困難,哪怕就算知道這人就在康城附近。懶

於是,一個念頭反反覆覆的出現在她大腦裡:會不會是這丫頭又出了什麼意外?

凌嵐既已知道她在悠然山莊,就算她在康城人地生疏,摸了這麼六七天時間也總歸摸到了。

雖說悠然山莊之前名氣是不響,但自從君墨問向外稱這是他的園子後,這地方已成了所有人聚焦的焦點,隨便打聽打聽就能找到這裡來,她怎麼可能遲遲沒有找來呢?

最終,金晟的冷落還是影響到了她——

這段日子以來,金晟隔天岔日的會忙到深更半夜,待她睡着了纔回來。

每次回來,他都會在樓下洗完澡纔來上,然後直接鑽進她的被窩,將她攏在懷。雖然時日不短,但她已經有點習慣在他懷裡找一個合適的位置睡下,也習慣了他滿身的薄荷味,清清涼涼的將她包圍。

第一夜,紫珞出去找了一天人,一無所獲的回來後,睡下去時很沉,什麼也沒有想,第二天,回來的早,獨自躺着,心頭又煩又覺得冷清,第三天,開始失眠……蟲

她的心裡,忍不住在想,這個人這幾天在官衙裡幹嘛來了?

四月十八,明月亮如晝,清輝皎皎,給整個山莊披上一層潔白的光華。

山莊寂靜,有夜蟲在嘰嘰唧唧,遠處的林間,偶有夜歸的山雀,撲着翅膀叫着回巢。

夜漸深,紫珞顯得魂不守色,情緒難寧。

睡不着啊!

總覺得身邊少了什麼似的,無論是側睡還是臥睡,就是睡不得。

朧月就睡在邊上小榻上,陪着君熙一起睡。

聽到她起牀的聲間,翹首低問:“小姐,怎麼了?在想什麼?”

“嗯!沒什麼,你且睡吧,我起來坐一會兒,可能晚上吃的多了,有些胃不舒服……”

她隨意諂了一個理由,到桌案前倒了一杯水,捧着,坐到窗前。

不一會兒,身上便披上了一件衣裳。

“謝謝!”

紫珞微笑的回頭:“你睡吧!不必管我!”

“我陪小姐坐!”

“不用!乖,睡去!”

小榻上忽傳來君熙的夢囈:“娘……孃親……爹爹,孃親什麼時候回來!”

兩個女人一起側目,今夜君墨問沒有回莊,小熙便跑到了他們的房裡睡,朧月忙過去拍拍兒子睡。

君熙身上的蠱毒尚沒解掉,這也是紫珞現在另外揪心的一件事。

“月兒,做回玲瓏吧!熙兒想娘了!”

“不要!我這樣照看着,也挺好!”

朧月側躺下去,將娃娃攏到了自己的懷裡,留夜的小燈照亮了她眼中母性的光輝。

母親!

她也要做母親了!

會有一個遺傳着她和他基因的娃娃降臨到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

那天,金晟的質問又在耳邊響起來:生下它,然後遺棄它,你如何捨得!

是捨不得!

那就偷偷帶它離開吧!

等凌嵐回來,就走,不留了!

不去想他如何如何用心待她,不去管他如何如何愛惜着她!

他要兒子,將來有的是女人給他生養。

丟下娃娃認別人作娘,心裡一定難受,怎麼可能把娃娃離棄——那天,是氣話。

夜風一陣陣吹過來,帶着夜的微涼,拂過她的臉膀,她闔目,腦袋裡是亂糟糟的鬧騰着這些個事兒,左思右想,沒一個結局。

莊內忽起了一番嘈雜聲,似乎有什麼人闖了進來。

閣樓下,承東還守在那裡依舊未去歇下,聽得聲音,已經和左朋從蔭落裡跳了出來,低身吩咐邊上守着的莊丁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紫珞站了起來,把衣裳穿上,將發隨意的挽起,開門下樓去看。

身後,朧月也穿衣跟了下來。

“小姐,吵到你了?”

承東笑着跳過來,打招呼,一雙招子亮如星子。

紫珞微一笑:“本就睡不着!去看看,誰敢亂闖山莊!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她領頭往小園外走去,身後,朧月、承東和左朋緊緊相隨,自不怕來人有如何了得,他們本身就強中強手,再加上紫珞身子好了七八成,尋常的毛賊根本就傷不了她。

但膽敢跑來夜闖的,又豈會是尋常貨色?

紫珞想最近自己把某人大人物給惹了,身邊若太安靜反而是怪事。

繞過一小叢竹林,出得拱門,但見花園內的莊丁們手舉火把,一層層的將來犯的兩個黑衣人圍在當中。

那兩人也着實了得,居然可以以一敵十,並且……

紫珞細細的看着,發現這人似乎無意傷人性命,打出來的招式都有保留着餘力。

承東一直守在邊上,沒有參戰,左朋最愛打架,眼見這麼多人拿不下他們,叫上隨後趕來的左丘一起拔劍跳了過去。

四個人交手幾招,身形魁梧的刺客似乎看到了紫珞,丟下左朋,往紫珞衝過去。

承東見狀,想到小姐身子終究沒有好全,怎能讓她動上手,忙擋在前面,拔劍正打算將來人打退,那人卻突然扯下了臉上的黑巾,將手中的劍,“錚”的一下,深深插~進地面,衝着紫珞雙膝跪倒:

“夫人,北冥有事求見,無意來生事作亂,請夫人容稟!”

一聽那聲音,紫珞知道他是何人。

自邊上的莊丁手上要過一個火把,她照着細細的看,果然是那個幾次逃脫朝廷追捕的晉北冥。

沒想到呀,這個硬漢會居然會衝她下跪!

紫珞眯眼看着,很不喜歡聽到她嘴裡喊“夫人”,淡淡的喝了一聲:“閉嘴,誰是你家夫人,我是蕭王側妃,姓晉的,你睜亮眼睛好好看明白了!”

晉北冥擡頭,張口欲辯,見紫珞目光冷利,很無奈的把話重新嚥下,隨即招呼身後猶在和左丘打鬥的同伴,道:“谷叔,別打了,先來見夫人吧!”

那人這才擺脫了左丘的糾纏,幾步飛跨到晉北冥身側,同時扯下臉上的黑巾,看到他跪倒在地,撇了撇嘴,也跪下去,不過,感覺這個大禮跪得有些不甘願。

“在下谷方,拜見夫人!”

紫珞也瞄了一眼,是個四五十歲的瘦漢,雙目炯炯有神,又高又瘦,身手又快又準——這人要是想大開殺戒的話,估計這裡已經早就見血了。

不用說,這兩人肯定是爲了鳳爾璽而來的。

宮裡已傳出來話來,皇帝已下令秋後問斬。

“原爲是旃鳳七殺客裡的七先生谷方,失敬了,不過,你們這一聲‘夫人’卻是叫錯對象了!”

晉北冥立即接道:“不管夫人承不承認,北冥曾親眼見證主公婚娶夫人,主公一朝未給您休書,您一朝便是我們的夫人!”

唉,古代的男人,觀念就是俗。

紫珞挑眉,滿臉不馴,淡笑轉了身:

“好呀,你們且再叫我一聲‘夫人’試試,再叫的話,承東,拿下他們兩人送去官衙。今日本王妃難得有興致聽聽風賞賞月的,雅興全叫他們給敗光了!”

身上一襲月色的長裙拖地,婷婷嫋嫋便如天上的仙女下凡,可惜這仙女兒,很不給情面,手下那麼強大,一句話,足讓來人困死在莊中。

晉北冥苦笑迭迭,就知這女人不好對付,心頭尚記着當初主公對她的算計,可她並不知道,這一切全是主公無關,全是他們的主子爺的主意。自然,主子爺是好心,不想好事弄拙,反而鬧得他們夫妻離心。

“沒見過這麼無情無義不知羞恥的女人!”

谷方大怒難平,蹦出一句辱罵。

這谷方素來也高傲,也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眼見他如此對她低聲下氣,這女人卻還如此不識擡舉,早就惱上了,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的了得,一切關乎這女人的事,谷方只是聽說,眼裡難免會含進幾分輕蔑之色,此刻聽得她如此囂張,心頭的急怒又冒了上來。

“無情無義,不知羞恥?哈,跑到別人的地盤上,如此叫罵,本王妃若讓你完好無損的走出山莊,那也太滅自家威風了!承東,將人拿了,給咱們王爺送個功勞去!”

不待承東答應,晉北冥先一邊按住谷方,讓他少說兩句,一邊搶先一步叫道:

“王妃息怒,無論如何,還請您聽北冥一句。”

紫珞這才緩緩轉身,逼着他們改口,只是想折辱,更是因爲討厭“夫人”兩字,“王妃”兩字,她也討厭,但當下這種情況,後兩字比前兩字,讓人容易接受。

“晉北冥,我跟你好像不熟吧!不但不熟,而且還懷着深仇大恨來了!那天晚上,若不是你吹哨子,馬也不可以發瘋,我好好的妹妹,也就不可能斷送了一條人命。坦白說,我對你這人真的全無好感,非常非常想把你大卸八塊,你是明白人,實在不該再出現在我跟前,我們之間,無話可說……你們走吧,不在這裡鬧事,我自不會爲難你們,要不然,今兒夜裡,我便讓你們下天牢去陪你家主子!”

說着,正想拂袖而去。

晉北冥叫了起來:

“王妃的確有恨北冥的理由。當時的事,只是意外,北冥也不想出這樣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王妃若想報仇,便衝北冥來,北冥願意受死以償性命。但是,在王妃將北冥大卸八塊之前,還請王妃看一下這個!”

紫珞停了腳步。

晉北冥見狀,沒有遲疑的自懷中取出一封信函遞上:“王妃,請您過目……”

承東上前將其取來,檢查有無不妥後,方遞給紫珞。

紫珞將火把交給身邊的朧月,疑狐的惦了惦份量,覺得挺沉,不像是信箋,倒在手掌心一看,臉色赫然一變,驚叫出聲:“你們把他怎麼了?”

地上的男人擡頭看看圍在身邊虎視眈眈的莊丁,恭敬的道:“夫人,可否稟退左右再說事!”

“楊承,讓他們退下!”

紫珞沒有二話的吩咐。

承東應聲,在悠然山莊,他統管着所有莊丁,但見他手一揚,所有人散開遠遠守着,獨留承東、朧月在身側。

“晉北冥,這是哪來的?”

紫珞摸着手中的玉片,沉沉的問。

信封裡取出來的是一片渾圓的透着幽幽蓮香的蓮玉——通體雪色晶透,只有雕着花瓣的地方,隱約泛着絲絲紅韻,就像少女白裡透紅的臉。

這玉是紫珞自小帶在身上的,後來在旃鳳結識了席逸楓,相談甚歡,臨別之時,送了一片玉,權當是相識一場的紀念,那時沒想到後來會頻頻再見。

回答她的是一個沉沉的叩頭:“夫人,請您救一救主公吧!不光看在旃鳳的百姓面上,更看在主公待夫人至誠至真至性的份上!您懂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鳳家最後一脈骨血身首異處!”

紫珞是何等的聰明,聽得這話,不覺兩耳嗡嗡作響,心思急轉之下,已經把事情全聯想在了一起來,不覺驚呆的叫起來: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展蒼——他,他是席大哥?”

這話一落地,邊上的朧月和承東他皆瞪直眼——

溫文如美玉的席逸楓,是三生湖邊畔的隱士,那麼幹淨如泉水的人,怎麼可能是急功近利的一個人……

紫珞心頭直顫,如何可能料到席大哥便會是那個可惡的展蒼!

她不住的念着那兩個名字!

鳳亦璽,席逸楓——

原來,這名字上已經說明他們是同一個人。

爲什麼她從來沒有聯想過呢!

哦,她怎麼可能去聯想——

一個是讓她十足討厭的強大對手,一個是她引爲知已的朋友,她怎麼可能如此小人的去把這兩個性子上完全不搭邊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夫人,您可以將展蒼恨上,卻不該把席爺惱了,其實這當中,有着一些天大的誤會。席爺從來不想過要來冒犯您的,他那種君子似的性子,不可能對您心存不軌之舉。您也瞧見了,席爺就是因爲太在乎您了,纔會苦心籌定那麼一個計劃,想將您帶出來,也因此才陷入瞭如今的牢獄之災……夫人,您若肯救主公,北冥願自刎以謝其罪!”

一叩再叩,叩亂心扉。

這個晉北冥,也算是一個忠心耿耿的性情中人!

明月當頭,思緒難定。

紫珞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四周起了一陣嘈雜,那些散開的莊丁莫名的又聚攏到了此地,聲音逼近,跪上的人,重新操起了鐵劍,

“怎麼回事?誰讓他們過來的?”

紫珞舉目四看,發現這些人當中很多人的臉孔極陌生,心頭不覺一驚,同時,傳來了金晟冷淡的聲音:

“把刺客拿下!”

跪在地上的谷方頓時勃然大怒

的跳起,直拎晉北冥的衣袖,目光兇狠的定在紫珞身上,冷冷的大叫:

“小北,起來,跪什麼跪,何必再跪!主公是昏了頭了,纔對這麼一個女人心存憐惜,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搭在裡面!走,何必來求她幫忙,她如今是蕭王的寵妃,又身懷北滄的孽種,怎麼還記得給舊相好脫罪,縱然舊年再怎麼恩愛,如今事過境遷,早就忘了牀第間的恩愛纏綿,我們這個膝頭跪的也太不值了……走了,再不走,救不了主公,還把我們陷在這裡,根本就與事無補……”

說話間,他便衝紫珞飛出一隻迴旋鏢,心頭竟早就生了藉機擒拿她的打算。

好在,紫珞好就有所防備,一直就覺得這人比晉北冥猶爲難纏,再聽他這番有意誣衊的話,更是氣怒交加,身子一斜,搶過承東手上的長劍,狠命一劍,便將那回旋鏢一劈爲二,回眸時,冷笑的看向那個臉色倏然而變的瘦漢子——

他的迴旋鏢是純鋼所制,而承東的劍是絕世的鋒利,削鋼如泥,足可駭他一駭的,丫的,竟敢小瞧了她!

“聽說七殺客就屬你的劍法最爲精妙,正巧,本王妃,生來就愛使劍,最近一直沒機會試劍,今日倒要領教領教……”

長劍橫胸,也不等那人應話,就飛身過去。

主要是被他氣的,信口污語的,若不好好教訓,還當真她好欺負!

谷方一凜,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真敢叫板,當初只聽北冥說這個女人功夫了得,膽識不凡,現在看來,還真是有氣魄,正想去接招,卻見一道飛快的身影橫到了他們之間。

有人用長劍挑開了紫珞的劍。

是金晟,他阻止她出去打鬥。

只聽鏗鏗兩聲,紫珞後退了一步,金晟忙前扶去,神色微惱的瞪着:“這麼多人在旁邊站着,輪得着你出手的嗎?”

他一把奪了她手上的劍,扔回給承東,轉而喝命:“承東,左朋,將這個人給本王拿下……”

那人回過神來,看清來人,忽然發出一陣哈哈冷笑聲:“原來是蕭王殿下!妄你一世自命不凡,到頭來穿了我家主公的破鞋卻猶當得了珍寶,當真是可笑之極。”

可惡!

他這是在挑撥離間!

紫珞氣極,橫眉豎目,想衝上去劈了這廝一張爛嘴。

金晟也擰起了眉頭,卻急忙握住她的手:“給我站邊上,穩穩當當的看着就好,都懷了身子的人,就不能安安份份的些,只顧着武刀弄槍,可是動了胎氣,那如何是好!!”

“好,我不動手,你給我上去把這混蛋拿下,把那張爛嘴給我撕了……丫的……”

她是真的惱了,從沒這麼惱過,此人敢出言不敬,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惱。

金晟本來也是極怒,這一刻看到女人怒氣騰騰的樣兒,瞄了一眼,毫不遲疑的拔劍單挑谷方。

最後的結果是,金晟當場橫劈了那個瘦漢,沒有立即取人家性命,還是紫珞喝住他莫施毒手,她到底是心軟,見不得有人死在跟前,只說是爲腹中孩子積福,讓他先押着再說。

晉北冥本就身受重傷,這番自然是在劫難逃。

打鬥一結束,金晟傳令,將兩個要犯連夜送回城裡,並且準備親自押解他們離開。

幾天不見,這人依舊對紫珞不理不睬的,態度極涼淡。

眼見得他調走了安插在山莊裡的侍衛,頭都不回走的疾走離去,全不顧身上的傷,紫珞終於忍不住了,提了裙襬,悶聲不吭的跑過,攔了他的去路。

金晟這才擡頭看她,也不說話,目光深深的在她身邊上流連。

“你……這就要走嗎?”

唉,他不說,她只好說了,唉,好像有些很沒有骨氣,她該很爽快的看他離開,自己拍拍手回頭大睡纔是,可是她做不到哦!

五天不見,她好像有點想他——這人真是可惡。

金晟揚了揚脣,簡單的答了一字:“對!”

“可你受傷了?”

她看到他肩頭上劃了一個大口子,有血在滲出來。

“死不了人!”

相當的言簡意賅。

話題被堵死。

紫珞心中惱,想轉身離去,又有些不甘願,看着他的傷,她想拖他回房包紮傷口,但拉不下臉去示好。

“你……怎麼知道有人來打我麻煩?”

“這是朝廷里正在辦的事!”

“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晚膳後!”

問到這裡時,紫珞鬱悶死了,吃晚膳的時候就來了,居然到現在纔出來,這人在玩什麼?

“還有什麼事嗎?”

“呃?沒了!”

“既然沒事,那我回城覆命!”

當真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

“如果你不想跟我走,就別再叫住我!”

他丟來一句話,不曾停下腳步。

紫珞明白了,這孩子還在跟她鬧彆扭!

她終究沒有叫住他。

而他呢,曾經去而折返,獨站在拱門外,忍耐着上樓的衝動,很久很久後方離開。

一宿難眠,因爲金晟可惡的態度,也是因爲無法消化今夜所帶來的震撼。

承東一直守在門外,見房內一直燈火通明,想了又想還是敲門進去,低聲問:“小姐,你不會又想多管閒事了吧?”

“什麼纔算是閒事?”

紫珞趴在桌案上,對着跳個不停的燈燭低聲問,神思有些茫然,笑容也有點黯然。

“他不光是可惡的展蒼,不光是母親要我找的鳳亦璽,更是我一直敬仰着的席大哥……是,展蒼很可惡,鳳亦璽也並見得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席大哥,冬子……呵,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比任何人還要親上幾分的人,可以當至親的親兄可以依靠……這樣一個溫文如玉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僞君子?”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她中“蝶變”後,席大哥抱着她的情景,他是讓她安心的的人。

那人,還是真是瞭解她,知道她排斥展蒼,排斥鳳亦璽,他便化作了席大哥來接近她……

“冬子,我該怎麼辦?先不管他是不是席大哥,首先,他是鳳亦璽……”

“小姐,鳳亦璽又如何?席逸楓又怎樣?五虎上將,五大家族,如今只聽你一人吩咐……席逸楓藏頭匿尾的,不擇手段的對付你,害你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累,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在承東的眼裡,除了紫珞,誰都沒法調遣了他,哪怕那個冒牌的君墨問。

紫珞依舊迷茫,突然間好想好想去見見席逸楓!

第二天起來,頭疼的厲害。

紫珞是因爲聽到朧月說安王在外頭鬧着要進來看她,正在和蕭王派駐在這裡的近衛大大出手才勉強起的牀。

穿戴整齊後,金賢已經被帶進了花廳人,她捧着發疼的額頭出去的時候,但聽到一聲清清朗朗的低叫:“凌嵐……”

金賢看到她的時候,凝重的臉孔扯出一朵乍見的歡喜,沒叫紫珞,也沒叫嫂嫂。

珠簾輕晃,一個絲髮斜綰,秀眉微顰的少婦緩緩走出來,帶着宿睡後一絲懶散,纖纖之身,包裹在雅緻的石榴裙下,曼妙之極!

金賢卻在她的腹部盯了大半天,心窩窩裡是一團團的難受——

她是他喜歡的女人,卻懷了他哥哥的孩子!

待續!

今日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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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文,“三天後宮裡有家宴”,改作,“過幾天宮中有家宴”,時間前後有誤,一時沒有檢查出來,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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