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想法比較大膽,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很有可能,高尚的職業並不能代表這個人就是高尚的,有時候披着人皮外衣的禽獸更可怕。
岳飛志快步的追趕上已經被擡上車的屍體,再一次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屍體,屍體身上還是有餘溫,但是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特徵。也沒有在他身上發現生命有價值的線索。但是疑雲依然籠罩在他臉上,他緊鎖眉頭,這個過於完美的死亡的特徵成了最大的嫌疑。
岳飛志慢慢的踱着步,邊走邊自言自語着,不斷給自己提問,不斷的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他喜歡通過這種方式慢慢的排查一切可能性和一切的不可能性。
一直到他快走回都房間的時候,臉上的疑雲慢慢的消散,心情豁然開朗。右嘴角一歪,眼睛微微一迷,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
“你又想到什麼了?”遊永烈看着岳飛志的笑容,就感覺岳飛志心裡已經有眉目了。
“明天就知道了。”岳飛志說道。
其他人看着岳飛志都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
第二天他又重新回到了醫院,向死者的同事打聽起了袁斌這個人。但是他的同時都告訴岳飛志,袁斌平常的性格非常的樂觀開朗,很珍惜的自己的生命,因爲他是oh陰性血,而且是五月初五生的,按他自己的話說,他的血型在全世界都只有幾十例他比大熊貓還要稀有。再加上他是五月初五生的,按照迷信的說話,這是一個極陰之日。所以他非常的懂得享受生活,也很樂於幫助別人……
“oh陰性血?”這個答案不由得令岳飛志心頭一震,他也知道,這個血型被稱爲熊貓血。他以前碰到過一個案子,有一名阿拉伯國家的王子因爲受傷急需輸血,因爲被檢查出來是oh陰性血,所以向全世界高價購買這種血型。以至於這種血在黑市上一度被炒到每100cc血300萬的天價。難道兇手就是爲了他的血型而去的?
“我靠,300萬100cc,那不是比黃金還要貴上幾十倍啊?這生意好做啊。”劉毅軒聽到這個消息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遊永烈雙手託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這也不算是什麼壞事,至少給了我們一個線索。”
張哈娃不解的看着遊永烈,岳飛志也看着遊永烈不過倒不像張哈娃那般的表情,他只是想聽聽遊永烈的意見。
“你別這麼看着我,你想啊,爲什麼警察局的人一直縱容着那名殺手?或者說老班長,整件事就聯繫起來想一想,比黃金貴幾十倍的oh陰性血,不露任何痕跡的殺人手段,這一切標示着什麼?”遊永烈盯着張哈娃說道。
張哈娃如夢初醒:“哦,我知道了,他們想把殺掉醫生的案子嫁禍給那名殺手,然後得到鉅額的暴利。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回答正確。”遊永烈說道。
“那麼,整個案件已經很清楚了。”張哈娃看着岳飛志說道:“那些警察就是爲了得到熊貓血發一筆橫財。”
岳飛志點點頭道:“你們說的有道理,我也一直在懷疑,雖然死者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特徵,但是屍體一直都留有餘溫,警察又這麼着急的將屍體帶走了 ,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他們是想趁死者的血液在凝固之前抽掉他的血,切除他的內臟?”劉毅軒怔怔的看着岳飛志和遊永烈問道。
岳飛志和遊永烈都贊同的點點頭。
“砰。”劉毅軒一拳砸在桌子上,連電腦都被震的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草,還敢不敢更卑鄙一點?”
遊永烈看着氣的全身顫抖的劉毅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還只是推測而已,你不要這麼衝動。”
劉毅軒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拳頭捏的咯咯響,喉結還在不停的抖動着,梗着脖子看着遊永烈說道:“這不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嗎?”
“事情在水落石出以前都只能是推理,任何結果都有可能發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解開這個謎團。”岳飛志一邊搬出一個箱子整理着什麼,一邊冷靜的說道。
“岳飛志,有行動?”遊永烈看到岳飛志打開了工作箱,顯然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了,眼神中已經釋放出興奮的光芒。就像餓狼看見了食物一般。
岳飛志點點頭道:“我們要去證明一件事情。”
“你要去幹什麼?”一直沒說話的教官問道。
“去醫院看看。”
“去醫院看看,需要這身行頭嗎?”教官指着岳飛志受傷的城市作戰服說道。
“當然不是正大光明的去了。”岳飛志討好的笑道。
“還有誰要去的?”教官看着其他人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白問,誰都想去。但是人去多了目標太大,經過商量決定由岳飛志,遊永烈和劉毅軒他們三個去,其他人繼續輪流去工地上打草驚蛇,因爲真主的兇手還沒有出現。
夜幕降臨,他們三人穿好黑色的城市作戰服,向省醫院出發了。省醫院大樓位於市城區和開發區之間,坐北朝南,兩年前這裡還是一片稻田,爲了彰顯政府在這裡建開發區的決心,政府將醫院等一些重要的大樓全部建到了郊區,就是現在的開發區,兩年後的今天這裡的地皮翻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