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和宮氿寒切磋,內傷可傷的不輕啊!
以至於現在臉色都還有些蒼白。
“那小野貓呢?”
邪魅夾雜着微微憤怒的聲音傳來。
匍匐在地的瞿統領頓了一下說道:
ωωω ●ttкan ●¢〇
“所有的接應地點都遭到襲擊,但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見她出現。
就連專門護送的那兩個人也沒有出現。寒王那邊的人也在尋找。”
七皇子眼睛微微一眯!
如此甚好!
“派人暗中查找,只要他們還活着,就會主動聯繫本皇子。
再者,到附近的各個城池打好招呼,只要一有線索,立馬通知本皇子。”
深山老林某處。
已是初夏,山中蚊子多。
而且!
都是碩大碩大的長腳蚊,吸人一口血,能腫好大一個包。
“嗡嗡嗡……”
雲紫蘇坐在一處火堆旁,蚊子一直圍着她不停的轉。
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叮上她。
煩都煩死了!
再看看,對面那個坐如鐘的黑衣人,渾身散發着冷冷的殺氣,蚊子估計是怕了,連靠近都不敢。
而倒黴悲催的雲紫蘇卻一直在那裡手舞足蹈,蚊子趕都趕不贏。
哎!
看來是她的血太香了,她一巴掌能拍死七八隻蚊子。
可是!
蚊子們還是前赴後繼……
實在沒辦法。
雲紫蘇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正打算走,就聽到後面有聲音傳來。
“紫兒姑娘,你要去哪裡?”
雲紫蘇無奈的白了一眼那個黑衣人,隨後伸手擼起袖子給他看一看,白皙的手臂上都腫了好幾個包了。
這一伸手,立馬就看到一排蚊子直接上手下吸管。
“啪……”
又一排蚊子光榮犧牲!
特麼的都是餓死鬼投胎。
“本小姐再不採取點措施,明天我就成胖子姑娘了。”這胖是被蚊子吸胖。
轉身正準備走人,卻又轉過身來從火堆中抽出一根還在燃燒的木棍。
隨後向草叢中走去。
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就知道是剛剛那個黑衣人跟過來了。
管他呢!
喜歡跟就跟着吧!
誰知?
一翻開草叢,又一大推蚊子“嗡嗡嗡”亂飛。
好不容易找到了幾株藥草,雲紫蘇才快不離開。
當他們二人回到火堆旁邊時!
另一個黑衣人已經回來了,他打了三隻野味,已經剝好了一隻。
見到他們二人回來,只是看了一眼,又去給另一隻拔毛。
雲紫蘇找了兩塊石頭後,自顧自坐下來,開始將三種藥草混到一起,在一塊還算平整的石塊上搗碎。
隨後就塗抹在手臂上!
然後又塗抹在腿上和臉上,反正比較容易被蚊子叮的地方都塗了一邊藥。
等塗抹完後。
一擡頭!
發現,一個黑衣人低垂着腦袋,拿着一隻樹枝不知道在地上瞎畫着什麼;另一個黑衣人已經把三隻野味挪到一側,背對着她了。
額……
不就是塗個藥嘛!
整得好像她在他們面前洗了個澡一樣。
居然還害羞了。
雲紫蘇起身走到那個正在給野味拔毛的黑衣人面前蹲下。
拿起最後一隻還沒有被拔毛的野味,就開始動手拔毛。
“紫兒姑娘,這個讓我來就可以了。”
他顯然很愕然!
因爲雲紫蘇的動作並不美觀,只能用粗魯來形容。
拔起毛來利利索索的!
“廢話真多,我都快餓死了。”
沒料到雲紫蘇說話也這麼粗魯,不禁紅了臉。
雲紫蘇哪裡管那麼多,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一隻。
隨後看到那黑衣人的水袋不問自拿,將野味洗乾淨。
隨後插上削尖的木棍在火堆上考了起來……
沒有蚊子的騷擾,只聞到了烤肉的香味。
須臾!
看樣子差不多了。
“喂,有鹽或者其他什麼佐料嗎?”
不是她挑。
而是!
沒有鹽,吃起來確實乖乖的。
看見有一個黑衣人愣愣的擡起頭,隨後貌似很捨不得的拿出一樣東西遞給雲紫蘇。
雲紫蘇微微一笑!
她都聞到了,居然還想藏。
打開那人扔過來一看。
眼睛一亮。
是鹽!
不過只有一點點,只夠一個人的份。
怪不得捨不得呢!
嘿嘿!
自個全用了。
回頭瞄他們一眼,根本看不到表情,因爲蒙着臉。
這二人,一人悶頭悶腦,一人待人還算禮貌,他們都是忠心於七皇子的人。
既然七皇子安排他們兩人護在她身邊,必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不知道可不可以慢慢發展成自己的人?
哼哼!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
“喂!你叫什麼?”
對着那個悶頭悶腦的人問道,還不忘把那裝鹽的東西還給他。
“張卓!”簡單的說了一下名字,又低下頭去,吃他的野味。
“張卓這名字是好聽,不過配在你這悶葫蘆身上有些不搭,乾脆叫木頭算了。”
隨意的調侃一下!
豈料!
張卓不說話,頭卻勾得更低了,吃肉的速度更快了。
哎!
無趣。
“紫兒姑娘,張卓他就是那個樣,不喜歡說話,也很少接觸女子,只要有女子一跟他搭訕,他臉都會紅呢!”
另一個黑衣人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你呢?叫什麼?”
“我叫何獻,接觸女子要多一點,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說出來,能做到的我們儘量做。”
“好,那我問你,逛過花樓嗎?”
何獻:“……”
紫兒姑娘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個姑娘家,還問一個男子逛沒逛過花樓。
看到何獻不說話,她又立馬接着道。
“我也沒逛過。”看到何獻說不出話來,又說了一句:“改天一起啊!”
這時!
張卓何獻同時擡頭驚訝的望向雲紫蘇,貌似想從她臉上看出是真是假。
豈料!
雲紫蘇卻哈哈大笑的起來。
弄得他們二人很是窘迫。
第二天清晨!
張卓一早醒來,就發現雲紫蘇不見了。
立馬看向守夜的何獻,發現何獻也不見了。
頓時,蹙了蹙眉……
深山老林深處。
雲紫蘇躲在一顆大樹後,何獻則在另一邊。
離他們不遠處有一條大蟒蛇,似人那麼粗大,它縮捲成一團,就像一塊巨大的大餅一樣擺在那裡,貌似睡着了。
而大蟒蛇盤旋的中間有一顆極其珍貴的藥材
——草血竭,俗名一口血,。
此藥材往大的說可百倍病、解百毒,而且很稀少。
本來是何獻看到的,他雖不懂醫理,但見過一次這藥材。
不敢確定是不是草血竭,而他知道雲紫蘇很懂醫術,在小花村的時候她的大名就已經傳開了。
所以特意讓她看一看是不是!
誰料到,雲紫蘇一看見草血竭眼睛都直了。
非要拿到那草藥不可!
本來何獻說讓他去取,但云紫蘇堅決反對。
因爲要是摘取不當,草血竭就會枯死,到時候製成藥,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所以!
她打算親自出馬。
可是!
大蟒蛇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盤縮在那裡,確實有些慎人。
他們二人悄悄接近!
大蟒蛇還在呼呼大睡。
可是,要跨過去的話,腳根本就沒那麼長。
會輕功還好,可是雲紫蘇不會。
擡頭一看正好有一枝樹杈伸到大蟒蛇的正上方,於是,雲紫蘇就讓何獻倒吊着拉着她的腳,好讓她去拿到那棵草血竭。
兩人輕鬆上了樹!
可他們二人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雲紫蘇身着男兒裝扮,所以倒掉起來根本不會有春光乍泄之說。
何獻慢慢把雲紫蘇放下去。
雲紫蘇一倒吊起來有一股氣衝腦門的感覺。
眼看着就要夠到那顆草血竭了,還是差一點點。
所以!
雲紫蘇用微不可尋聲音對着何獻說道:“再把我放下去一點點!”
聽到後,何獻正想如何把雲紫蘇放下去一點點。
“嘶嘶嘶……”
什麼聲音?
何獻忽然感覺危險逼近,而且!他所在的那棵樹叉上彷彿沉下去許多。
驀然擡頭!
瞬間一滴汗水從額頭上滑落。
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就在他眼前吐着信子,相隔不到一個人的距離。
“何獻,怎搞的,太下了,老孃的頭都碰到大蟒蛇的身上了。”
發出的聲音小到快要聽不見了。
但是雲紫蘇知道,何獻是可以聽得到。
這個何獻故意在逗她嗎?
讓他放下來一點點,居然放那麼下。
可是卻遲遲聽不到他的迴音。
靠!
蛇身開始動了。
雲紫蘇斜過頭瞄了瞄蛇頭所在的位置,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媽呀!
那蛇頭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朝她咬了過來。
雲紫蘇驚了一身冷汗,一把取了草血竭,腳一用力讓自己彎了上去。
正想對着何獻破口大罵!
定眼一看。
尼瑪!
何獻樹上居然還有一條大蟒蛇,而且比地上的那條還大,而何獻是跟另一條大蟒蛇張着血盆大口對質嗎?
“跑啊……”
大吼一聲!
何獻回神,彎腰躲過那條蛇的一咬,拎着雲紫蘇的腳斜斜的飛向對面那片能落腳的地方。
雲紫蘇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現在的感覺是。
她的頭此時正在地上的那條大蟒蛇身上砰砰的刮過,而那蛇頭一擊不中,現在正追着她的頭咬過來……
反正全身涼嗖嗖的!
心情不是很美好。
何獻一落地,立馬放開了雲紫蘇的腳。
雲紫蘇翻滾了幾下,躲過那條大蟒蛇追咬。
快速起身。
一回頭就看見何獻打算跟另一條蛇打一架。
雲紫蘇真想碎他一口!
一把拽着他的衣袖就跑,還不忘對他說一句:“你他孃的不想當食物就快跑。”
兩條大蟒蛇,一條比一條大,還打個屁呀!
兩個人都不夠一條大蟒蛇塞牙縫。
跑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