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老公是條狐狸

大婚晚辰 270 老公是條狐狸

蘭娟到了半路,再次發作,這次比上次疼得更加厲害,連說話都不能。彭芳與小貨車司機急急忙忙將她送進附近的醫院急診。經過確診是急性闌尾炎後,要馬上做手術。彭芳把王海塞給蘭娟的錢全部拿出來,清點之後只有三千塊,遠遠不足開刀要用的一萬塊保證金。幾經哀求之下,醫院同意了先用這三千塊給病人動手術。手術時間不長,約兩個小時後蘭娟平安出來。彭芳走到醫院門口,想着去哪裡找錢。因爲手術後病人還要各種用藥,如果不盡快繳清欠款,停止用藥的話,蘭娟想好起來都難。

打了十幾次電話,王海的手機都不通。問蘭娟,蘭娟見情況都這樣了,只好告訴她一個地址,說王海可能在那裡。

彭芳用口袋裡剩餘的錢坐上了地鐵,再徒步,因爲不夠錢打出租車。這走着走着,城市裡的霓虹燈早已亮了。她是突然感覺到自己走的這條路似曾相識,轉頭,看到了一家麥當勞餐廳。從裡頭走出一個服務生提着外賣盒是要去送外賣,剛兩條腿跨上送餐的自行車,見着她怔怔地站在那,仔細辨認了會兒,驚奇地叫道:“阿芳?”

這人並不知道她出事,所以推着自行車過來時,看她穿着男孩子的衣服,揶揄道:“怎麼回事?穿成這樣?本來就不大像女孩子,現在穿成這樣是想讓自己徹底變成假小子嗎?”

彭芳拘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球鞋,眼前這個人說話不賣面子的毒嘴,似乎讓她腦海裡閃過一道光,好像曾經,有個人比她更倒黴,被這個人取笑完後只能對她發火。

“我說,你和寶兒不幹了以後,現在都是上學了吧。對,都過去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想去年你們在這打工時,活像小兩口似的。”那人擡擡麥當勞的鴨舌帽說。

原來她對這個地方有印象,是因爲在這裡打過工。她想。那麼,這個對方口中的寶兒,她肯定是認識的。

“寶兒,他——”她想着怎麼讓對方在不懷疑的情況下開口。

“你和寶兒不是住一個大院的嗎?”那人訝異地說,“聽說你們還一個學校,應該他的情況你是最瞭解的。”

“哦,是的。”她小心地接着話,“他是和我一個大院。”

但到底是哪個地方呢?什麼大院?

那人儼然也沒法對她解釋清楚這點。因爲他們當初好像並沒有把住址透露給這裡的人。然而,這不妨礙那人給她透露出另一個信息。

“我說,聽說他哥和你哥都是部隊的。我有個親戚也在部隊工作。說是他哥很牛很出名,是不是真的?”

“這——是嗎?他沒有和我說過他哥叫什麼呢。”她臉上僵硬地笑笑。

“這小子真行啊,連你這個同個大院的都瞞着。”那人詫異地嚷嚷,很是不滿意的,於是給她透露了更多的信息,“呸,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怕人家抱他大腿是不?我告訴你,他哥叫姚子業。有空,讓你哥也查查,看這傢伙是幹什麼的,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不定你哥比他哥更強。”

“姚子業?”

“對。姚子業。我雖然不知道他們住哪,但我親戚說過,他哥應該是屬於直屬XX研究所的。”

知道了地名,再去找這個地方,肯定是不難的。最驚奇的是,她居然記得怎麼從這裡搭乘公共汽車去到那裡。

夜色黑濛濛的。

確定了彭芳不在火車站及其周圍,君爺帶着一行人回到單位,幾個人臨時開了個小會確定下一步的動作。這次沒法從火車站走掉,不一定下次繼續選擇火車站。現在火車站售票有身份證登記系統。誰上車誰沒上車一目瞭然。即使有拿了別人的身份證冒名買票,也是一條線索。

通過比較,初步確定,和彭芳一塊走的是個女人。而且從後來調出來的錄像,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女人的年齡外貌衣着打扮,是個約三四十歲的女人,長得比較瘦小,口音爲外地口音。

“這個女人應該是病了。”之後,根據錄像裡蘭娟躺在候車凳上的姿態,君爺指出。

“可能是腹部之類的絞痛,因爲阿芳去買了冰凍飲料。”趙文生想起表妹是受自己影響,對一些醫學常識耳濡目染,遇到情況比普通人強一些。

“這樣,從醫院開始搜找。我相信她們不會去大醫院,要去,只會去一些偏僻的小醫院。”君爺很快鎖定了推斷。

一邊上,姚爺拿了條止血貼,讓徐美琳將陳孝義額頭上那塊看起來血跡幹了反而有點恐怖的紗布換下來。因爲陳母不知從哪裡耳聞到兒子受傷,匆匆趕了過來。

陳母前腳踏進治療室裡,後腳跟了個女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色打量這個年輕的女人。高大帥見着甚至口縮的圓圓,要吹起一聲口哨。

“這都起火了,你敢幸災樂禍地吹口哨?”姚爺毫不客氣先警告高大帥。

高大帥手撥下寸頭,小聲但是很大膽地道:“姚爺,我這是看見美女的自然反應。沒想陳中校的母親能下這麼大血本,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替身演員。”

這名年輕的女人的確長得很漂亮,彎彎的細眉,小巧的鼻樑嘴脣,標緻的瓜子臉廓,劉海稍燙,紮了條馬尾,一身得體的衣裝,清涼的連衣裙,玉臂上掛了個白色公務包。沒化妝,素顏都這般秀麗,加上渾身只要一個名牌的手提包,已經顯出其來歷不凡,至少是個名門閨秀。

陳孝義陡地沉下臉,看着母親:“媽,你來就來了,帶人過來做什麼?”

“朱豔不是外人。”陳母一句開頭詞就已奠定了這女人的地位,說,“她是你爸爸老戰友的女兒。聽說你受傷了,這不一塊過來看看。”

陳孝義不打算正眼瞧這個女人。可人家美女,卻是一雙目光赤裸裸毫無顧忌地端詳着他,美麗的杏眼猶如高大帥說的,好像驗鈔機一樣,在陳孝義全身上下掃描一番,可能是在確定其真身與照片中的人影有無差別,判定哪個真哪個僞。出賣兒子照片的人不用說,肯定是陳母。結果證明,陳母的驕傲是有底氣的。陳孝義果然不負母親所望,堂堂儀表,讓美女挑剔的目光都能爲之一亮。

“媽,你先回去吧。我這不就一點皮外傷,壓根不礙事。”陳孝義被這女的打量得渾身不舒服,打發母親說。

“你這是什麼話?朱豔把車都開過來了,就爲幫我把你帶回家。”陳母說。

這算不算強行押進囚車?

高大帥想繼續調侃陳石頭,但是,在看到陳石頭那張痛苦的神情時,不禁升起了同情。

陳石頭是個孝子,只要是孝子,不可能輕易抵抗母親命令。

“回去吧。”陳母說,“有什麼事回去再說。你爸在家裡等着你呢。他脾氣硬,不肯過來,其實聽說你受傷後很掛心。”

陳孝義被母親拉着,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和領導面與母親吵嘴,說出去,無論對錯首先肯定是罵他這個做兒子的。除非他不想在社會上混了,纔可能做這樣的事。無奈下,他只能跟陳母先走。

高大帥見着都爲他感到可憐地聳聳肩膀,轉過頭,能見趙文生的臉色更難看,驚訝道:“趙大夫,你表妹都找到了你不高興?”

趙文生心裡是想,蔓蔓真有先見之明,清楚問題的癥結不在找到人,而是找到人後該怎麼辦。現在這種狀況,只要這個陳母在一天,就和他那個丈母孃蔣母一樣,都是很頭疼的問題。這時候,他真恨不得自己表妹真是徹底忘了陳孝義這個人。

陳孝義和陳母走出單位。因爲單位裡車位已滿,朱豔將車停在了外面可以停車的街道邊。三個人幾乎是並行着走到車旁,這個樣子任誰見到,都難免會產生誤會。

郎才女貌,用這樣的形容詞來描繪朱豔與陳孝義站在一起的畫面,絕對不算過分的形容詞。

陳母在旁見着都賞心悅目,心花怒放。朱豔坐進駕駛座時,陳母連忙把兒子推進副駕座,堅稱自己不喜歡和人家挨着坐。

要不是街道上有人來往,陳母又堅持,陳孝義幾乎要與母親再吵了起來。想到最終開車到家不過幾分鐘時間,爲此他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妥協了。

朱豔的車啓動後,陳孝義忽然感覺到後面有人看的樣子,猛然掉回頭。

“你看什麼呢?”陳母對他這個有點神經一樣的舉動不高興。

雖然有路燈,望遠了的話,路頭依舊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他沉着臉回過頭。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回頭,是把某個人的心撕裂成兩半。

彭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走到這附近,再不敢輕易踏前一步。接着,她遠遠地看着,看着早前在火車站捉着她激動地叫她名字的男人,是與一個漂亮的從沒見過的女人一塊並肩走出了院門。其實是蠻遠的距離,理應看不清的,可她心裡都感覺得到,是他。

他和自己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那麼激動地叫她的名字?她記不起來,唯有能肯定的是,在見到他和另外的女人一塊走時,她的心是那麼那麼的疼,痛徹心扉。她恍悟到了,自己爲什麼不想記起來的原因。因爲,太疼了,這種痛苦。

所以,在見到他們三個坐上車走的時候,她開始往後轉身,是向着與車子南轅北轍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此時,王海與蘭娟是通上了電話。得知蘭娟放了彭芳一個人出來找他,王海是在電話裡罵起了蘭娟:“你是笨蛋嗎?你放她一個人出來,不是讓她有機會一個人逃走呢?”

“不會吧?”蘭娟聽他這一說,是嚇出把冷汗,又堅持着不相信道,“這不可能。在火車站我發病的時候,她都沒有拋下我。她現在和我感情很好,不會捨得拋下我們不管的。”

“你想的真天真,你就不怕她在半路一個人想起什麼了,動搖了?”王海罵着。

“那你說我怎麼辦!”蘭娟被他一個勁地罵,心中委屈,激動地反抗道,“你想想我現在是躺在這邊半死不活的,根本沒有辦法攔住她,而且一直都聯繫不上你。”

王海知道她說的是實情,手指夾着根菸條在室內來回走。

楊博士在旁看見他要抽菸,又說了句:“酒店裡開的是空調,空氣本來就不好,你不要給我抽菸。”

王海不敢反抗他的話,只得把煙條扔到地毯上,狠狠用鞋底跺。

蘭娟聽電話裡知啦知啦響,以爲他在打架,大氣不敢出。

“早知道不救她了!”王海罵自己,“我真是突然瞎了狗眼睛。”

“所以說救人不適合我們這種人。”楊博士翹着二郎腿翻着一本酒店裡的雜誌,像是隨意地接上他的話,“你是先想好怎麼和孫先生解釋吧。到時候,她跑出去把你的底都漏了。”

“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誰。”王海錚錚辯解。

“那你怕什麼?”

王海想,自己終究是不甘心救了人卻一點用處都沒有。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他這是肥水直接流外人田了。煞費苦心,到頭來是對手受惠。

氣得他牙癢癢的。

這時,任誰都沒有想到。服務生會將尋來的彭芳帶到了他們面前。

王海一時半會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沒有趁機逃了?

果然是個很怪很怪的女孩子。

“海叔,娟姐她病了。”彭芳見到面,開口就說蘭娟的事,臉上看起來很是爲蘭娟着急。

王海看着她這樣,都莫名地感到了一種感動,走過去拍拍她肩膀:“沒事,我現在就和你一塊去接你娟姐。”

楊博士早已扔下雜誌看着她,儼然比王海更訝異於她的出現。

他們三個人開着楊博士的車急匆匆去接蘭娟。幸好,他們去的快,給蘭娟辦完出院手續剛走不久,半個小時後,君爺的人尋到了這家小醫院打聽到了蘭娟的真實身份。

現在君爺可謂是各個出口佈置了天羅地網。不適合外逃了。楊博士與王海商量說:“既然娟兒剛開完刀需要休養,就到我那裡避一陣吧。”

“行嗎?”王海受寵若驚地問。

“我那裡,算是比較安全了,再查,也不可能查到靠近中南海的地方吧。”楊博士笑了笑,這笑,是衝着後座裡坐着的女孩。

彭芳吃疑地對着他那雙蛇一般的冰涼眼珠,微微皺皺眉。

……

蔓蔓知道彭芳活着的消息了,也略聽說了阿芳不肯回來的事兒。想到出事之前阿芳幾次三番猶豫着是否打電話的姿態,她總覺得這事兒裡面可能還另有隱情。在這期間,她是努力在駕校上起了課,不能再讓受制於人的事在自己身上發生。自己能開車,終究是件好事。哪怕是今後接送兩個孩子上下學都方便。

接到教練的電話後,蔓蔓提着個包,偷偷摸摸揹着家人出門。她可沒有傻到說再去徵求她哥的意見。她哥就是個老太婆,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思想又很頑固,誰都說不通,有些事不止是她,家裡人都學會了對她哥是不如先斬後奏。

給她當教練的姓王,是個五十歲以上的老頭,頭已經禿了一半,看起來很像開荒開了一半的荒山,所以是個和她哥差不多固執但同時很有意思的一個老頭子。蔓蔓現在他的指導下,每天下午開着教練車,在城市裡面轉悠着熟悉路況。

在大城市裡開車,最怕走錯道。一旦走錯道,不能回頭,只能一路走到盡頭再想法子轉回來。蔓蔓現在開車,握着方向盤挺穩的,有模有樣,倒車也不錯,就是這各種標誌牌,太難記,經常走錯道後要一路開到了五環才能轉回來。每次這個時候,王老頭就開始跳,罵她是笨腦袋。

蔓蔓撇着嘴,任他罵着,偶爾關心他一句:“小心血壓高。”

“我這血壓高不怕,就怕你這油箱哪天不足以支持你到五環後轉回來——”

“別烏鴉嘴!”蔓蔓正欲打斷師傅這倒黴催的話,倒黴真的發生了。

油箱裡的油耗盡,他們的教練車,停在了前不着後不着店的五環郊外。

在這種情況下沒法了,只能叫拖車。沒有油,車裡沒有空調,七八月的天氣,熱得像燜燒鍋。王老頭和蔓蔓紛紛踢開車門站在車旁涼快。可這日曬的大路上,日頭也大着。王老頭拿帕子擦擦光頭上的汗,說:“你小姑娘不怕曬黑,我都怕。”

“我不是小姑娘,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蔓蔓說。

王老頭大概是第一次聽說她是結婚了的,吃驚地說:“那怎麼見你一個人來學車,你老公不陪你?”

“我老公忙。”蔓蔓拿了瓶礦泉水灌着喉嚨。

“你老公是生意人?”

“不是,是軍人。”

“哦——”

生怕王老頭誤解她老公不好,蔓蔓繼續說:“他教過我開車的,只是我一直學不好。不如來駕校學。”

王老頭雖然罵她路牌記不好,但也知道除了路牌問題,她開車各方面技巧並不差,有望通過路考,於是聽到她這話後,很驚訝地問:“你學的不錯啊。他怎麼說你不好了?”

未想這喜歡對着她跳腳的王老頭竟然會維護她,蔓蔓笑道:“他是被我哥蠱惑了,說我開車有恐懼症。我一開始開車是有點怕,後來開習慣了也沒覺得什麼。你說哪個人剛開始開車能不怕呢?”

“這說的也是。可是你哥說你有恐懼症你老公怎麼就信了?”王老頭追根問底。

蔓蔓想起自己那哥,哼:“不好意思,他是大醫生,所以自認自己的話很專業。”

哪知道王老頭聽到她哥是大醫生後,都說:“那你真得到醫院裡好好查查,免得將來出了意外。這個司機,雖然說現在基本人人都可以當,沒有什麼特殊的門檻,但可算是每天揹負了人命在開車,不能掉以輕心的。”

“教練!”蔓蔓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清楚她哥那古怪的與常人不同的觀點。

一輛黃色的奧迪經過他們車邊時停了下來。打開車門後,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問他們:“是不是車子出問題了?”

王老頭剛要答,突然發現自己學生像是與對方認識,看着對方的眼神有點怪。

“蔣太太,我這是剛好經過。”見蔓蔓質疑的目光射過來後,魯玉只好解釋兩句。

後來從魯玉的奧迪車裡抽出點油,維持教練車開到了加油站。接着,魯玉陪着他們開教練車回到駕校,是有話和蔓蔓說。蔓蔓就此帶魯玉到了駕校附近的一家涼茶店裡坐。

魯玉現在坐在這裡面對面看着蔓蔓,深深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人猜不透。米薇直說蔓蔓是條狐狸,披着羊皮害人不淺。如果這麼說,暴露了真相的蔓蔓,理應與她們之前見到的有什麼不同。可是,蔓蔓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任何變化。仍是看起來那麼的天真,軟綿綿的,好比只小綿羊。

吸了口飲料,魯玉嘆口長氣,是被折服了,說:“溫小姐,你真是讓人吃驚。”

“如果你是想爲你朋友主持公道,你就直說吧。”蔓蔓不愛打迷糊眼。

“不,我知道我朋友有錯,我自己也有錯,怎麼會責怪你?”魯玉苦笑道。

“那你找我做什麼?”蔓蔓拿塑料棍攪着杯子裡的冰塊,看來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魯玉看着她這樣子,直接吐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血緣這關係真的很奇妙。你和你弟弟一樣,不是普通人。”

這說的是陸歡小朋友平常裡愛裝作小朋友騙人的樣子。

蔓蔓咬了咬吸管,其實自己也經常被弟弟天真的模樣糊弄,不予置否輕輕應聲:“嗯。”接着,是記起聽別人說的新聞,道:“你在追我弟?”

魯玉尷尬了:“我知道,他看不上我的。”

“我也勸你不要倒追。”蔓蔓說,無比同情所有喜歡上陸歡小朋友的女性,“他性子像我哥,不是自己要的,絕對不會要。”

魯玉的臉一白,知道她不是在說謊,但沒想到她連一句客氣的安慰話都不會說。魯玉拿着吸管在杯子裡拼命地攪着,心慌意亂。想到在得知彭芳活着的時候,自己甚至覺得得到了救贖或許他會原諒自己。現在蔓蔓這番殘酷的話似乎是在提示並且指明瞭:這是幻想!

“魯小姐。”蔓蔓接着說,“我這也是看在你和那位米小姐爲人品行不太一樣的原則上,才和你說這些話。我認爲,你離開京城比較好。”

魯玉聽着她這話時,感到了撲面而來的壓力。

是不是不一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哪怕蔓蔓說着這話時,聲音依舊軟綿綿的,但是,只是稍微擡起頭,那雙月牙兒眼裡無形之中迸發出來的氣勢,足以一瞬間壓倒她。

魯玉心裡抽着陣陣涼氣,拿着杯子的手不穩,低聲說:“我,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你既然能和薇拉做得成朋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和薇拉的性格是偏像的。你認爲你自己,能容忍看着我弟弟去愛上另一個女人?”

一根刺準確地刺中她的心臟。魯玉大氣不能喘。

“離開京城吧。如果不想自取滅亡的話。要知道,這種事,我們家最多隻能容忍發生一次。再有第二次,我哥不動手我都會動手。”

這麼說,她是知道了,知道她們兩人對彭芳所作出的事。魯玉駭然。

“本來我還想找個時間讓人通知你的。既然今天你我剛好碰上,我就在這裡說了。我相信,這個月過後,我和我家人都不會再見到你。”蔓蔓說完這話,從錢夾裡抽出張鈔票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魯玉伸出手,想抓她衣襬,但被她犀利的眼神一掃,縮回了手。現在她心裡明白了:陸家千金不僅是狡猾,而且很殘忍。

她之前和米薇想拿蔓蔓來利用,完全是作繭自縛的行爲。

手撐在額頭上,她低聲地發出一串“呵呵呵”自嘲的笑。那是因爲,她是夠聰明的話,就只能按照蔓蔓的命令去做了。

陸歡在聽到學校裡有人說,魯玉在他第二學年開學前,就要飛往澳大利亞留學。聽說,是有個一直喜歡魯玉的男人邀請了魯玉過去,有可能在那邊留學後移民在澳大利亞了。

姚子寶同聽到消息後,琢磨了會兒問他:“是你哥乾的?”

“不是吧?”陸歡知道他哥,近來一直都在忙着幫趙文生找彭芳,沒有空管魯玉這個閒事。

“那只有你姐了?”姚子寶推斷。

“你說我姐可能辦到嗎?”

兄弟倆面面相對:蔓蔓太莫測了,誰也說不清。

“可憐的傢伙。”姚子寶搭着他的肩說,“你以後找女人,要找個最少能在你姐眼皮底下活下來的。”

陸歡衝他翻個白眼:“我這不是早考慮到這個了,我姐我哥那都是些什麼能人。不然,不會將魯玉踢開了。”

“這麼說,你以前真是喜歡魯玉?”

“喜歡是喜歡,但是和能當老婆的那種喜歡不一樣。”

姚子寶不和他辯論了。總體來說,姚家雖然一直和陸家交好,感情深厚,但陸家人有些感情和想法都是他們姚家沒法理解的。 wWW★ ttKan★ CO

陸歡又問他:“戴興偉不是沒了嗎?你究竟在他的研究室裡有沒有收穫?”

姚子寶道:“有收穫我也告訴你姐夫了,你姐夫在查。”

“我姐夫有在查嗎?我只知道他現在天天晚上準時回家當奶爸。”陸歡不可置信地說。

蔣大少近來可真是乖得像二十四孝的男人。準時上班準時回家看老婆和孩子。如果真有什麼任務緊張的話,他理應是要天天加班的,而不是回家看老婆。

蔓蔓也覺得近來老公乖得很異常,好歹她哥,現在夜晚偶爾都要加班,爲着彭芳的事。她老公,倒是不痛不癢的,只關注自己老婆和孩子,這不像老公平日裡爲朋友兩肋插刀的性格。

今天蔣衍回到家,蔓蔓小媳婦有意發牢騷刺探下老公:“我說,阿衍,你不去安慰下二姐夫行嗎?”

“不用,我二姐夫有我二姐陪着,不然有姚爺和君爺陪着,輪不到我上馬。”

“那陳中校呢?”

“陳中校更不用了,他被你說了一通後,內心已經變得堅強無比刀槍不入。”

蔓蔓拿眼睛瞪了瞪老公:這話怎麼說的好像所有事情因爲她都做了,所以他沒得做。

沒顧得上老婆埋怨的眼神,蔣大少抱着兒子走去書房,一邊說:“蔓蔓,你去駕校的時候小心一點,好像高大帥奉你哥的命令在留意你了。”

蔓蔓本想衝老公繼續吐槽的話,禁了聲,憤憤地將剛要拿起來晾的衣服扔回洗衣機裡。接着想着不對,回頭去追老公,問:“你怎麼知道我去駕校?”

“你把駕校廣告紙都扔在車子裡面。我開你的車能不知道嗎?”蔣衍讓兒子坐在自己膝蓋上,一邊打開電腦。

小西西被老爸第一次抓到電腦面前,感到很稀奇,小手抓成拳頭在鍵盤上砸着空格鍵。蔓蔓看到急忙抓兒子的小手,念道:“孩子這麼小,你帶他到電腦前做什麼?”

“他總得知道他老爸在幹什麼吧。免得總誤以爲他老爸是條無所事事的懶蟲。”

蔓蔓聽出來了,這是老公在借孩子說她呢,臉蛋鬧紅,道:“那也不是因爲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什麼。”

“大舅子他們那樣找不是不可以,至少是找到了帶阿芳走的女人是什麼身份,但是——”蔣衍欲言又止的。

“但是?”

蔣衍低頭親吻兒子的小手,說:“其實,他們,就連二姐夫,都不大瞭解阿芳。”

蔓蔓聽着驚訝地一瞪眼:“怎麼說的好像你比我們還了解她?”

“你不知道嗎?阿芳可是保送清華計算機系的學生!”

蔓蔓對向老公那雙眯着的眼睛,突然心裡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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