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部落的營地在距離峽谷口一公里處,營寨是木板和石頭砌成的,兩個哨塔在峽谷口處,每個哨塔分別由四個兵把守。
作爲原始部落的軍隊,食物來源依靠自己狩獵和在營地附近圈養牲畜和種植糧食,以達到自給自足。
這是一片水草豐盛的平原,邊境的小村莊就在軍營附近。戍邊部隊會向村民購買一些日常用品,比如自己種植的白菜。
當摯和結胸族人走到哨塔附近時,塔上的哨兵便大聲喝止。
結胸族長吳回呈報情況,一個軍士從塔上下來,打量了一下後,跑到後方營地通報。
摯不知道駐守在這裡的是誰,他覺得,作爲九角的百夫長,他還是要見見駐守的長官,把大能部落的一些情況告訴他。
駮看到士兵,露出利齒,發出“鼓鼓......”的聲音,讓守着哨塔的士兵慌忙退開。
過了一會,通報的士兵走過來,還帶着幾個軍官。
仔細盤問後,軍官大驚失色,慌忙帶着摯和吳回到中心營帳,想讓他們和最高長官當面呈報。
幾個獵人在門外等着,摯將坐騎帶到附近荒地上,拍了拍它的頭讓它等着,便和吳回進入中心營帳,卻只見到一個參軍在那裡站着。
“你們先等着。”參軍叫道。
吳回和幾個軍官等到焦急萬分時,才見到歷固和一個參軍從門口抓着幾隻山雞進來。
幾個軍官上前參見,說明情況。
歷固將山雞扔在一旁,召吳回上前。
吳回把大能部落攻陷結胸族的事情彙報上去。
歷固臉色大變,叫道:“你說的可屬實!”
摯在後面看到將領竟然是炎火城的治安官曆固,微微皺起眉頭。
歷固對九角人態度惡劣,還曾想把自己抓起來。怎麼會是他在這裡?
歷固剛起說話,便瞥見站在後面的摯,覺得眼熟,像想起什麼:“你是......九角的銀髮小子?”
摯開口:“我正是九角的百夫長摯,歷固大人。”
“哈哈,原來是你,假冒神使的騙子!”歷固大笑,“你竟然還騙到這兒來了!”
他又厲聲對吳回罵道:“你竟然串通騙子,謊報軍情。你可知罪?”
“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吳回叫道。
歷固大叫:“士兵,把他們抓起來!”
持刀侍衛上前,就要動手,摯想要反擊,想到一旦反擊,吳回和十幾個結胸族人估計會有危險,想想還是算了。
兩人便被士兵抓住,用繩子綁了手腳。
“大人,我說的句句是實,你要趕緊準備,等一下大能部落的軍隊打過來就來不及了!”吳回還在叫着。
歷固叫道:“你還狡辯,你看假扮神使那個人,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大能部落的絲線製成的,上面細小部位有着熊頭標誌,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了,這人不僅冒充神使,還是大能部落的奸細!來人,嚴刑拷打,讓他說出實情!”
摯身上穿着離珠隨從的衣服,那是爲了混出大能部落才換的,誰知歷固除了狂妄自大,眼睛還挺尖。
士兵的鞭子往摯和吳回身上招呼。
啪啪......
摯忍受着疼痛,冷冷笑道:“歷固,你若是因爲私人恩怨誤了大事,你可擔不起罪責。”
“呵呵,你這騙子還有臉說,我有一百精銳斥候駐在結胸族中,若有變故,早就有人彙報了,還輪得到你來說嗎?”歷固坐在中軍騎上,拍着面前的木桌。
摯雖然對面前這人極爲厭惡,仍好心說道:“你現在若是調遣軍隊,重兵把守峽口,依着天險,還能守住,若是貽誤戰機,恐怕就來不及了。”
“住口,我還用不到你來教,”摯的建議雖然不錯,但歷固已被怨恨矇蔽,聽不進任何建議了。
“士兵,把他們兩個關到牢房,我親自訊問。”
士兵一左一右抓起他們的手臂,將摯和吳回押往營中的牢房。這幾間簡陋的牢房是處罰軍中犯事的士兵,對於違反軍法的士兵會在這裡關上幾天禁閉,嘗便苦頭。
不出意外,歷固將會在這裡對他們嚴刑拷打。
正進入牢房,意外就發生了。
前方傳來譁響,歷固正站起身,哨塔的守軍便慌慌張張跑來,肩膀中箭,大聲叫道:“大人,大能部落的大軍打過來了!”
歷固臉色大變,急步往外走去,把桌子都碰翻了。
“召集士兵,前往峽口!”歷固叫道。
峽谷口離營地有一公里距離,平日都由士兵輪流在哨塔當值。這當下,還有一些士兵在平原上狩獵,倉皇之下,也不能全部召集過來。
哨塔處,無數箭矢從空中落下,漫天箭雨落在哨塔上,落在塔下的守軍身上。
肢重力士拋出沉重的鏈子錘,兩個鐵錘由鐵鏈相連,在空中轉着圈,打在上方的哨塔上,幾根木頭支骨被打碎。
又一個鏈子錘打中哨塔。
“嘩啦啦”一聲,由木頭築成的哨塔轟然倒地。
無數兵士從山谷的另一面出現,前方是穿着戰甲的騎兵,一手持盾,腰間一把大刀,他們迎着炎火部落守軍的弩箭,向前疾衝。
除了守軍和前往攻打滅蒙族的軍隊,這支進攻的軍隊共有兩千人,由虎、豹兩族士兵構成。白虎和蔡犳兩個首領親自指揮,兩支軍隊從兩側匯聚,朝着峽谷口發起進攻。
倉惶應戰的炎火軍隊從後方排成陣列,重甲兵排成一排,後面是弓箭手和弩手。
哨塔失守後,天然形成的優勢蕩然無存,大能部落的軍隊摧毀哨塔,前鋒通過谷口時,炎火的軍隊只來得及在營地前方列陣迎擊。
重甲兵抵禦着大能部落射過來的弩箭,躲在重甲兵後面的弓箭手和弩手則奮力反擊。
戰馬嘶鳴,反應快速的大能部落騎兵在箭雨中左奔右突,頃刻間便來到第一梯隊的重甲兵旁邊,
戰馬從盾牌上面凌空跨越,馬蹄踢在後方的弓箭手身上,大刀從空中往重甲兵頭上揮去。
第一刀,重甲頭盔掉落,後面過來的騎兵則砍掉腦袋。
矛兵從弓箭手後方持矛向斜上方扎去,將飛到頭上的馬肚子紮了個窟窿。
騎兵從馬背上摔落,被幾根長矛扎進肚子。
撕打聲和兵器碰撞聲傳到了牢中,摯轉過頭,對吳回說:“大能部落的軍隊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