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和小夥伴們期盼着能夠在這次的雙年展上打響自己的名聲,在歐洲建立起自己的名聲。懷着所有未出名的或者是不太出名的藝術家一樣的心情,來到威尼斯雙年展――這個藝術奧斯卡的名利場,希望在這裡打出自己的名號,讓線性主義在歐洲紛雜的畫派之中豎立起一面屬於自己的畫派的旗幟。
但是期盼歸期盼,五人中無論誰都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跳到媒體面前。一個著名藝術批評家在一本著名藝術期刊上的盛讚,而且這位一直以來都是對着現代藝術家的作品冷嘲熱諷,現在突然一下子風格一轉對於一幫藝術界新冒出的毛頭小子交口稱讚。讓習慣聽讓?克萊爾牙尖嘴利,冷嘲熱諷的人有點兒不適應。
克萊爾的稱讚不光是引來的志同道合的評論家的關注,也引來的反對派抨論家的注目,兩派一邊盛讚線性主義在色彩運用,高超的技法,而批評派則是稱帶着明顯偏向寫實風格的線性主義雖然在色彩上有所建創新,不過在整個繪畫發展上是一種倒退,尤其是一些全力支持現代藝術和抽像藝術的評論家,更是對五人的作品嗤之以鼻。
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頻繁出現在歐洲各大藝術媒體上的五人毫無疑問的紅了!伴隨着這些稱讚聲還有不屑聲,在越來越大的爭論聲之中紅的這麼迅速!火的讓方逸和小夥伴們自己都不敢相信!
原本打算最好的結果是克希馬或者是安德爾斯中有一個人,能夠把金獅或者是銀獅什麼的攬入懷中。甚至是不論什麼閃的獅子。兩人之中有人捧回了一座都算是勝利。設想的再完美一點兒或者是奢望一點,兩人各自都能攬下一座獅子獎。當然了差不多的風格一起捧起獅子,那真是有點兒科幻片的味道了。
“我注意到了在威尼斯雙年展上出現的有爭議的年青藝術家們。他們的作品確實讓人欣喜,瑰麗的線條,或明快或沉穩的畫面效果,在表述自己的情感方面,他們又各自不同的選了一條自己的道路。整體人強調對於線條、補色的運用,畫面上常常可見到一些對於古典技法的嫺熟撐控!這顯示了五位年青藝術家們深厚的寫實技巧。很獨特的風格!單獨的歸於一個畫派也未必不可!
五人中令我印象最爲深刻的是逸?方,這位出生於中國。後又來到法國的年青藝術家!他的作品中沒有對於中國國內那一錯誤時期的邪惡緬懷,沒有讓我見到那種綠軍裝,還有閃着光芒的個人崇拜。很多中國所謂的藝術家正是浮躁的利用了這一點。利用我們對於中國那段時期的無知與好奇,用這種表現那一錯誤時期的作品來吸引我們的眼球,雖然即便在中國國內這一時期也被定義爲一場災難!
但在方的作品中我欣喜的沒有看到這一點,我只看到了作爲一個藝術家獨立的思想。還有一顆自由的心!
比安奇……
範德馬塞特……
卡努……
弗絡……”。
――――英國《藝術評論》傑德?培爾(jed?perl)。
權威中的權威。英國的藝術評論在一個月之後,發表了一篇批評家傑德?培爾的文章,從一定的程度人肯定了方逸和克希馬五人的作品。雖說只有小小的一個篇幅,連着配圖加文字纔是短短的幾段話,加上對於五人的小小點評,不過它的影響力是其它的藝術評論雜誌所沒有的。、
而現在?現在方逸五個成了威尼斯雙年展上的當紅炸子雞,不說是克希馬還有安德爾斯的作品面前集聚了衆多停足的觀賞者,在方逸和阿爾圖爾還有魯德的小攤位前面。想出去看畫的參觀者還排起了一條二三十人的小隊伍。
方逸準備去撿點兒漏,充實一下自己口袋的想法撤底的成了泡沫。就像是被捆在了自己的小攤子邊上一樣,從開展到結束,幾乎沒有什麼機會離開自己的攤子。不光是要接受一些歐洲媒體的訪問,還要回答一些參觀者的小問題。不光是方逸,阿爾圖爾和魯德也是如此,痛並快樂着被固定在了自己的攤位上。
“你真是從中國來的?沒想到在威尼斯還能看到這麼有名氣的中國畫家!”一個帶着孩子和妻子來旅遊的快四十歲的男子用中文對着方逸問道。
“看到門口的名字下的國旗了麼?那就是我的國籍,錯不了!而且你聽着我說話,妥妥的石城口音”方逸樂呵呵的打趣的用地道的石城話對着這一家三口說道。
男人笑着說道:“是的,是的!這不像是普通話!”。
“我給你解釋一下我的作品?”方逸熱情的說道,在異國他鄉遇到一個國人,方逸還是挺開心的,雖說國人在歐洲尤其是法國挺常見的,不過這個場合方逸還是很樂意向這一家三口講述自己的藝術觀點。
男人對着方逸擺了下手說道:“你歇一會兒吧!我們排隊的時候看你講了好久了!我們也不太懂藝術,就是聽說這裡很有名的什麼畫派中有一箇中國藝術家,就過來捧個人場什麼的!”。
“謝謝!”方逸的心裡升起了一點兒小溫暖,然後帶着這一家三口看自己的作品。
這些時日,方逸和魯德還有阿爾圖爾三人是說了不少的話,甚至方逸三人還不得不弄了一點保護嗓子的東西來照顧一下自己的喉嚨,這也算是一下子成名的小代價!
接下來不光是中國的遊客,還有在中國館參展的一些國內的幸運兒也來到了方逸的小攤子,不過這個時候,這些所謂的幸運兒到了方逸的面前就顯得不那麼幸運了!因爲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在本屆威尼斯雙年展上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這些人不光是來了。原來對於鄒鶴鳴想讓方逸參加國家館的申請不屑一顧,一臉拒絕的策展人也來了,不過這次不是來拒絕方逸的。而是邀請方逸去參觀國家館的。
老實說國家館方逸己經是看過一遍了,每一次都強調大打什麼中國牌,裡面的東西真的讓方逸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你一次看是驚豔,但是每一次都是一些換湯不換藥的東西,真是讓人有點兒審美疲勞。
方逸去是去了,轉了一圈就是應付的點頭說了一句:不錯!就沒了下文。
要論起最爲開心的還不是方逸五人!最爲開心的是坐在紐約畫廊辦公室裡的勞倫斯畫廊的老闆。勞倫斯!也就是鄒鶴鳴!
窗外的紐約己經是華燈初上,不過勞倫斯畫廊裡的僱員們卻沒有一個人離開,十來個僱員們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或打着電話。或忙着自己手頭的事情。
“對不起!巴斯特先生!我們畫廊的所有作品都己經售出了!非常的抱歉,現在他們的作品都在威尼斯參展呢!”鄒鶴鳴面帶笑容的聽着電話,兩隻腳蹺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身體靠着大靠背的老闆椅。向後輕輕晃動着。而電話機就放在鄒鶴鳴的肚皮上。
這邊的電話剛剛講了一分鐘不到,門口的女秘書推門走了進來,張口說道:“科恩夫人打來電話!”。
鄒鶴鳴捂着話筒對着女秘書問道:“哪個科恩夫人?”。
“斯蒂文?科恩的夫人”女秘書開心的望着自己的老闆說道:“對衝基金sac capital的科恩先生的夫人!”。女秘書強調了一下說道。這對夫婦現在是美國公認的對於看上的藝術品出手最爲豪爽的有錢人。
聽了女秘書的話,鄒鶴鳴立刻對着女秘書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話筒聊了兩句,就接了這位豪客的電話。
“您看上了方逸現在參展的一幅作品?”鄒鶴鳴聽了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立刻張口確定說道。
說完了又很爲難的說道:“科恩夫人,您很欣賞我們畫廊的簽約藝術家我真的很開心。不過您看上的那幅作品現在正在威尼斯展出,而且展出之後還要在美國幾個城市進行展覽。如果您想得到它至少還要幾個月以後!”。
現在的鄒鶴鳴是幸福的心痛着,畫廊裡說是五人的作品都不剩下了,不過那只是對外說而已,每人還有這麼一兩幅作品在的,不過這些作品並不是現在五人最好的,最好的都是方逸折騰出了主要幾種色彩之後的作品,現在都掛在威尼斯的牆上呢!
鄒鶴鳴現在手頭的作品賣給一些老客沒什麼問題,不過想買給這位大金主就拿不出手了,人家不差錢,要的就是看上眼的藝術家最好的作品!
“如果您喜歡的話,可以在美國展的時候購得這幅作品,因爲那個時候,所有的作品纔會正式的出售,真的很抱歉!”聊了一會兒,鄒鶴鳴放下了電話,然後自己都愣了一下,喃喃的說道:“今天我居然拒絕了科恩夫婦!”。
鄒鶴鳴現在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科恩夫婦看上了方逸的作品!就算是以前別說是想拒絕,就是想見人家,小畫廊主勞倫斯也沒有那資格。而現在自己居然就在電話裡推遲了人家想要的一幅作品。
走到了窗口,鄒鶴鳴伸出手拉開了百葉窗,看着畫廊裡面忙碌的十來個僱員,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開心的笑容,忙着手頭的活兒。
“這幾天的日子真是過的太帶勁兒了!”鄒鶴鳴緊握着拳頭揮了一下,走出了辦公室,對着自己的員工們吼道:“我他孃的愛死了威尼斯雙年展!夥計們,現在我們一下子有了五位達明?赫斯特!”。
達明?赫斯特在國內的名號不太響亮,但是提起鑽石顱骨,也就是《爲了上帝的愛》這幅引起巨大爭議的作品,可能國內有些人會知道。這位也是在威尼斯雙年展上一炮而紅的藝術家,不光紅了還一舉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鄒鶴鳴的話剛落音,十來個員工們就抱以了熱情的掌聲還有口哨聲。員工們都明白,簽約的藝術家成名了,畫廊也就會跟着有名氣起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一出去說起勞倫斯畫廊,很多人不認識。用不了多久,別人再說不認識的時候,自己就可以面帶職業笑容回答:我們的畫廊簽下了五位線性主義畫派創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