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照的事情開始變得順利了起來,方逸臨摹的事情也正穩步的推進。原本在國內的時候,方逸還想着臨摹完了法國的,再去意大利荷蘭這些國家轉一轉,到了這裡參觀了一些美術館,方逸這才覺得,巴黎的藝術之都果然是名不虛傳,基本歐洲的所有名家法國的美術館或者是博物館都收藏着這些大師們的真跡,根本不用到什麼地方轉,所有的大師真跡,巴黎幾乎都給自己準備全乎了。
現在方逸正的在臨摹新古典主義旗手,安格爾大師的《土爾其浴室》,而剛剛臨摹完成的則是安格爾的另一幅名作《大宮女》。整個置身於盧浮宮這些博物館之中,站在這些大師們的真跡之前,讓方逸的每一天每一秒都像是活在快樂之中,除了學駕照的時間,方逸幾乎把所有能用到的時候都奉獻給了這些博物館,通常是一整天下來從人家開館一直呆到閉館,以至於盧浮宮和羅丹美術館的一些工作人員都認識了方逸這個來自於中國彬彬有禮的學生。
方逸的小日子可以說是過的非常的順心,不光是生活上的,就連腦子裡的經驗條兒都能看到進步,雖說不會像是自己前面頓悟一樣飛漲,但是也不會像前面一樣過了精通後就開始龜速的運動,雖然說現在經驗條兒行進的很慢,不過每一幅作品臨摹下來幾乎都會有一點兩點的進步。
腦海裡的經驗條,從精通向着大師正在穩步的前進着!這樣的情況怎能讓方逸不心生暗喜?
不光是這些,還有更大的驚喜正在等着方逸。
巴黎的冬日。凌晨一點多鐘的時候,幾乎附近所有的居民都己經進入了夢鄉。不過夏洛特家的頂層,方逸住的房間裡仍然亮着燈光。
方逸正站在畫架前,輕鬆自在的揮灑着手中的畫筆,在畫布之下留下了一道道搶眼靚麗的色彩,藍色的如同海洋般的葉子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顯得有些蒼白。這些葉子扭曲着卻傲然挺立着,渾身帶着一股子堅韌的氣息,藍紫色的花朵兒似乎像是一隻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站立在這堅強的葉子之上。
這樣的情形又讓這些藍紫色的花朵看起來又是如此的驕傲,就像是騎在這些充滿着堅強的葉子上似的,畫布的中間十幾株這樣的花朵兒形成了一小束,其中還有一株白色的花朵,雖然不在中間,但是卻顯得非常的搶眼。畫布的下方是大面積棕紅色的泥土。
整個畫面的洋溢着歡樂與炫耀。畫面的色彩鮮亮熱烈的如同火山口中噴涌出的岩漿,放肆的渲泄着自己的活力,任性的訴說着自己對於自然的熱愛。
方逸畫的是法國的國花鳶尾花,而採用的手法正是後印象主義大師梵高的手法,現在方逸自己的視線就如果上次仿製老師的作品一樣,在精神上退到了後面,而另一個思維正在指揮着方逸的大腦和手臂,在畫布之上任意的揮舞着。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四個多小時。方逸這才放下了畫筆。思緒再一次的站到了前面,控制了自己的身體。站在完成的畫前仔細的看着己經完成的畫,現在方逸的腦海中顯示。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至於剩下的四點方逸內心己經知道,來自於顏料和畫布這些!
也就是說,如果方逸現在能夠得到梵高當時用的顏料和畫布等等一些東西,那麼在方逸面前的這幅全新創作的《鳶尾花》怕是這世上除了方逸自己,沒有幾個人能夠非常懇定的分辨出來,這幅畫是否真的出自於梵高之手!
看着這幅畫。方逸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然後呵呵的笑出了聲來!現在這幅畫就是自己泡在羅丹美術館一個月下來最明顯的收穫,梵高的名字繼自己的老師那個未知名之後,出現在了方逸腦海中的靈靉之鏈中,除了梵高以然,另外還有兩個人的名字:高更和塞尚!也就是所謂的後印象主義三傑一個都不少!向着方逸表明,自己可以完全進入三位後印象主義大師的靈魂進行作畫。
如果這幅畫選用正確的顏料這些東西,然後經過一些處理能不能像是1988年那時梵高的《鳶尾花》那樣拍出五千八百萬美元的價格來,或者說是更高?想到了這個問題,方逸就想起來在國內看意大利油畫展時候,發現的那個牛人仿作。
要不自己也搞一幅?這個念頭突然的從方逸的腦子裡跳了出來,而且一直纏繞了方逸半個多小時!最後方逸才笑了笑,拿起了手中的畫刀,用力的伸到了畫布之上,非常堅決的刮下了畫布上的顏料!
不作死就不會死!方逸想到了這一句話,沒事幹自己幹什麼冒着危險去弄這個事情!雖說是五千萬美元非常的誘人,不過現在自己的日子過的不錯,實在是沒必要去搞這麼冒險的事情!再說了當時的顏料和畫布,還有梵高使用的油料哪裡這麼容易搞到手!沒有這些東西,你畫的再像,人家也能很容易的分辨出來!
把腦海裡的這個念頭按了下去,方逸一邊颳着顏料一邊安慰自己:不是自己沒那個膽兒,實在是手中沒那個條件!這麼搞一幅高尖端的仿作,白白的浪費自己的時間,要搞就要搞的像那哥們似的,放到美術館都沒人認的出來,那纔是高手中的高手!
把整個畫布上的畫都刮到了底色,方逸這才停了下來擦了擦手,然後脫下了工作服轉到了浴室裡洗了個澡,然後上牀去嘴角掛着微笑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的一大早,幾乎是在每天同一個時間,方逸睜開了眼睛,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到了樓下。
穿着一身的運動裝,方逸牽着二貨布羅託,帶上的布羅託方便用的塑料袋子,一人一狗開始了例行的晨跑。
等着回到了夏洛特的家裡,換了身衣服洗去了身上的汗漬。
“逸!”夏洛特坐在方逸的左手,兩人吃完了早餐,等着傭人收好了盤子什麼的,直接望着方逸問道:“你太安靜了!應該帶一些朋友回來玩一下,或者去參加一些派對!當然了最好能找個女朋友之類的!現在看起來你不像是個年青人,反而更像一個清教徒!而且是四十多歲的清教徒!如果有喜歡的姑娘你可以帶到家裡來,不用擔心一些其它的事情,誰沒有年青過!孩子!這裡是巴黎放鬆一點兒”。
聽了夏洛特的話,方逸笑了笑解釋說道:“我真是太忙了!尤其是當看到這麼多大師的作品,我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來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生活纔是最重要的!”夏洛特說道:“出去交一些朋友,或者像是巴黎的年青人一樣多參加一些派對,說不定對你的創作也能有更大的啓發!也能認你更好的溶入到巴黎這個城市裡去!現在你只像個過客,而不像個巴黎人!我更希望你學會像巴黎人一樣浪漫的生活”。
夏洛特很喜歡方逸這個禮貌的孩子,不光懂禮貌生活上也非常的整潔,很是重注一些小的細節,每一次觀察方逸的手指甲,都不會發現指甲縫裡有什麼污垢或者是殘留的色彩。性格又溫煦,非常的討人喜歡。
不過這幾個月過來發現這個孩子有點兒太安靜了,除了有李雲聰一個朋友之外,基本就沒什麼朋友,平時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和中國的親人在網上視頻一下什麼的,其他所有的時間都撲到了美術館裡。
“謝謝!我會考慮的!夏洛特”方逸聽了望着夏洛特笑了笑說道。
這幾個月住了下來,方逸對於夏洛特感覺很好,對於黑人的態度也有了根本的改變!而且夏洛特家裡這的氣氛也讓方逸非常的舒服,住進來這麼久,方逸從來沒有看到過夏洛特對着家裡的保姆管家發過一次火,抱怨過他們什麼,雖然是夏洛特是老闆但是對於家裡的工作人員非常的尊重。
現在方逸深刻的體會到:一個人有沒有風度有沒有教養,不是看他的人種膚色,也不是看他有多少錢,而是看他受到什麼教育,或者說是這種教育外在的表現。
在巴黎的這幾個月,方逸見到過彬彬有禮的黑人也見到過粗魯不堪的白人,現在的方逸己經沒有剛見到夏洛特那時候對於黑人心存的一些偏見或者說是擔心了!反而很喜歡夏洛特這個黑膚色的熱情貴婦人。
“你什麼時候動身回中國?”夏洛特對着方逸問道。
“一週後!”方逸接過了女傭送上來的綠茶,說了聲謝謝以後對着夏洛特說道:“大概過一週的時間就回來,然後還要準備學校考試之類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到過年了,方逸自然是要回國和家人同聚,不過也不能在國內逯着猛過!畢竟法國美術學院的招生就要開始了,方逸還是要早點回來參加之類的。
聊了一會兒,方逸就上樓提上了畫架奔着美術館而去。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到了回國,然後在國內開心的呆了一週後又奔回了法國,整個事情總體上說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戴高樂機場的海關又讓方逸噁心了一把!再一次把方逸包裡的衣服翻了個亂七八糟,並且那態度讓方逸想起來直咬牙!心裡暗恨了兩天才把這事情放到了腦後。
現在方逸感覺就是法國人不錯,不過法國的海關人員忒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