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發亮閃爍的小燈,其實就是後世那種,小孩子踩在腳上,一閃一閃發出光亮的燈。
這種燈,後世應用的特別普及,因爲成本不高,所有價格也不高。
但現在,貌似只有張東昇明白,那個客人想要的是什麼東西。
“能成嗎?我反正不大明白,燈怎麼能弄到鞋子上,不過我琢磨着張哥應該知道,所以特意回來像你討主意……”
“嗯,我來安排……”
張東昇梳理着腦子裡的思路,在開始琢磨,這種二極管應該怎麼操作,才能最合適?
要是一旦成功,那市場打開了不得了。
比什麼都來錢。
有了錢,旭日升電子廠甚至可以也弄一個研究所,高薪招募一批研究生,有了新科技成果,又能產生很客觀的效益。
這一晚,幾個人吃着螃蟹,在一起聊到月上中天,這才離開。
章義離開後,廠裡的事情交給了姚元春負責。
他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看着誰都笑嘻嘻的,看着脾氣是極好的,不過在他下午看到工程部送來申請購買材料和下月預算的時候。
卻是發脾氣了。
特別是看到上面,動輒幾十萬的預算,姚元春臉色都變了。
直接讓人把這預算打回去,讓重新做一份來。
至少是在他監管公司的時候,這些預算和購買材料的申請,他是不會批覆的,廠裡這麼窮,怎麼能允許工程部這樣浪費?
所有等到趙默發現申請單子被駁回的時候,大驚失色。
公司不批錢,買材料的錢都沒有的話,他們想研究那些電子精密配件,根本就寸步難行。
巧婦也難爲無米之炊!
這事情很快被張東昇知道了。
“章總出國了,時間不確定,估計咱們的材料也沒法子堅持到他回來,姚元春真不批嗎?這些,都是很急着要的……”
“我問過了,那些申請預算,已經修改了幾次了,一直不給批覆,這擺明了卡咱們,我去找了萬總工,萬總工那邊去找姚元春,被打太極給推回來了,怕是不成了……”
萬國慶在章義面前很有面子,但是姚元春對付他卻是很有一套。
特別是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公司目前特別的困難,還得籌錢給工人們發工資,讓工程部客服一下困難。
也許,下月,下月就好了。
萬國慶對於公司是一腔忠心,所以很多時候是以公司的大利益爲本,這就導致,以前的時候,工程部經費也是相當的緊張。
他去了,最後也被姚元春勸說回來,甚至還告訴趙默。
公司經費緊張,能省就省一點。
無比鬱悶的趙默,這才找到張東昇。
“沒材料,沒經費預算,咱們什麼都搞不成,特別是有些機器,沒錢,誰會賣給你?”
實驗特別的燒錢。
材料,機器是大頭。
像趙默他們這些人工資獎金什麼的,幾乎少的可以忽略不計。
“我去找姚元春,咱們這研究不能停,剛有些眉目,就這樣停了,太可惜了……”
張東昇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且他們的方向是對的,這個不能因爲經費緊張,就這樣放棄了。
不管是章義去國外,還是他們搞的研究,其實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彩光公司能夠起死回生,要不然張東昇,這纔是他留下來的意義。
張東昇去辦公室的時候,姚元春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格外客氣。
沒法子,章義特別的看重張東昇,他位置雖然不高,但是公司裡好幾次大事件,他都在參與,關鍵是NEA公司的事情,張東昇也許能出力。
張東昇說明自己的來意,卻讓姚元春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他一遍。
“東昇呀,我記得,你是有高額獎金和補貼的,說實話,這公司裡,比起工資來,你可不比我們差,呵呵,我可是在這公司幹了好多年……”
姚元春故意打趣了一句,其實他也酸的很。
張東昇的獎金那可是整個公司出名的高,比他都高。
其實他爲公司付出的更多,可是得到的卻是更少,張東昇該知足了,這個時候就不該來出頭。
萬國慶都被自己說回去了,他來,還不是一樣?
“公司想翻身,必須得用科技富廠,科技強國,搞研究本來就是燒錢的,這點預算真的不多,趙默那邊沒有浪費,而且這邊馬上就有突破,所以希望姚副總支持一下……”
張東昇很真誠,廠裡雖然是沒錢,但是前陣子別的公司下的大量訂單的貨款,應該都還在,還有以前一些公司的尾款也該回來了。
所以,沒錢叫窮張東昇卻是不信的。
這錢公司還是拿的出來的,可,得姚元春簽字才行。
但是不管張東昇說什麼,姚元春就咬中一點,沒錢,真沒錢,是真的沒錢。
看到文質彬彬的姚元春,一直都在重申沒錢。
張東昇也沒有多說,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
扔在了姚元春的桌子上。
姚元春拿起來一看,臉色的笑容頓時就不見了,這張紙寫的居然是最近公司大筆的貨款,上面累積流水,其實已經達到了七百多萬。
這在公司最近一年多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
這種情況下,姚元春還在一個勁叫窮,那就很矯情了。
“呵呵,公司最近是有點錢了,但是這筆錢怎麼用,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不,你還是等章總回來,我畢竟只是監管,做不了主……”
此時姚元春已經板着臉,十分的不高興。
他覺得能這樣說,已經是很給張東昇面子了。
“這樣不好吧,這經費申報是正常流程,又不是額外開支,何況章總走的時候,不是把權利都交給你了嗎?”
張東昇是知道的,姚元春這是推脫之詞,要是等得及,誰願意和他嘰嘰歪歪?
“既然下放給我,那我就告訴你,公司用錢地方多,這個經費預算,駁回……”
姚元春見張東昇絲毫沒有服軟,在想想心底一直對他的介懷。
此時索性臉一惱,直接拒絕,甚至他還坐在了桌子邊,翹起了二郎腿,那意思就是,我就不給,看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