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可惜啊,你忘了,你是在我的空間結界裡面。你覺得,你還能做些什麼嗎?”莫小川笑着搖了搖頭。
同時,右手朝着白玉生遙遙一按,結界之內,空間坍塌。白玉生面色大變,自己居然被禁錮住了。
自己一直都低估了九天玄仙的實力。
九天玄仙的空間結界內,原來九天玄仙真的如同造物主的存在。
“不,不,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願意臣服。我願意給您做牛做馬,不,給您做狗,求求您饒了我吧。”白玉生臉色蒼白無比,一點血色都沒有,眼神之中盡是恐懼和驚慌。他不想死,只能苦苦哀求。
莫小川的手掌在白玉生腦門前停了下來。
白玉生長長出了一口氣,一個半步九天玄仙的利用價值還是很多的,沒有人捨得殺死一個願意臣服的半步九天玄仙強者。
然而,他的慶幸還沒有結束,就見莫小川掌勢已改,直擊他丹田氣海,同時,一道刺痛深入自己的神魂之海。
神魂之海豁然崩潰。
數百年苦修,好不容易達到了半步九天玄仙,還不等在這秦漢大陸一展拳腳,但被人廢去了修爲。甚至連神魂識海都被破壞,這是永久性的創傷。也就說明了他白玉生,徹底和修煉絕緣了,也永遠失去了翻盤的機會。
從今天開始,白玉生或許連普通人都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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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魔鬼,你個天殺的魔鬼,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爲什麼非要廢掉我的修爲,爲什麼?你還我修爲來,你還我修爲來。”白玉生一時間接愛不了如此打擊,就像是地痞流氓,潑皮無賴罵街一般,一把推開擋在他前面的班語,如瘋子一樣,衝向了莫小川。
看他那暴怒的眼神,好像衝去把莫小川撕碎了,撕吧撕吧吃了一樣。
然則,就在其靠近莫小川的時候,莫小川屈膝一踹,把他踢飛到班語的面前。
“此人已被我廢了修爲。要殺要留,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蝶夢安排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得耐心很有限可跟你耗不起。至於這班鳴豪,還是我幫你動手吧,我怕你一時心軟動不了手,留下終歸還是一個禍害。”莫小川淡淡地說道。然後,右手食指衝班鳴豪一點,班鳴豪的身體,便在驚駭與恐懼之中漸漸化爲虛無。
班語眼睛緊緊閉着,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平靜。畢竟,相處了幾十年了,而且,也叫了他幾十年的父親。縱然無血緣之實,卻也有父子之名。而且也能夠相親相愛。
但奈何,蒼天弄人,造化無常,誰能知道班家竟然會出現如此醜事。
他知道,莫小川殺了班鳴豪,是爲了他好。在班家,他威望本就不如大長老,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恐怕,名聲也會被踐踏的一踏糊塗。
如今,白玉生服誅,一切道理都在他的嘴裡了。縱然有人懷疑又如何?
莫小川撤了空間結界,“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前告訴你,班夫人得知兒子身陷險境,關懷心切,怒急攻心,突然暴斃。”
班語身子一顫,停了下來,兩行眼淚從緊閉的雙眼擠了出來。
同牀共枕百餘載,不知身邊是鶯人。一朝得聞幽魂去,兩行清淚付紅塵。
或許,應該,命裡如此吧。
班語抱着抓着被廢了修爲的白玉生,身子稍顯佝僂。
“家主,怎麼樣?沒事吧?城主府沒有刁難您吧?鳴豪呢?”班家一衆長老見班語身形顯現出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紛紛圍攏來,關切的問道。
“以後,班家與城主府締結聯盟,守望相助,任何人不得有異議。”班語擡頭冷冷地看了班宏新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家主,城主府是不是威脅您了,不要怕,我們班家也不是怕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怎麼能向城主府低頭,再說了,就算是低頭,也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我們身後還有聖龍堡呢?家主三思啊。”班家一衆長老聞言,全都炸了鍋。這與之前的商量的完全相悖啊。
不值是班家的一衆長老,就算是暗中關注着城主府事態變化的各方勢力,也明顯的有些瞠目結舌。因爲,班語這些話,已完全表明了班家對城主府的態度。也就是承認了莫小川對空明城的掌控權。他班語還沒有那麼大的力量。
同時,空明城各方勢力也都很驚訝。這莫小川到底有什麼手段,短短不到兩天時間,竟然折服了空明城兩大家族的家主。這讓莫小川在他們的心更加的高深莫測起來。
“家主,你不要忘了昨晚的家族決議。如果城主府以爲控制了你,就等於控制了班家,那麼他們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我們班家從來都沒有被任何人脅迫過。”班宏新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想死的話,可以自己抹脖子,沒有人攔你,但是你不要把家族也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班語冷冷地盯着班宏新,不客氣的說道。
“你……”班宏新氣結,“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卑賤的女人嗎?早知道這樣,我早就把她掐死了。”班宏新一指班蝶夢,陰冷地說道。
班語心中驚呼:“不好。”以莫小川對班蝶夢的維護,班宏新此言一出口,便要闖下潑天大禍,莫小川又豈能輕饒他。
班語剛要開口向莫小川求情。
然而,莫小川身影一晃,已到了班宏新面前。
“小子敢爾。”班宏新見莫小川只是一個閃身就到了自己面前,不由的臉色發綠。
人的名,樹的影。莫小川秒殺聞人博識的事情,還是給他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縱然他們知道聞人博識半天九天玄仙來的名不副實,可是,那總歸是半步九天玄仙。不是他們這些道境六七重的小蝦米能比擬的。莫小川連聞人博識都能秒殺,自己不過是道境七重圓滿而已,又怎夠莫小川看的。
班宏新話沒說完,便嘎然而止,一雙眼睛像是死魚眼一樣向外突着,臉色變的蠟黃。
“有些人,不是你想侮辱就侮辱的。如果出言不遜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就是生命。”莫小川冷漠的說道。
然後,不見莫小川有什麼動作,卻見班宏新整個人突兀的向空中飛去。
飛臨半空。“嘭”的一聲,班宏新整個被炸成了碎片。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快的讓人目不暇接。等衆人被班宏新身體炸碎的聲響驚醒時,班宏新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班家人渾身一涼,心都不停的打顫。雖然他們非常憤怒,莫小川殺死他們大長老。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莫小川。
莫小川冷目如電,每一個被莫小川盯上的班家人,全部駭然低下頭。不敢與莫小川對視。
“以後,我但凡再聽到任何一個關於蝶夢不好的事情,可別怪我滅其全族。”
整個空明城所有暗中窺視的強者,全都心神俱震。
因爲,莫小川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他的神魂之海里的。
也就是說,他們的神魂之海就這麼輕易被人給侵入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術法神通,還是莫小川的修爲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付家家主付光之則是開心的笑了。
而城衛軍駐地,王驚昌,井柏然,單雄飛,三人則是臉如寒霜。
空明城一個平常的民家小院,君莫測閉目低頭,像是在沉思什麼?
喬家,喬恩楠原本一臉的高深莫測,卻突然像是便秘一樣的僵硬。
明家,明經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頭還一點一點的。像是瞌睡的鴨子。
殺人如砍菜,視命如草芥。狂爆而又無情。讓人一見心就發顫。失去與之對抗的勇氣。
班蝶夢微微一笑,微閉了眼,幸福的深吸了一口氣。
這種被人寵愛維護的感覺真好。
“從現在開始,空明城更名爲夢嫺城,一應事務決斷,全部都交收城主府。誰如果敢私自拿主意,全族上下,不分男女老幼,豬羊雞犬,全部誅殺。”莫小川沉聲吐氣,聲音傳遍了整個空明城。
空明城,不現在應該更名爲夢嫺城了。
夢嫺城所有強者全部都呼吸一窒,感覺一股帶着濃濃血腥味道的殺氣,迎面而來,只嗆的他們口吐逆血,心神受創。
好恐怖的修爲,好霸道的行事風格。
亂世有重刑,快刀斬亂麻。卻是莫小川當下所先擇的最好的處理方式。
“以後,夢嫺城城主由班蝶夢擔任。有誰不服,現在可以站出來,如果現在不站出來,以後再陰奉陽違的話,殺十族。”莫小川再次殺氣凜然地說道。
這……班家人渾身一顫,接着便出現一絲喜悅,都滿眼羨慕的看向班蝶夢。
這個一向都被人岐視,沒有任何人正眼瞧過一次的灰姑娘,終於穿上她的水晶鞋了嗎?
然則,玉蝶夢只是淡淡地看了看班家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平靜的很。彷彿班家這些人就是陌生人一般。
夢嫺城其他幾家家主,城衛軍都督,副都督,大統領,全都是嘴巴張的大大的,足以塞下一個鴨蛋來。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班蝶夢出任夢嫺城城主,真的是大跌了他們的眼睛,遠遠超出他們意料之外。更加讓他們想不通的就是,這個一直以來都是班家恥辱的女子,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從莫小川手裡,搶得夢嫺城城主的位子,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而莫小川究竟是何方神聖,年紀輕輕卻如此精彩絕豔,讓人仰慕不已。
他又與聖玄城的莫小川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他本就是聖玄城的莫小川。在聖玄城的時候,莫小川就很少出面,所以,知道莫小川真面目的人,遠沒有知道他名字的人多。
可是,聖玄城,和夢嫺城相隔迢迢之遠,就算莫小川是九天玄仙強者,想要短時間內趕到夢嫺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難道莫小川就是一個勢力?這個勢力,所有的人都叫莫小川。所有人不禁腦洞大開。
“夢嫺城城衛軍從此以後,更名爲夢嫺衛,暫時交由夜無尊負責。任何有異議者,殺。”莫小川發佈了夢嫺城第三道命令。
莫小川話音剛落,王驚昌,井柏然,單雄飛,三人臉色更是直接成了鐵青色。
“哼,無知小兒,真以爲自己是根蔥了。老子就算是把城衛軍交了去,恐怕你也玩不轉吧。”單雄飛陰惻惻地笑道。
井柏然則臉色凝重:“莫小川此人看似輕狂,實則他每走一步都是做好了鋪墊,無論是擊殺聞人博識,還是班宏新,就是爲了敲山震虎,殺雞儆猴。斷然不容小視,之前我們把莫小川看的過於簡單了。此人不但修爲高絕,而智謀卻也不遜色半點。對於關鍵點的把握真的妙到毫巔。厲害厲害。”
“柏然又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像雄飛說的一樣,我就不信,把城衛軍交給他,我看他能不能指揮的動城衛軍。哼哼……一上臺來,不知道安撫屬下,團結各家族勢力,先是殺雞儆猴,半步九天玄仙而已,聖地這種貨色不知凡幾。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王驚昌臉色漸漸恢復過來,陰笑着說道。
這許多年來,城衛軍在他們的控制下,早已是變成了他們的私人部屬,裡面不知道穿插了多少無極聖地弟子。可是說,整個夢嫺城,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這城衛軍就再沒有人能調得動。那怕是號稱城衛軍軍師的君莫測都不行。
他們還真像看看莫小川號令不動城衛軍時候的醜態。說到底,還不是要靠自己三人。
而,還是哪平常的民家小院裡,君莫測睜開了雙眼,遙看向城衛軍駐地,眼神之中漠然無比。
不作死就不會死。有些時候,死這個東西,也是自己厚着臉皮蹭上去的。
想通了一切,暗自高興的王驚昌三人,輕輕端起茶杯,共同舉了一下。
然而,接下來的一刻,讓他們彷彿被禁錮了一般,舒心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