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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斯艾爾率領其餘五位大公和重臣們趕到皇后寢宮探望的時候,只得到了一個噩耗————皇后陛下殯天。也就說,一日之間,亞倫帝國的皇帝皇后皇太子同時去世。這絕對足以震動整個大陸,任何的遮掩理由都無法遮蓋亞倫帝國內部出了問題的謠言。大陸形式突然風波詭鶩起來,那些心懷二意的邊境權臣和外國勢力,逐漸蠢蠢欲動。就連埃爾薩帝都也即將迎來暴風雨,一切動亂纔剛開始。
朱利烏斯待衆人進入皇后房間的時候,才從坐着的位子上起身,離去。整個過程沒有與別人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向新皇安斯艾爾行禮。但沒有人怪罪他,因爲此時他的臉色可以用死灰來形容,是那種傷心欲絕直至痛徹心扉的死灰色!皇后的遇刺身亡對凱撒大公的打擊可想而知,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會在這時過去找不自在。凱撒平時就被人呼爲惡魔,現在更是惡魔他姥姥,老惡魔!誰惹誰倒黴。
對於朱利烏斯的傷心離去,安斯艾爾反而鬆了口氣。這樣最好,省的日後爲難。如果皇后依然在世,那將來一旦與凱撒發生醜聞,安斯艾爾勢必要與凱撒對立。現在卻沒了這重顧慮,也不用擔心和這個小惡魔鬧翻了,說起來還要感謝那個行刺的惡魔使徒呢!
安斯艾爾或許真的如同克倫蒂諾所擔心的那樣,實在是隻能做守成之君。面對臣子想到的只是退避妥協,這日後可怎麼得了?不被那些老油條玩死纔怪!當然,我們不必擔心太多,安斯艾爾若是真的鎮不住臣子,自然會向六大公求救。到時候說不定凱撒的血屠刀就要向帝都的大臣們亮起了,呵呵,那是後話!
安斯艾爾這位皇帝也夠倒黴的,剛繼任還沒怎麼的,先要舉行喪禮。而且還是三場,一個比一個的地位高。這半年不用幹別的了,就只是處理喪葬事宜也還怕不夠用呢!
朱利烏斯一言不發的出了皇宮,宮門外早已停了一輛馬車,正是自己府邸的那輛。上車吩咐回府後,朱利烏斯終於忍耐不住,雙手不停的在臉上搓揉。隨着手的搓動,臉上簌簌的掉落一層粉。卻原來剛纔的死灰臉色都是用藥粉假扮的。只是這藥粉改變臉色像是真像,就是讓朱利烏斯有些臉發癢,剛纔差點忍不住,當着衆人的面撓撓。那可就出醜嘍!
搓揉完臉,朱利烏斯又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根溼毛巾擦了擦,嘴裡對着面前的空氣說道:“出來吧,娜塔莎,你這次就用本來面目。回府你就說幫我辦完事剛回來,恰巧遇到了我。”面前的空氣一陣如水波的抖動,娜塔莎憑空出現。此時她已經恢復了自己的獸族容貌,毛茸茸的尖耳朵,豎瞳的藍眼睛,還有兩腮上各三道的淺紋,絕色的貓族美女啊!
還是這樣的小貓順眼吶!阿蜜莉雅姐姐的容貌有一個就夠了。這是朱利烏斯此時的想法。
皇宮距離凱撒府很近,不一會就到家了。經過一番嘈雜的迎接,朱利烏斯裝模作樣的將娜塔莎交給自己的女人們去安置,然後又捂着臉不忍看花園裡被小黑龍埃爾伯塔和寶寶熊旺財糟蹋的慘狀,飛也似的逃進了書房,臨了不忘讓克里將尼克和巴頓還有魔獸騎士小隊的首領招來議事。那個魏克裡夫還是要慎重對待的,這次雖然自己就將娜塔莎身中的毒素解了,但誰知道會不會又下一次,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徹底消滅掉,一勞永逸!
當尼克和巴頓他們進來房間,聽到朱利烏斯說的話後,一個個愁眉苦臉。那個惡魔使徒絕對不好對付,而且還會化爲黑色霧氣逃走,更能變爲厲芒殺人。而他們的鬥氣和魔法幾乎給其造不成傷害,這樣的戰鬥還怎麼打?更別說偷襲了!
朱利烏斯哀嘆自己的愚蠢,對付惡魔使徒還得是光明神殿的人來才專業啊!於是乎又馬不停蹄的跑去了光明神殿,等他與教宗商定好後,業已天色發黑了。
彼得教宗因爲要給皇帝和太子皇后他們祈禱誦經,所以明日的事全部託付給自己的守護騎士唐恩來負責。唐恩聽說要伏擊當年殺死他父親(就是最後回去報信的那個神殿騎士)的那個惡魔使徒,那還不是正合其意?興匆匆的下去準備人手,朱利烏斯一把拉住他,吩咐只要高等人員,等級低的不管用,去了也是送死。
因爲他可是很清楚,惡魔使徒還有四個人,萬一他們全部出現,到時候誰偷襲誰還不一定呢!就是讓神殿人員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謹慎纔好!
也許你會問,魏克裡夫是傻子嗎?爲什麼不向朱利烏斯索要【凱撒秘典】,而僅僅是索要丟失的惡魔徽章?那四枚徽章可是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啊!
答案就是,朱利烏斯對外的鐵血性格太盛了。魏克裡夫認爲,既然凱撒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女人,也不願其受辱。那關係大陸利益的【凱撒秘典】就更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交出了。還是實際一點,先將徽章弄到手再說。那些徽章可不僅僅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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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上七時,一個全身蒙在黑色魔法師袍內的身影自遠處走來,前方就是一座橋。
說是橋還真是擡舉它了,此地儘管距離帝都這一等繁華之地僅有三十里,但由於地處位置很偏,更且周圍多山的地勢凌亂扭曲不適合修建道路,所以也極少有商旅人打此經過,無形中,此地便廢棄了。眼前的這座所謂的橋也僅僅是兩根長石條拼在一起而已,寬一米長不足四米,也就山野村夫進山砍柴纔會行經此地吧!
不過若是將此地用來作爲殺人偷襲的地方,那可是無比的合適。你就是喊破了喉嚨的叫救命,周圍五里之內絕對不會出現一個人。此地大讚,月黑風高殺人夜,而且還是管殺不管埋的那種。這就是朱利烏斯的評價。
朱利烏斯是貴族,原本按照自己的身份那是拖了又拖,直到月上中天,才姍姍而來。可是那個魏克裡夫更是擺譜,居然還沒到。朱利烏斯感覺自己的貴族氣勢被人壓了一頭,心裡大是惱怒,這一惱怒肚子卻餓了。於是索性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張矮桌,一個凳子,然後擺滿無數的美食大快朵頤起來,當然還不忘拿出一瓶酒來助興。正喝得興起,斗篷內的頭髮陡然一亮。
朱利烏斯無限裝逼的也不擡頭,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那就過來同飲一杯如何?也算是我爲你送行吧!”
三十米遠處的一處空氣陡然劇烈波動,一團黑霧突兀的出現。盤旋兩圈化爲了一個老者,不同於以前的扎卡和奎勒那骨瘦嶙峋的醜樣,這個老人雖然面色眉宇之間透着隱隱黑色,但其身材確是有些發福的樣子,個子也不高,或許只及朱利烏斯的下巴。此時則滿臉的不可思議,忍不住啞聲問:“凱撒閣下果然如同傳言一樣神秘啊!難怪扎卡和奎勒二人會栽在你的手裡,只是老朽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要知道我剛纔可是剛到,更且距離你三十多米,你是憑藉什麼發現我的存在呢?”魏克裡夫剛來,又加上朱利烏斯用斗篷遮住頭,所以並沒看到朱利烏斯頭髮的異樣。
朱利烏斯拿起一根獸腿撕咬着,滿嘴滿臉的油,此時哪還有貴族的風範?聞聽魏克裡夫的疑問,嗤然一笑:“這位老人家您腦子壞掉了吧?這可是我保命的秘法,怎麼可以輕易說出呢?難道您會將自己的化霧秘法也對我說出來嗎?”
出乎朱利烏斯的預料,魏克裡夫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可以,如果你想學的話我也可以教你,絕不藏私。”說完,看到朱利烏斯愕然的樣子,又嘿嘿的補了一句:“不過你必須要改變自己的信仰,信奉我們的摩洛克魔神,這樣纔可以學習。否則你就是知道了密咒也是無用,就像光明法咒一樣,我們惡魔使徒都知道,但沒有一個人能學會也不敢學,否則就是自己找死。”
朱利烏斯知道魏克裡夫說的在理,但今天晚上不是來談論學術問題,而是來進行交易的。將餐具一放,拿出餐巾隨意的擦拭着佈滿油污的雙手,嘴裡說道:“好吧,這個問題到此爲止。現在讓我們來談談關於交易的問題。我有些好奇,你爲什麼只要那四枚惡魔徽章,而不向我索要【凱撒秘典】呢?要知道我的秘典與亞倫秘典內容可是相同的哦?”
魏克裡夫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卻顧目四望一番,然後道:“凱撒閣下不覺得有些失禮麼?您安坐在凳子上,卻讓客人站在一邊,這可不符合一位大貴族的風格哦?”
朱利烏斯啞然,這個老頭子還有心情顧及這個,等會讓你有的好受的。雖如此想,但手底下卻向前一揮,從空間戒指裡甩出一張凳子放到魏克裡夫腳下。
魏克裡夫滿意的坐下後,才一臉虛僞笑容的說道:“凱撒閣下您是聰明人,但您也不要將別人全部當傻瓜。對,我是很想要你的凱撒秘典,但你會給我麼?爲了一個女人,你這位鐵血大公會置大陸安危於不顧嗎?按照您的性格,您就是讓那個女人身死,也絕對不會在這事上妥協。所以明知道不會成功,我還不如實際一點,先將眼前的好處收回來再說。”
朱利烏斯臉一冷不屑道:“誰說我會爲了大陸安危放棄自己的女人?坦白說,我這個人就是一個心胸狹隘,氣量小自私自利的人,大陸人的死活管我何事?我只要我的女人平安就可以了,別人死不死的我懶得理會。”
魏克裡夫搖搖頭,依舊面帶笑容,但這次的笑就很揶揄了:“朱利烏斯·凱撒閣下,您或許說的都對,您就是一個狹隘,自私,殘暴,膽大的讓人吃驚的荒淫領主,但您卻絕對不會置大陸安危於不顧,這一點你不用否認,從您的行事已經表露而出。按照一種特殊的說法,您就是一個想要做壞蛋的好人,卻很不成功。只是您自己沒有發覺而已,否則真按照你自己的評價,那我想請問,您如果不是好人,爲什麼要將您創造的空間傳送新法則無償交給亞倫帝國呢?您不是好人,又爲什麼要替黑暗巨龍洛克菲勒解除惡魔藥劑的毒素,卻一分錢的報酬也不要呢?您不是好人,爲什麼要無償援助巴圖恩領兩百萬金幣賑災呢?這些事您一分錢的好處都得不到,但確確實實的在爲大陸保存每一分的實力。所以,您所關心的是整個大陸的安危,雖然別人很難理解,甚至是誤解,但您寧可擔負一個鐵血貪財的名聲也毫不在意。這些難道您會否認自己是好人麼?我的創世神神恩者凱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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