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是堅定的，情緒是振奮的，任務是神聖的。
然而……把握是沒有的。
狂犬病啊！
昊學摸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現在坐在蝶谷醫院院長辦公室之內，整個醫院超過百名醫學專家，卻一個都不打算求助。
沒用的，狂犬病是絕症，在現代社會是共識。
記得前些天和父親昊天還偶爾提起過這種病症，昊天的結論也是無藥可醫。
所以，昊學除非能夠重新打通類似像《連城訣》一樣通向未來的通道，否則也一樣束手無策。
可是……《連城訣》已經早就化成飛灰了，自己寄以厚望的《笑傲江湖》，時空輪盤都轉到5000年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今天只能是拼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下一個空心菜。
昊學一發狠，在辦公室內的老闆椅坐下，點開時空輪盤，不講道理地先把《連城訣》的世界，向後直接幹了個2000年，每60年一輪停下來，找找空心菜的名字在通訊錄裡有沒有亮起來。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空心菜這邊，昊學估計是四碼合一，需要名字、外號、父母名字都對應上才行，哪怕以千年爲單位，這樣的巧合，也沒有再次出現過。
瑪格吉！
昊學懊惱地撓撓頭，找到《笑傲江湖》里老不死的頭像，不講道理地又給來了個3000年。
一無所獲……
門外，臨時充當女保安的程爽，有些好奇爲啥昊學忽然宣佈閉關戒嚴，難道有什麼醫學難題即將破解？
順着門上的玻璃往裡一看。
尼瑪，玩手機呢！
真特麼有出息，還讓我門口站崗，天王老子都不放進去？
哼！我給姐姐打電話，告你個不務正業欺負小姨子……
昊學的表情越發凝重，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轉時空輪盤弄得手指發酸，卻一點進展都看不到。
看來，《連城訣》和《笑傲江湖》，算是徹底被自己玩壞，絕不可能出現奇蹟的了。
好傢伙這都得到了八千年、一萬年之後，還搞個錘子！
就算現在接通過去，對方是個叫空心菜或者老不死的，恐怕雙方都沒法交流。
一萬年後，你指望着那個時空的人，還是跟你講中文？
來來來，你講講一萬年前那些原始人的話我聽聽……
太誇張了，如果人類社會不滅絕，那時候治療狂犬病，恐怕用手摸摸也就搞定了。
在空心菜的課堂上，見過的那種什麼黑魔爛皮症已經足夠恐怖了，那麼萬年之後，醫學會發展到什麼程度，疾病又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這兩者，總是相互對立，又相互依存的。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迫不得已，只好動用另一個世界，再次好生籌謀，希望能夠出現奇蹟。
還剩下，天龍八部，射鵰英雄傳，鹿鼎記，神鵰俠侶，倚天屠龍記，鴛鴦刀！
其中，射鵰的故事還沒展開，昊學不捨得用。倚天就不用說了，就是爲了解決王難姑的問題才折騰的，直接讓倚天往後轉一年，就只能給王難姑掃墓去了。
剩下這幾個當中，毫無疑問，短篇武俠故事《鴛鴦刀》，是最好的選擇。
首先它沒什麼名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值得溝通聯繫，最好能夠一發命中，憑藉數千年後鴛鴦刀的世界當中的醫學高科技，來幫助自己解決狂犬病的難題。
《鴛鴦刀》的故事，連熟知金庸武俠的昊學都記不清了，只是隱約記得仁者無敵四個字。
爲了爭取成功率，昊學緊急找來《鴛鴦刀》的原著快速瀏覽了一遍，把人物、劇情大致瞭解之後，運用自己推測的n碼合一的方式，做了一個局，希望能若干年之後，出現另一批袁冠男、蕭中慧……
緊張的忙碌中，又是接近兩個小時過去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程爽敲門詢問昊學是否需要吃飯，被果斷拒絕。
可最終，隨着一聲長長的嘆息，昊學放下手機，這才感覺到有些飢餓。
《鴛鴦刀》的時空輪盤，轉瞬間到了六七千年之後，可那個讓昊學期待的蕭中慧或者是袁冠男，並沒有出現。
難道自己推測真的有誤，並不是簡單的n碼合一模式？
那……又該是什麼呢！
究竟差在哪裡？
時間不多了，剩下的武俠世界也又少了一個。
這糟糕的局面讓昊學有點心煩意亂，莫非王難姑，真的命該如此？
不能放棄！
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胡青牛，該當盡力。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狂犬病作爲死亡率最高的疾病，若是能有破解的方法，對現代社會也是有着積極意義的。
那麼接下來，是天龍八部，還是鹿鼎記？
這兩個世界，基本已經達到圓滿的穩定狀態，喬峰、韋小寶稱帝，一個大中國，一個大寶國，都是在昊學強力支持下，謀國成功。
按部就班發展下去，無非是喬峰、韋小寶壽終正寢，接班人傳承朝代，然後就這樣代代流傳下去，直到某個末代皇帝趕上倒黴勁，亡國了……
封建王朝發展規律，大抵如此。
喬峰，還是韋小寶？
昊學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主要是因爲韋小寶那邊，大寶國已經統一天下，威臨四海，接下來韋小寶完全是坐享太平的節奏了。
自己除了美食還能閒聊幾句，最多也就是看韋小寶和雙兒、和沐劍屏、和阿珂、和方怡這些後宮寵妃沒白沒黑地造人，這種事其實……找個倭國愛情動作片，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看一兩次是個新鮮，看多了，就算以蒼老師的一身絕技，大家總也是有點膩歪的。
小寶，準備道別吧。
昊學忽然有些傷感，不管怎麼說，這個大皇帝養成遊戲，自己玩得很爽，從小寶培養長大，到清宮之中幹掉康熙取而代之，再到大寶海軍登陸扶桑島，強悍機甲威震歐洲諸國，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樣在昊學腦中浮現，彷彿就發生在剛纔。
然而，韋小寶最近跟自己通話，時不時還會問起那個陳舊的話題——
我爸爸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