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不知道開發商已經在村裡招了十多個勞力準備開始修建別墅了,他下了宋羽冰的車,便是看到了不遠處便是有一批車隊進村了……
這批車隊有大卡車,挖掘機,攪拌機啊之類的應有盡有。
看着這個排場陳燁眉頭一皺,這可是大型施工隊啊,這李家還真是有錢啊,這種規模的施工隊怕是整個縣城也沒幾家吧?
這麼大的一個施工隊進村,難道東村那邊準備要動土建造別墅了嗎?這速度可真是快啊,看了李家爲了給黑道洗錢不辭手段了啊。
不過陳燁又想到他們村裡不是還沒有答應將土地賣給他們嗎?怎麼他們就要動工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們強行動工嗎?
想到這裡陳燁便是呆不住了,他可是也看中了東村的那片土地了呢,自己以後種植藥材還得靠那片土地,可是現在卻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陳燁心裡非常不爽。
陳燁想了想最後決定去找彭豔瞭解情況,他總不能隻身一人便是跑到東村去問那些開發商吧,經過了解之後陳燁得知,因爲開發商出了高價,所以村民們便是將土地給賣出去了,所以開發商才能動工。
“小燁啊,這件事情嬸嬸也沒有辦法啊,那些土地是村民們的,村民們要買那都是他們的自由,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所以你別怪嬸嬸我啊,嬸嬸我這邊很難辦啊。”彭豔一臉歉意的說道。
陳燁連忙說道:“嬸,沒事的,這件事情我不怪你的,這沒辦法的事情,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隨他去吧。”
出了彭豔家,陳燁眼睛眯了眯,他準備今晚去村東調查調查。
當晚半夜的時候,夜黑風高,寂靜的村莊突然多出了一道黑影,這道黑影速度很快,在黑夜中依舊在奔跑,似乎完全不受黑夜的阻撓,不一會這道黑影便是來到了村東的這片土地。
這個黑影在一個大樹後面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這片土地,而這個黑影當然就是陳燁。
東村的這片土地本來應該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穀,可是卻是因爲這些施工隊的到來而全都被踐踏得不像樣了,田地裡停着各種各樣的機器,數十個帳篷搭建在一旁,顯然是這些施工隊一下午的傑作。
陳燁悄悄的走着,看着這些一個個的大傢伙,陳燁暗暗心驚,有些心疼的看着地上的這些莊稼,這些可都是村民們的血汗啊,可是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陳燁來到這些帳篷外面,想要獲得一些信息,可是他失望了,由於可能是夜深的原因吧,這些人全都睡覺了,帳篷裡只有時不時的傳來的打呼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裡顯得很是突兀。
陳燁又繼續轉了一會兒,依舊是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所以就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睡覺了。
東村那邊便是發出了陣陣的噪音,陳燁知道是施工隊開始施工建別墅了,所以過去看了看,只見施工現場,所有機械都發出陣陣的轟鳴聲,旁邊許多工人都在賣力的工作,陳燁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聲音,都是本村的漢子,有些小驚訝,看了這些施工隊在村子裡招了一些人手啊。
之後陳燁便是離開了,因爲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吵了,陳燁聽得一陣心煩氣躁,所以便是早早的離開了。
當天陳燁又是跟彭思一起去玩了,兩人都是玩的很開心,陳燁還能順便看看自己的產業呢,簡直是一舉兩得。
當彭思看到陳燁種植的這一大片的藥材之後,被深深的吸引了,因爲這些藥材有些非常美麗的藥草,彭思看得兩眼直冒小心心,恨不得將它們搬回到自己的臥室,陳燁沒好氣的看着彭思,警告她不許對自己的藥草下手,不然就要將她的屁股打開花,彭思也只能乖巧的點了點頭。
次日。
正當陳燁坐着美夢的時候,卻是被門外一陣嘈雜的聲音給驚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在牀上,揉了揉還是有些發睏的眼睛,他朝門外看了看,只見自家院子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集聚了一羣人。
陳燁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房間,一縷陽光射來,陳燁不禁閉了閉眼睛,陽光太耀眼照得他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陳燁你終於起牀了,出大事了。”
陳燁終於是習慣了這個陽光,微微睜開眼睛便是看到周波焦急的神色,陳燁不禁冒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急忙問周波說道:“周波,你說什麼?出了什麼大事了?難道藥材出事了嗎?”
“不是的,藥材沒有出事,是出其他大事了。”周波焦急的說道。
“哦?出什麼其他大事了?你快點跟我說說。”陳燁焦急問道。
“就是東村那邊工地上出大事了,張鬆他爸爸因爲想着去工地上賺點錢,來貼補家用,所以便是跟着村裡的人一起到工地上去打工,但是不料卻在今早上因爲事故而將腿給砸斷了,現在還躺在家裡呢”周波焦急的說道。
“還有這種事?”陳燁一聲驚呼,他看到了張鬆,只見張鬆此刻正在小聲的抽泣着,旁邊還有還幾個陳燁一起玩到大的小夥伴,他們也都在出聲安慰張鬆。
“張鬆,你仔細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請。”陳燁皺着眉頭問道。
張鬆抽泣了一下低聲說道:“前天父親突然對我說讓我照看自己家的蝦場,而他自己則是要去東村的工地上去幫忙賺些錢。”
陳燁點了點頭,昨天他在工地上確實是見到了張鬆他父親的聲音,於是乎他又問道:“然後呢?出了什麼事請了。”
張鬆點了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今天一大早,我父親便是早早就出門去工地打工了,因爲昨天在工地上幹了一天收入了100對塊錢,所以父親很高興,所以今天一早高高興興的去了工地,因爲他說乾的活越多賺的錢也就越多,所以他想早些去多幹點活,可是不久後便是有幾個叔叔將我的父親給擡着回來了。”張鬆抹了一把淚說道。
“後來呢?”陳燁又問道。
“當時我跟母親都在家裡呢,見到父親被人擡着回來,我跟母親都嚇了一大跳,我們急忙上前去,可是卻是看到了父親捂着自己的腿痛苦的叫着,父親額頭上全是冷汗,臉上充滿了痛苦的神情,我跟母親當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久久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張鬆又抹了一把淚說道。
陳燁走過來拍了拍張鬆的肩膀說道:“那叔叔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張鬆抽泣了幾聲輕聲說道:“父親腿被從高處掉落的重物給砸中了,顯然已經是斷了,父親現在還躺在家裡的牀上,我母親在照看着,可是我看父親那痛苦的表情我便是非常的難受。”
“張鬆你彆着急,會好起來的,你們沒有去工地上找工頭嗎?”陳燁安撫着張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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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旁邊的周波全是跳了出來說道:“我們去找了那個工頭了,可是那個工頭不認賬,說這件事跟他們沒有關係,讓我們不要再去煩他了,他說他是一分錢也不會賠償的。”
周波臉上表情很是憤怒,而一旁的幾個小夥伴臉色同樣忿忿不平。
陳燁皺了皺眉問道:“那個工頭怎麼說?在他們的工地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說不關他的事。”
周波一臉憤怒的說道:“事情纔剛發生,我們幾個便是知道了,我們一看情況便是怒了,所以便是一起去找那個工頭說理,不料那個工頭卻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還要叫人趕我們走。”
“哦?那之後呢?你們是怎樣說的。”陳燁問道。
“我們開門見山的便是問他,我們村裡的人因爲在他們工地幹活而因爲意外而砸斷了腿,所以就想問他怎麼賠償,不料他卻置之不理,說是這件事情完全是個意外,是哪個人自己不小心被砸斷了腿,跟他們施工隊沒有半點干係,最後他更是招呼手下的那些施工隊的工人要趕我們走。”周波幾人憤怒的說道。
“還有這種事?那他有沒有說明是什麼原因而拒絕賠款的呢?”陳燁問道。
周波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他們要趕我們走,我們當然不肯走了,於是我們就上前去跟他理論,問他爲什麼不賠償我們,明明就是在他們工地上出的事情,他們不賠償怎麼說的過去。”
“那工頭怎麼說的。”陳燁問道。
“我們讓那個工頭賠償,可是他卻冷笑着跟我們說,說是因爲沒有籤勞動合同,所以沒有法律效益,所以不能給於賠償,我們也不懂,所以我們就跟他理論但是他卻什麼也不聽。”周波又說道。
陳燁冷冷的一笑,這個工頭還挺會轉空子的,他明明是利用了村中的人不懂法律,所以纔敢如此大膽的說那些話,確實這件事情如果牽扯到法律,張鬆他爸確實不再理,但是陳燁可不管這麼多,他們村子裡的人在自己村子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可不能不管,他知道李家人肯定也不敢聲張,所以陳燁便是想起了另一種手段那就是暴力,暴力解決一切。
“既然他說不賠款,之後你們沒有跟他們動手發生衝突嗎?”陳燁又向周波問道。
“之後我們便是被趕了出來,我們差點跟他們幹了起來,可是最後我們卻是忍住了,所以就只能來找你商量了。”周波喪氣的說道。
陳燁聽完周波幾人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看來有時候有些事情還真的使用暴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