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休整,第二天,都獲得進展的三個小隊意氣勃發,精神大震。夏沫山中,尚處於黑夜的勇者小隊與黑虎小隊依然在休息中,遺蹟內,藍楓小隊的人早早醒來,草草吃過早飯,準備出發。
“我們沿着這條路線走。”藍楓的手指劃過地圖上的重點符號,這條線路覆蓋了這座山的藏書閣和藏寶閣以及靈丹閣,同樣,還包括一些禁制失效的院落。至於其他有價值,禁制又不強大的院落,暫時被所有人放棄,等搜遍所有山沒有收穫後,纔會到那裡。
六人一路疾馳,來到第一個岔道口,藍楓左右一指,說:“白雨,你和我各領一個小隊,把兩邊的三個院落搜索一下。蘇衍,你繼續向前走,在藏書閣等我們。”
“好。”六個人分三個方向疾馳,蘇衍的目標是藏書閣。先前藍楓並不是沒有考慮到陣法的禁制,但絕想不到蘇衍能獲得遺蹟內門弟子的權利,通過有護派大陣控制的禁制。考慮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都被護派大陣控制,作爲唯一擁有通行權的蘇衍,重新獲得一成的貢獻。
這樣,蘇衍一系列的動作下來,他的貢獻值達到三成多,佔所有收穫的三分之一。
藏書閣禁制前,蘇衍輕車熟路的走進去。只見他的身影微微波動,便消失在門口,出現在藏書閣內。這一切,蘇衍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就像普通進門一樣,絲毫感覺不到陣法的痕跡。
蘇衍明白,自己對空間神韻的理解太淺,感受不到輕微的傳送影響。同時又對陣法幾乎毫無瞭解,同樣感覺不到陣法的波動,才造成沒有陣法的假象。這種感覺第一次的時候,讓他格外奇怪。藍楓和白雨不信邪,根本無法踏入陣法,蘇衍才明白,這些地方,真的是由護派大陣控制。
踏入藏書閣的一瞬間,蘇衍腦海中多了一條信息。以他的權限,只能在一樓瀏覽,二樓是不準進的。這是第一次出現限制,先前的幾座山,都是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居住的地方,擁有內門弟子的權限,在幾個重要大殿都擁有通行權。這裡已經是精英弟子居住的地方,內門弟子的權限,肯定沒有資格進入太深。
藏書閣一樓,五排架子整齊擺放,上面羅列着一門門功法和靈技。功法上,一抹熒光覆蓋,是保護功法和靈技的禁制。看到與先前幾座藏書閣相同的佈置,蘇衍嘆口氣,知道這次恐怕依然沒有收穫。
“怎麼樣,有沒有收穫?”蘇衍剛踏出藏書閣,早已搜索完畢的藍楓五人站在門口,看到他出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蘇衍搖搖頭:“還是沒有,儘管有陣法的保護,這些藏書也已經失效了。”
“難道一個這麼大的門派,還無法將功法永久保留嗎?”錢景納悶了,不滿地說道。
蘇衍說:“據我所知,一個大門派,肯定有讓功法永久保存的辦法。除非遇到特殊情況,一個門派真正核心的功法,永遠不會化爲灰塵。但是,在一些大門派中,由於弟子衆多,一些功法一套顯然不夠,自然有了副本。”
“這些化成灰的功法都是副本,只要我們找到原本,就能得到功法?”藍楓驚喜道,眼神中重新煥發出光彩。
白雨也迫不及待地問道:“既然功法可以找原本,那丹藥怎麼辦,我們發現的那些丹藥都凝成一團,靈氣消失,什麼辦法可以讓靈丹長久保存。”
“靈丹我不清楚,你們也知道,靈丹和功法不同。爲了傳承,功法要保存越長時間越好,每個門派都會花大價錢研究保存功法的辦法。靈丹不同,它生來用來吃的,煉成後,很快會被服用。只有極少數價值特別高的戰略級的靈丹,纔會花大價錢保存。但是,這些靈丹對我們恐怕沒有效果。以這些靈丹對門派的重要性,恐怕不會放在護派大陣囊括的禁制中,而有獨立的禁制。”
蘇衍的考慮,藍楓一聽就明白,他接着道:“退一步講,就算這些靈丹放在靈丹閣中,蘇衍你的權限也進去不。”
蘇衍點點頭,繼續道:“靈丹肯定不要想了,也許在門派危難的時刻,這個宗門爲了保護傳承,將一些靈丹儘可能的保存下來。但是數萬年的時間,我們也不清楚會不會留下。還有,這些藏書閣中的功法並不是副本。它們僅僅用一些簡單廉價的玉符抄錄,不可能保存上萬年的時間。”
“大門派中,只有頂級功法會長久保留,但是上萬年的時間,就算頂級功法,也會有修改。至於普通功法,數不勝數,更新換代速度也最快。常常因爲靈師界局勢的變化,以及門派定位等方面,調整門內弟子,尤其是低階弟子修煉的功法。基本上,精英弟子以下的修煉功法,都是與時俱進的。每隔數百上千年,有時候甚至只相隔幾十年,就會有相應的調整。這是功法,至於靈技,變革速度更快,一個個新的靈技被研究出來,一些老的靈技被淘汰。所以,從成本和實用性上來說,普通功法,大多數是用低成本的辦法抄錄。這個門派很大,所以我們能看到玉簡抄錄的功法,一些比較小的門派,會直接用紙張代替,保存時間更短。”
“這些玉簡連副本都稱不上,我想,大部分副本應該保存在門內最大的藏書閣中。至於原本,大部分門派都不會將其放在藏書閣。這些最爲門派最重要的東西,通常有獨立的陣法保護。有的門派,甚至不將這些功法放在門內,防止被敵人一鍋端。”
“好吧,連副本都算不上。”藍楓無語,這些事情離他的生活太遠,也沒有太大的驚訝。“還好只是一些普通功法而已,化成灰就化成灰吧。”
“根據這個門派的實力判斷,他們的普通功法,相當於先天境以下的功法,很多先天境功法都算不上好功法,值得他們用優質的辦法保護。因爲上萬年的時間,先天功法也會淘汰。用副本抄錄的先天功法,比更高級的功法還要少見,多是一些頂級功法的基礎功法。”
藍楓徹底無語了。
第二個地方是藏寶閣,結果依然令人失望,只能進第一層的蘇衍,根本找不到品質高的寶器,而這些寶器也承受不住時間的消磨,全部報廢。
最後一個重點地點:靈丹閣。蘇衍從靈丹閣出來,手中拿着幾個大大小小的藥瓶,在藍楓等人面前一一打開。
“這個是廢丹。”白雨是小隊中對靈丹最瞭解的人,她打開瓶蓋,沒有絲毫的靈氣,衆人紛紛嘆氣。至於白雨,她仔細查看着這枚丹藥後,失望地搖搖頭,說:“我不認識這種丹藥。”
一個個瓷瓶被打開,一次次失望的搖頭。白雨手中拿着最後一個瓷瓶,不再抱任何希望,例行公務似的將其打開。如所有人所料,這瓶靈丹依然是廢丹。
白雨沒有將這瓶靈丹丟棄,反而拿着手中,雙手青筋迸露,看向靈丹的眼神,充滿了沮喪和失望。
“這瓶靈丹?”
“是先天靈丹。”白雨話音剛來,藍楓立刻將其搶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枚靈丹,看看外表,幾乎和先天靈丹沒有什麼區別。
“可惜。”瓶內一共有五枚靈丹,卻都因爲時間的關係,靈氣全無。
“如果這個遺蹟沒有上萬年,如果,這些靈丹沒有過期……”藍楓五人心中充滿了幻想,但是,世上沒有如果。藍楓和白雨無比的清楚,所以,他們最先從複雜的情緒中清醒。
“走吧,下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