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童威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以鄺震天的性格,不是他極爲看重的人,他是斷沒有可能去關照愛護的,或者說,秦鵬身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他和鄺震天之間,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似乎受到了童威的啓發,老謀深算的廖化自己分析起來。
看着眼前的三個老傢伙,黃明心裡感到很踏實,原因很簡單,廖化三人全都是武神學院的副院長,不僅僅是武神學院的實權派大人物,最重要的是,他們三人的實力都非常恐怖。
據黃明所知,三個老怪物全都是星級以上的強者,雖然黃明不清楚三人的真正實力在星級的什麼程度,不過,可以想象一下,以三人在數十年前就已經是星級強者的水平,如今的境界還用多考慮嗎?
雖說拿這三個老傢伙去和鄺震天相提並論還有些勉強,但是,有他們給自己撐腰,黃明倒也不怕鄺震天能把自己怎麼樣。
說起廖化三人和鄺震天之間的矛盾起因,就不能不提三人在武神學院的職位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正院長都是強壓着副院長一頭的。
廖化三人無論是在武神學院的資歷,功勳以及實力,都要比原來的鄺震天要高出不少。
只是,鄺震天憑藉着自己超凡的天賦,過人的膽識以及不爲人知的辛苦努力,終於後來者居上,還成爲了被人族第一強者林斷親自任命的武神學院的院長。
林斷是武神學院的創建者之一,他自然有隨意任命院長人選的這個權力,再加上其人族第一強者的絕對實力,沒有人敢對他的決定提出反對意見。
恐怕,這也是廖化三人一直對鄺震天心存不滿和怨恨的最大原因。因爲按照他們三人當時的實力與戰績,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了一個鄺震天,院長的寶座理應從廖化三人中選擇而出。
副院長與院長,一字之差,所擁有的權力和地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雖說武道高手大部分都是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但是,也不排除有個別人對名利二字難以割捨。
“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之後潛心修煉,爭取早日突破星級。我可是聽說,那個楊偉也已經感覺到了瓶頸,很有可能會突破至星級,你是我們這邊最有希望的年輕強者,不要讓我們幾個老傢伙對你失望知道嗎?”
鼓勵般用力拍了拍黃明精實的肩膀,廖化滿面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可以說,黃明就是他們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超越鄺震天的希望。
“是。院長大人,我一定不會辜負三位院長大人的期望,告退了。”黃明口不對心的離開了。
看着黃明消失在門外的身影,童威嘆了口氣道:“黃明不是一個會任憑我們擺弄的傀儡。他的野心很大,又有成爲至尊強者所必須的堅韌不拔的意志力和過人的天賦,我擔心,一旦他成功突破星級以後。他很可能會設法擺脫我們的控制。”
“他要是敢這麼做,我立刻一掌拍死他!突破星級算什麼,我想殺他。照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齊定山一副吃定了黃明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怕他反水。
的確,齊定山是縱橫武神學院達數十年之久的星級強者,其實力早已到了極高的星級境界,要收拾黃明,哪怕他突破星級,都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廖化贊同的點頭道:“齊老頭兒說得沒錯,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黃明,除了我們之外,在武神學院他還能找到誰來做靠山?就算黃明想要去投靠鄺震天,以鄺震天的爲人脾性,恐怕會直接殺了黃明的,諒他也沒有這個膽量去那麼做!”
“倒是那個名叫秦鵬的小子,我對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若不是不想和鄺震天公開撕破臉,我早就把秦鵬抓過來,問一問他的出身來歷,以及和鄺震天之間的真實關係了。”齊定山摸着自己厚厚的下巴冷笑道。
童威沉聲道:“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關於我們的計劃,黃明是我們這邊用來對付鄺震天最爲重要的棋子,如果鄺震天橫勁兒一上來,非要拿黃明開刀的話,我們該如何應付呢?”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我聽說,雲斷空盜取仙族細胞已經成功了,只是不知道他人現在哪裡,據我猜測,雲斷空一定是在盜取仙族細胞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應該躲在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之處療傷,他可真是膽大,竟然敢一個人孤身犯險,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他,卻還是要佩服他的膽氣與實力。”
說到雲斷空,廖化語氣中充滿了對他的深深欽佩,這是個人感覺的由衷而發,與對立關係無關。
“黃明是我們派系的人,只要他能先一步突破至星級,我看他鄺震天還有什麼話好說,到時候,不用我們把話挑明,他自己恐怕就會因爲顏面盡失,而自行離開武神學院了,想一想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的到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到齊定山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廖化和童威相視了一眼,立刻大笑起來,充滿了強者之氣的笑聲震得房子微微抖動着,好像再加大些笑聲的音量,房子就會立刻倒塌似的。
已經是完成古多星平亂任務,安然回返到武神學院的第十一天了,受傷的吳川經過這些天的治療,差不多都可以出院了,要不是秦鵬爲了保險起見,硬讓他徹底恢復健康之後才能離開,吳川早就溜了。
古多星平亂之行雖然結束了,但是這一次的歷練。秦鵬可謂是獲益良多。
不僅僅是得到了一件極品靈器護臂,而且,對真氣的掌控和使用,以及相應武技的配合,秦鵬又有了新的理解。
鳳清雅和戈拉奧摩蟲的那一戰,帶給秦鵬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在回來了以後,秦鵬的心境仍舊無法完全歸於平靜。
鳳族能夠傲然立於星際之中的不敗之地,和他們與生俱來的強悍種族技能——變化鳳凰真身是分不開的。
再加上鳳族生來就遠高於人類的自身戰鬥力,以及對武道自然之法的領悟。人類拿不下鳳族這個強敵,最大的原因就在於此。
秦鵬越來越意識到,自己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了,和一般同齡人相比,的確很佔優勢,不過,這並不能成爲秦鵬可以以之驕傲的理由。
沒有相應的強大個人戰力,一旦遇到像鳳清雅這樣真正的高手,秦鵬就會完全處於捱打的劣勢。就算進入最強的仙化狀態,也不會對敗局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只有真正的把自己的戰力提升到一個令人仰視的高度,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爲了早日達成自己的夢想。秦鵬只能繼續爲之努力修煉下去。
“秦鵬,從古多星都已經回來那麼多天了,你也不知道來看看老夫,是不是在你小子的心裡。只有林家小姑娘的存在,像我這樣無用的老頭子,已經被你徹底忘記了是嗎?”
正當秦鵬陷入無邊紛亂的思緒之中時。一個威嚴而又不失逗趣的聲音在他的光腦中響起。
秦鵬當即驚喜道:“師叔,您老人家怎麼想到要找我說話了?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着要去看看你,可是又怕你太忙,找你會耽誤了你處理學院裡的重要事情,所以我猶豫着就沒去成。”
鄺震天笑道:“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小滑頭,還想編理由敷衍我嗎?最近學院一切都井然有序,哪裡會有什麼要事?要不是楊偉把古多星發生過的事情報告給我聽,老夫還不知道發生了那麼多事呢!”
“師叔你都知道了,都是一些小事情而已,我自己能夠處理好的,勞煩師叔掛心了,讓我很是過意不去,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對於鄺震天的關心,秦鵬的心裡感到了一股濃濃的暖意,這是完全發自真心的,沒有其它任何多餘的想法。
“別跟我廢話,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來我這裡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不給秦鵬任何找藉口推脫的機會,鄺震天用一種命令式的口氣說完這句話,就立刻切斷了和秦鵬之間光腦的聯繫。
“重要的事情?該不會是要把禪光鏡直接送給我吧?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禮貌性的客氣一下呢?雖然在我的心裡很想要的說,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吧?”秦鵬有些神經質的自言自語道。
在秦鵬幻想這些不現實的事情的時候,他忘記了打開房門去外面轉上一圈,不然的話,他就不會做這樣不着邊際的白日夢了。
既然是院長大人親自有請,秦鵬當然不能不給鄺震天這個面子,換句話來說,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拒絕鄺震天。
帶着輕鬆期待的心情,秦鵬換了一套瀟灑帥氣的衣服,然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第一次和鄺震天見面的地方。
還沒有走進房門,鄺震天那爽朗豪放的笑聲就從裡面傳了出來:“哈哈哈!諒你小子也不敢放我的鴿子,要是你真的敢不來,挖地三尺我也會把你挖出來的!”
秦鵬推開虛掩着的房門,邊走邊說道:“師叔大人有令,我怎麼敢不從呢?再說了,我也很想見見師叔你威武豪雄的身姿啊!”
走進去之後,秦鵬一眼就看到了鄺震天那霸絕天下的雄偉背影,而鄺震天也在同時轉過身來,指了指寬大房間中的沙發道:“別傻站着,快坐。”
坐在舒適的真皮沙發之上,秦鵬輕笑道:“師叔,你急匆匆的把我叫過來,該不會是想把你的禪光鏡送給我當作古多星行動的獎勵吧?”
鄺震天一聽秦鵬和他開起了玩笑話,立刻沒好氣道:“好小子!我說你怎麼那麼快就跑過來了,原來是惦記上我的禪光鏡了,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先不說你要禪光鏡想幹什麼,就算是我真的把禪光鏡送給你,以你目前的實力,根本就使用不了禪光鏡。”
“爲什麼?難道說禪光鏡自己還會選擇使用者是誰,看不上我嗎?”秦鵬繼續沒個正形道。
“你說爲什麼?禪光鏡是上品道器,就你身體裡那點兒真氣,還不夠給禪光鏡塞牙縫兒的,還談什麼催發禪光鏡去發出攻擊呢?
明知道秦鵬是在有意逗自己開心,鄺震天仍然耐心的解釋着,這要是讓熟知鄺震天性格的人看到,一定會感到非常奇怪的。
“哦,這樣啊,那就算了,等我把自己的實力提高到可以駕馭禪光鏡的時候,師叔你再把禪光鏡送給我也不晚,反正以你那麼強大的戰力,用不用禪光鏡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通過在古多星土著身上得來的戰利品,極品靈器護臂的經驗,秦鵬知道,並不是隨便給一件威力強大的符文武器,自己就可以擋者披靡,一飛沖天了。
沒有符合符文武器需求的相應實力,只能空有金山寶庫,卻不得其門而入。
那種自己不去爲之付出努力,只幻想着擁有一把絕世神兵,便可以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人,只會是繼續做夢而已,永遠都不會成爲一名真正的絕世強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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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震天有些無奈地看着秦鵬苦笑道:“看起來,你是真的很想要我的禪光鏡啊,也好,自從我突破至爆星級境界以後,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武器可以供我使用了,禪光鏡對我來說,的確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秦鵬打蛇隨棍上,當即接話道:“這麼說,師叔你是真的想要把禪光鏡送給我啊!呵呵呵,這怎麼好意思呢。”
“先別忙着高興,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鄺震天用含有責怪意思的雙眼瞪了秦鵬一眼,看到後者乖乖地閉嘴並擺出一副細心聆聽的樣子,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把禪光鏡送給你倒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三件事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