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誰掉下了……懸崖?”
冰冷陰森的槍管指着司琪的額頭時,她面不改色,聽着夏寒痛斥時,她只是自責難過,可是,當聽到蘇炎澈掉下了懸崖。
她徹底慌了,怕了,臉色慘白到像一個死人,身子踉蹌失魂的退了幾步,要不是小霞扶着她,早已經摔到了地上。
原來他真的出事了,她心口痛,澈字被鮮血覆蓋,她的彷徨不安都是預兆與感應。
她多麼希望是自己的多想,可是……
司琪心痛到不能自已,淚水如決堤的壩,兇猛衝下。
蘇炎澈,你個傻瓜,你爲什麼要這樣,手機怎麼能有你重要,如果你出了事,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你現在裝什麼?司琪,如果少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夏寒嫌棄道,收起槍,多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轉身登上了直升機。
可就在關艙門的那一刻,司琪瘋了般衝了上去。
“你來做什麼?”夏寒怒吼,已經夠亂了,他沒有經歷也沒有心情再去照顧她。
“我要去找他,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找他。”她淚水滿臉,可眸底卻無比堅定“如果他有什麼事,不用你出手,我會賠他一條命。”
夏寒似乎被她的話動容,瞥開眼,關上艙門,沒再理她,準備開始搜救行動。
司琪呆愣的坐座位上,她不知道直升機是何時起飛的,她只知道耳邊噪音很大,很吵,她只知道心很痛,很怕。她只知道腦海裡盤旋的全夏寒說過的話。
那字字珠璣,每個字都像銀針一樣深深的扎進了她的心臟,痛的她弓起了身子。
她不是不知道蘇炎澈的好,只是她不敢面對,她選擇漠視。
可最後,被她漠視的到底是什麼?
蘇炎澈,爲我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犧牲至止,你值嗎?
別說夏寒爲你憤然不平,就是我也嫌棄憎恨自己了。
蘇炎澈,你是世上最癡、最蠢的傻瓜。
你爲什麼要這樣?你是在懲罰我嗎?懲罰我的無情、我的冷血?
你爲什麼非要在我裹着堅冰的心上鑿一個口子?
好,你成功了,我承認,你住進去了。
可那又怎樣?我不可能嫁給你,更不可能背叛宋毅徹,你明不明白?
你非要用這種決絕的方式逼我嗎?
非要嗎?
司琪覺得自己情緒快要崩潰,那熟悉到痛不欲生感覺像三年前一樣,再次強烈的襲來,那種沉痛感壓的她喘不過氣,更是窒息。
艙內,死靜般的沉寂,除螺旋槳和機器發出的聲音,每一次人都閉嘴不言,個個臉色肅穆,那沉重的心情,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去。
很快又兩個小時過去了,艙內的氣氛越發的陰森,不知道是誰開口。
“夏哥,探測儀根本就探測不到,少爺會不會已經……”
“嘭”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已經被夏寒扔了出去,高大的身子砸到了艙門又被彈摔在地上,直升機也失去平衡的顫了好幾下。
“再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下去。”夏寒此時非常的陰森可怕,接着又對飛行員吩咐道“再飛低一些。”
隨着時間的推移,每個人的心都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反到是司琪突然平靜了,平靜到可怕。
“夏寒,帶我要去蘇炎澈出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