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成癮,邪魅首席不好惹5200最新章節盡在尋書網
麓湖的豪宅區今天很是熱鬧,警察部們出動了整個電影小分隊,專門爲了《大麗菊之吻》劇組的拍攝進行了一段路的交通管制,並且負責維護整個拍攝過程的安全。
“夏語,你確定不用替身?車禍場面的拍攝可不是兒戲。”
導演聽說夏語主動要求親身拍攝車禍場景,驚異的趕過來與她確認。
夏語認真地思考了一會這才鄭重點頭:“我已經做好功課了,到時候只要我動作到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
“那好吧,你先吊上威亞在一旁適應一下,畢竟這是第一次拍攝,雖然車速不會很快,可難免會被擦到。
”
“好的,我先去打個電話。”夏語還是有些緊張的雙手抱着手機,得到許可後便走了出去。
唐微硯聽小雪說了這個情況,大感驚詫,於是跟着從休息間裡走進了現場。
一部青春偶像劇而已,又不是大銀幕電影,車禍這種場景不算太重要,只要兩個有經驗的替身來演,基本是一兩條就會過。夏語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又是女一號,幹嘛要又費勁又冒風險的呢?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那麼有膽識的人呢,我之前還真是小看了她。”小雪看着化妝師在一邊給吊上威亞的夏語補妝,動作導演圍在她身邊仔細叮囑她一會要注意的事項。
本來就很繁忙的劇組因爲夏語這一個決定越發顯得jī飛狗跳了。
“她看起來的確不像外表那麼柔弱。”微硯對這種爲了演出而盡心盡力忘乎所以的付出態度一向非常尊重。
隱約之間,似乎能夠理解夏語的這個決定。雖然她是個女一號,但是目前又沒有任何名氣,在劇組裡沒有實質意義的地位,若她想出類拔萃,選擇一般人不會走的路大概更引人關注一些。比如選擇親身拍攝這種有一定危險係數的橋段。
今天的戲份讓她昨天幾乎一整晚無法入眠,寫作這整個劇本的人就好像親眼目睹了當年事情發生的整個經過,每一個場景的安排,每一句臺詞的斟酌,每一個內心戲的演繹,無一不讓唐微硯處於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幾天的拍攝下來,時時刻刻讓她在現實與回憶裡痛苦的輪轉。
每一場戲下來,她都幾乎要沉浸在深沉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其實她內心裡非常害怕,害怕面對即將到來的車禍場景。
雖然過去她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因爲譚亦琛這麼多年都無法抹去這一段經歷,可以想見當時的狀況之慘烈了。
“大家準備好,我一喊action,夏語就從門內朝着馬路上衝,記得不要用正面對着汽車,用餘光去感受,明白了嗎?”導演再度強調道。
微硯有些擔心地走上前去握了握她的手:“注意安全。”
“準備,action!”
導演大喝一聲,夏語掩面哭泣着朝門外跑了出去,沉浸在悲傷中的她淚眼朦朧,就在此刻,一輛車轉過彎道朝着這一邊疾馳了過來。
“吱--”當車子誇張的一個急剎車時,她僵住的身體已經無法做出反應了,直直被那因爲慣xìng還朝前衝的車子拋到了天空中。
夏語只覺得身上一痛,卻仍堅持着藉助着這股衝力朝着車身上滾了一番,最後從尾部掉落下來,最後一剎那她的牙齒猝然咬開嘴裡含着的血漿球,伴隨着一股腥甜的血氣,她xìong腔一滯,“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微硯在人羣中看着這一幕,抓住小雪的手指幾乎大力的快要掐進了她的皮膚中。
她渾身顫抖若篩糠一般,這不是在演戲,這完全就是將海薇離世的那一幕進行重演。將她僅僅只敢在腦子裡假象過的場景實現了還原。
真實是這麼的接近,又是如此的殘酷無情。
突然之間,她心裡猛然明白這些年來,譚亦琛所遭受到的是怎樣的痛苦!
看着自己心愛的人眼睜睜死在自己的面前,就差十幾秒的距離,也許他就可以拉住她,可是因爲賭氣,他沒有馬上追趕出門這才導致了悲劇的釀成。
再美好的愛,再依依不捨的感情,在這孤獨的離別裡,在這漫長的六年時光裡,所醞釀出來的已經不再是愛,而是歉疚、悔恨所釀造的苦酒。
也許,這纔是他放不下的真相!
大家都被這氣勢磅礴的一撞而感動了,莫一鳴此刻從門裡猛然追了出來,朝着倒在地上的夏語狂奔而去,哪裡知道他還沒有碰到她的身體,卻被一隻大手狠狠拎起來甩到了一邊。
ωωω● Tтkǎ n● co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譚亦琛竟然出現在了拍攝現場;也沒有誰看見他是以怎樣的速度衝到了夏語的身邊。
“海薇……”他一把將她扯進懷中,悲痛絕望地望着她緊闔上的眼睛:“求你,醒過來。”
衆人都震驚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似乎被大老闆身上所傳遞出來的絕望悲傷的氣息所感染了,整個現場一片靜謐。
有人開始好奇地轉過頭看微硯的反應,想看看這個傳聞中十分得大老闆歡心的緋聞女友面對此情此景會有什麼表情。
微硯身在圈中,何嘗不知道這樣的場面對於自己會有多難堪,只不過大多的人都希望看好戲,不然恩恩愛愛的戲碼多無趣。但此刻她臉上只有平靜,彷彿面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
譚亦琛此刻整個人的呼吸都亂了,這一幕在海薇離世的那頭三年裡,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的心好似破了一個大洞般整rì呼嘯着冰冷的風。
在夢裡,任憑他怎麼呼喊,怎麼搖晃手中的女孩,她就是不肯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此刻,就在此刻,那種被全世界拋棄,他所擁有的一切都被瞬間摧毀的感覺再度排山倒海一般的涌來,令他幾乎無法自持,無法保持冷靜。
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抱住她,叫醒她,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她獨自丟在冰冷的黑暗中。
微硯看着譚亦琛的身影好似箭一般地飛射到夏語身邊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他看似風輕雲淡的表面下隱藏着多深的痛苦。
她從方纔的驚詫與混亂中漸漸平靜下來,看着他深情呼喚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嘴脣蒼白地哆嗦着,長長的睫毛在夕陽的微風中輕揚,心臟猛然緊縮帶來一陣劇烈的痛楚。
這時的譚亦琛凝視夏語的眼神與看她的時候分明是不一樣的,就是這種不一樣,纔是深深的傷害了她。
她自以爲他愛着自己,可惜錯了,大家都弄錯了,只有見過這個場面的人才會明白什麼叫做深愛。
不是專業的演員,也並非刻意安排好的演出,譚亦琛的這一場出現,卻引得周遭觀看的人無不動容,默默落下淚來。
“不會真的撞出問題了吧?”此時場中有人提醒道。
是啊,怎麼夏語還沒有站起來呢?
大家混亂得一擁而上,卻見導演不慌不忙地走過去,衝着人羣中心大喊到--
“咔!”
就在一瞬間,夏語的羽睫抖了抖,緩緩睜開了眼睛。
“海薇……太好了,你沒事……這實在是太好了!”譚亦琛彷彿還未從方纔的情緒裡走出來,竟然一把將夏語抱了起來,緊緊的摟在懷中,面上流露出來的驚訝與驚喜沒有絲毫的掩飾。
就在轉向衆人的那一剎那,大家竟然在他的眸子裡發現了一片晶瑩的水澤。
原來大老闆也會流淚!
“夏語,你的演技太棒了,竟然將大傢伙都差點騙了。”站在一旁的副導演大笑着誇獎道。
譚亦琛驚怔了一下,大手一抖,緩緩將懷中的女孩放了下來。
原來這一切只是在演戲?!!
“譚總……您……”夏語看着近在尺咫的那張俊容,尤其是他眼中還閃動着淚光時,突然感動到無法自已,就勢撲進了他的懷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現場……”
譚亦琛沒有將她推開,目光掃過一干人等,眸中水澤在瞬間消失,顏sè倏然變得深諳:“是缺人還是缺了經費,你們竟然讓她親身犯險,若是真的出了意外你們誰來負責?”
冰冷刺骨的聲音讓導演和一干直接負責的相關工作人員心頭一陣陣的發涼,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個夏語是老闆看上的人,如果早知道的話就算拼了命也不可能讓她親自上場啊!
微硯看着這一幕,淡淡一笑,默然地轉身離開了。
小雪看看她,又扭過頭去看了一眼譚亦琛,接着便嘆了一口氣朝着微硯追了過去。
“微硯……你沒事吧?”她不懂爲什麼就當所有人私下裡都認爲老闆的最愛是微硯的時候,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夏語,她一出現就奪去了老闆全部的注意力。
“其實娛樂圈的人就是這樣的,今天跟這個在一起,明天又跟那個在一起,有時候都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的演戲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她搜腸刮肚地想着安慰的句子,哪裡知道微硯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嗯,我沒事!小雪,以後別再將我和他扯上什麼關係了。”
“還有,我今天想一個人走走,不要來打擾我。”
小雪癟着嘴“哦”了一聲,她看着微硯這副樣子,真的是心疼到了極點。
雖然她看起來表面是那樣平靜,可是心底此刻一定是如cháo水般翻涌着各種複雜苦澀的滋味,只是她太要強,不讓自己流露出絲毫在表面。
這樣的微硯,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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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目的的沿着麓湖慢慢的走着,天sè越發暗了下來,湖邊的人羣越來越稀少,路燈在一剎那全部打開了。
微硯抱着手臂在湖邊的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她習慣xìng的打開包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上面除了有一條小雪發過來叮囑她早點回家休息的簡訊外,什麼都沒有。
譚亦琛,你真的狠心!
既然你選擇了她,那麼我便算是還清欠你的債了!
今天的夏語可是大出了風頭,一下子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沒有人會注意到她悄悄地離開了。
她緩緩地在手機上抹了抹,有些悵然地將它又放回包裡。
此刻,她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孤獨過的慘淡,這天下之大,她似乎找不到一個完全屬於她自己的空間,可以將自己的疼痛裝進去。
她的世界裡,每一寸角落似乎都已經被他佔領了;可是他的世界,她卻連一隻腳都沒有踏進去。
“不要傷心,微硯……沒事的。”她努力仰起頭,將淚水倒逼了回去。
她與譚亦琛曾經也有過親密無間的時光,彼此雙手緊握的感動,可是他們的關係好像陷在死局中一步也無法朝前走。
鬧彆扭的次數也不少,幾次三番因爲各種原因鬧分手,再複合,又分手……這種事情多了也是挺讓人厭煩的。大概譚亦琛也是這樣認爲的吧!
所以,這一定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分手。
她長嘆一口氣,起身準備回家了,剛剛走了幾步便與迎面跑步的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撞上了。
“你……”
“你……”
聽到彼此的聲音,雙方均是一愣。
“是你?”
“是你?”
當那個男人將帽子一擡露出面孔時,微硯頓時有一種屋漏偏逢夜雨的悲涼之感。
江奕凡,這樣也能遇上?
她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下一秒鐘,她竟然緊緊抓住包包就朝反方向跑去,哪裡知道這一次她還是沒能躲得開,幾步就被他追上了。
“你跑什麼?”江奕凡笑着拉住她的胳膊:“想賴賬?”
唐微硯腳步一滯,皺着眉頭看着他,對呀!她看到他幹嘛要跑?
或者是之前江奕凡的種種表現讓她產生了潛意識的抗拒,就好像jī天生就會怕老鷹一樣,這個男人每次都總能將她氣到差點腦溢血纔會罷手,這個過程實在是太煎熬了。
不過這男人都開口了,她纔不能在他面前退縮呢,不然顯得多孬種?這樣想着,她努力的揚起下巴,與他對視,同時使勁將自己的胳膊從他手裡抽出來。
江奕凡卻不放。
“怎麼,你怕我跑了?”她故作冷漠地嗤笑道:“我記得我說過讓你將衣物送到我家來,我負責爲你清洗乾淨,是你自己一直沒有使用這一權利罷了。”
江奕凡看着她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眉梢一挑,嘴角揚起了一抹笑--
“那請問下唐xiǎojié,這個權利我今天就想用行不行?”
“啊?什麼意思?”
“我家就在不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親自去取一趟應該沒什麼損失吧?”他挑釁一般的挑了挑眉梢。
微硯不屑的偷偷撇了撇嘴:“這個點了讓我去你家,我們又不是很熟,萬一你把我……”
江奕凡聽她這句話,突然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帶着絲絲好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自我感覺良好似的,只差沒將“完全對你不感興趣”這種傷人的話說出口了。
他作勢轉身便走:“愛去不去,只不過這筆賬就要繼續掛在你頭上了。”
“哎--”她可不想跟這個男人沒完沒了下去,不就是洗個襯衣麼,是多麼大不了的事情?
想了想便跟着他朝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在湖邊小道上走着,沒有人說話,靜謐的麓湖在夜sè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祥和與安寧,教人心頭的鬱結自然邊解開了不少。
一直到走近別墅羣,她纔有了些眼熟的感覺,上次畢竟隨江奕霖來過一次,對這座中國風的大宅印象十分深刻。
江奕凡掏出一枚jīng巧地像鑰匙扣大笑的遙控器,隨手輕按,大門便一層層的打開,隨着人的腳步走進去再度一層層的關上。
將將邁進園中小道,路邊隱藏在草叢中的路燈便在瞬間亮了起來,好像兩條燈帶一直延伸到宅子的大門口,古琴曲也適時的在此時響起。
兩人依舊一前一後不發一言的走着,微硯看着地上的影子在這充滿古典韻味的光影憧憧中顯得格外幽密而美好,看着江奕凡穿着運動衫的高大背影,她這才發覺自己方纔滿腹惆悵與淚水,竟然在這段短短的路程中全部煙消雲散了。
這個男人雖然毒舌,但似乎有他獨特的一種魔力,讓人會不由自主地忘記煩惱與憂愁。總結下來,大概是與他相處太需要調動所有腦細胞與神經元去對抗,所以根本沒有空隙去想別的。
微硯想着自己總結得如此到位,竟忍不住“吃吃”的低笑出聲。
江奕凡腳步一滯,但是卻並沒有停下來多做探究,只是他的薄脣突然向上一翹,呈現出輕鬆的弧度來。
“你的家是誰設計的?真漂亮!”雖然不是第一次進來,可是上一次匆匆忙忙的穿行在一衆賓客中,根本沒法仔細參觀。
“我當你在誇我了,謝謝。”江奕凡徑直走進一間房中,很快便將白襯衣取了過來。
微硯默默地爲他點了個贊,這房子竟然是他親手設計的,雖然嘴巴壞了點,但是品味倒真是很不錯。她發現總算爲這個男人找到了優點是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情!
接過白襯衣仔細迎着光看了看,很顯然他已經找人處理過來,紅酒漬倒是淺淡了不少,但是因那液體滲透進了細細密密的衣料纖維之中,這便是再專業的衣物清洗公司都很難做到還原處理。
“怎麼樣?有沒有辦法?”
這件襯衣應該是他母親親手縫製沒錯,看得出來他真的格外珍惜。
微硯蹙着眉頭想了想,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突然滿面笑容地看向他:“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將它完好如初的還給你。”
看着她如絲媚眼中拋出得意的光彩來,他的心莫名就塌了一塊。
難怪之前譚亦琛愛這個女人愛得甚至要對從寧宣悔婚,她的美的確不是外人所見的那般俗氣,那是一種只有在特殊的時候纔會讓特殊的人看見的美,只能私藏。
他,很榮幸在今晚成爲那個特殊的人!
“晚上只有這些你能否將就?”江奕凡走進廚房,用一個托盤端出兩隻盤子來。
“什麼?”微硯專注地研究着手中的衣物,聽到他的話這才擡頭看了過去。
“你應該還沒吃晚餐吧!我晚上只吃素,你若不介意就一起。”
他沒有等她回答,便自顧自地將沙拉盤擺放在桌子的兩端,並且桌墊、刀叉、白葡萄酒杯一樣不少的整齊擺好。
那jīng巧而準備的擺放位置甚至於他的動作姿態,都好似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教人看得都是一種享受。
“來一點長相思如何?”江奕凡又取出一瓶白葡萄酒遞到她手中:“聽奕霖說,你是個中高手。”
微硯看着他的一系列仿若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有些愣愣的將那酒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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