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到達極限就讓我們手上見真章。”
“也好。”
賭客和江流兩個人重新坐到桌面兩側,隨着發牌機的發牌,兩人的手上各自拿去兩張牌。
江流的手上是兩張A,而對面賭客的手牌則是不知道是什麼牌。
但江流的第六感在告訴他,賭客的手牌絕對不小。
“江流先生,我這兩張牌已經到達了極限。我們一共對賭了十四局,兩副撲克裡面的牌只剩下最後二十五張。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夠記得清所有牌數,但我卻是記得一清二楚。你想要贏過我,唯一的方法就是拿到最後的二十一點。”
賭客胸有成竹的說道這句話。
江流眼眸平靜的看着她,淡然說道:“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的手牌是拿到了十九點?”
“呵呵。”
賭客又是一笑,將她的手牌展開,的的確確是一張方塊10和一張方塊9,十九點。
江流見到這一幕,表情略顯凝重起來。
如果他的記憶力沒有出錯,場上的2和1都已經被清空。
而想要從剩下的二十張底牌中,湊到能夠超過十九點的牌,概率簡直低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江流先生如果覺得有危險,完全可以放棄這次牌局,進行下一場。”賭客嘴角爲之上揚,語氣輕鬆的說道。
江流沉默了片刻,隨之輕輕一笑:“賭客,不得不說,你這一手的魄力,的確讓我產生了一些擔憂。十九點牌,在這一系列的牌序中,已經是第二大的點數。”
江流說着,將自己的兩張牌放出來。
“我的底牌是兩張A,在多達一百多種的組合中,我已經失去了二十點的機會。湊到二十一點的機會不足百分之一。”
“江流先生,你的賭術智慧的確不容小覷,可是,你認爲,自己能夠獲勝?”
“能。”
江流傲然說道:“這一把,我必定獲勝。賭客,你敢跟我賭這百分之一的概率嗎?”
賭客眯起眼睛,仔細看向江流:“如果我連百分之一都不敢賭,那我乾脆就退出這場對賭好了。”
“好!發牌!”
第三張牌是梅花5,總數7點。
第四張牌是紅心7,總數14點。
第五張牌是梅花3,總數17點。
到達第六張牌,是方片2,江流的牌數總和爲19點。
此時,江流的牌術和賭客一模一樣。
但由於賭客作爲莊家關係,同等點數,將會以賭客獲勝。
所以,江流想要獲勝,要在最後的這些牌裡面,拿到僅有的那張黑心2!
黑心2是存在的。
不過,僅有一張。
最後一張牌發到江流的手上。
江流拿起看了一眼,表情先是顯得有些凝重。
瞧見他這幅模樣,哪怕是龍十七都稍微顯得有些緊張。
而阿爾泰斯早就已經緊握雙手,屏氣凝神的看向那邊。
忽而,江流凝重的表情爲之一變,輕輕一笑。
“不好意思賭客,這次,是我贏了。”
他將手裡的牌放到桌面,卻是黑心2!
賭客沉默了片刻,隨後拍拍手掌:“厲害厲害,不愧是江流先生。可是,你爲何如此篤定的認爲,你能夠獲勝?這畢竟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難道你還記得這之後的牌序?”
江流聽到賭客的提問,面容淡然的笑道:“說實話,早在三局前,我的記憶力就已經到達極限了。”
“哦?那江流先生還敢與我對賭?”賭客更爲好奇的問道。
“我之所以敢跟你賭,是因爲我相信你的實力。我雖是記不住接下來的牌序,但我想,賭客你應該知曉所有的答案吧?”江流說道。
賭客眉頭一緊:“江流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賭術協會的發牌機器看上去很完美,無人可以攻破,但實際上也有着它自己的缺陷。之前我已經聯繫過賭術協會的協會會長菲尼克斯先生。讓菲尼克斯先生調查了一下有關於這裡的發牌機器信息。結果卻發現……這裡的發牌機器,是一款已經因爲系統缺陷而被遺棄的發牌機。”
江流頓了頓,繼續說道:“也就是說,賭客你完全有能力,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知曉這機器裡的系統內容。能夠知道這所有的牌序也是非常正常的。”
“什麼!”
聽完江流這句話,阿爾泰斯匆匆站起了身子。
“江流先生,你的意思是……這機子有問題?”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不等江流回答,賭客大笑出聲,他拍起手掌,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說道:“江流先生果然厲害,不愧是能夠與賭魔一較高下的超級賭術高手,不過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你既然早已知道這發牌機有問題,爲什麼還要與我對賭?”
江流傲意凌然的一笑:“我想,賭客你應該也能明白我爲什麼這麼做。”
“江流先生這麼做的原因……恐怕是想要證明,就算我採取了作弊的手段,你也能夠戰勝我。”
江流接着她的話,眼眸銳利的說道:“不錯。而另外一點則是要證明,你根本不是賭客。”
“不是賭客?”
阿爾泰斯怔住,“江流先生,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真正的賭客,是賭神楚向南楚先生的關門弟子,他就算品性不佳,但也不會做出用機械來作弊的行爲。假冒成賭客的人,我雖然不知道你打算去做什麼事情,可冒充別人,用別人的名聲,始終是不好的行爲吧?”
江流說着,遙遙與之對望。
假冒賭客的女人沉默了片刻,隨後嘆出一口氣,頗爲落寞的道:“算了,過多的話我也不想去解釋什麼,江流先生,你讓我見識到了真正的賭術,我輸的心服口服。”
阿爾泰斯此時趕緊說道:“那你快把我表姐放出來!”
賭客瞧向阿爾泰斯,頗爲調侃的說道:“你那麼在意你表姐的去向?”
“我從小就被父母送到了北方島嶼,是表姐在那給了我家人的溫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傷害我的表姐!快放了她!”阿爾泰斯冷冷說道。
賭客沉默了一下,將放在領口那邊的變音科技拿開,無奈的嘆出一口氣說道:“不好意思,阿爾泰斯讓你擔心了。”
阿爾泰斯聽到這聲音頓時一愕。
“表……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