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就是混進來了,我跟隨着我家老爺的車隊,準備從南國前往北國,但是在路上突然叢林之中傳來聲音,我家老爺就派我前去查看。這一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追着那三個人跑。
然後我跟着跟着就走丟了,我進入了一個草有人高的世界,那裡我看不到方向看不到任何東西,所以我只能在原地打轉,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隻灰獅子!我就一直跟着它走出來了,然後就到了這裡。”
陳舟緩緩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完美的故事的經過。
陳舟自認爲這個故事編的還算可以,應該不會被識破。
“所以你是跟着那獅子進來的?”禹奇瑞皺起眉頭問道。
陳舟點了點頭,說:“是啊!這隻獅子全然沒有注意到我在跟着它。”
前面的話都沒有引起禹奇瑞的懷疑,但是這句話直接引起了禹奇瑞的懷疑。
“你築基期的實力怎能瞞過那灰獅子?”禹奇瑞眉頭緊鎖,繼續問道。
如果不能排除陳舟是與那三人一夥的猜測,他們是斷然不會輕易放陳舟離開的。
“我認爲這完全是我的實力,實不相瞞,我是一名陣法師,我會一些小陣法可以將我的氣息隱匿。”陳舟老老實實回答。
搬出一級陣法師的身份,想必可能會有點作用,因爲那顧凱風曾告訴過自己,一級陣法師的身份在危險之際可以用來保護自己。
因爲在天雲大陸,陣法師非常稀有。
一個強大的陣法師是任何大勢力都急需的。
“什麼?你是陣法師?”禹奇瑞剛纔的懷疑頓時煙消雲散,略帶驚喜與驚訝的說道。
陳舟被這突如其來的改變嚇了一跳,這一級陣法師的頭銜真有這樣的妙用?
這頭銜剛說出來,就引起了禹奇瑞態度的大轉變,陳舟感覺到,這件事情有轉機,只要自己繼續周旋下去。
“是啊!我可是在天雲協會已經註冊了的陣法師。”陳舟回答道。
這種時候就得說出自己是天雲協會註冊的陣法師,這樣才能夠增加可信度。
“什麼?你也是那狗屁天雲協會的?”禹珺婭破口大罵道。
沒想到,時隔多年又再次遇到一個天雲協會的陣法師。
“我要殺了你!那天雲協會的人都得死!”禹珺婭突然暴走,手中的秘璃矛立刻光芒大發,一股真氣瞬間充斥了整個魂器,陳舟危在旦夕。
這一幕被禹奇瑞快速制止,禹奇瑞擡起一隻手壓下魂器秘璃矛,說道:“放下武器!不是每一個天雲協會的人都會那麼可惡。”
陳舟被眼前這瞬間變來變去的情景着實嚇到了,剛還說的好好的,陳舟自認爲事情有了轉機,沒想到剛一說出自己是天雲協會註冊的陣法師,那禹珺婭便開始翻臉。
這小妮子對天雲協會是有多恨?
天雲協會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陳舟無從得知,只好訕訕的問道:“請問天雲協會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爲什麼對天雲協會怨氣如此之大?”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禹奇瑞嘆了口氣,搖頭道。
然後他就將陳舟身上的藤蔓束縛給解開了,見身上的藤蔓束縛化爲黃色真氣消散而去,陳舟頓時鬆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陳舟好奇心大發,問道。
“曾經,這裡也來了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陣法師,他也自稱是天雲協會的註冊陣法師。我們以納塔爾部落的神樹素來有一個陣法保護,這個陣法每一百年打開一次,這就保證了神樹可以產出神樹之根。
但是從上次取出神樹之根開始,那個陣法就支撐不住了,最終消散而去,神樹就失去了陣法的保護,導致每年產生的毒樹之根就暴露在衆人視線之中。在這裡提一下,這是神樹的特殊的地方,一年會產生毒樹之根,百年才產生神樹之根,毒樹之根是至邪至惡之物,我們一般都不會採摘,所以對我們沒用我們纔會有這個陣法,爲的就是防止那些有心人來採摘。
可是陣法沒了,去年毒樹之根就引來了許多人的爭奪,就在這個時候,我們急需一位陣法師爲我們佈置那個陣法。這時,那個男人來了。他自稱是天雲協會註冊陣法師,他自願爲我們部落佈下這個陣法,條件就是自己能夠學習我們部落那個百年守護大陣就足夠了。
於是我們答應了他,然後他就開始着手佈置。然後也就是他,他學成之後,非但沒有爲我族建立守護大陣,反而將消息散播出去,招來了許多大勢力的搶奪,甚至驚動了雨林中的追獵者。
那時候我們與追獵者關係甚好,但是在大亂之中,我們完全守護住了毒樹之根,但是就在這時,追獵者背叛了我們,它獨自一獸吞掉了毒樹之根。而那陣法師找來了更多人馬,不知殘殺我族多少人,最終看到被一隻獅子吸收了毒樹之根,他大怒,下令要將我們部落全部殘殺。
我們部落本來是一個大部落,就是這樣被殘殺不得不四處逃竄,最終活下來的人建造了那個小村落。”
禹奇瑞根本不想回憶這個故事,講出來的時候甚至還有點哽咽。
陳舟可以理解爲什麼禹珺婭聽到自己是天雲協會的人如此震驚了,原來天雲協會的陣法師竟然做出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兩位,我代表天雲協會向你們道歉。這樣的敗類,根本不配進入我們天雲協會。”陳舟正義凜然的說道。
“哼!誰又能擔保你不是下一個他呢?”禹珺婭直接諷刺道。
陳舟此時非常理解禹珺婭的心情,她看起來年紀不大,看來也是經歷了那次事件,看着自己的族人一個個離開自己,這種感覺顯然非常難受。
“我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陳舟直接說道,自己看起來這麼老實,哪會做那種事?
陳舟不由得在心裡小聲嘀咕,現在自己這實力,也不敢有這樣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