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虛空波動傳盪開來,震得方圓十里的天地一陣搖晃,彷彿隨時要崩碎開來。
而做出如此可怕事情的主人,卻面色淡然,在帛書上輕輕一彈,頓時傳來一聲龍吟,化作一條巴掌大的小龍沒入虛空裂縫中。
敖癸鬆開手,虛空裂縫緩緩閉合。
“正事辦完了,接下來就找小白妹妹吧。”
“至於這些凡人……”
敖癸的目光落在地上三女的身上,龍眼微微眨動,隨後一揮手,赤紅色的光芒飛出,一分爲三,沒入三人眉心。
“一忘皆空術!”
三女身體軟綿綿的軟倒,昏迷不醒。
隨後敖癸腳下一躍,飛入半空之中,身形消失不見……
就這樣,陳玄冥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一個劫難,只能說福緣深厚或者機緣巧合……
沒多久,三女幾乎同時恢復清醒,卻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陳媽媽和陳小玥將曹蒹葭送上了車,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揮手告別,並熱情的邀請她下次還來玩。
有過了半晌,老陳同志一臉興奮的奔了回來,先是把大門關上,接着把所有人喊出來,說出那個驚人的故事後,着實把一家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的第一反應和陳玄冥一般無二,紛紛詢問老陳同志喝多了,但是當老陳同志一臉胸有成竹的掏出玉牌和玉簡時,衆人的神色都是變了……
且不提陳家人如何顛覆三觀的事情,曹蒹葭開着車離開了陳家村,回到家後的曹蒹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一個恍惚之間,關於敖癸的畫面忽然在腦海裡重新浮現。
曹蒹葭先是驚魂未定,一個人發呆了一分鐘,然後很輕鬆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畢竟是,作爲一個從小就見過龍,並獨自追尋近十年的人,心性好到爆炸。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絕大多數肉眼凡胎不知道罷了。”
“還有龍?呵呵,也許我可以試一試。”
下一刻,曹蒹葭伸出手掌,掌心上忽然多了一片片細膩的龍鱗,從手指一直蔓延到手腕上停止,目光閃爍不定,然後露出一抹好看至極的笑容。
然後用只有自己才聽見的聲音道:“陳玄冥,你這個大騙子……”
於是陳玄冥莫名躺槍,顯然這筆賬要算在他頭上,心疼他三秒鐘……
“哈欠!”
陳玄冥揉了揉鼻子,剛下車就打了個噴嚏,看來魔都這個城市對他不算多麼友好啊。
“陳總,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當然,能對他這麼噓寒問暖的絕不是蘇小小,這丫頭現在正抱着小乖在四處張望,拿着手機,滿臉的興奮的各種擺拍,早把陳玄冥忘到九霄雲外。
“沒事,洛總,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進去吧。”陳玄冥朝洛玉珠搖搖頭,然後當先朝前走去。
“好的,陳總。”洛玉珠順從的跟在陳玄冥身邊,卻主動落後兩個身位,同時還不着痕跡的引路。
不得不說洛玉珠實在是一個很不錯的經理,爲了這場拍賣,提前一天趕到了魔都安排了所有事情,包括下榻的酒店和拍賣場的一些交接事宜等等。
更是在陳玄冥抵達之前,在門口鞍前馬後,當然這種行爲並不是說拍馬屁,而是一個職業經理人對上司的尊重,同時也體現她高超的職業素養。
事實上,洛玉珠對陳玄冥這個小老闆,不僅僅是出於職業素養,更是有不少私人情感。
兩人的認識從一開始就充滿了巧合的意味。
洛玉珠想要一個大施拳腳的平臺,陳玄冥則想當一個甩手掌櫃,兩人一拍即合。
之後的假山和鑽石的發現,讓洛玉珠大吃一驚,慢慢覺得這個小老闆除了有點不靠譜和花錢大手大腳,還是有一些真本事的。
當然,越是接近,陳玄冥給她的感覺越是奇特。
之所以用奇特這個詞,是因爲這個年紀輕輕的小老闆,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每當她以爲能將對方看透的時候,水面之下再次冒出更多的發現。
而陳玄冥給她的印象一直在變換,剛開始她以爲對方是世家子弟,天潢貴胃出身,但是,後來去了陳家村才知道,那只是一個山溝溝裡的小村子,但偏偏她的老闆卻能從那樣的小村子一步步走出來,光憑這一點就是很多人一生都沒法達到的。
別的不說,就光說那一個億的賭約,要何等的自信何等的氣魄才能贏來的!
雖然某位王老闆戲稱一個億爲小目標,呵呵,一個億啊!
實際上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要麼你生下來有就有了,要麼你生下來沒有,那麼這一輩子,有的希望就不大了。
真正能從草莽中殺出來,能從千萬人中脫穎而出的,一年能有幾個?
偏偏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十八歲青年就做到了!
這一次,如果沒差的話,自己這個老闆,最起碼要再次斬獲五倍的小目標!
當然,她洛玉珠並不是那種爲了錢就能折腰的女人,以她的能力和魅力,如果鐵了心去做的話,不敢說成就多高,小目標一級別是不在話下的。
因此,對於陳玄冥這個小老闆,更多的不是信服,而是好奇。
而今,這種好奇更是隨着見到蘇小小的那一刻,徹底達到了頂峰!
以洛玉珠的能力和社會見識,有一句話覺得挺有道理,這個社會上帥哥和美女都是一種稀缺資源,有的時候看一個男人有多成功,就看他身邊跟着什麼樣的女人!
當然,這話不一定全對,也有人覺得很膚淺,只能說見仁見智了。
但是在看到蘇小小的第一眼就驚爲天人,那種純天然的自然活潑,骨靈精怪的氣質,比很多她看過的大明星都要好!
洛玉珠不是妄自菲薄的人,她自己也是一個公認的大美女,但是比之蘇小小,她真的感覺到自愧不如。
如果雙方在一起比較的話,她唯一能夠勝出的地方,大概就是年齡了吧,說出來都有些可笑。
陳玄冥看到洛玉珠的眼神變化就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他知道洛玉珠實際上從未對自己心悅誠服過。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這個柔中帶剛的女人,不是一個花瓶。
不然,以她的容貌,以她的能力,堂堂一個前副總,會心甘情願在前臺當一個小小的迎賓?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有容貌,有手段,有野心的女人。
而恰好,自己有能力給對方一個施展才華的平臺,而不怕對方反噬自己!
至於是否是引狼入室還是心服口服,關於這一點,陳玄冥從來不曾擔心過。
其實他的目的一直簡單明瞭,早在兩人見面第一天,那場挖牆腳的午餐時就說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