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眼睛（二）
“真是亂來一通，不過這樣一來，也正合我意。”
看着被火焰分割開來的戰場，鹿丸也是心驚於佐助此時展現出來的實力，一口氣連續釋放出這麼多個C級忍術，而且還是火遁這種攻擊型忍術，即便是中忍也必須中途換氣才行。
但是佐助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十分連貫做出這樣的驚人之舉。
對忍術的運用，已經是上忍水平了吧。
鹿丸臉上流淌出冷汗，這下子事情有點糟糕了。
雖然森林起火，很容易將巡邏區的其餘木葉忍者引來，但也意味着，接下來的戰鬥會變得十分兇險。
在那之前，必須想辦法牽制住佐助的腳步，正面戰鬥的話，以他的實力，根本毫無勝算。
就在鹿丸如此思考的時候，一道人影從火焰中衝出，身影飛快奔跑，在奔跑的同時，還攜帶着大量火星。
正是佐助。
“第一個目標是我嗎？”
看到佐助朝着自己衝來，鹿丸瞬間明白，佐助的首要目標是解決掉自己。
“我以爲你優先進攻的目標會是雛田呢。”
鹿丸一邊迅速向後閃退，一邊還有心情的對佐助露出笑臉，像平常那樣進行對話。
“仔細想來，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危險一點。”
雖然雛田在隊伍中，擔任着無比重要的‘眼睛’作用，但是如果將鹿丸這顆‘大腦’率先破壞掉，那麼，就直接可以讓這支隊伍陷入癱瘓不能動彈的狀態。
對佐助而言，鹿丸的‘頭腦’比雛田的‘眼睛’更加危險。
“原來如此，看來我還真是榮幸。”
不能和佐助正面戰鬥，不然會頃刻間敗北。
鹿丸明確判斷出這一點。
單人情況下，佐助對他擁有碾壓性的實力。
於是，鹿丸在閃退過程中，直接從忍具包裡，掏出一顆煙霧彈，對着地面砸下。
砰！
遮掩視野的煙霧擴散開來，將鹿丸和佐助的身體全部吞沒。
在砸下煙霧彈之前，鹿丸就已經瞄準不遠處的一棵燃燒着火焰的樹木。
以那棵樹作爲掩體，可以拖延一點時間。
想做就做，鹿丸衝出煙霧區域，閃到樹木的背後，掩護住自己的身體。
就在鹿丸打算鬆口氣的時候，叮叮。
空氣中，響起金屬撞擊的聲音。
鹿丸擡頭看去，一枚手裡劍朝着他的身體飛來。
鹿丸看到這裡，臉色驚變。
因爲太過突然，雖然勉強躲過了手裡劍，但臉上依舊被劃出一道血口。
鹿丸的身體狼狽在地上翻滾，叮叮的金屬撞擊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鹿丸看清楚了，那是手裡劍與手裡劍碰撞之後，改變攻擊軌道的聲音。
雖然他利用死角避開了佐助的視野，但是他沒想到，佐助能利用手裡劍與手裡劍的碰撞，改變攻擊軌道。
“啊！”
來不及閃躲，攻擊是連續進行的。
大腿和手臂上都中了手裡劍，鹿丸痛苦叫出了聲，大腿和手臂位置開始流血。
不止如此，這些手裡劍還攜帶着麻痹神經的電流。只是一瞬間，鹿丸就喪失了行動能力。
“了不起，這就是寫輪眼的力量了……”
鹿丸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的佐助，盯着他那雙閃爍着紅光的三勾玉寫輪眼，勉強從肌肉抽搐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着佐助說道。
這個狀態，如果沒有人幫忙拔掉刺入大腿和手臂的手裡劍的話，起碼在一兩個小時內，休想動彈一下。
寫輪眼，手裡劍，雷遁，火遁……豐富多彩的進攻手段，讓人猝不及防。
“知道我爲何要把你的棘手程度排在鳴人下面嗎？因爲你太弱了，再好的戰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毫無意義。”
佐助漫步走來，面無表情說道。
寫輪眼中透露出陰冷的氣息。
“佐助，你現在的情緒似乎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在鹿丸的印象中，佐助應該不會是能說出這種傲慢話語的人。
這樣的佐助，讓鹿丸感覺到心浮氣躁，失去了平時該有的冷靜。
“不用你多管閒事，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好。嘻嘻，這種源源不斷涌出來的力量，啊，真是美妙極了。現在的你們，在我眼裡，也只是一羣雜魚罷了。”
佐助嘻嘻笑着。
臉上如火焰灼燒的黑色咒印，像是要把佐助的臉部肌膚，全部遮掩住一樣。
聽着佐助頭腦不清醒的發言，鹿丸清晰感覺到，纏繞在佐助身上的邪惡氣息，彷彿又黑暗了幾分。
嘻嘻哈哈的發言，彷彿有另一個人格在主導着現在的佐助。
砰！
佐助一腳踢了過來。
鹿丸再次痛叫一聲，身體像被人在地面上拖動着翻滾出去，還能聽到胸前肋骨斷裂開的聲音。
“沒想到一對一的情況下，你竟然這麼弱，希望剛纔那一下，我沒把你那聰明的大腦給踢壞。”
佐助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剛纔踢中鹿丸身體的感覺，接着看到被踢飛出去的鹿丸，正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從口中吐出一大口血，頓時覺得沒勁。
這種程度的對手，令佐助興奮不起來。
“黑暗……這感覺也不錯嘛。”
佐助看着自己的雙手，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然後，他扭頭向上看去，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
那是丁次變大後的身體。
如泰山壓頂般向下墜落，毫不留情向着佐助的身體進行重量碾壓
轟隆！
大地震動，丁次直接用自己的身體，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坑洞，將佐助壓倒在身下。
“不可原諒，竟然這樣傷害鹿丸！即便是同學，我也要好好教訓你一頓，佐助！”
丁次對着被自己壓倒在地的佐助怒吼道。
然而，聲音從上方傳來：
“你在朝哪裡說話呢，肥豬。”
丁次不敢置信的擡起頭，看到的是站在樹枝上，毫髮無傷的佐助。
樹的主幹部位正在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怎麼可能……什麼時候……”
丁次根本沒察覺到佐助是什麼時候閃避開的。
“結束了。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口氣注入大量查克拉，形成了一顆超巨火球，從佐助口中噴吐出來。
在丁次驚駭的眼睛中，這顆火焰炮彈，快速放大。
大地在這顆火焰炮彈的劇烈撞擊下，瞬間爆炸開來，發出巨大的響聲。
丁次的頭部在火焰與黑煙的纏繞下，飛滾出去，不只是頭部，身體的其餘部位，也出現了嚴重的燒傷，奄奄一息倒在那裡。
“這下子變成香噴噴的烤乳豬了。”
佐助看到被自己解決掉的鹿丸與丁次，看都不看一眼，身影一閃，從樹木上消失。
再次出現的時候，佐助已到了另一片空地上，扭頭看向一側。
鳴人、雛田和牙三人正朝着自己這邊奔跑而來。
“那邊解決了，現在輪到你們三個了。”
“佐助，你這傢伙……到底怎麼了？”
鳴人握緊拳頭，憤怒瞪着佐助。
眼下佐助所做出來的舉動，鳴人無法將他和記憶中的佐助進行重合。
他所認識的佐助，雖然外表冷酷，但內心卻比誰都在意朋友的安危，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傷害朋友的舉動。
“是嗎？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鳴人。嘻嘻，真是令我高興。那麼，看來這一場戰鬥，會比我想象中更快結束呢。”
佐助嬉笑着說道。
“喂，你給我清醒一點！”
鳴人向前衝跑，對準佐助的臉龐重重揮出拳頭。
佐助裂開嘴，伸出手掌，輕而易舉藉助了鳴人的拳頭，身體沒有半分動搖。
佐助向前伸出頭，輕輕說道：“喂，這種軟綿綿的拳頭，想要對付誰呢？拳頭的話，應該是……這樣！”
佐助左手緊握成拳，精準命中鳴人的腹部，並且拳頭轉動了一下，便於更好的發力，彷彿要將鳴人的腹部打穿似的。
轟！
“唔啊啊！”
鳴人在痛叫中，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馳出去，直到撞斷了一棵樹木，依舊在地上翻滾，大約飛出了二十多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
“鳴人！”
看到鳴人被佐助一拳打飛，牙頓時驚慌了起來。
接着他惡狠狠瞪着佐助，眼睛裡飽含怒火。
“佐助，你這傢伙——”
嗖！
佐助一個瞬身，就閃到了牙的面前，用實際行動打斷了牙接下來要說出的話語。
牙只好向後一退，頭上的赤丸跳了下來，四腳着地，砰一下變身成牙的樣子，依舊將四肢如同野獸撐在地上。
牙也學着赤丸的樣子，將四肢撐地，狠狠瞪向佐助，就連尖銳的犬齒也從嘴脣中露出。
“繼肥豬之後，是狗嗎？還挺像你的呢，牙。”
佐助用輕鬆的腳步走向牙。
“別小看我！雛田，離我遠一點！”
說完，牙與赤丸的身體飛馳而出，在飛馳出去的瞬間，身體開始高速旋轉。
一時間，在佐助面前出現的是，是從左右兩側夾擊而來的黑色龍捲風。
在這兩股黑色龍捲風即將近身之際，佐助的臉上依舊保持着輕鬆的笑意，那種笑容，根本沒把這種攻擊放在眼裡。
只見，佐助全身閃爍着電光，在刺耳的尖鳴聲中，飛衝上去，與牙、赤丸形成的黑色風暴，轟然相撞。
“啊！”
在慘叫聲中，牙的身體倒飛而回，赤丸也被迫解除了變身，嗚咽一聲，翻滾出去。
一人一狗身上纏繞着密集的雷電，刺痛着他們的神經，讓他們倒在地上，難以動彈。
“可、可惡……”
牙想要擡起頭，但是身體的麻痹異常誠實，在雷電持續對他身體的神經進行攻擊時，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爬站起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說話那麼囂張，結果只有這點實力，真是讓人看不下去。果然，這才適合野狗的下場。”
佐助嘲笑着道。
“可惡……”
再次說了一聲可惡，牙想要反駁佐助，卻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雷電帶來的麻痹感，比他想象中更要沉重。
“我已經和伱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忍者了。接下來……”
佐助一邊說着，一邊轉過身，掃向在一旁顫抖着身體，滿臉蒼白的雛田。
雖然雛田在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可是，佐助還是能夠從她不斷顫抖的身體看出，雛田正處於高度緊張、慌亂的狀態中。
“佐助同學……請不要這樣，鳴人……鳴人君他很擔心你……”
被佐助的寫輪眼凝視，雛田像是無助的小狗發出嗚咽的聲音，沒有半點說服力。
“不需要。那種東西，我已經不需要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應該很喜歡鳴人吧？”
“啊，那、那個……”
聽到佐助突然看破自己內心的想法，雛田一下子臉紅了起來，開始手足無措。
趁着這個空隙，佐助快速衝了上來。
雛田見到佐助突然襲擊，連忙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並且在慌亂之間做出應對，將查克拉注入手掌，向前一揮，想要以此逼退佐助。
早有準備的佐助，以靈活的側身閃，躲開柔拳的攻擊。
躲過柔拳的佐助，飛快探出手掌，抓住雛田來不及收回的手臂，電光激射。
在雷電的攻擊下，雛田悶哼了一聲，刺痛與麻痹的感覺混雜在一起，讓她一時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佐助，你這混蛋！”
背後，響起了鳴人憤怒至極的叫喊聲。
佐助背後彷彿長了眼睛般，轉動身體，一邊用手掌抓住雛田的手臂，然後借用旋轉的力道，將雛田的身體甩飛出去，砸中了準備從身後偷襲自己的鳴人。
“唔！”
兩人直接面對面撞擊在了一起，讓鳴人和雛田吃痛的翻滾出去。
“你的腦袋真的沒問題嗎？該不會還以爲這是過家家的遊戲吧？用這麼大聲音喊，害怕不知道你來偷襲了是嗎？”
佐助無奈搖了搖頭，似乎很不理解鳴人的這種行爲。
“腦袋有問題的是你，把佐助給我還回來！”
鳴人站了起來，捂着頭皮磕破的地方，那裡正在流血。
“嘰嘰歪歪，真是吵死人了。如果不想和我戰鬥，就直接回去吧。爲什麼你們就不願意放過我呢？”
佐助低着頭，看着自己這雙親手傷害了可以稱之爲朋友的手掌，臉上的表情中出現了陰暗至極的色彩。
“你到底在說什麼？”
“結果，你還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過來阻止我了啊。你果然是個笨蛋。”
佐助心情煩躁。
鳴人也好，其他人也好，那個叫做木葉的村子也罷，一切都令自己感到無比礙眼。
應該斬斷嗎？
可以斬斷嗎？
不，是必須斬斷！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義無反顧去完成一族的復仇。
佐助在彷徨與遲疑之後，眼中恢復了堅定。
“雛田，你沒事吧？”
鳴人看到雛田站了起來，看她的表情似乎很是吃力，擔心問道。
“沒事，我還能戰鬥的，鳴人君……”
雛田喘着氣，雖然被雷遁忍術攻擊後產生的強烈麻痹感還在，但擁有着高超查克拉控制技巧的她，可以一定程度上，將查克拉從全身的毛孔排放出去，減輕雷遁的麻痹效果。
“抱歉，把你拖累進來。接下來，讓我一個人來解決吧。影分身之術！”
鳴人調集查克拉，一口氣召喚出數十個影分身，將這一片地區團團包圍起來。
佐助立於包圍圈之中，歪了歪頭，掃了一圈影分身之後，露出不屑的哼聲。
“來吧，佐助，我要把你打倒！”
幾十個人一同發出聲音，直接從氣勢上將佐助壓倒。
只見，這些影分身從前後左右，還有上方，展開全方位的包餃子攻勢。
一般忍者，早就被這樣亂來的戰鬥方式給嚇住了。但佐助並不是一般忍者，在三勾玉寫輪眼的注視下，這些影分身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佐助蹬開地面，朝着天空跳去，空手打飛了從空中襲來的兩個鳴人影分身。
等身體快要下落時，佐助快速在半空中轉身，雙手閃電般結印，吸了一口空氣，臉頰鼓脹起來，胸膛也似乎因爲吸收了充足的空氣，直接膨脹了一圈。
“火遁·豪龍火之術！”
“哇啊！”
下面，傳來了影分身們的慌亂叫聲。
從佐助口中噴射出來的，是一顆斬去了火龍身體，只剩下頭部的巨大火焰炮彈。
術的大小與威力，都遠遠凌駕於豪火球。
是十分高等級的火遁術。
這顆只剩下頭部的火龍炮彈，撞擊在大地，立馬爆炸開來，捲起衝擊波一樣的風暴，火焰隨着風暴向着四面八方開始吞噬。
數十個影分身維持的陣型，直接被這顆火焰炮彈挖空了一大塊。
地面上殘留着嚴重的灼燒痕跡，變成焦黑的色彩。
佐助從空中落地的剎那，身影閃爍，如同一道雷光，衝向了攔截在路前的影分身。
進入了這個形態的佐助，速度十分驚人，在這名影分身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直接一拳被佐助命中臉部，鼻子凹陷下去，身體也跟着爆炸開來。
其餘的影分身開始跟上。
佐助粗暴的一拳一拳，將近身的影分身擊潰。
雖然人數衆多，但在佐助眼裡，這些影分身根本形不成什麼有效的戰鬥力，只是一羣活靶子罷了。
“佐助！”
在影分身全部消失之後，聲音在上方響起。
手裡捧着查克拉球的鳴人，從天而降。
佐助面不改色，眼中出現一抹輕蔑之色，手中雷光綻放。
千鳥的光芒，照亮了眼前。
在尖銳飛鳴中，匯聚起來的雷光與鳴人手裡的查克拉球轟然相撞。
鳥啼的鳴響聲，越來越大，在鳴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雷光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擊碎了他手裡的查克拉球。
轟！
雷光在鳴人的胸前炸裂開來，將他的身體轟飛。
隨着鳴人一起倒飛出去的，是從他身上迸濺出來的鮮血，傾灑在沿途的地面上。
鳴人的身體顫顫巍巍扶着樹木站起，劇烈一咳，低着頭的鳴人又是吐出一口血來，大口大口喘氣，彷彿要窒息而死。
“鳴人！”
就在這時，雛田從一旁衝跑了過來，用柔拳對準佐助進攻。
攻勢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猶豫和遲疑，而是變得異常凌厲，甚至佐助從中感覺到了一絲怒意。
但即使如此，兩人之間也擁有着無法彌補的實力差距。
很快，在寫輪眼高強的動態視力下，佐助洞察出雛田招式中的空隙，瞄準這個時機，迅猛探出手掌，觸摸到了雛田的喉嚨，用力一捏。
雛田頓時全身無力，嘴裡發出音調沙啞的聲音，雪白的臉面上出現痛苦之色。
佐助再度發力，涌現出來的力氣，輕鬆將雛田舉到了半空中。
被舉到半空，完全離開地面的雛田，只能以擺動自己的雙腳，扭動身體的姿勢，來獲取喘息的機會。
但隨着佐助的力道越來越大，擠壓喉嚨的聲音也越加明顯，雛田連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佐助身上纏繞着暴戾的危險氣息。
他似乎十分欣賞雛田這副快要窒息而死的痛苦表情。
不知爲何，他內心充滿了想要破壞一切，殺掉眼前這些人的衝動。
“佐助……不要……不要傷害雛田……”
鳴人彷彿在低聲哀求，希望佐助快點變回原來的樣子。
現在的佐助，讓他感覺到無比陌生。
猶如以此爲信號，佐助左手上匯聚着雷電，擺出手刀的姿勢，微微向後彎曲，似乎在尋找更好的發力點。
“佐助，你幹什麼，住手，快點住手！”
鳴人瞳孔一縮，頓時明白佐助想要做什麼。
從佐助的側臉上，鳴人看到的是，沒有溫度的冰冷笑容。
“快給我住手啊——”
在鳴人再次的吶喊與咆哮聲中，佐助毫不遲疑揮出左手。
左手化成的手刀，在一陣皮開肉綻的聲音中，刺入了雛田的胸腔，噴涌出來的鮮血，濺灑在了佐助的臉上。
臉上溫熱的血液，讓佐助有了新的反應。
他扭過頭，對着一臉呆滯，彷彿還未回過神來的鳴人，無所謂的笑了笑：
“抱歉啊，鳴人，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能再說一遍給我聽聽嗎？”
空氣裡彷彿出現了擠壓的聲音。
佐助左邊背部的衣服嗤啦一聲開裂。
一隻醜陋扭曲，宛如鷹掌的肉翅，如破開土壤的新芽，在空氣中延展開來，貪婪的呼吸着這個世界的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