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嘩嘩啦啦的下着。
空氣裡自然帶着冰冷的寒氣,受到常年降雨的影響,雨之國每年都會大量不斷高漲起來的水渠。
在這色彩灰暗的村子裡,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只要是走出房子,到外面行走,都要披着雨衣防止被雨水打溼衣服,讓身體受寒。
“喂,你有沒有發覺,最近發放下來的糧食越來越少了?”
在一家酒館裡面,幾名雨隱忍者悄悄交談着關乎生死的大事。
對於戰爭時期的忍者們來說,金錢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卻是能夠填飽肚子的糧食。
他們寧願把任務得到的報酬,換成糧食拿到手裡。對並不富裕的雨隱村忍者而言,這一點尤爲重要。
本來遭遇大國忍者壓迫的他們,生活就變得非常艱難了,如果這個時候村子不對他們進行接濟,即使嘴上不說,心裡也會產生諸多不滿。
因此,糧食的問題,的確是關乎雨隱忍者生死的重大問題。
“你也發覺了嗎?我現在喝粥都不敢放太多米,怕沒幾天就吃完。”
“我記得上一年截止到十一二月份爲止,村子裡食物還挺充足的。我記得那時,正好有砂隱的使者過來。他們當時不會是來向雨隱村索求物資的吧?”
一名雨隱忍者喝了酒之後,有些醉醺醺的。
其餘幾個同伴一聽,立馬臉色大驚,對他小聲噓了起來。
“你這混蛋,是想找死嗎?”
喝酒的同伴頓時小聲怒罵他。
“啊,抱、抱歉,一時失言……”
醉酒的雨隱忍者也一下子酒醒,臉色慘白的開始道歉。
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另外的人注意到,噤若寒蟬起來。
“半藏大人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可是一個人就打敗大國忍者部隊的強大忍者,怎麼可能會砂隱進行妥協?”
“對對,半藏大人是我們雨隱村的神,砂隱是不敢來我們這裡放肆的。”
醉酒的雨隱忍者連連點頭。
但其實大家心裡都已經在懷疑,只不過攝於首領半藏的威勢,而且也不願意相信身爲雨隱村首領,上一次忍界大戰率領雨隱村大放光彩的忍者半神,會如此低聲下氣對砂隱進行妥協。
畢竟半藏對雨隱村的功績,是貨真價實,一刀一劍拼殺出來的。
每一戰都身先士卒,身上留下的無數傷疤,是戎馬一生的鐵血證明。
只不過因爲近年年歲有些大了,再者年輕時候身體留下的暗傷不少,導致現在身體素質有些下滑,但他的力量依然被周邊的大國忍者忌憚。
“放心,只要有半藏大人在,砂隱是不敢來我們這裡撒野的。他們只會去勒索大名和那些無用的貴族。”
“只要他們敢來,半藏大人就會把砂隱殺得屁滾尿流。半藏大人可是被人稱爲半神的忍者。”
對於半藏的崇拜與敬仰,是發自每一位雨隱忍者的內心真實一面。
這個村子之所以能夠在戰亂的雨之國內保留主權,稱爲雨之國唯一的安全港灣,便是因爲半藏在這裡鎮守。
只要半藏在這裡一天,這裡便是雨之國最安全的地方。
得益於半藏的庇佑,他們即使懷疑半藏與砂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但內心依然相信半藏不是那樣的膽小之人。
如果他們的首領半藏是膽小如鼠的忍者,那麼,上一次忍界大戰,就不會讓各國忌憚,成爲忍者們難以逾越過去的高峰。
在酒館裡吃完酒之後,雨隱忍者離開。
那名醉酒的雨隱忍者獨自一人來到陰暗無人的小巷子裡,變身成一名陌生的忍者,潛入地底消失不見。
……
沒過幾天,雨隱村內部多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語。
雨隱村發放下來的食物減少,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按照戰前與戰初囤積的糧食來看,應該不會這麼快消耗光纔對。
可是拿到手裡的糧食,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少。
而且流言的矛頭也指向了半藏,流言說他爲了討好砂隱,把村子重要的物資提供給了砂隱,而砂隱只用非常低廉的價錢,吃下了這比物資。這裡面不僅包括糧食,還有藥品和忍具。
在高塔之中,被數十名雨隱精英忍者保護起來的半藏,也無法坐視這樣的流言誕生。
因爲他知道,一旦讓這樣的流言徹底在雨隱村內擴散,即使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會導致他的威信喪失,導致村子裡出現大量與他意志背離的忍者。
這樣一來,不利於他對雨隱的統治。
最重要的是,他與砂隱的交易是真實發生的。
雖然隱藏的非常隱蔽,知曉的也只有少部分的親信而已。
是親信之中有人背叛了自己嗎?
半藏在腦子裡回想一個個親信的名字,但無論怎麼猜測,都不覺得是親信背叛了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親信背叛了自己,那麼,這麼隱蔽的消息,是誰透露出來的?引導村子裡的人往這方面猜測?
砂隱的傀儡老太婆?
“半藏大人,這些流言要怎麼處理?”
前來彙報的雨隱忍者小聲詢問。
畢竟這種事一個處理不好,的確會在內部鬧出很大的矛盾。
“放心,之前是因爲買米的時候,商家發貨有些延遲,所以發下去的糧食不得已減少了一些。後天會恢復正常。到時候,這些流言不攻自破。”
半藏這樣信心十足的說道。
“是。”
這名傳訊人員也是鬆了口氣。
看來那些流言不過是被一些有心人利用了而已,身爲雨隱首領的半藏大人,怎麼可能會向砂隱做出這麼不要臉的妥協呢?
“對了,半藏大人,還有一事需要您來定奪。”
“何事?”
“根據村子裡外出人員調查,最近雨之國境內有大量村莊遭遇慘絕人寰的屠殺,村子裡的所有物資都被洗劫一空。經過統計下來,一共有兩千四百人死掉,而且還有很多村子沒有統計進來,不然的話,統計出來的死者數量更多。”
“你說什麼?”
在封閉的房間裡面,聽到死亡數字,半藏一下子驚訝的站了起來。
打開了門,從裡面走出來,臉上既是吃驚,也有憤怒之色。
“這事情屬實嗎?”
“千真萬確。”
傳訊的雨隱忍者面色鄭重。
半藏臉上陰晴不定起來。
“有什麼線索?”
“雖然有人精心處理過現場痕跡,但不難看出是忍者所爲。”
“這個消息封鎖了嗎?”
半藏問道。
傳訊人員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封鎖?死亡人數這麼多,事情如此重大怎麼封鎖?
不超幾天,這件事恐怕就會在雨隱村全境傳播,比之前的流言更要嚴重。
半藏嘆了口氣。
確實,這種事要怎麼封鎖?
苦於大國忍者的壓迫,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那些雨隱忍者一定會猜測這件事,是那些大國忍者做的?
可是,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
砂隱應該沒有這麼做的理由纔對。
傀儡老太婆不會這樣無緣無故針對雨之國,把雨隱村拉入戰局,對砂隱百害而無一利。
如果是木葉……
木葉!?
半藏臉色微變。
隨即,他面上冷靜下來,揮了揮手,讓這名傳訊人員下去。
回到房間裡面,半藏臉上陰沉。
拿起上一年十二月份,砂隱傀儡老太婆千代送給他的一封密信。
密信上寫着,木葉根部首領志村團藏率領根部忍者來到雨之國,意圖不明。
同時也在警醒雨隱,不要落入木葉設計的陷阱之中,與砂隱反目成仇。
“團藏!”
半藏死死握緊拳頭。
眼中露出可怖的殺氣。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若是雨隱介入這場戰爭,木葉纔是最得利的一方。
雨之國現在唯一能夠快速和平的方法,便是暗中資助砂隱,儘快把戰火引到火之國境內,這樣,他才能帶領雨隱村,快速穩定國內的局勢。
在這其中,木葉可以說是站在了雨隱和砂隱的對立面。
因爲戰場如果一直保持在雨之國境內,對雨隱和砂隱是最不利的情況。
雨隱無法穩定雨之國的情況,砂隱達不到自己的戰略目標。
唯一得利的便是木葉。
而木葉如今面對砂隱,如今顯得無比疲憊,能夠挽救劣勢的方式,便是拖雨隱下水,讓雨隱和木葉達成戰線聯盟,對抗砂隱忍者。
“不愧是忍者之暗,以前老夫真是小看你了,志村團藏!”
能夠使出這麼卑劣,又兵行險招不計一切爲木葉牟利的人,除了根部首領志村團藏之外,別無他選。
半藏拳頭憤怒的砸在地上。
但這一切都只是猜測,他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他相信,根部的詭計,不會就此結束,肯定還會在雨之國境內製造大量屠殺,然後栽贓給砂隱。
只要找到確切的證據,是團藏的根部所爲,他不介意和砂隱聯手,到火之國境內大肆燒殺搶掠。
縱然面對那位忍術博士,身爲忍者半神的他,也未必害怕了。
他忌憚的只是木葉層出不窮的精英忍者,還有那些血繼限界與秘術忍族。
“把勘藏叫過來!”
半藏對外面傳令。
很快,一名雨隱忍者來到半藏的房間外,單膝跪下。
“半藏大人,有何吩咐?”
名爲勘藏的雨隱忍者,是一名上了歲數的中年男人。
右眼用黑色眼罩遮住,佩戴着有些舊的雨隱忍者護額。
但聽他的聲音,還是中氣十足,氣勢也不是一般忍者比擬。
作爲半藏賴以信任的左膀右臂,勘藏不僅辦事牢固,在實力上,也是雨隱之中數得上名號的上忍。
“我需要親自調查一些事情,這次你跟我一起行動。”
半藏從房間裡走出來,臉上戴着防毒面罩,腰間纏繞着鎖鏈,鎖鏈連着的是一把刀刃部分鋒利的鐮刀,負在身後。
“是。”
雖然疑惑半藏爲什麼在這種時候,要親自出門一趟,但作爲下屬,只需要聽從命令即可。
半藏走到高塔的外置走廊上,望着色彩灰暗,正在下着暴雨的村子,淡黃色的眼眸裡露出冷意。
看樣子,許久不在忍界中走動,已經有人忘記了他的存在。
儘管內心已經認定是木葉忍者做的這件事,但是雨之國如今經不起折騰,自己親自去調查清楚,才能知道,誰是這幕後的主使。
一旦確定幕後主使,就要承受他這個半神憤怒之後的瘋狂報復。
◎
“快點行動,不要留下一個活口!”
佩戴色彩明豔,帶有詭異氣息面具的忍者,對身邊的三個下屬下令。
另外三人同樣佩戴面具。
他們是隸屬木葉根的忍者。
在加入這個組織之後,名字,過去,未來,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拋棄。
作爲在背後支撐起木葉村這棵大樹,深根於大地之中的‘養分’。
只要是爲了木葉,無論是多麼黑暗,多麼卑鄙,多麼殘忍的事情,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在暴雨之中的村子,傳來了慘叫,凡是在這個村子裡生活的人,根都賜予他們無情的死亡。
殺掉如此衆多的無辜之人,他們心中也沒有愧疚。
因爲他們不死,火之國和木葉,就會承受更多的犧牲。
在犧牲自己,和犧牲別人,這兩種事作爲稱量,這在根的忍者眼裡,根本不需要什麼複雜的思考。
也不需要考慮正義,也不會去思考人性。
下意識就會選擇對木葉最有利的那一個選項。
大火在雨中燃燒,雨水沖刷不了的災厄之火,把這個村子的一切吞噬掉。
四名根部忍者沒有任何遲疑,把這個村子一共一百二十一人迅速抹殺後,留下誤導的痕跡,儘管知道這樣做並不能讓雨隱下定決心,但是沒有關係。
只要按照計劃實行下去,還有更多的後手啓動,到三月份之前,雨隱一定會和砂隱反目成仇。
現在不過是在誘導雨隱村落入這個陷阱而已。
“可以開展下一階段的計劃了。”
四人中的隊長輕聲說道。
畢竟想要瞞過半藏那種級別的忍者,這種伎倆是不行的。
爲了讓半藏確信是砂隱忍者做的,接下來的行動纔是關鍵。
“接下來——”
話語還未說完。
四人猛地一驚,從原地起跳。
大量的樹木破土而出,似有生命一樣,纏繞住四人的身體。
“什麼,這是……木遁!?”
四人失聲大叫,心中無比震撼。
樹木把他們纏繞住,一根根堅硬的藤蔓狠狠收緊。
四人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在不斷收緊的樹條之中,被擠壓成了血泥。
樹木回縮,重新歸於大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接着,從地底冒出四個白絕。
嘴裡發出嘻嘻的詭異笑聲。
“夜長夢多,你們根部的計劃太繁瑣了,還是讓我們來替你們直接達成目的吧。這個國家越亂,長門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呵呵。”
四個白絕身體開始變化,身上換成了根部的服裝還有面具。
過了幾分鐘後。
勘藏帶着十數名雨隱的精英忍者,風塵僕僕來到起火的村莊前面。
“還是來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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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藏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這些天他一直在追查是什麼人在雨之國境內犯下如此駭人聽聞的屠殺事件。
結果還是撲了個空。
“把村民的屍體埋掉吧。”
勘藏吩咐道。
“是。”
雨隱忍者懷着憤怒的心情進入村子,把冰冷的屍體進行掩埋。
一名雨隱忍者進入一間屋子裡尋找屍體時,突然脖子一涼,鮮血飛灑出來,倒在地上。
“什麼人?”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其餘雨隱忍者也都反應過來。
結果看到的是四名身穿木葉暗部制服,臉上佩戴面具的忍者。
他們似乎也沒有料到會這麼快被雨隱忍者發現,隨後鎮定下來,目露冰冷之色,直接對着雨隱忍者開始進攻。
“這些傢伙是……根!”
作爲半藏的左膀右臂,勘藏也是知道很多絕密情報的人。
木葉暗部,一種是火影的直屬暗部,另一種便是由木葉高層志村團藏統領的根部。
和火影的直屬暗部不同,根部的面具更加色彩明豔,面具上的油彩令人感到不適與冰冷的氣息。
這四個人佩戴的面具,上面油彩構成的圖案,正是這種令人感到不適和冰冷的特質。
因此,勘藏一下子得知這四人是木葉的根部忍者。
“水遁·雨陣!”
勘藏立馬結印,周邊的雨水立馬轉變形態,變成了又細又長的水針,瘋狂刺向四名根部忍者。
“風遁·風反!”
劇烈的狂風把大量水針吹回。
勘藏拿着苦無和根部忍者交起手來。
交手了一陣之後,發現這幾個根部忍者,除了偶爾用幾個風遁忍術之外,其餘大多數時候,都是用體術來進行戰鬥。
其中有一個明顯不是很擅長體術,被其餘雨隱忍者圍攻,幾乎一直捱打,都沒使出什麼反轉局勢的忍術來。
勘藏心中存疑。
志村團藏率領的根部都是精銳的忍者纔對。
如果不精通體術的話,那麼,也會使用什麼出彩的秘術纔對。
沒有特殊的能力,是不可能被選入根部參加任務的。
而且,爲什麼一直都使用風遁?
在雨之國境內,使用水遁才更加適合,可以佔據地利的優勢。
這些傢伙真的是……根部忍者嗎?
那四個根部忍者見到勘藏實力強大,猶豫了一下,開始向後撤退。
那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不及逃走只好在村子裡隱藏,結果被發現又想要殺人滅口,掩蓋行蹤,最後戰鬥不敵從而落荒而逃。
這些人身上有大秘密!
勘藏心中雪亮。
“抓住他們!”
只要抓住這幾個人,說不定就可以找到這次事件背後的幕後主使者是誰了。
四名根部忍者撒下起爆符,用來阻擋雨隱忍者的腳步。
在暴雨之中狂奔,烏雲密佈的天空電閃雷鳴,彷彿預示着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惡!”
勘藏看到自己的部隊距離那四名根部忍者越來越遠,露出不甘之色。
就差最後一步了。
只要抓住他們,就可以真相大白。
突然,一陣風從身旁掠過,一道黑色人影衝在雨幕之中,以可怕的速度接近逃跑的四名根部忍者。
勘藏一驚,隨即看清疾奔出去的熟悉人影,露出驚喜之色:“半藏大人!”
雨幕中被寂靜壓抑的氣氛包圍,那四個根部忍者還未察覺到什麼,身體就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身體齊齊倒飛出去,發出痛叫。
在泥濘的雨水中飛滾,站起身後,用恐懼的眼神看向出現在前方的忍者。
忍者半神——半藏。
雨隱村的傳奇忍者。
半藏用看死人的眼神凝視他們,身影再次在雨水中消失。
“啊!”
什麼都沒看清,也沒有感應到半藏來到身邊。
四人狼狽的趴在地上,骨頭斷裂,面具砸在地上破碎,口噴鮮血。
“半藏大人。”
勘藏帶着雨隱忍者走來。
半藏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盯向倒在地上的四名根部忍者。
其中一人艱難從忍具包裡抽出一大疊的起爆符,正要引爆這些,打算同歸於盡。
噗嗤!
手臂拋向了半空,大量的起爆符飛散到周圍,被雨水打溼。
半藏手裡拿着染血的鐮刀,眼神冷酷。
“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四名根部忍者緊咬牙關不發出聲音。
他們臉上的面具已經破碎,灑落在地上。
勘藏仔細盯着他們的真實面孔,突然臉上一驚。
“怎麼了,勘藏?”
“半藏大人,這張臉我好像認識,記得他是砂隱的上忍!”
勘藏指着其中一人說道。
“砂隱?”
半藏也是一驚。
那人臉色不變,只是說道:“哼,團藏大人會爲我們報仇的!”
他剛一說完,半藏就揮下了手中的鐮刀,砍中那人的身體,死了個透頂。
“看來不是變身術。再怎麼高級的變身術,死後也會變回原樣。”
半藏心中仍然存疑。
他一直以爲是木葉的團藏在故意陷害他,沒想到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竟然會是砂隱。
那個傀儡老太婆難道想要把他和木葉一起吞下嗎?
半藏眼中駭然,目光閃爍不定。
那麼,年前那封告誡自己小心志村團藏的密信,是在爲這件事做鋪墊?故意把自己的思路,引到志村團藏身上?順理成章栽贓給木葉?
砂隱不只是想要攻打火之國,還想要趁此機會滅掉他的雨隱?
故意做這些,是爲了讓他和木葉火拼,砂隱在後方漁翁得利?
那個傀儡老太婆好大的胃口啊!
自己的處處忍讓,竟讓她變得這般貪得無厭,連雨之國都想要一口吞了!
就不怕一口吃不下把自己撐死了嗎?
半藏背後竄起一陣的涼意,同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住的怒火,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自己這些年已經足夠忍讓這些大國在雨之國胡作非爲了,爲什麼總要來試探他的底限,如此強逼他?
這些年來,半藏內心被積壓起來的怒氣,如火山一樣開始爆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