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說吧。”阿瑟正『色』的說道,眼睛閃閃發光,這是一種強者遇到對手的興奮,阿瑟終於意識到對手不簡單,不過,這反倒更加激發阿瑟內心的戰意,真正的強者,只會遇強更強,絕對不是膽怯退縮。
“總指揮閣下,我們的先頭部隊已經失去聯繫,從這裡到先頭部隊有五公里左右,中間有一股不明武裝阻擋,剛纔的出擊您也看到了,絕對是一支敢打硬仗的部隊,根本不怕死,不是我網子菲薄,我們的部隊戰鬥力不差,但缺乏那種視死如歸的氣勢,天又黑,再打下去未必是好事。”總參謀長小心的說道。
“難道我們就不管先頭部隊了嗎?那可是一萬人馬啊。”阿瑟不滿的說道。
“誰說我們不管了?我們不是派了一百架戰機過去嗎?事實證明敵人是有備而來,我們的戰機無功而返,損失慘重,根據空軍發來的情報顯示,敵人的空軍也損失慘重,無力再發動大規模空戰,如果我們還有一百架,甚至五十架也行,足以改變這場戰爭,問題是我們沒有。”總參謀長說道。
阿瑟想起被摧毀的海島後勤基地上停放的一百架戰機,心情就鬱悶到了極點,如果,海島後勤基地沒有被摧毀,自己就能夠多出一百架戰機,三百艘軍艦和三萬多正規軍出來,這場仗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海島基地被毀,聯軍就差那麼一點啊。
不過,失敗就是失敗,阿瑟並不會太過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在考慮接下來怎麼打?出擊增援已經行不通了,外面有一支玩命的部隊在阻擋,數量不詳,貿然出擊只會損失更大,說不定還會暴『露』破綻,被敵人一次『性』解決戰鬥。
既不能出擊,又沒有力量增援,除了通電先頭部隊自行撤退外,貌似並沒有好的辦法,這時,一名少將師長說道:“總指揮官閣下,要不,我帶坦克部隊再衝擊一次吧?肯定能夠衝破***,救援先頭部隊回撤。”
“主意是好主意,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阿瑟冷靜的說道:“坦克部隊是我們防守的利器,如果坦克部隊調走,這裡那什麼來防守?”
“這裡的工事無比堅固,我們手上還有一萬多部隊,完全可以依託工事防守,必要的時候呼叫空軍增援,我想問題不大的。”這名少將趕緊說道。
“是啊,我們還有空軍,還是我剛纔想說的那個問題,你別忘了,這裡的工事是誰修建的?敵人比我們更熟悉這裡,如果敵人衝進工事內,和我們玩起了貼身肉搏戰,我們的空軍能幹嗎?我們是有一萬多部隊,別忘了索馬國更多,我不認爲一旦貼身肉搏後,索馬國會放過這個一舉拿下我們的機會。”阿瑟說道。
“不能救?那怎麼辦?”少將師長無奈的說道。
“不是不能救,是沒有力氣救,我不能爲了營救已經被打垮的部隊而搭上這裡的所有人,現在我命令。”阿瑟忽然喝道,殺氣騰騰起來。
所有人立正,側耳聽起來。
“坦克部隊擋在外圍,呈半圓形分佈,包括南面、西面和北面,防止敵人從這三個方向偷襲,部隊一分爲三,固守到天明後再說。”阿瑟大聲喝道。
“是。”所有人答應着,總參謀長馬上過來分派任務,哪支部隊守哪裡,必須事先確定好,免得『亂』了套,還得留下總預備隊充當救火員,以防不測。
安排好一切後,等所有將領離開,總參謀長不無擔心的說道:“老朋友,這一仗我們還是敗了,看來,我們低估了敵人,更高估了聯軍的戰鬥力。”
“是啊,如果是我們a國部隊,根本不怕夜襲,敵人不可能攻擊這麼順利,就算打不贏,主力部隊撤下來還是沒問題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阿瑟有些氣惱的說道。
“什麼事?”總參謀長馬上問道。
“索馬國的總統喜歡集中某一種火力剋制我們,這種打法有點想古代兵種作戰,長槍兵對刀兵,弓箭手在後面壓制,騎兵對步兵,等等,就是用能夠剋制對手的兵種去作戰,這種作戰理念已經成爲過去,沒想到對手還在沿用,效果還這麼好,問題是,索馬國將他們能夠拿得出手的武器耗盡後,接下來怎麼打?”阿瑟好奇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接下來?”總參謀長苦笑起來,仗打成這樣,接下來還用打嗎?就算打,聯軍又能討得了多少好?但這個話不能說出來,太傷自尊了,想了想,說道:“老朋友,你是從純軍事角度看問題,但我們的對手不同,打完今晚這一仗,我們根本沒有餘力再戰,只能固守在這片工事待援,問題是我們有援軍嗎?就算有,什麼時候才能到?我想,沒有半個月上不來吧?這半個月會發生許多事,我們的對手也會申請聯合國調停,或者,我們的對手盟國也該參戰了吧?到哪時,說不定會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聯軍各國會讓這個現象發生嗎?”
“呃?”阿瑟愣住了,這個問題阿瑟還真沒想過,不由沉思起來。
阿瑟頭疼,還有比阿瑟更頭疼的人,那就是a國總統,誰能想到索馬國連夜襲擊,而且是發動大規模襲擊,直接將聯軍先頭部隊一萬人馬包餃子了,還幹掉了六七十架戰機,這事就大了。
局勢瞬息萬變,總統馬上找到了情報處長,問道:“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接下來會怎樣,我們應該怎麼應對,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是的,總統閣下。”情報處長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增援。”
“增援?”總統驚訝的看着對方,說不出話來了。
“對,增援,仗打到這個份上,各方面都無法接受,a國『政府』不能承受失敗,迫於戰俘不得不曲線救國,聯軍各國『政府』也不能承受失敗,但聯軍沒有包袱,如果現在撤軍,聯軍將一無是處,並且打上入侵主權國家的標籤,賠償事小,民意是大,連索馬國都打不下,這讓人民如何接受?沒有哪國總統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只能繼續打下去,徹底打敗索馬國爲止。”情報局長一臉堅定的說道。
“打下去聯軍就真的能勝利嗎?其他國家出兵怎麼辦?”總統反問道。
“勝負難料,索馬國拿得出手的武器已經打完,剩下就得靠人戰鬥了,如果我們的武器後勤跟得上,打敗索馬國不是問題,至於其他國家出兵,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最大的可能是華夏國,這點他們明確表示,但我想他們完成動員、部署、調集等等,出兵起碼一個月以後去了,而以我們的組織、運輸和後勤能力,援軍不超過半個月就能夠全部到位,一個月足夠我們做很多事情了。”情報局長堅定的提議道。
“你剛纔說的是我們的後勤物資,問題是我們不能夠正面支持,只能暗地裡提供援助,縮手縮腳,支援速度未必跟得上,而且,我們提供的高新武器聯軍未必會用,比如我們的戰機,還有我們的坦克和大炮等等,總不能給他們每人發一把槍吧?”總統一針見效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是啊,所以,我們必須抽調部隊上去幫忙,比如空軍,比如坦克兵,只要他們穿上聯軍的軍方,混在聯軍之中,索馬國是分辨不出來的。”情報局長馬上解釋道,顯然這個問題已經在其心中醞釀許久了。
總統眼前一亮,會意的笑了,說道:“看來,我找你來商量沒錯,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其他國家干預,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總統閣下,這個問題更加好辦。”情報局長不以爲然的說道:“還記得海島基地的事情嗎?”
“記得啊,我們不是推給索馬國了嗎?你的意思是?”總統反問道。
“對,海島基地被毀之前,聯軍並沒有向索馬國發動攻擊,我們可以對外說是一次聯軍演習,並沒有攻擊索馬國的意思,索馬國單方面攻擊了我們的後勤基地,a國爲了戰俘,不得不保持沉默,但聯軍損失慘重,必須向索馬國討個說法,也就是說,聯軍是正義的戰爭,是在維護自己國家的利益。”情報局長提醒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總統眼前一亮,笑了,說道:“嗯,你分析的很對,聯軍確實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是索馬國主動挑起的戰爭,聯軍被迫向索馬國發起反攻的。”
“呵呵。”情報局長笑了笑,不再多說了。
總統也笑了,剛纔的煩惱一掃而空,興奮的說道:“你馬上按照這個意思組織國外媒體宣傳,將索馬國醜惡、殘暴、好戰的一面揭『露』出來,我和聯軍各國總統直接通話,提議他們出兵。”
“是,總統閣下。”情報局長不着痕跡的提醒道:“我們還應該呼籲聯合國干預,一起來懲罰那個邪惡的恐怖主義國家,大義在手,沒人會出面反對。”
總統的眼前再一次亮了,政治玩的是大義,誰掌握了大義誰就擁有主動權,至於背後怎麼齷齪都可以,只要將聯軍的入侵說成是自當反擊,沒有哪個國家敢跳出來反對,華夏國也不行。
想到這裡,總統舒心的笑了,下了逐客令後,馬上撥通了聯軍各國總統的直線電話,提請了自己的想法和意願,聯軍之所以參戰,其心理也是複雜的,一來想得到a國退役的高尖端科技武器,二來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三來可以討好a國;四來可以達到實戰練兵的目的,當然,還有一點是聯軍都覺得拿下索馬國不過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在話下。
索馬國戰局糜爛,聯軍各國就開始頭疼了,一聽到a國總統的提議,一個個都興奮起來,大義在手,國內各方面都交代的過去,還能調集更多的部隊上去,而且不用擔心聯合國的壓力,幹嘛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