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因爲我心裡面惦記着很多事,所以也養成了每天早上很早睡醒的習慣。六點鐘,我起牀以後張菲還在熟睡中,爲了不打擾到她,我悄悄的下牀洗漱。
然後走到廚房,做了一頓早餐。
這是我跟張菲在一起以後,做的唯一的一次早餐。
將近七點的時候,張菲睡醒了。當她睜開朦朧的眼睛時候,我已經站在了旁邊,輕輕地用手在她的鼻尖上颳了一下,笑着說道,“寶貝,起牀吃飯了。”
“嗯!”張菲半醒半朦朧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坐了起來,苦笑着說道,“昨晚上睡得太晚了,又折騰的有點累。辛苦你了,老公!”
看着張菲幸福的抱住了我的腰,我真的很慶幸我昨晚上沒有做出任何的錯事。
“好啦,趕快去洗臉刷牙,吃早餐了!”我笑了笑,催促張菲去洗漱。
這個時候,我把手機打開看了一眼,還好微信上面也沒有任何消息。看樣子,李國豪還真是忍住了,但我總覺得這是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按說李國豪可不是這種能吃虧的人。
所以,跟張菲一起吃過早飯以後,我開車把她送到了公司。原本我還想着臨走的時候來個吻別。結果到了公司以後,張菲穿着一身黑色的職業裝下車後,朝着我揮揮手,“路上慢點老公,注意安全!”
“好!”我笑着點點頭,然後四處看了兩眼,周圍沒人,我把嘴伸出去說道,“來個吻別,快!”
張菲看了我一眼,輕生一笑,“下次回家再說。在公司得注意影響。我走了,你也趕緊去吧!”
張菲說罷話,直接就往公司裡面走。不得不說,張菲在公司還真是跟在家裡像兩個人似的。這樣也要,她能打理好公司,我也放心。
從公司走了以後,我去接上了程龍。
然後我們倆一塊驅車趕往Y市,在路上的時候,程龍遞給我一支菸,扭頭看着我說道,“飛。四眼的事兒,我想跟你在聊聊!”
“行啊,聊唄。怎麼滴了?”我笑呵呵的接過煙,叼在了嘴裡。
程龍默默的抽了口煙,跟往日大大咧咧的他有些不太一樣。今天的他顯得格外的沉穩,過了幾秒鐘以後,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這才說道,“是這麼回事。四眼呢,他沒有爸,以前就靠着他媽養大他的。現在他媽也臥病在牀了,根本沒能力自理,四眼這些年一直僱傭着保姆,家裡也挺不容易的。這次他挪用公司錢的事兒,我也都查清楚了。是爲了給他母親做手術,所以我想,要不然算了吧!”
程龍說完這句話後,皺着眉頭猛地吸了口煙,然後咧嘴看着我,“當然了,我還是得問問你的意思。畢竟,公司也不是我自己的。”
當我聽到程龍的這句話後,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我沒想到他會爲了四眼去求情,不管四眼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覺得一碼事歸一碼事。他既然已經禍害公司了,那麼我們就不需要在對他留有任何的情面。
所以,我犯愁了一小會兒,面無表情的看着程龍,“龍哥。你啥心思兄弟知道。可事兒不能這麼辦,你想過沒有。如果說四眼的事兒咱們放任不管了,那以後公司肯定還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不是說咱們兄弟不講情面,可是你想想,這種事是可以講情面的事兒嗎?”
我的這句話說完,程龍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堪。
“行,我知道了。這筆錢,我替他還。人就算了吧!”程龍的神情有些不悅,但是他也沒說別的。
這一句話,整的好像是我跟個壞人似的。
經營公司,就不能心慈手軟。俗話說的好,慈不掌兵!
四眼的事兒,即便是他情有可原,但犯規的事情他已經辦了,我們只能是處理他。但不管最終是怎樣處理他,我覺得完全可以處理完以後,在人情方面去照顧他母親,或者是替四眼僱傭兩個保姆過去,都可以。
這樣的話,我絕對沒的說。
可是如果就這麼放掉了四眼,那未免有些太兒戲了。倘若以後公司的人都有了這樣的心思,那我們還幹不幹了。
當然了,這些話我只能在心裡憤憤的想想了,我沒開口去跟程龍說。程龍這個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他也有一股子俠義之心。但每次都用不到點子上,而且他這個人還特別的擰巴,自己認定的事兒,不管我怎麼說,肯定都不會改變主意。
所以,我因爲這件事整的也挺鬱悶。這才一個晚上,程龍的態度竟然變化這麼大。這個時候的程龍似乎也在生我的悶氣,估計是嫌我沒給他面子吧。
其實,我真的很想說這不是面子的問題。
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說什麼都沒有,除非等程龍氣消了,我再跟他解釋或許可以聽得進去。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爲四眼的這件事,我跟程龍之間產生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隔閡。
這也是第一次,我跟程龍之間鬧了不愉快,鬧了不同的意見。
一路上,誰都沒怎麼在繼續說話。等着到了Y市以後,程龍直接回到了我給他們租的那個房子裡面沒再出來。我以爲他只是耍小孩子脾氣,所以我無奈的笑了笑,先去了一趟店裡。
因爲我突然回來了,也沒通知張旭和老貓。等我進了店裡以後,張曦正在前臺用計算機清算東西,而且大廳裡面擺放着很多箱子裝的那種紅酒洋酒一類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我走過去朝着張曦說道,“幹啥呢這是?亂七八糟的!”
聽到我的聲音,張曦猛地擡頭看了我一眼,緊接着表情有些漠然的看着我,咬了咬嘴脣說道,“飛哥,出了點事情!”
“出什麼事兒了?”我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張曦跟前,然後四處掃了兩眼說道,“老貓跟張旭人呢?”
“貓哥跟張旭都出去了!”張曦深吸了口氣,臉色依然很不好看。
看到她這幅表情,我頓時有一股子不好的預感。我皺着眉頭問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怎麼老貓他也出去了?”
張曦放下計算器,一臉苦瓜相的說道,“咱們被騙了,二十多萬的酒水全都是假的。昨晚上客人喝了以後就住院了,現在人家要起訴咱們。貓哥他們發火了,去找那個酒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