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唐家喜不是說餘傑已經死了嗎,這兩個兄弟怎麼會說,餘傑和冷子夕沒在山洞裡呢?
心中的猜疑太多太多了。
我還是儘量別想那麼多了,我要相信唐家喜。
我完全可以找那兩個兄弟再仔細問個一遍,但我沒這樣做,第一他們的消息很有可能不靠譜,第二,我怕這事讓唐家喜知道,他心想,我都懷疑他,那他不會傷心傷大發了?
晚上,我失眠了。
第二天,又是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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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我把所有見證人叫來請了一遍,接下來就是要和他們交朋友,這吃吃喝喝,是少不了。
一天的時間裡,我前前後後請了五個見證者。
有兩個是玉海比較有名的企業家,一名是玉海小偷裡的偷王之王,還有一名是海東省的丐幫老大,丐幫不是混黑道的,他們就是街頭所見的乞丐,上街乞討的。可別瞧不起這丐幫老大,人樣穿的都是名牌,大金鍊子得有兩個大拇手指頭那麼粗。他手底下的乞丐遍佈海東各個角落,以後想找個什麼人跟他一說就好,不出三天就能找到。還有一名是玉海剛剛上任的警察局長,就是前些天給我打電話,鼓勵我往死了幹馬天昊那傢伙。
局長叫羅成,是個很能說的一個人,很愛扯犢子,嘴閒不住。
喝兩口就拉着我的手,讓我聽他以前的故事,說他也是有故事的人,講起自己當初經歷過的事津津樂道,我剛開始無感,感覺他說的事大部分都帶吹牛逼的意思,可這一深聽,我就聽上癮了,因爲這局長講述自己當年所經歷的事,從不帶半點誇張的意思,一點也把自己吹的多棒,全是很真實的事。
羅成原來是羅湖的人,剛開始從小警員開始往上爬,一步一步穩穩當當的,做起事來也是盡職盡責。世間的任何事,只要努力,就會有回報。羅成在羅湖市的一家分局工作時間長了,職位也升了,最後調遣到玉海來到的局長,頂替了那個馬上要退休的原局長。
羅成仕途之路走的可謂是順風順水,但順風順水的同時,他也沒少遭受小人的暗算,這些事他都對我講了。
聽完他的種種故事,我對這個能說會道羅成的印象又改觀了,我認爲羅成這個人啊,實在,地道。
羅成在羅湖市工作了將近十五年,唐家喜是什麼樣的人,他應該也是知道的。
我拿起酒杯,“羅大哥,來,走一個。”
酒杯互相碰撞,一杯子的白酒喝下了三分之一,我吃了幾口菜,問羅成,“羅大哥,你認爲唐家喜這個人咋樣?”
提到唐家喜,羅成不由得皺了一下眉毛,“我和他有點交集,但終究還是不熟,因爲我不恥和這樣的人成爲朋友。他這個人啊,不咋地……兄弟啊,哥哥我說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全是我個人看法。”
“怎麼個不咋地法兒?說說唄。”
羅成抿了口白酒,瞅着我,講道,“唐家喜這個人,也快四十了,他算的上是海東四個城市老大里混的最好的一個,最起碼現在還活着,其他的都死絕了。我認爲啊,這四個城市老大里,最該死的人,不是其他三個,就是他,唐家喜!唐家喜白手起家,和兩個很要好的兄弟一起在羅湖打拼。唐家喜和他那其他兩個兄弟當年在羅湖有個綽號,叫羅湖三魔,這三人下手都狠,但凡惹到他們的人,他們往死了揍,往死了砍。
人狠好立足,很快三個人有了一塊小地盤,再然後,他們地盤越來越大,甚至都快超越羅湖一個最大的幫派了。那個幫派和羅湖三魔打的熱火朝天的,但那個幫派終究是老牌幫派,成員老,幫主老,不是新起勢力的對手了,畢竟新人出來拼的就是個狂勁,就是拼個狠。眼瞅羅湖三魔要滅了那老牌幫派的時候,羅湖三魔出事了。
唐家喜把他兩個兄弟騙了出去,喝酒下藥全給毒死了,對外稱是與他們對立老牌幫派下的手,可唐家喜能矇蔽他的小弟,但能矇蔽我們警察嗎?媽的,老子最看不起這種人了,他比郝學彬,張能,上官傲雲差遠了,這三個大佬最起碼辦的不是出賣兄弟的事啊!”
說完,羅成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能看得出來,羅成是個至情至義的漢子。
聽到了唐家喜當年的事,我不得不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說的對啊。唐家喜義薄雲天,重情重義?去他媽比的吧。
不行,我得回家找唐家喜問個明白。
羅成談到唐家喜就生氣,顯然已經沒有繼續吃下去的胃口了。
半個小時後,我讓一個逆戰兄弟開車送他回去,我則火速回了別墅,在車上我給唐家喜打了個電話,“你在哪裡?”
“我就在別墅呢。”唐家喜回答。
“好,別走,一會我去找你。”我說話語氣有些強橫,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回到別墅,我去找了唐家喜。
唐家喜表情有種若有似無的憂愁。
有些發怒的走到他身邊,看着他那憂愁臉上強擠出一絲的溫暖笑容,我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我要是問出所懷疑唐家喜放走馬天昊的話,那我想,我和唐家喜的友情似乎已經到了盡頭了,好歹我們也是結拜兄弟啊……
質疑的話到了嘴巴,我卻說不出口了。
支支吾吾,我張嘴,“吃了沒?”
“剛剛吃完午飯。”唐家喜回答。
“多吃點飯,才勁幹活。”不知不覺,我鬼使神差的又道了句這樣的話……我真是無奈了,但這也和我的性格有關了,有些優柔寡斷了。
之後,我們二人就誰也沒說話,非常非常尷尬的杵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唐家喜起身說他要去上趟廁所。我呢,滾回房間裡睡覺去了。
剛一進屋,潘天賜的電話打來了。
潘天賜在電話裡的語氣明顯不對勁,“媽的,健哥你管管唐家喜那個傻叉,我今天要在馬天昊的總部開工,他卻不讓我開工,說再等個幾天。我不幹了,說今天必須要開工,施工隊都找來了,耽誤一天還要給施工隊供吃供喝,得多花不少錢呢。我和唐家喜這玩意僵持了一天。不知咋回事,他剛剛有事走了,又拿出點錢給我了,說這些天施工隊吃喝拉撒算他的。不過這小子有點太腦殘了吧,爲啥要等上幾天?”
我掛了電話,沒說一句話。
剛剛唐家喜騙了我,他根本不在總部,他一直都在馬天昊總部和潘天賜僵持。
顯然,唐家喜不讓潘天賜開工是因爲,他要在馬天昊總部尋找到馬天昊所說的那個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我聽到兩個逆戰兄弟的談話,是正確的。
馬天昊真的沒死!
我打電話叫來了蒼耳,讓他無時無刻監視住唐家喜,每一個小時給我彙報一次唐家喜在這一個小時裡,都幹了什麼。
蒼耳領命。
第二天晚上,蒼耳打電話對我敘述唐家喜在剛剛一個小時裡幹了什麼。
蒼耳說,“唐家喜剛剛把馬天昊總部裡的所有人都趕走了,他自己一個人在裡面,不知道鼓搗着什麼。”
媽的,肯定是要找藏在馬天昊總部裡的那個東西啊!
二話不說,我去了馬天昊總部。
只有我一個人去的,馬天昊總部裡有蒼耳,我們兩個人對付唐家喜綽綽有餘。
到了馬天昊總部,身穿黑衣和黑夜融合一體的蒼耳已經等候多時。“唐家喜剛剛進了馬天昊的房間。”